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突破下限便无所畏惧
22.拈花惹草爱丽丝
月之国，夜风城。
爱丽丝一行人乔装走在街上，准备前往玛琳菲森女王的侍从为她们安排的落脚点。
蒙着面纱的爱丽丝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不要张望过头了，会显得很可疑的。”安普莎在她身旁小声提醒，“月之国和帝国不同，很少出现其他人种。”
月之国和死亡国度以南方人种为主，面貌、发色和帝国人还有帝国境内的其他移民人种有不小的区别。
爱丽丝可以用幻惑的能力改变他人对自己面貌的些许印象，掩盖自己的魔女魅力，但并不能完全改变部分人种特征，在这个南方国家，她样子还是相当显眼，所以她不得不给自己加了层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爱丽丝闻言停止了张望，但还是忍不住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月之国的风土人情和帝国区别极大，当地人早已习以为常的街景对她而言都是十分新奇的。
行至一个路口，爱丽丝发现前方的路口出现了一个关卡，关卡的旁边立着一块巨大的公示牌，上面的文字爱丽丝不认识。有卫兵打扮的人在站岗，进入那条街道的人都会向卫兵出示证件。
爱丽丝望向街道深处，发现这条街两侧的房屋明显比其他街区新，更加高耸也更加豪华，高楼的影子投下来盖在附近街区的房顶上，街道的前方还有一个小广场，中间立着黑色的钟塔，顶上装饰着巨大的石像鬼。
“那是什么地方？”爱丽丝朝安普莎询问。
安普莎听到这个问题先叹了口气，然后开口回答：“那是死亡国度所设的租界。”
“什么？”爱丽丝有点意外。
“虽然名义上，那依然是月之国的领地，只是被死亡国度所租用，但实际上基本完全受死亡国度管辖。当初月之国战争失利后，死亡国度除了吞并辉月城，还在月之国的好几个城市设了这种租界，供自己的国民租住和建立设施。简单地讲……”安普莎给爱丽丝解释，“就是用租赁条约的形式弄的殖民地，那块牌子上是警告未持有死亡国度国籍的公民不要擅入。”
“懂了。”爱丽丝点了点头。
“所以不要靠近那边，往这边走。”安普莎说指了指路口的左侧。
四人拐过路口，经过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招呼声。
爱丽丝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到马车里有一个衣饰妆容都很讲究的大小姐正满眼笑意地朝她招手，对她问候。
从对方的态度中，爱丽丝能感觉出对方的热情。
魔女的直觉，也并没有感受到敌意或者危险。
但爱丽丝还是感到了一阵紧张，因为她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语言。
在这里摆手表明自己语言不通，或者让安普莎她们翻译无疑就告诉别人自己是外邦人。
所以当对方一边笑一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然后对自己点头致意的时候，爱丽丝也笑笑，点头致意了一下，以掩饰自己听不懂对方的话。
一瞬间，安普莎无比震惊地看向爱丽丝，而玛琳菲森紧紧皱起了眉头，就连隐身跟在后面的三月兔都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色。
但那大小姐却露出了大喜过望的神情，还打开了马车车厢的门，不停朝爱丽丝招手大喊，示意她上车。
爱丽丝这下有点懵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这时安普莎反应过来，挡在爱丽丝面前对那大小姐歉意地笑笑，然后用爱丽丝听不懂的语言和对方说了一通，拉起爱丽丝就走，留下没反应过来的大小姐愣愣地看着一行人飞奔而去的背影。
爱丽丝全程都是懵逼的，她只能跟着安普莎小跑离开这段路，然后拐进一条无人的巷子。
然后安普莎突然转身抓住她的肩膀，瞪着她质问起来：“你干嘛要答应那个人啊？”
“我……我答应什么了！？”爱丽丝震惊地反问。
“刚刚那个女人在跟你调情呢！她跟你说你眼睛的颜色真是罕见，很漂亮，想邀请你去她家做点开心的事情，你居然还跟她点头？”安普莎盯着爱丽丝说。
爱丽丝瞠目结舌。
当街跟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搭讪就这么直奔主题，月之国这是什么民风？要知道帝国街头的二流子青年搭讪女孩的时候，也不可能这么直接啊。
她刚准备辩解，突然感到背后袭来一阵堪称恐怖的寒意。
她警觉地回头，然后被站在自己身后的玛琳菲森吓懵了。
玛琳菲森的脸黑得吓人，正对她展露着无比“和善”的微笑，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爱丽丝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爱、丽、丝小姐。”玛琳菲森微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啊，你才和依苏拉分开几天，而且还有任务在身，居然现在就开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拈花惹草，再怎么说，也太过分了些吧。怎么了？是想体验一下‘异国风情’？嗯？”
“等、等下！”爱丽丝迅速重拾冷静，抬起双手示意二人听自己解释，“这是误会，我根本听不懂那个女人讲了什么啊！”
“你听不懂你跟她点什么头？”玛琳菲森满脸不信。
“我怎么想得到那人开口就是这种话？我以为她就是在友善地跟我打招呼而已啊！她跟我点头致意，我也就跟着点点头而已啊。”爱丽丝努力解释。
“我可是听说魔女是能预知未来的。就算你听不懂语言，难道就看不穿跟那个女人走会发生什么吗？”玛琳菲森还是相当怀疑。
爱丽丝闻言叹了口气：“魔女的预知是需要主动花时间占卜的，被动的预知只会在满足一定条件的情况下出现的，比如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对方又没有什么敌意，我不一定能预知到的啊。”
玛琳菲森和安普莎对视一眼。
随后，玛琳菲森抓起爱丽丝的手腕，爱丽丝感觉到对方的手指突然陷进了自己皮肉，和她的肉体连接在了一起。
部分性的污秽共生，玛琳菲森用这种方式监控着爱丽丝的心跳变化和神经反应来测谎。
“你敢发誓自己刚刚说的是真的？”玛琳菲森认真地提问。
“当然，我发誓说的都是真的。”爱丽丝认真地回道。
玛琳菲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爱丽丝的脸，从鼻子里长出一口气：“看起来倒是没说谎。”
23.和女王一起行动
“正常来说也不会是说谎吧，哪会有人还在跟同伴一起赶路，突然就跟跑去跟不明底细的陌生人**的？”洗清了自己的嫌疑，爱丽丝即刻一转攻势，“你们到底有多不信任我啊？”
玛琳菲森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问起了安普莎：“安普莎，就你所知她究竟有几个对象？”
“三个，陛下。”安普莎恭敬地回答，“正式的恋人两位，还有一位和她尚且纠缠不清。当然，这也只是我所知道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肯定是没法确定的。”
“你这说法太有主观色彩了吧！”爱丽丝抗议。
“你看，在依苏拉这样完美的恋人的情况下，你居然还能跟其他两个对象牵扯上。”玛琳菲森平静地说道，“你这样我很难信任你啊。”
“就事论事！”爱丽丝无奈地举起双手，“这一次的事情明显是那个搭讪的女人有问题吧？正常人哪里会第一面就跟路过的陌生人提这种事情的？这谁能想得到啊？难道说这种事情在月之国很常见吗？”
安普莎和玛琳菲森对视一眼，然后安普莎给出了回答：“不，那个人不是月之国的人。”
爱丽丝愣了一下。
“她说的月之国语言发音很不标准，明显带着死亡国度那边的口音，她是死亡国度租界的居民，而且看她的衣着打扮，应该是哪个大家族的人。”安普莎开始分析，“租界的居民由不受月之国执法机关管辖，犯了事只有租界和死亡国度的机关有权逮捕和审判。再加上贵族身份，他们在月之国境内行事一般比较……随性。”
“大概，能理解了。”
爱丽丝立刻回想起了阿朗松家的皮埃尔，还有那些假面兄弟会的纨绔子弟，有家庭背景在，他们行事和刚刚这个大小姐其实并没有太多区别。只不过这个大小姐加了一层租界居民的身份，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一些。
“只露一双眼睛都能勾引到人，要不把她的整张脸都蒙住吧。”三月兔突然发言。
“这不是更引人瞩目了吗？”爱丽丝嘟囔，让自己的礼服变出兜帽来，盖住了头发和眼睛，“这样总行了吧？”
玛琳菲森打量了爱丽丝一番，转过身：“那么赶紧继续赶路吧。”
走出巷口的时候，爱丽丝又忍不住朝租界那座耸立的石像鬼钟塔望了两眼。
果然，月之国被死亡国度支配程度，远不是星夜王国的所遭遇的情况能比的。
大约两刻钟后，她们终于来到了落脚的民房，玛琳菲森的侍从在那里接待了她们，给她们准备了饭食。
玛琳菲森坐在长方桌的一头，只是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直截了当地开启了议题：“我们先尽早规划一下行动的分组吧。”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些许意外。
先不说具体目标的分配，分组其实出发前就已经定好了，几乎没经过什么讨论。理所当然地，安普莎会辅佐自己的主君玛琳菲森一起行动，而同属茶会的爱丽丝和三月兔组成搭档。
“陛下。”安普莎毕恭毕敬地放下正准备塞进嘴里的面包，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的分组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这个分组，稍微变动一下吧。我觉得相同职阶的我们两人一起行动，在能力上缺乏互补和搭配的空间。”玛琳菲森说。
安普莎考虑了一下，这一点倒是事实。相同的职阶和途径，月之女王压她两个位阶，她能做到的事情，女王陛下都能做到更好。而她能为女王陛下提供的最大的援助，恐怕也不过是为女王陛下充当一下恢复生命力的血包，或者减少伤害的肉盾。
“那依您的意思？”安普莎即刻请示起主君的命令来。
“我和她一组。”玛琳菲森突然抬手指指爱丽丝，又来回指指三月兔和安普莎，“你们两人一组。”
正叉起一块熏肉往嘴里送的爱丽丝当场停住了动作，嘴张得老大。
安普莎和三月兔也是同样惊讶，不知道女王陛下打的什么算盘。
要知道这位陛下可是在出发前，亲口提过她对爱丽丝没有什么好感的。
安普莎还在心里寻找着措辞该如何提问，爱丽丝先放下了手里的食物，直言不讳地问了起来：“玛琳菲森陛下，能告诉我您这样做的理由吗？我想您应该确实不喜欢我吧？”
玛琳菲森显然很看不惯她和依苏拉确认关系的同时，还有其他恋人，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完全可以敞开了说。
“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看着你。”玛琳菲森认真地看着爱丽丝的眼睛说道。
“什么！？”爱丽丝一时没反应过来。
“依苏拉唤醒了我，又在王宫收留了我们的一段时间，算是于我有恩，我也很欣赏她，能以一个战俘的身份重新夺回王位。我不希望在我的国家里，看到她的恋人，明目张胆地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不会做啊！！”爱丽丝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女王到底是有多怀疑她是个渣女（男）？
“你敢说你没做过？”玛琳菲森反问。
爱丽丝顿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开口反驳：“过去和之后是两码事！”
“但你有前科，再结合今天的事情……我觉得之后你可能会遇到不少诱惑，作为行动的负责人，我有义务看着你。”玛琳菲森认真地说道。
爱丽丝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充满成见的女王陛下怎么解释也没用，便求助地看看三月兔，三月兔没理会她。
“而且能力上，确实也可以形成互补。我的污秽共生可以改造宿主的身体，把你的人种改变成南方人的模样，结合你自己的伪装术，应该不会再被人看出端倪。”玛琳菲森说着又指指安普莎，“她们也一样，安普莎寄宿在刺客小姐的身上，就能借助她的能力一起消除踪迹了。”
这个优势很值得考虑，爱丽丝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只是，她能预感到，和这个对自己充满成见的女王一起行动，对她自己来说恐怕不大可能会是一段谈得上美好的经历。
24.职业间谍的素养
帝国皇城，大魔女帕特拉正以利德尔公爵夫人的身份参加一场宴会，在宴会的角落里和一群贵妇人围在一起攀谈。
“哎呀您可真会说笑！”公爵夫人掩嘴笑着对一位贵妇人摆摆手，和大家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像她这样美貌的寡妇其实很难融入这个圈子，这些顶流的贵妇人虽然头衔都是“夫人”，但实际上她们自己的出身就是贵族家的女儿，有两位夫人甚至自己也有继承到爵位。
像利德尔夫人这种靠几分姿色勾引男人上位的没有任何底蕴背景的“**”，她们自然是看不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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