一人之下，混在公司内 第235章

　　陆瑾所谓的老一代与新一代的思想碰撞，并不是指的陆瑾与陆林，而是指以四家为代表的老派势力，与以赵弘毅为代表的新派，改革派，青壮派之间的思想碰撞。

　　想通这一切，陆琳将手机锁屏，赵弘毅那张笑脸消失不见，随后抬起头看着陆瑾，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太爷，那我就更不能搬出去了，年轻人呢自然有年轻人的标准和处事方法。倒是玲珑，女孩子嘛，早晚是要嫁出去的，您要是能说服她，就让她搬出去吧，我是不搬。”

　　陆瑾闻言扭过头，二人四目相对，落入陆瑾眼中的，是陆琳天真无邪的真诚笑容。

　　龙虎山，唐门，武当，各门各派对于公司的这次人事变动，反应不一，关注的点也各不一样。

　　其中唐门经过上次全性夜袭之事，唐门与公司之间，已经是友好合作的关系，双方互帮互助，互相扶持支持。公司扶持唐门的发展，唐门支持公司一些不方便动手，不方便出面的任务。毕竟不能什么脏活都交给临时工去处理，更何况，有很多事情临时工也不是专业的，最起码不如唐门的人专业，毕竟术业有专攻。

　　故而唐门关注的重点，并不在于公司的这次人事变动，更多的是在于这次变动背后的事情，哪都通换了当家人，双方的合作是否还能进行，进行到什么程度什么地步。

　　唐门关注的，是换人背后更深层次的内容。

　　而除了唐门之外，要说对于这次赵弘毅上任董事长最为兴奋的群体，则是那些当初赵弘毅初到华南，就依附公司——准确说依附赵弘毅的那些中小家族，这些华南的势力家族在一开始没有顶住赵弘毅与王也巴伦三人的流氓攻势，屈服于三人淫威之下，迫不得已服了软，原本还觉着赵弘毅一个黄口小儿，年轻人，办事不靠谱。

　　结果现在一转眼，赵弘毅成了公司董事长，这些自诩为与赵弘毅早有交情的人，自然一个个是神清气爽，仿佛在圈子里的地位，凭空拔高了几分。

　　以前见到圈子里的异人打招呼，第一句话提什么不好说，但是以后，怕是第一句就要变成“诶，你什么时候认识赵董的？你不行，当初赵董在华南我们就认识了，老交情……”。

　　而在这一批人中，尤为明显的就是林家，当初赵弘毅亲自带队，算得上是比较正式的，正儿八经上手段，上牌面解决的第一个归顺家族。并且自打林家归顺之后，林虎便来了京城，四处奔走，负责收集王家的既往罪证和犯罪事实，实打实的为公司出力，而且还是出力不讨好。

　　当初很多人都笑林虎傻，赵弘毅一句话，林虎就为哪都通跑断了腿，不仅林虎跑断腿，林家众人还都纷纷加入了哪都通，甚至之前林家的一些产业都被公司注资稀释了控制权。

　　在当初，林虎和林家一度沦为华南异人圈子的笑柄。

　　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时不同往日，当初赵弘毅几经起伏，其中还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停职处理和接受公司审查，林虎和林家众人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可如今，几经周折，赵弘毅还是坐上了哪都通董事长的位子。

　　林虎，也迎来了人生巅峰——得益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铁律，之前赵弘毅没起来的时候，圈子里都在盛传林虎是赵弘毅的狗，传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林虎就是赵弘毅的人。

　　同样的，现在赵弘毅成为了哪都通董事长，圈子里的更得谨记，林虎就是赵弘毅的人。

　　林虎的脊梁，从未像现如今这么直过，现在谁见了林虎不得叫声小虎哥——毕竟那如虎还在，虎哥只能有一个，所以林虎就得委屈委屈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就像能量守恒，这边有几家因为赵弘毅而得势，那相对的，就有几家的利益终将因为赵弘毅的崛起而进行更迭与换代。圈子里的资源就这么多，蛋糕就这么大。有人多吃一大口，就势必有很多个人没得吃，饿肚子。

　　除非人为主导去开拓，蛋糕不会凭空变大，而异人圈子的情况又过于特殊，开拓谈何容易。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受到这些影响，或者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对于一些人来说，哪都通换了个董事长，换成了谁，无足轻重。

　　别人不知道，最起码赵弘毅成为哪都通董事长的消息，就没有在龙虎山激起多大的水花，龙虎山众人也只当是一条无比寻常的普通信息，毕竟在龙虎山天师府看来，哪都通换董事长，与华东大区换负责人，两者之间没什么差别，影响都不大。

　　毕竟龙虎山除了有老天师这个定海神针坐镇之外，天师府的小道士们还有正事要干，天通道人，人道通天，龙虎山不能只有老天师一个人通天，大家都在想着怎么通天。在一绝顶这一标杆的精神引领下，好好练炁，才是龙虎山门人的主流。

　　同时也是因为老天师，所以龙虎山才有不去掺和这些世俗纷纷扰扰的底气。

　　武当，上清，少林，灵隐寺，等等诸多传承悠久的大门派，他们虽不至于像天师府门人一样，能做到如此平静，但也不遑多让，得益于自身的底蕴以及对于一些圈子里的事情牵扯的不深，这些人，也能给自己求个心安。

　　但有的人，却不这么想，毕竟在很多人看来，赵弘毅与赵方旭，这两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是行事风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赵方旭求稳，求安定，重秩序，讲规矩规则，所以大家玩的那一套，都是自诩文明的那一套。

　　可是赵弘毅不一样，赵弘毅是一个‘动手能力’极强的人，这一点，在当初与赵弘毅结下梁子的那些人心中，印象格外深刻。

第392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三把火怎么烧很关键，要烧对人，还要烧好火候，最重要的是满足纵火者的需求，符合新官的期望目标。

　　在哪都通这样的单位，赵弘毅虽然是赵董和李董指定的集团内接班人，并非空降，但是因为赵弘毅之前的工作经历，这也就导致赵弘毅虽然是公司自己的人，但是大家对于赵弘毅普遍认同与识别度并不那么高，因为赵弘毅长期在一线干的动手的活，甚至很多封入档案不能公布公开，而不是抛头露面的体面工作，这也就导致赵弘毅在公司的存在感，尤其是偏远片区以及基层员工心中的存在感极低。

　　这一点上，赵弘毅与空降来的一般无二。说到底，赵弘毅站到台前来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点，所以赵弘毅这三把火，烧得不能像自己人，可又不能真烧到自己人。

　　如果是其他董事或者大区负责人越级出任董事长，那么作为大家耳熟能详的角色，这位‘老熟人’想要在‘新位置’立威，那么方式很简单，针对某一个人，某一件事，只要做到大办特办，狠办严办抓一个典型，那这威就算是立住了。

　　可赵弘毅不行，公司的基层异人大多数是对于赵弘毅这个人没有概念的，只是听闻，知道有这么个人，跟丁嶋安交过手，吕慈也是死于其手，但终归是山高皇帝远，这种名头太大了反而不好，因为基层人员没有概念。

　　所以赵弘毅虽然是公司内部选出来的，但却不能用这样的方法，而是要跟那些空降来的‘外来户’一样，选择放大火，范围要广，要烧到基层。

　　可另一方面，赵弘毅又是公司的老员工，又不能对基层人员太过苛刻，过于不近人情反而会引起底层的不满情绪与反弹，所以这个放火的度，就要很好的把握……

　　“关于展开新一轮异人人口普查与备案工作……”

　　哪都通总部，原本属于赵方旭的董事长办公室内，这间在赵方旭遇袭疗养的这段时间内空了许久的办公室，此时再次恢复了其作为哪都通权力巅峰枢纽应有的热闹和繁华。

　　坐的满满当当的办公室内，负责情报以及审讯工作的秦胖子，负责特工和卧底工作的毕游龙，‘十佬联络员’苏董，新晋董事会成员任菲，以及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存在感拉到了最低的隐藏角色，负责档建工作的李董。

　　当然，办公室内还有它的新主人，赵弘毅。

　　苏董坐在一旁不解的念出了手上文件的标题，并在快速浏览过后抬起头，不解的看向了周围的众人。

　　环顾四周后，见众人都没有反应，这才看向赵弘毅，不解的开口问道：“异人人口普查？做这个干什么？”

　　话音落下，众人也都纷纷抬起头看向赵弘毅——众人也好奇，只是不想问。而苏董则是没必要遮遮掩掩，因为苏董心里很清楚，俩人不对付。

　　见众人看向自己，赵弘毅放下手中文件，环视众人后这才沉声说道：“人口普查让我们对圈子里的情况能有更好的掌控，并且可以根据普查得到的资料，更好的解放和发展生产力。”

　　赵弘毅的话音落下，李董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赵弘毅，而苏董则是不解的再次追问道：“解放和发展生产力？”

　　听到苏董再次发问，赵弘毅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废话，赵弘毅也不能说是为了给基层加压，让基层忙起来，从而提升自己在哪都通基层工作人员心里的份量，肯定要有正当理由——而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就是很好的理由，更何况这也不仅仅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赵弘毅也是打算去落地实施的。

　　赵弘毅看着不解的苏董，沉声道：“现在圈子里问题太多，人员太杂，太乱，很多人都是突然冒出来，闯出一些名堂了，公司才注意到，绝大多数异人的档案经历里，都有空档期。这一点是很不好的，这都是不安定因素，所以我们要做一次人口普查，对圈子里的异人数量和大致情况，有个更好的掌握和了解。

　　而且我们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现在无论是国际环境还是国内环境，都已经趋于稳定，尤其是国内，已经有如此良好的适合发展生产力的社会条件，所以我们要把这一部分生产力解放出来，做一些该做的，正确的事情，也省的大家整日里‘寻衅滋事’。

　　而且圈子里这部分异人的‘生产力’发展好了，是很容易取得成果的，尤其是一大部分的先天异人，他们觉醒各式各样的异能，这些能力只要利用好了，每个人都是一个科学家，这对于推进社会主义发展整体进程，百利而无一害！”

　　赵弘毅的话，把所有人反对的理由都给堵死了。没办法，本身这件事，赵弘毅就是占理的，而且又调子定的太高了，这时候谁要是站出来提出异议，那就是实打实的‘奸臣’！

　　只不过大家都是异人，本身就是圈子里的一员，对于异人，练炁士，修炼者，先天占有一部分社会隐藏资源的事实，大家都在默认，都习以为常，甚至说，此时此刻，在这间办公室内的各位董事会成员，就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所以众人都很难以接受赵弘毅所谓的把异人来当做生产力的说法。

　　修仙者，自恃甚高，自认为高出普通人一等，甚至自以为与芸芸众生有着云泥之别。

　　所以一时之间，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众人想反对，但是反对的话却困在扁桃体，不敢向上移动分毫——赵弘毅不一定会怎么样，可一边还有一个负责档建工作的李董，这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牵扯到‘主义’的时候，话可以不说，但是绝对不能乱说。

　　人民的敌人，没有好下场。

　　可要不说有的人能爬到董事会成员的位置，确实是有能力呢，苏董就会另辟蹊径找角度！

　　思索片刻后，苏董眉头紧皱看向赵弘毅，沉声说道：“赵董，各门各派，估计不会轻易答应啊，这件事情难度很大，基层的同事可能不太好做。让这些人把家底掏出来晾一晾，可比让他们拼命都难啊。

　　而且，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里子’，这是多少年来的规矩了，这事情怕是颇多怨言啊……”

　　听到苏董的话，赵弘毅看似赞同的点了点头，但是却话锋一转，轻声说道：“做工作嘛，哪有没难度的，要都是手递手，话传话的活，哪里还需要我们这么多人坐在这开会讨论。

　　再说了苏董，对于基层的同事们，你也是要有信心的，要相信他们的工作能力，我可是实打实的跟一线员工接触共事过的，公司卧虎藏龙，有很多‘妙人’不比我们这些坐在办公室里的差……”

　　说到这，赵弘毅扫视了一眼其余众人，轻声道“……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有感触，尤其是毕董这边，那些特工，个个都是人才啊！”

　　赵弘毅话音落下，秦胖子等人也不由得回想起自己接触的那些有意思的一线员工，嘴角不由得带上了若有若无的笑容。

　　而苏董的脸色却是难看了起来——办公室里就这么几个人，缺乏基层工作经验，与一线员工接触最少的就是苏董与李董，而李董负责档建工作，几乎不掺和公司业务和圈子里的事。

　　所以在苏董看来，赵弘毅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几乎就是明摆着在说苏董脱离群众，脱离基层，眼高手低……

　　苏董板着脸，沉吟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只怕是工作过程中，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要是产生了摩擦的话，恐怕……”

　　看着板着脸的苏董，赵弘毅的心里不由得冷笑连连——恐怕？没什么好恐怕的，能顺顺利利的把人口普查工作和摸底工作做完，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要是真的有不长眼的不配合公司的工作，那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赵弘毅正愁这三把火烧向哪呢，你这风向就来了，那就只能怪自己不长眼了。

　　赵弘毅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苏董开口说道：“放心吧苏董，一方面，我们要对基层的同事们有信心。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相信各门各派都是明事理的，只要把利害关系讲清楚了，大家自然都会配合我们的工作，毕竟人口普查是利国利民利于各门各派的好事，正常人都会答应的。”

　　听闻此言，任菲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向赵弘毅，正常人都会答应，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不答应的就是不正常，就是有问题，那就要换个普查方式了。

　　毕竟普查的方式有很多，可以是登记活人的人口普查登记表，也可以是登记死人的异人档案销户表。

　　亦或者说，那些不愿意登记的，就没必要登记了。

　　察觉到任菲的目光，赵弘毅扭过头不解的看向任菲，见任菲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赵弘毅不由得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解。而看到赵弘毅一脸懵的表情，任菲则是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微微向前探身，轻声说道：“我赞同赵董的决定，人口普查工作，百利而无一害，既能对于国内异人实力有个清楚的认知，更能有效的避免异人犯罪，我支持！”

　　任菲这一系列操作把赵弘毅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处是任菲表态支持了——大会上班子成员的公开支持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这代表着班子内有坚定的派系支持者，这对于那些有所倾向的人来说，是一针强心剂，对于那些心有异动的人来说，更是一记震耳欲聋的警钟。

　　并且随着任菲的表态，也是吹响了敦促众人表态的哨声，已经到了投票表态的环节，就不要吱吱哇哇的乱叫了。

　　会上尽管说，会后不议论，表决之后，就要坚定执行，理解的要贯彻到底，不理解的要在执行中去理解——任何人都不可以再拖后腿，有意见也要保留。

　　毕游龙和秦胖子先是看向已经开口表态的任菲，随后对视一眼，纷纷点头，举起手。

　　毕游龙举起手后，沉声说道：“我支持，如果真能做好普查工作，真能把这项工作做到位，对于我这条线来说，也能更好的展开工作，并且遴选出更多优秀人才。”

　　秦胖子的右手高举，待毕游龙说完后也是附和的点头说道：“我也支持，异人人口普查，如果做好了，还是能从数据中看出很多有用的情报的。”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苏董和李董，而李董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则是停下了手头上写写画画的工作，面带微笑，背靠椅背，慢慢举起了右手——支持就是支持，没有什么理由和说辞，李董也不需要这些，赵弘毅是赵方旭和李董选出来的人，如果这都不能干脆利落的支持，那倒是显得李董拎不清了。

　　而且赵弘毅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了——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发展生产力和解放生产力，作为一个档建工作者，这已经是最崇高的理由了。

　　就在这时，苏董也慢慢举起了右手，不过却始终注视着身前的那份文件，并没有去看其他人，不知道是在逃避众人的目光还是在思索什么事情，只听到其轻声说道：“支持。”

　　至此，赵弘毅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环视众人后朗声说道：“各位，既然如此，那就将要求印发各大区，由综合办公室制定细则和要求，附带指导意见一并下发，自下月一日起，展开人口普查工作！”

　　哪都通作为异人界的权利中心，风吹草动向来是备受圈内人士的关注，除了某些从事情报工作的情报贩子之外，各门各派也有自己的渠道来了解公司的决策。

　　所以在会议结束后，几乎就是在总部下发到各大区的同时，消息灵通之人，就已经知道了公司的动作。

第393章 赵弘毅的第一把火

　　人口普查这件事，在圈子里的众多异人看来是极其离谱的，因为哪都通的人口普查并不是简单的记录一下个人身份信息这么简单。

　　哪都通的工作做得很细，细致到玄门功法练到几层，外家横练到了什么程度，无论你是炼体的还是炼器的，都有一个实力的衡量标准，这个标准可能并不是那么的合理，并不是那么严谨，但是这个标准都要有，目的就是为了让公司的人在看到某个人的档案的时候，对目标人物的实力，有一个大致的估量。

　　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掘各门各派的根，丝毫不亚于科举制度对于世家门阀的冲击。

　　如果这件事真的让公司做成了，那么各门各派在公司面前，将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自身实力展露无遗。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门派家族对于此事都警惕、抵触，更多的还是无所谓的态度，诸如龙虎山天师府。

　　龙虎山强就强在老天师这位天下绝顶，强在接班人的培养制度，强在术与法，而不是一些其他练炁之外的手段，人口普查的摸底工作对于龙虎山天师府来说，做不做意义并不大，天师府也不可能有什么‘里子’能强的过老天师。

　　再者如正一各派，上清、符箓、茅山、神霄等，这些道教名门大派，自然是不在乎所谓的摸底工作，一个道观，或者说一门一派，什么家底什么水平，公司早就有备案。

　　就像当初茅山赵归真修炼七煞攒身的案子一样，公司的调查人员顺着线索查到了茅山，虽然茅山派的人并不配合，对于这种师门不幸的事情遮遮掩掩。但是凭借公司对于茅山的资料掌握，调查人员还是推断出了事实真相，并且锁定了赵归真这个原本在茅山一派内部并不显山露水的‘小角色’。

　　所以要想开展人口普查的摸底工作，真正的问题与难点并不在这些有官方备案的注册教派身上，而是那些中等势力，小门小派，以及各异人家族身上。

　　这些势力，出于对于自身实力的不自信，以及在夹缝中生存所缺失的安全感，故而总是在‘藏’，做事‘藏一手’，人也要‘藏’几个。

　　平日里藏几张底牌示敌以弱，一旦遇到了毁派灭门的大事，在关键时刻将底牌亮出来，从而谋取一线生机，甚至是翻身再战的资本，这就是缺乏安全感的他们，给自己上的一道保险。

　　但是现在，公司的所作所为，要把这道保险拔掉，所以，有的人急了，也不得不急。这种行为就像让一个弱女子衣不蔽体的站在台前，这种对事态发展没有掌握的危机感，让人无比紧张。

　　哪都通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内，赵弘毅正在翻看着各大区报上来的吕家族人安置情况，而在资料的一旁，赵弘毅的手机屏幕上则是显示正在通话中，通话对象则是王也。

　　手机中传出王也那慵懒的声音：“……所以，这几家都托人递话了，兜兜转转无非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们并不想主动惹事，也不想对付谁，只不过是留一手，避免个天灾人祸的意外，防止传承断绝。这些人，当初都很支持我们的工作，我们当初一到华南也主动靠上来了，现在一下子让他们把老底子翻出来晒晒太阳，真是难为他们了。”

　　听闻此言，赵弘毅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扭头看向手机，思虑片刻后便将手机拿至身前，沉声说道：“老王，这件事，没得商量，人口普查只是第一步，后续还有其他的相应工作要展开，你还是要做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现在的社会环境这么好，他们有什么可‘防’的？

　　天灾不必防，人祸防不住，更何况有公司在，自然不会允许出现以前那种乱烘烘动不动就约架械斗的现象，这都多少年没有出过这种门派之间倾轧血斗的现象了，同理，以后这种事情也不会出现，公司也不允许出现。留一手，完全没有必要，你可以点一下他们，只要支持公司的决定，支持公司的工作，那么没有人可以对他们做小动作。

　　只要他们不主动惹事，不走到违法犯罪的道路上，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大可以让他们来找公司，公司自然会为他们主持公道，公司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些为公司出过力气的人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