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书妖
“我想起来了,她生前就是为了质问将军而赶往边境,却在到达边境之前被强盗所杀……”赤瞳看上去正在思考大师的话是否可信。
安洁拉面沉如水,一句话都不反驳。
大师紧紧地盯着安洁拉,突然语出惊人:“你或许以为将军有其他隐情,又或者是在巨大的政治压力下变坏了,但是你一定没有想到,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安洁拉的眼神变得凶狠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明知故问。”大师摘掉了自己的棕色木质面具,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老人的脸。
安洁拉冷冷地念出了他的名字:“班森!”
班森,剑术达人,中央火种城主的贴身护卫,掌握着能够击穿黑雾的强力秘技,很久以前是将军的亲卫……
我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些信息,同时浮现出了一个想法:大师居然是班森?
但他既然是班森,那之前的一些疑点就能够得到解释了,比如说:为什么他会对那座城堡十分熟悉、为什么他名不见经传却有着高超的身手、为什么他在刚才的战斗中能够施展出来威力如此巨大的招式……想必安洁拉早在看到他施展那招的时候,就已经辨识出来了他的真实身份。
可他为什么要在事先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过去也在青城剧本中遇过名为班森的老治安官,后者有着阅读死者记忆的本事。可与那个治安官班森相比较,眼前这个大师班森要更加的神秘与强大。
“既然你就是‘大师’,那么……想必你手里的红色金属长剑根本就是假货的吧。”安洁拉的眼神仿佛能够杀人,“中央火种城根本没有研发出来红色金属武器!”
“不错。”大师十分坦然。
安洁拉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你凭什么说将军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当初连我这个亲卫也骗过了。”大师回答,“他对巨国皇室的抵抗只是表演给你看的,暗地里一直在做灭绝你的民族的准备,要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在一周内灭绝你的民族的?”他讽刺一笑,“虽然是一支‘少数民族’,但好歹也是巨国的眼中钉肉中刺,所谓的少数只是相对于本土人口而言,实际上早已超过了十五万人。可他却能够做到在一周内就将其从大陆上悉数屠杀……哪怕杀的不是人,而是十五万头猪,只要猪来得及四散逃跑,恐怕也没这么快被赶尽杀绝吧。”
安洁拉脸色数变,又问:“倘若真如你所说,他很会伪装,连你都欺骗了,那你又是怎么得到证明这些话的证据的?”
“哪怕是他这种骗子……在临死前也是会说实话的。”大师缓慢地说。
“什么?”安洁拉僵硬地问。
“你以为三十多年前杀他的刺客是谁?”大师反问。
安洁拉顿时如遭雷击。
大师冷不丁地拔出了红色金属长剑,将还在呆滞的她的头颅剁成了肉泥,又把这些肉泥与泥土混在了一起,随即拿出布袋装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肉泥,对我们说:“只要让她的脑部无法顺利聚合,她就无法恢复意识,也无法遥控其他的分身了……”
他仿佛是在对自己解释,又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布袋,随即转过身,口气忽然变得意兴阑珊,“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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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自掘坟墓(十五)
在打败安洁拉之后,我们踏上了返回中央火种城的路途。
说是“返回”,但其实真正能算是返回的也就大师一人,身为调查员的赤瞳和我从未去过中央火种城,更别提是返回了。如果再深挖下去,还能发现在这支队伍中如今属于中央火种城的成分其实是已经压倒性的不足,或许在大师看来,自己与赤瞳是来自于中央火种城的掘墓人,而我则是外人;但是从我和赤瞳的角度出发,在场唯一不是调查员的大师才是外人。倘若让大师知晓了自己的副队长早已被“外星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夺走了身体的事情,那可真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不过即使他会因此而生出敌意甚至杀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现在的他正受困于强化毒造成的虚弱状态中,之前将安洁拉的头颅剁成肉酱的行为已经榨干了他的最后一丝战斗力。现在的他别说是挥剑战斗了,走路都会偶尔趔趄一下,就连蹲下来排泄都要担心会不会突然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这种状态的他无疑对返程造成了显而易见的拖累,时间一长,我也难免生出了模仿偷包贼的心思——具体来说,就是先出其不意地抢走他怀里的布袋,再一言不发地全速奔跑,然后选择性听不见他的急切呼喊绝尘而去——当然,我应该不会真的这么做,而且没有大师的话,我们也找不到中央火种城的所在。赤瞳好像也不是会允许这种事情的性子。
大师也注意到了自己拖了队伍的后腿,虽然他早已不再年轻,但能看出来他骨子里还是极为骄傲的,有几次他犹犹豫豫着,似乎想要将布袋交给我们,让我们先走,只是到了最后,他低头看着怀里装着安洁拉头颅的布袋,终究还是没开这个口。
他是不放心将布袋托付给我们吗?还是说,他其实对安洁拉抱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感情,所以执意要亲自看管安洁拉?后者看似不太可能,可联想到他之前的某些表现,就又觉得并非全无根据。
到了夜晚,我们就在树林中露营,并且轮流换人守夜,以防止在大家睡觉的时候有游荡死体摸到营地这儿来。不过比起游荡死体这种杂鱼,守夜的人更需要注意的是布袋——如今装在里面的安洁拉的头颅其实已经聚合得差不多了,虽然在聚合过程中脑子里进了不少土,致使脑部功能至今没有顺利重启,但她毕竟是那般狡猾的女人,谁都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后手,会不会再有出人预料之举。
要是能够把布袋埋进地里,那倒是一身轻松了,只可惜五大火种城之外的地域都是死体阵营的敌占区,如果真的埋了下去,那今后保不准会被别人带着拥有强化后嗅觉的动物死体顺藤摸瓜地挖出来。稳妥起见,大师也坚持要把布袋带回城中,进行一系列审问之后再将其封印到至少数十米深的地下。
而这也意味着,若是中央火种城不破,那安洁拉就注定要受到望不到尽头的近乎永恒的寂寞折磨。
想到这里,即便是我也不禁对她生出了同情的心思,只是同情归同情,这种心思放在心里想想嘴上说说也就足够了。我不会思考“这种无上限的惩罚对她是否不公平”,我没有这种人道主义精神。既然大家暂时杀不死她,那就只好先委屈委屈她,让她最好在人类发明出能够彻底消灭死体的技术之前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地下等候发落。
晚饭后,在橘红色的篝火旁边,赤瞳向大师提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之前要佩戴面具,隐瞒自己的身份?”大师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色胡须,他这会儿也不再佩戴面具,露出了皱巴巴的老脸,铁灰色的双眼流露出了一股无奈之情,三秒后,他整理好了自己的措辞,“这是为了出其不意。只要安洁拉不知道我是班森,那她的警戒对象就不会是我,而是我手里的红色金属长剑——当然,现在你们都知道这玩意只不过是涂成红色的铁剑而已了,可只要巧妙地运用好这种认知误差,我就能够布置战术,打安洁拉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他眼中的无奈更深了,“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是真的没想到,之后的变化会那么的……那么的难以预料。我还没来得及掀开这个‘伏笔’,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真是不容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事情,这句话只是万金油式的敷衍而已。
“之前你对安洁拉说,当年杀死将军的刺客其实就是你,现在这件事也让我们知道了,没问题吗?”赤瞳敏感地问。
“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况且如今巨国都成了这个样子,没人会追究这种事情的。”大师不在乎地笑了笑,“说起来,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他对赤瞳问,“你之前施展的招式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叫‘射杀百头’吧,我从来没见过那种武技,居然连安洁拉本体的突进都能够正面抵挡住。”
赤瞳故意不说话,大师理解地点头,说:“看来这是你的秘密。”他自己就有着威力巨大到甚至能够击穿黑雾的武术秘技,赤瞳的射杀百头特权在其他掘墓人看来或许是不可理喻的力量,可在大师看来,可能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招数。
比起赤瞳,他更加关注有着一目了然的超自然力量的我。
这并非难以理解的事情,因为此前这个剧本世界中,拥有超自然力量的活人唯独那魔头一人,而如今则又出现了第二人“宁海”,大师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情,我就是用膝盖也能够想得出来——他一定会怀疑我和那魔头所拥有的力量是否有着相同的来历,甚至怀疑我是否有着与那魔头同等程度的潜在力量。即使这种事情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对于看不见未来的中央火种城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
我试着向他说过,自己的力量与那魔头的力量并不是一回事,他表面上是接受了我的说法,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揣摩不透。
即使他相信我不会撒谎,他也不见得会采信我的说辞,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虽然是力量的拥有者,但是我本人却不见得了解这股力量(事实上我也真的不了解),我的意见不一定能够代表事实。他很可能会以自己的角度看待我的力量,而我之前轻易击穿黑雾的表现,也会成为他的判断材料之一。
他答应了会为我保密,但他真的会遵守约定吗?我无法不怀疑这一点。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够希望中央火种城不会做出将我推到对立面的事情,虽然我想象不出他们有这么做的正当理由,但我不是上位者,我想象不出,不代表他们就一定没有这个理由。如果事情当真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也就只好走其他路线了。
最后,大师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篝火,忽然很认真地问我:“宁海,你会是正义的伙伴吗?”
不,我会是邪恶的克星。我在心中念叨了这么一句颇有浪漫性的难以启齿的话,或许因为只是在心中念叨,没有对旁人提及的羞耻感,反而只剩下了令我无所适从的严肃心。我顿了两秒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然后说:“我会始终站在人类这边。”
就连这个都让我觉得特别不像是发生在现实中的对话,我不由得想:难道我其实是十分容易难为情的性格吗?
“那就好。”大师认同地说。
四天后,大师逐渐地从虚弱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虽然还是需要调理,但至少不会出现走在平地上突然面朝地摔倒的情节了,而我们一直在戒备的安洁拉的后手也始终没有出现,一路上顺水顺风,如果不是路上偶然会碰到一些死体,简直就像是在郊游一样。
掐指算来,我在这个剧本中经过的日子也超过了十天,其中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赶路。以前经历的剧本大多很快就会结束,各种事情都挤在一块爆发出来,现在这种经历还真是难得一见。
大约是中午的时候,我们翻过了一座植被茂密的大山,随即在远处的绿色平原地带上看到了中央火种城的城墙。
那城墙通体呈现灰黑色,高度暂时还看不清楚,但宽度真是令人惊叹,往左右两边一望无际地延伸了出去,乍看之下,就像是匍匐在远方大地之上的灰黑色巨蟒一般。
赤瞳从怀中拿出了一副木质外壳的单筒望远镜,然后聚精会神地望了过去:“那就是中央火种城……”她顿了一下,“附近好像没几个死体?”
“被那魔头所催生的非自然的死体会下意识地远离中央火种城,即使是有死体领主的命令,它们也不会走到距离城墙很近的地方。”大师随口解释。
“这是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因为城墙中埋了大量的旧印。”大师说。
“旧印?”我敏感了起来,赤瞳也对这个词有所反应。
“嗯,你好像听说过这种道具?旧印本来是在古代墓葬中比较常见的古董,一开始大家都不当一回事,但是当那魔头横空出世之后,大家就突然发现这些东西有着让那魔头催生的死体们下意识退避的功效,所以就在建立城墙的时候大量地放了进去。”大师说,“少量旧印的话,有时候非但不能让它们退避,反而会不知为何激怒它们,但如果是大量旧印,那么驱散的效果就会变得十分固定且显著。”
“既然中央火种城有着这么厉害的城墙,那么为什么还会害怕安洁拉率领死体大军攻打过来?”我抛砖引玉地问了一句。
“城墙只能驱散那些催生出来的死体,却不能驱散像是投石机之类的攻城器械。”大师摇头,“这段时间,那些死体一直在安洁拉的命令之下不知疲倦地制造大量攻城器械,只是贯彻防御的话,早晚是防不住的。”
“不过现在也暂时没有必要担心这种事情了。”赤瞳看了一眼大师怀里的布袋。
“对,无论她再怎么不甘心,她都已经到此为止了。”大师面无表情地说。
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旧印一事上。
旧印,这个词我当然没有忘记。阿撒托斯教的教宗奥布莱恩对我说过,旧印有着驱散灵异和邪神眷属的特殊效果。既然被那魔头催生的非自然死体会被旧印驱散,那是不是意味着,死体是灵异,或者是邪神眷属?
我不觉得那些死体是灵异,这两者给我的印象差别太大了,但是,如果说它们是邪神眷属,那么难道说催生出它们的魔头是邪神不成?
我立即否认了这个太过于离谱的猜想:所谓的邪神,一般来说指的就是旧日支配者,这是一种仅仅存在就能够毁灭星球的怪物,灭绝全人类对它们来说不比呼吸更加困难,而那魔头直到现在都没能将巨国民众赶尽杀绝,很显然与旧日支配者之间隔着不止一个次元的差距。
从感情上出发,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正在与旧日支配者作对,光是产生这个想法都让我觉得疯狂至极。
我更愿意相信那魔头是一个邪教徒,通过某种邪恶的仪式召唤出了邪神的一丝力量,再以此为基础制造了死体大军。
然而这个推测有一个纰漏,那就是,在这个活人基本上都不具备超自然力量的剧本世界,这个仪式知识又是从何而来的?
难道说那魔头其实是一个调查员,他从其他世界得到了邪教仪式的知识?还是说曾经有其他调查员造访过这个剧本世界,有意无意地将仪式知识遗留在了这里,并且被那魔头得到手了?
传闻中,那魔头的邪神之力是与生俱来的,这会不会是魔头不希望自己拥有仪式知识的秘密被别人所知晓,所以才对别人声称自己的力量是与生俱来的?
在这些零零散散的思考中,我们来到了中央火种城的城墙前,然后经过一系列检查,进入了城市内部。
但,首先迎接我们的却不是欢呼与庆祝……
而是一阵压抑至极的氛围,以及一系列天塌般的巨大噩耗。
266 自掘坟墓(十六)
因为通信技术的不足和交通条件的劣势,自从魔头率领死体大军席卷巨国之后,巨国遗民就失去了对国外世界的情报把握能力,只能从一些可靠性不怎么样的只言片语之中分析出来那些外国也同样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非但如此,就连五大火种城之间的沟通也是时断时续,信息滞后性十分严重。
正因为外界形势处于一团迷雾之中,所以中央火种城内部的民众就有了不少妄想的空间,诸多关于外界的充满自我安慰性质的流言遍地都是,有些人相信其他火种城已经在组织军队反攻外界收复失地了、有些人相信国外已经有人在四处肆虐的死体浪潮中建立了稳定繁荣的超大型人类城邦、有些人相信死体军队正在因为魔头力量的不支而出现了大规模的消灭现象。虽然还有不少充满悲观消极倾向的末日流言,但是民众的心中依旧有着对外界的侥幸心理,谁都不想就此迎来结束。
但是,三天前,也就是我们打败安洁拉的一天后,中央火种城派遣到外界的调查队伍终于回归了,并且带来了很多关于外界的真实可信的情报。
首先是关于国外势力的情报,就像是我之前所知晓的一样,死体灾难并非只是席卷了巨国,而是席卷了大陆全境,那些比起巨国更加弱小的国家显然也无法在如此恐怖的灾难之下幸免于难,绝大多数国家非但国破家亡,就连“火种城”这种规模的人类聚集地都没能建立起来,而极少数苟延残喘的国家也不是因为强大才能勉强保留一口气,只是因为大陆上的国家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死体大军还没来得及收拾掉他们而已。考虑到信息的滞后性,这些在书面上依旧苟活的势力,或许如今也已经被消灭了大半。五大火种城估计已经是人类名列前五的大型聚集地了。
其次是关于其他火种城的情报,很遗憾,另外四座在流言中“正在反攻外界”的火种城,实际上别说是反攻了,甚至还十分令人绝望地,在最近三个月被连续消灭了两座,还有一座火种城正在与三个死体领主苦苦僵持中。而在两座火种城毁灭之后,那些逃到外界的民众也都像是被丢进鲨鱼群的婴儿一样快速地销声匿迹——别看我们之前在外界走得十分安全,那只是因为我们穿着敛息黑袍,并且个个都有自保之力而已。
最后是一条不怎么确定的情报,按照调查队伍舍身忘死才得到的线索,被毁灭的两座火种城之一——南方火种城出现了那魔头的身影,可以确定南方火种城就是那魔头亲手毁灭的。而根据中央火种城对那魔头迄今为止的行为分析结果来看,那魔头的下一站,超过八成几率就是距离最近的中央火种城。安洁拉带来的威胁刚刚被我们解决,魔头的阴影就已经无比压抑地笼罩下来了。
套在人类喉咙上的绞索正在越来越紧。
人类的机会,已经所剩无几了。
……
进城之后,我们从民众那里听到了这些事情。
基于稳定民心的需求,这些情报本来应该是被管制的,但是中央火种城的情报管制手段显然并不先进,再加上纸终究包不住火,所以情报还是传进了民众的耳中。我们谁都没料到事态居然已经劣化到了如此境地,因为上次的胜利而带来的明朗心情也顿时阴云密布了起来。
我们在一家吵杂的酒馆吃了一顿饭,大师只是草草地吃了几口,就带着安洁拉的头颅离席而去,打算找城主复命去。不出意外的话,之后安洁拉会就魔头一事接受大量残酷的审问。
赤瞳吃得差不多了,就随手将棕色木质的盘子放到了旁边叠得很高的盘堆上,问:“我等会儿要去附近走一圈,看看附近一带的地形,你打算怎么办?”
我拿出来一封书信,示意了一下:“我要去找约翰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