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的勇者终成银发龙娘 第12章

哈娜心说我看你就明白了，来到人类社会的狐狸小姐是个呆萌，那么那些不如她的普通狐狸应该就是单纯到像一张白纸。她不禁暗自庆幸这事儿没让黎恩知道，否则那流氓第二天就敢开着重机去九尾狐的领地，大肆施展自己的男性魅力，把单纯的九尾狐妹子们搅个天翻地覆嗷嗷叫。

“你能不能卖给我一些？”哈娜脱口而出，急忙摸口袋，却发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分钱。

是啊，这是席可的衣服，女孩子的衣服，不是那套勇者们最爱的战斗装备了，曾经的财产大概都埋在了法梵德的深雪之中。现在的她是个穷光蛋，全指望席可活着，白巫女的丰厚年金大概要等身份完全确认下来才会发放。

“啊……对不起。”雪华双手合十吐吐舌头，“刚刚那是唯一的一粒了，我的状态一直都很稳定所以每次出门就只带一粒就够……”

哈娜吃了一惊：“把你的给我不会有问题么？”

“如果我出现兽化的症状，最多也就是变成一条人畜无害的小狐狸~”雪华捏住自己的两只白色尖耳，左右晃了晃，不像只狐狸倒像什么小兔子，“还保留着一点自己的意识，不会咬人也不会伤人，就呆呆地藏在小窝里，一两天就能恢复，所以不用担心啦，到时候还请不要趁机对我做奇怪的事情，比如拿我去暖床什么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个笑话，但是一点都不好笑，雪华很单纯很天真，绝对不是那种会主动提起这种事情的女孩子，应该是以前确实被这么对待过她才会这么说。

“有谁这样对待过你么？”哈娜的声音有点冷，她觉得自己可以帮雪华教训一下那家伙，欺负这样单纯的好女孩绝对不能忍。

“我的妹妹依雪啊。”雪华耸耸肩，说出一个听上去就无懈可击的答案。

哈娜没想法了，人家姐妹两个打情骂俏，就算依雪把变成狐狸的雪华拿去当抹布那也是人家姐妹的事，她这外人没有掺和一脚的资格。

“说起来一直都没看到你妹妹，她不是应该和你一起么？”哈娜向着庭院大门外张望，这栋驿馆本就选址偏僻，温暖的早晨也没看到几个人影来往，似乎雪华是一个人来的，那位理应寸步不离的圣骑士也没有陪着她。

“圣骑士们陪着依雪去市场上买东西了。”似乎看穿了哈娜在想什么，雪华苦笑着说。

看上去她对自己那位我行我素的妹妹有点无奈，按常理来说这对姐妹该优先做的事情是遵从教会的指令，来驿馆汇合。买东西这种小事大可以教给圣骑士去跑腿，陪伴白巫女的圣骑士本就有为小姑娘们鞍前马后的义务，不必要娇贵的白巫女亲自浪费时间。

“她总是很麻烦，随时随地都要带着自己心爱的玩具才安心，用完了就一定要买到才肯做别的事，我拿她没什么办法。”雪华说。

听起来妹妹依雪似乎是个彻头彻尾的熊孩子，喜欢对姐姐使坏又天真烂漫，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玩具。哈娜不禁脑补出一个穿着洋装抱着熊玩偶的白发女孩形象来，脑袋上别着大大的蝴蝶结发卡，一定要穿蕾丝花边的短袜配上小皮鞋才肯出门，因为那样看起来很公主很可爱。

哈娜不擅长应付小孩子，以及心里年龄偏向幼小的女孩子，雪华虽然也有点天真过头的呆萌，但做起事谈话来有着大小姐无可挑剔的风范，相处的很轻松没什么压力。还没有正式见面，哈娜已经本能的感到自己大概会和妹妹依雪很有些处不来了。

这本算不上什么大事，生活中身边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和自己相性不合，就算是花见花开的漂亮姑娘也会有人嫉妒讨厌甚至恨不得掐死她，没人能永远和每个人都处得来。

但对哈娜来说，能否和依雪打好关系至关重要，她必须在这两位白巫女身上取得足够的经验，在以后面对更多的人时才不会掉链子。

要知道帝都那里聚集着大量年轻的白巫女，甚至还有上一代那些几乎被传唱为神话的强大白巫女，她们都是女孩子，如果一个依雪都没办法搞定，将来去面对那些性格各异的女孩时会不会有人看出来名叫哈娜的白巫女有问题？

如果想彻底抛弃季夏的身份，以白巫女哈娜的名义活下去，那就必须做好这件事。

21.三无工O的是妹妹

“她喜欢玩什么？轻松熊？还是虎纹鲨鱼？”哈娜想到那些常见的布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问席可借点钱去买一个，当做和依雪打通关系的礼物。

“不不不，你误会了！”雪华有点尴尬，“我说的玩具不是真的玩具，只是依雪把画画当做玩具而已，她去买的是画具。”

画具？哈娜不禁脑补出一个背着画板到处跑，戴着顶画家帽子站在公园里，用手持画笔衡量路人，挥洒调色盘的小女生形象来，七色颜料在她的笔触下仿若高悬的彩虹。原来依雪其实是个艺术派？

“依雪很会画画，而且随时随地都在画，所以她的绘画工具总是很快会用完，经常需要补充。等你见了她就知道她的画技有多神啦！”雪华满是炫耀自家妹妹有多能干的语气。

这样想来妹妹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性格，有一颗艺术细胞的人往往都情商很高，不然没法理解艺术的奥妙，哈娜松懈了不少，觉得自己应该有点机会和依雪打好关系了。

咕…………

一声响亮的，肠胃蠕动的声音扩散开来，秋千上晃晃悠悠的两个人同时一愣。哈娜看到茜色迅速沿着雪华的脖颈爬上了她的耳朵根，细白肌肤粉嫩的像是樱花盛开。

“赶了一夜路没吃东西么？”哈娜脚尖点地，轻巧的停住秋千。

“……是的。”雪华盯着自己的脚尖，微微点了点头。

如今很难看得见这种单纯又善良到像是一张白纸的女孩子了，哈娜还在帝都叫做季夏的时候，身边那些同龄的女孩子们大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教会宿舍附近，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对归来的机动兵或者勇者飞一道秋波。

美女配英雄，这种时候黎恩是很乐意还十道秋波回去的，接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那张帅脸能勾搭走不少小女生的魂魄，在她们意识到这货是个渣男之前就得被吃干抹净。可有时候黎恩也会逃命般的跑回来满脸惊恐，拍着季夏的肩膀说妈的还好老子留了个心眼，那小姑娘根本就没成年！

碰了未成年的小女生，按照法律那是死刑，老流氓色心再大也知道活着才能继续色下去的道理。

所以在帝都季夏很少接触到什么女孩子，一来是他不擅长说话长相也不够好，那些女孩更偏爱热情奔放的类型，二来是他对那些女孩子并没什么兴趣，太会玩的女孩多半算不上什么好人。

如今他变成了叫做哈娜的白巫女，身边只会迎来一茬又一茬的白巫女们，雪华这种就很符合情感史基本为零的哈娜心中对女孩的定义，单纯可爱，会因为一点小事害羞的把脑袋藏起来，偷偷用眼神看你的表现。

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想起席可来，如果是她在这里肚子饿到咕咕叫，大概会瞪眼过来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说，要是你敢笑我就弄死你吧？

哈娜忽然意识到原来席可是那么一个厉害的女孩子，虽然认识的时间才这么一点儿，她就是能占据心里很大的一片位置，让自己看到别的女孩会下意识的和她做对比。

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接触过的异性太少，才会对席可那种亲密的自来熟印象太深而时时刻刻想到她吧，哈娜想。

收回片刻的杂乱思绪，哈娜说：“驿馆里对白巫女有免费的早餐提供，其实我也没吃，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如果这时候笑两声大概雪华会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但哈娜不是老流氓那种坏东西，喜欢以捉弄女孩为乐。听到她的肚子咕咕叫哈娜只会邀请雪华一起去吃点东西，绝无戏弄的嘲笑。

她就是这么一个略有些乏味，正直的让人觉得这家伙难道情商是零的人，无论是身为季夏还是哈娜，一直都会这样下去。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是很喜欢吃人类的早餐。”雪华缩了缩脑袋，投来歉意的目光，“尤其是粥，吃不饱不说还没什么味道，面包倒是好一些，不过吃不了多少就会腻。”

哈娜一怔，她意识到自己确实疏忽了，非人就算拥有了人类的外观，她们依然属于自己的种族而非人类，很多习惯都和人类不一样。

那么自己算什么？拥有巨龙心脏和人类外表，又同时保持人类习惯的龙娘？听起来简直是个异类中的异类，既不算龙也不是人。

“九尾狐平时都爱吃什么？”哈娜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想和这对姐妹交好，那就要学会接纳她们与人类不同的生活方式。

“肉！”雪华来了精神，尾巴唰地开屏，眼睛清亮，“人类做的肉非常好吃，我们就算用一样的调料和厨具也完全模仿不来！”

哈娜心说原来你是个吃货，那就太好办了，要填饱一个人的胃可比要满足她的精神需求要容易的多。

驿馆当然也能提供肉食，但这种地方的餐品求温饱可以，要想吃的舒服那是有点难。黎恩曾经说过和女孩子交往无非就是逛街买衣服送零食，她们都喜欢这些，没人能跳出这个圈子。哈娜想既然要陪雪华吃饭，那么一次就该找一个有点档次的地方让她开心。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满足你。”哈娜说，“不过我没带钱，你能先帮忙垫付一下吗？”

说完这句话哈娜就想抽自己嘴巴子，什么样的男人会和在第一次和女孩吃饭的时候说让女孩来付钱？

等等，现在自己也是女孩子，那没事儿了，心安理得一点，就当是暂借她的吧。

早上的烤肉店有些清冷，这种地方要到中午才会热闹起来，很少有什么人会选择在早餐大快朵颐，吃下一整天都消耗不完的肉和油。

这间以肉香能飘出一条街而闻名的烤肉店里，现在只有唯二的食客。雪华和哈娜对座在烧烤架两侧，哈娜默默地看着雪华面前的空盘子越堆越高，直到把那颗小脑袋都藏到了盘子后面。

雪华的家教很好，吃相并不如某些非人一样差劲，细嚼慢咽。但就是这种看似慢吞吞的文雅，她能用这种速度在半分钟内消灭一盘刚刚烤好的肉，不管那是不是刚从碳火上挪开，热油甚至在嘟嘟冒着泡。看起来雪华很喜欢这家店独特的口味，他们用了传统的药草来去腥提鲜，让碳火烤出来的肉有了一种别致的香味，号称香飘整条街就是借此得名。

在雪华吃到全然忘我天人合一之际，哈娜却在默默的打量着身边的那张桌子。

来法梵德讨伐巨龙的时候，她和战友们经过这座城镇，就是在这家店里享用了最后的一次聚餐。没想到会在两天后又来到这里，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胖嘟嘟的老板娘完全想不到这两个大清早来吃烤肉的女孩子里，其中就有一个是两天前那帮龙精虎猛的教会勇者，倚在门边看着堆得越来越高的盘子，盘算着这笔买卖赚了多少钱。

说起来哈娜本该憎恨那位巨龙小姐，恨她如捉弄老鼠的猫一般玩死了那群战友们。但哈娜没办法对那位巨龙小姐产生怨念，这无关乎她放过自己还给了自己新的身体，只是基于一种同为历经鲜血之人的理解——你是来杀我的家伙，那就该做好被杀的准备，这是我们之间的战争，有谁愿意洗干净脖子等着对手的刀砍到自己身上呢？

战争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哈娜非常理解，再次来到这地方，哈娜只是在对那些逝去的战友们致以思念的缅怀。

大腿上忽然轻轻一颤，哈娜低下头，一只白色的小猫居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卧在自己身上，正抬起小脑袋完全不惧生的看着自己，深邃的瞳孔宛若曜石。

是被烤肉的香气吸引来的？

这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哈娜否定，小猫的尾巴上系着轻巧的黑色蝴蝶结，还穿了御寒的小衣服，缀着条白色的缎带，大概是谁家养的小母猫。它也没有去看桌上那些残羹剩饭的意思，就只是静静躺着与哈娜视线交汇，大眼瞪小眼，既不躲闪也不看其他地方。

哈娜冒出来个怪异的想法，不是她在打量这只不速之客，而是小猫在审视自己。

小猫站了起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目光中取而代之的是对脚下这个女人的不满意。

真的是一种不满意的眼神，既非轻蔑也非不屑，就像每一位猫主子对自家奴隶为什么还不来服侍本公主的不满意。

小猫突然龇牙，尖锐的利齿如枪簇林立，喉咙里咕噜咕噜低吼。

哈娜心里猛的一跳，看起来这只猫真的对自己有什么地方不满要动嘴开咬，大惊之下她顺手一掌拍在小猫身上，把她扫了出去撞上桌腿。

“喵呜！”小猫惨叫。

“依雪？！”雪华手里的刀叉停下了，尖尖的白耳陡然竖直，仔细聆听周边的每一分动静。

挨了哈娜一记猛拍那只猫居然完全没事儿，眨眼间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轻盈地落在雪华膝盖上。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雪华摸摸小猫的脑袋，小猫眯着眼睛呼噜呼噜，表情柔和的像是要睡着。

“你刚刚说依雪……”哈娜有点懵，“那是你妹妹？”

“是啊！”雪华抱着小猫举高高，“她就是我的妹妹，就算混在一万条猫里我也能认出来。”

姐姐是一条九尾狐，妹妹是一只白猫？哈娜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似乎被灌进去了一桶浆糊，这是个什么奇怪的家庭？犬科和猫科和平共处相亲相爱一家人么？你们不是应该见面没事儿就掐架以示友好吗？要有自己所属科目的骄傲啊！

似乎是那么被抱着让依雪感到不适，她扭扭身体轻轻叫了一声，尾巴微微卷起，雪华会意的把她放在自己膝盖上。

这是哈娜第一次看见非人种当面变身的样子，没有童话里的圣光也没有遮挡的烟雾，一切都仿佛是瞬间发生的事情。上一次眨眼看到那里是一只猫，下一次睁眼就看到那里坐着个白发的女孩子，依偎着姐姐慵懒无比，白色的小耳朵一抖一抖，一缕柔软的额发在那双深邃的眼睛前晃晃悠悠，上面别着黑色的蝴蝶结发卡。

她穿的很单薄，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甚至有半截大腿都露在外面，不禁让人担心她在这样的天气里会不会着凉。和姐姐一样，妹妹也是喜欢简约风的人，穿了黑色的过膝厚棉袜来御寒，白色的短靴刚刚触及小腿。

“对不起……”哈娜老老实实低头道歉，“我不知道那只猫是你。”

“没什么。”依雪淡淡地说，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脚，“比起破瓜之痛来说那一下可轻多了。”

哈娜一怔，雪华红着脸劈头在依雪脑袋上就是一记手刀：“不要在外人面前还说怪话！”

“痛痛痛。”嘴上这么说，依雪还是面无表情，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别的情感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张不悲不喜什么都看不出来的面孔，“什么外人，那不是内人么？第一次见面你就和人家出来吃饭，什么时候被拐跑了都不知道。”

“你还乱讲！”又是一发暴栗，这下雪华真是用足了力气，一下子过去自己痛的龇牙咧嘴直甩手，依雪却什么事儿都没有似得，隔着烧烤架和哈娜笔直对视。

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哈娜本能的感觉到了淡淡的敌意，尽管依雪始终都是那样平淡的表情，交汇的视线里却隐隐闪烁着噼里啪啦的火花。

什么情况？从见面到现在哈娜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到了依雪，在那一掌之前还是猫的她似乎就对自己有敌意了，所以才龇牙恐吓，其实根本没打算咬下去，结果挨了杀胚一巴掌，还好没打出事儿来。

依雪很矮，以十八岁的年纪来说非常矮，身材也很贫瘠，没什么起伏，就像隔壁那张擦到锃光瓦亮的桌子。除了冷漠的小脸有种说不出的神秘美妙，以及那柔软的白色长发以外，找不到任何能说得上是女子力的地方，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否真实年龄只有十岁。

但十岁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有那种气质的，她说起话来也是平淡如水，可让人不得不仔细竖起耳朵听她的话，就仿佛那淡淡的声线里藏着某种古怪的力量，迫使人必须唯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是从。

22.两位圣骑士

这真的很奇怪，明明依雪就坐在那里和自己视线彼此交汇，哈娜却觉得她有一股融入不进这个世界里的独特味道，那些淡漠的眼神调皮的动作，只是这个小女孩对世界对身边的人一种应付的表态。

“要不要吃一点？”雪华挥舞着叉子上的秋刀鱼，一副逗弄小猫的眯眯眼表情。

“我才不要吃你吃过的东西。”依雪白了她一眼。

“这是刚刚烤好的！”雪华硬往依雪嘴边送，“都是因为你不好好吃饭才会这么矮！”

“只要经过你的盘子和叉子我就不吃，我的饭量也不像你一样没完没了，别把你那套硬往我身上塞。”依雪懒得和笨蛋姐姐扯淡，索性从她身上跳下来躲到哈娜那边去。

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哈娜有点懵，姐姐可以只凭一声喵就能确认妹妹的到来，妹妹也很乐意黏在姐姐身边。可一提到分享食物这种本该很亲密的小事，两个人就像一对冤家，姐姐就要往妹妹身上贴，妹妹冷着脸把她远远推开。

莹白色的身影踏入店门，他们背负着沉重的锯齿大剑，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板甲丁零当啷的奏鸣，纯白色的圣铠上绣着火焰的纹章，黑铁缎带是唯一别色的点缀，霎时间似乎连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格外凝重起来。

胖嘟嘟的老板娘躲到店里面去，以免和这些浑身萧杀气息的家伙扯上关系。

那是两位教会圣骑士，恰如他们守护的双子姐妹一样，也是一高一矮，两手全都提的满满当当，背上还背着大小不一的好几块画板。哈娜粗略的扫了一眼，蜡笔，水彩，调色盘，各种画笔，彩铅，画纸，甚至还有水墨和沙画用的特殊颜料，如果这些都是依雪的玩具，那么她不是一个随便涂涂画画的小姑娘，就是一个博学擅绘的美术大师，涉猎之广令人难以想象。

“依雪大人！就算是在城镇里也不该用猫的形态乱跑！要知道有些人并不喜欢动物，虐猫虐狗也是常有的事，遇到那种人就太危险了！”一进门矮个子圣骑士就敞着大嗓门嚷嚷，看到雪华和哈娜也在这里不禁一愣。

“看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大哥，依雪大人只是嗅到了姐姐的气息，所以才先走一步。”高个子圣骑士反而是弟弟，嗓音儒雅的令人难以置信，听起来不像是征战杀伐的圣骑士，反倒该是个戴眼镜的学究更适合他声线给人的印象。

他看向哈娜：“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就是席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