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的勇者终成银发龙娘 第13章

“……我是哈娜，席可在驿馆睡觉。”哈娜交代起事来总是只用一句话就能把全部讲清楚，从不多说废话。

“这样啊。”面罩下面透出些许尴尬笑声，“是我太唐突，听说您失忆了，并不记得自己从什么地方来，又是什么时候拥有白发。”

“查户口吗这是？”依雪淡淡地说，“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你是被哈娜的美貌勾走了魂下半身上脑？”

对于这位老是开荤腔的白巫女，圣骑士早就习以为常，他耸耸肩也不答话，只是笔直地看着哈娜的眼睛。

哈娜看不见他面罩后面的眼神，圣骑士的圣铠是全封闭式的，头盔很大，根本看不见圣骑士的眼睛，更没人知道那里面是个什么样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凝重气息，哈娜非常清楚圣骑士这是在干什么。过去作为勇者和不少圣骑士打过交道，圣骑士就是从勇者当中诞生的精英，他们善用的手段勇者当然也懂得，看得出来这位圣骑士对突然多出来号称失忆的白巫女有所怀疑，恐怕是教会在联络中交代给他的任务，要探查哈娜的真实情况。

这并不意外，在如今完善的白巫女培养体制下，根本就不可能有哪个头发变白的女孩子可以逃避成为白巫女，哪怕家人把她藏了起来，也会因为多日不出现而被教会的人找上门来询问。

那么突然多出来一个成年的适龄白巫女，她究竟从何而来就很值得商榷一下了。教会作为当今世界上最强的势力，想要骗过他们的难度不亚于去讨伐一条巨龙，那里的高层可全都是人精。其中不乏百岁的老东西，他们甚至参加过最初的秽鬼之祸，从那时候活到了现在，就算要拄着拐棍靠人搀扶才能行动，他们仍然能在危险出现时用丰富的经验给出最佳的决策，是教会中不可缺少的智囊团。

哈娜并不避让圣骑士的目光，语气平静：“我自己也很困惑自己的父母是谁，就连哈娜这个名字也是临时想的。”

圣骑士非常精通从人的语气变化和细微面部表情中抓到蛛丝马迹，作为教会最强战斗力，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家伙都堪称全能，狙杀战盾抢险审讯护卫全都擅长，想在他们面前编织一个又一个谎言，就算是话不怎么多情绪也起伏很少的哈娜，也不保证自己能完全混过去。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很聪明的方式——给谎言中加上正确的事实。

她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否失忆，只说自己不记得父母，名字是临时起的，这两件事都是事实，不管怎样陈述都不会被抓到破绽。如果说出来的不是谎言，那么就算是圣骑士也不可能突破虚伪的防御。

“抱歉提到了让您伤心的事。”沉默了几秒钟，圣骑士歉意的躬身示意，“我的代号是鹫，大哥的代号是鹰，根据教会的指示，我们兄弟两人将负责护送四位白巫女前往艾莲希娅，路上有什么吩咐需求，请不要客气，圣骑士永远为白巫女而生。”

“麻烦你了。”哈娜点点头，还是那么不悲不喜，就像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圣骑士没有抓到任何可疑的迹象，哈娜的回复甚至不存在半刻的停顿和异常，在他看来这个突然现身的白巫女确实是失忆了，他有丰富的察言观色经验，足够支撑他这么下推断。

他很难想到自己的对手其实是一位排名第二毕业的勇者，是足够成为自己同僚的优秀人才。如果你的手段在一开始就被对方知晓，就不存在任何击破的可能。

（今天停电了，所以我不得不去网吧码字，很吵很难让我能保持4K的正常更新，所以今天就这点了，抽空会补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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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妹妹是大敌!

“要不要一起吃点？”哈娜说。

圣骑士一怔，似乎很有些意外，哈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个邀请并不合适。

为防止他人通过名单追寻圣骑士的来源，寻找他们强大力量的秘密，圣骑士的圣铠下面究竟是谁，这是教会顶级的绝密事项，他们就餐时绝对不会有外人存在，当然也就不会和白巫女坐在一张餐桌上。

“送各位回驿馆后我们会单独用餐的。”鹫非常适时的给了哈娜一个台阶下，“不用麻烦您了。”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们的头盔下面会不会藏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呢。”依雪坐在哈娜膝盖上，两只耳朵刚刚好触及哈娜鼻子，她一说话耳朵就一定会动起来，弄得哈娜非常想打喷嚏，忍的很辛苦。

这只小猫似乎尤爱坐某人的膝盖，就算刚刚和哈娜有一点不快的过往，为了躲避姐姐她还是会不发一言的跳上哈娜膝盖，也不过问一下，就好像她知道哈娜不会拒绝。

“您可别再做出晚上趁着我们睡觉的时候，来揭我们头盔的事了。”提到这事儿，鹰的大嗓门就停不下来，满是数落，“我可不敢保证下次我还能认识到那是您而不是什么异端者！万一手没及时停下来那您可真就被我给掐死了！”

“比起你们的样子，我还是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依雪淡淡地说，“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

听起来真是只不安分的小猫，只看外表甚至会觉得依雪很文静依人，背地里却是个调皮的捣蛋鬼。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依雪忽然侧颜，直视哈娜的眼睛，声音毫无起伏。

她的眼瞳是非常通透的黑色，偏偏又明净如水，就像湖底趁着璀璨的星辰，跟她对视起来哈娜没来由的自惭形秽，有点扛不住那种压力，不得不把视线微微挪开，索性盯着那对柔软白耳上的绒毛。

“因为我是一只猫。”哈娜没回话，依雪自问自答，“猫这种家伙就是这样，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心，就算你告诉我那样东西不能碰，我还是会想着要不要去拨弄两下子。”

哈娜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依雪要跟她说这些，依雪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她其实并不关心，她只要依雪和自己的关系不僵硬就好。但依雪表现出来的态度并说不上友善，哈娜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给人的感觉就是像依雪这样，只看那张毫无起伏的脸蛋什么都得不到，根本没法猜测她在想些什么。

依雪转了个身，手搭在哈娜肩上，那张没什么表情但就是会让人心里一动的小脸越来越近，呼吸可闻。

就在哈娜以为那是不是要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依雪的脸庞和她的脸庞擦肩而过，狡猾的小猫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才会同时拥有人和兽的味道。”

强韧的巨龙之心猛地一跳，这一下仿佛要弹出胸膛，哈娜的呼吸几乎停滞，回过神来的时候依雪已经蹦蹦跳跳的到了店门外，捧着画板和铅笔涂涂绘绘。两位圣骑士无声地跟在她身后，转过身来对哈娜指指依雪示意可以一起走。

没有人意识到依雪对哈娜说了什么，女孩子在一起就总有说些悄悄话的时候，那句话只在她们两人之间传达，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在和两姐妹接触之前哈娜就做好了可能需要告诉她们自己曾是男孩的准备，但和席可交流过后她决定遵从席可的建议，把自己当做普通的女孩来看待去和两姐妹交往，不管是过去，还是龙的身体，都将变成只属于自己的秘密。

可这只初次见面的小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她察觉到了哈娜的问题，那句话真正的意思应该是我知道你没对大家说的秘密，但你没有对大家说，那么我也就不说。

最恐怖的对手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你不清楚对方的套路，对方却对你的奥秘一清二楚。

哈娜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好在长长的髯发挡住了视线，没有人看见她的细微变化，那张素净的脸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

依雪握住了哈娜的把柄，只要她把那个问题讲出来，教会很容易就能查到季夏的失踪和哈娜的出现是在同一天，难保那些下令讨伐巨龙的神父会不会知道一些巨龙的秘辛，从而推断出哈娜就是季夏。那样等待哈娜的就不是什么白巫女的高贵身份，过去的战友和圣骑士们会接连出现在她的面前，施以世上最残酷的审讯。

“你的妹妹真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啊。”哈娜由衷地说。

她从不畏惧强大的对手，要是看到了什么很难缠的敌人她反而会倍加敬重对方，依雪是只不到她下巴高的小小猫，但那女孩的心境和见识早已远远把她甩在身后。

雪华刚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甚至没来得及嚼两下，被哈娜冷不丁的一声吓到寒毛直竖，九条小尾巴唰地立起来，满脸紧张神色。

“是是是是啊，毕竟她是猫的公主嘛，从小受到的培养和我可不是一个档次嘛。”雪华结结巴巴地说，妄图把那点小心思隐瞒过去。

哈娜扫了一眼她面前空荡荡的餐盘，在刚刚那点说话的时间里，雪华意识到大家马上就要离开了，于是一句话都顾不上说只顾着开干，本来还剩下不少的肉全都一块不少进了她的肚子里。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啊，把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你不也应该是九尾狐的大小姐么？”哈娜说，不胡吃海塞的时候雪华看上去还是很像一位富家淑女的。

“我家其实很穷的。”提到自己并不好的家境，雪华耳朵软塌塌的搭了下来，“我和依雪不是亲生姐妹，是义理姐妹，我能来到这里并且成为白巫女，都是因为依雪，所以我很喜欢也很敬重这个妹妹。虽然比我小两岁，可她不管什么方面都比我要优秀，就是很可惜总没什么表情，好像有种谢绝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十六岁，可以成为白巫女么？我记得教会明确规定白巫女十八岁才准许来帝都报道，太小的年纪不够成熟，承担不了净化秽鬼的压力。”

“依雪是特别批准的个例啦！”雪华满是炫耀的神色，“你只要见过她对抗污秽的样子就会知道了！她可是有希望得到封号的白巫女呢！”

哈娜少见的动容了，能够让教会破例那确实是很厉害，封号这个词更是让人惊讶，迄今为止的百年间能够得到封号的白巫女仅仅寥寥十几位，她们中每一个人都拥有极强的净化之力，甚至可以完全清除一整座被污染的城市，是名符其实的救世主。

谢绝融入这个世界？还真是个棒极了的形容，哈娜想也许依雪就是个聪明到过分的天才，天才总是很容易寂寞对世界产生厌恶，因为没有人能理解并跟上她们的脚步。

（对不起，今天还是只有这么点，会想办法补。我已经连续断电两天半了，网吧码字太吵完全无法静心思考，输入法也很不适应，文字质量骤降。如果明天还跟我讲来不了电，也许我会考虑爆扣楼下大门那个傻逼物业的狗头。

这是我有生以来度过最糟糕的一个生日，可我还是得笑着过然后回家的时候比出中指说声：草拟吗！！！龙光世纪的物业世界最垃圾没有之一！还我物业费！）

24.少女心计

“我叫雪华，是九尾狐。”柔软又蓬松的小尾巴如花般摇曳，不管什么时候雪华都能让人有一种看到她就心情舒畅的感觉，美妙又可爱的事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依雪，是猫。”依雪蜷坐在雪华大腿上蜷成小小的一团，膝盖顶着画板笔走龙蛇，根本没抬头看这边一眼。

“席可，没什么特别好讲的东西，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孩子。”席可疑惑地盯着雪华，觉得她有点眼熟，但按理说她们之前不该有机会见过。

四位白巫女两两对座在驿馆的会客小厅里，桌上红茶冒着热气，还有配套的小甜点。

“哈娜。”哈娜点点头跟着说。

其实她根本没有必要介绍自己，两边都认识她，但大家都说了自己的名字唯独有一个不说，看上去就有脱离群众之嫌，就连依雪那冷淡的态度都做了最低限度的回答，哈娜也唯有跟上。

“我们应该是已经被分成了一个组。”席可说，“以后请多多指教，相比你们非人来说，我们这些人类女孩子在这个年纪反而更稚嫩一点，有各种各样的地方都要向你们学习。”

正式的白巫女一般不单独行动，根据教会的指令，什么地方有需求她们就去哪里，轮番上阵更替工作，以保证彼此的精力。分组的人数并不固定，可以是三个人也可以是五个七个，依据什么没人知道，反正这种事情都有教会的老神父们安排，头疼是他们的事。

“将来会一直在一起生活呢。”雪华拍手，“我们和人类有很多不一样的习惯，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绝不会拒绝帮忙也不索要报酬。当然……”席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几条摇曳的小尾巴，“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让我撸一下尾巴或者耳朵什么的也行。”

一位合格的LSP当然不会只对着一个人色，这就像黎恩说的那样，没法阻止自己不断爱上每一个漂亮姑娘，随时随地都会见色起意。

雪华和依雪都是非人中的精英，白巫女更让她们比普通人的漂亮多了一份高贵的气质，虽然比不上哈娜那种超凡脱俗，但也非常对席可的胃口，漂亮妹子她都来者不拒何况还是俩。

尤其是姐姐雪华，看上去就一副受受的样子很好欺负，把这种女孩子弄哭逗到脸红的像是滴血可是席可的最爱。那九条小尾巴更是萌点加分项，如果抱着她睡觉的话一定会非常舒服吧？

色心流转到表面，席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第一次见面索性就用半开玩笑的态度提出能不能撸一下。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非人和人之间往往就有这种关系，非人需要钱和能在人类社会长期生存的地位，人类则需要非人的毛茸茸来温暖自己受伤的心灵，把非人女孩子当宠物养的事情也多到都快成常态了，彼此之间都各取所需相处的很愉快。

“！”雪华一惊，低着头畏畏缩缩，“对不起……尾巴对九尾狐来说是很重要的地方所以……”

“姐姐是个纯情害羞狂魔，别打她的主意了。”依雪淡淡地说，终于从画板后面露出来一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睛，“你可以摸我的。”

哈娜有些惊讶，她本以为依雪和自己大概是同类，不怎么爱融入这个世界的人，但依雪似乎只是不怎么爱说没意义的话，并不排斥和其他人的交往接触。

“呜呼呼呼~~~~啊这毛，啊这耳朵，啊啊啊啊还有这小尾巴！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幸福死了！！！”席可抱着依雪的小脑袋满脸痴笑，轻轻捏住两只小耳朵摆出各种造型，摸摸下巴又捋捋耳朵上的绒毛，越来越放肆，全然不是对待一个人的态度根本就是在逗猫。

哈娜一度担心她这么继续下去会不会让依雪生气，但依雪始终都面无表情，甚至非常配合的用小尾巴去挑弄席可的鼻子，逗的她笑到花枝乱颤，撸猫的力道又多了几分。

“你一直都在画什么？”席可枕着依雪的小脑袋，两只白乎乎软踏踏的耳朵贴着她的两边脸颊，这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是哈娜那张仙女颜也给不了的美好。

“【堕落千金日记-有关我被成为绒布球这件事】。”依雪淡淡地说，翻开画板后面那几页举高给席可看。

“啊啊啊不要看！！！”雪华惊叫着扑过来，依雪眼疾手快抬腿扫在她脚下，小狐狸很不幸地狗啃泥捂着鼻子呜呜呜地蜷成一团。

哈娜抬高视线，好奇地偷瞄过去，她也很想知道这只小猫一直都在画什么。

色！好色！非常色！如果要用一句话来诠释画面上的内容，那就是绳子捆绑和没穿衣服，更大的问题是挥舞小皮鞭的那个女孩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被绑住的那个就更熟悉了，躺在地板上哭的那只狐狸就是。

“这不是哈娜么？”席可歪着脑袋，看了旁边一眼。

对了，就是自己！因为才变成这样没多久所以对自己的脸不是很熟悉，席可这么一提点哈娜才想起来，那个穿着皮衣笑若癫狂的女角色就是自己的模样啊，在依雪神乎其技的水平之下简直就是相片级的神似！

画卷继续往后翻，简直不堪入目，中！，滴！，S！，露！，强！，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对着小狐狸各种上下操作，哈娜有种想要自插双目的冲动，默默撇开眼神反复深呼吸当没看见。

真难想象啊，成为了白巫女不说，居然有一天还会被人画成本子女主角，如果这段经历是本小说的话，那该死的作者绝逼没下限。

“这个画风，这个剧情……好熟悉！”席可越看越上瘾，呼吸急促，根本就没有避开视线的意思，恨不得把脸都杵上去细细品赏。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依雪……你是不是有个非常出名的笔名！”

“一只绒布球。”依雪淡淡地说，“就是我。”

“大师受我一拜！”席可把依雪放在沙发上，以接近猛虎落地的姿态跪拜三叩首，那神情肃穆的模样真是比礼拜教会的时候还虔诚一百倍。

席可的书架上有很多橘味儿本子，其中最多的一位作者占了半数，画风精美到席可恨不得舔两口女主角，剧情更是花里胡哨什么都玩，尤其擅长绳术！各种姿势各种玩法，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席可简直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对这位作者的所有作品全收集。如果要说席可是怎么堕入橘子深坑的，那么这位大师的功力绝对提名首位。

这个作者的笔名就叫一只绒布球。

“大师您是我偶像啊啊啊啊啊啊！做梦都没想到居然能有机会遇见您！您的作品我都有买的一本不漏！”席可简直是在发自肺腑的尖叫，刷新了哈娜对狂热粉丝的印象。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双手递到那张冰冷的小脸面前：“我是您粉丝！能给我签个名么？”

依雪伸出手摸了摸那颗快要贴到地板上去的脑袋：“你很懂嘛，品味不错，感觉我们会很合得来。”

“是！承蒙大师恩典不胜荣幸！”席可幸福的差点昏死过去。

“呜呜呜我还是没能阻止……”雪华哭丧着脸爬起来，向着哈娜投来求救的目光。

“你妹妹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娜想了想只能这么夸赞。

一只专业画本子的小猫？这种角色大概只能存在于妄想之中，可现在依雪就坐在大家面前，面前还有个虔诚的信徒不停跪拜叩头，在席可眼中的依雪那就是头顶光环的天使，沐浴在圣光之中从天而降，得蒙分到她身上一丁点光辉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