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的勇者终成银发龙娘 第100章

“可不可以不要用您来称呼我？你比我大那么多，看着一个年龄能是自己翻倍的人这么说话总觉得很别扭。”

“真没想到您是那么平易近人的性格！”老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有些受宠若惊，“以前我也去过您在新都开的演唱会，好几次也在这儿坐着看到您经过，都没敢上前献个花什么的怕打扰到您……就这样称呼吧，挺好的，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叫守护者的，毕竟守护者们都是帮助圣教皇维护这个国家的牌面嘛。”

新都？哈娜愣了一下，这个词汇听上去很像东方传过来的舶来词，多年前那批来自东方的人在西方世界里开花散叶，带来了一些夏国的文化，确实给本土世界增添了不少词语。这个所谓的新都是指教皇国的中心城市么？可在教皇国的地盘上，怎么会用东方的命名方式来给一座城市取名叫新都？

“我明白了。”

哈娜没有再继续要求下去了，苏菲不是那样的人，否则会穿帮。这样听老板的口气，守护者的地位似乎相当高，如果用其他国家的教会阶层来打个比方，守护者大概还要在神父之上，是无比接近教皇但又无法逾越的阶级。

“其实在舞台下的时候我还算是很好说话的人。”哈娜轻轻搔了搔脸颊，淡淡的笑意像是藏匿不住从墙那边翻过来的白花。

这是在阿芙洛狄忒久经沙场的战果，有段时间没使用了，再拿出来的时候还是杀伤力惊人。那些习惯了杀手版本哈娜的女人一看这少女杀手忽然在自己面前一副小女生样子，本能的母爱胸怀就被激发出来，满满的保护欲，巴不得拿钱把哈娜的业绩砸到顶。

哈娜无论做什么都很敬业，一来二去就很快把这种方式练的炉火纯青，只要有必要，面瘫女一秒也能化身软萌贴贴的小姑娘，只不过脸上对你撒娇心里却住着另一个女孩。有时候哈娜甚至都觉得自己大概是精分了，外面的自己对着别人演戏，里面的自己冷眼旁观。

这样想来好像和苏菲也蛮像的，那位漂亮的女演员大概有很多个自我吧，最开始遇到的时候就扮柔弱的小妹妹，到了最后才展露出死不服输的英雄脾气来。

有那么一瞬间大叔觉得自己被面前这位天使射出的弓矢击中了，好想捂着胸膛跌跌撞撞的后退，这样就能离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孔远一些，免得被这太过强大的杀伤力给打的遍体鳞伤。

但他又不愿意这么做，守护者里他唯独单推苏菲，这是个很简单就能搞清楚的理由，不管多少岁的男人，他们最喜欢的永远是十八岁的少女，而苏菲现在就是在这个年纪附近，她会唱也会跳，美丽的惊心动魄又是强大的守护者，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当下大概是唯一一次和偶像这么近的距离，老板希望这样近的机会能够多呆一会儿就好，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这里都觉得空气都因为苏菲的到来变得甜蜜了。

“希望您能在即将到来的白花祭决斗里胜出。”老板由衷地祝福，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幽幽地说，“不过今年很危险啊……组合对抗还好说，突然改成个人对抗了，无论是对您还是对苏琳来说都会吃亏的吧，这不是完全给那群混小子们占便宜了吗？圣教皇到底在想什么啊……”

决……斗？哈娜愣住了，人们都说教皇国是个乐园，因为它无需承受污秽世界的痛苦，生活总是那么平静。可听这老板的口气好像苏菲本人今年还要去参加什么必须打架的比赛？乐园里是有什么事非得用这种听上去就很血腥的方式来解决的么？

人与人之间有不合的理念是很常见的事，对于某些有身份的人来说，解决问题的方式不能太过暴力，或者有损自己的身份。决斗这一从中延伸出来去解决问题的方式，在当下已经成为勉强能合乎规矩的手段了，因为它可以越过律法的约束，从而将暴力行为变得合乎情理。

在边陲二之国的教会里，那些自小在一起长大的勇者之间就是依靠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哈娜从未参加过那些活动，只是每次都坐在一边默默地喝着小麦酒，看年轻人们为了某个小矛盾争的面红耳赤，甚至头破血流。

委实没想到教皇国的人们也热衷于这种活动，听起来甚至圣教皇都参与其中了，想来那个叫做什么白花祭的是个很热闹的集会吧，大到连这边陲小镇上的人都知道那里会有场决斗，并为此担心苏菲的状况。

“白花祭是纪念白巫女们在秽鬼战争中付出的节日，每个人都应该珍惜当下生活的来之不易，并为此感谢那些逝者和现在仍然健在的白巫女。这是圣教皇定下的规则，白花决斗也是为了保证守护者新鲜血液的祭礼，什么时候轮到普通人来对圣教皇的想法指指点点了？”

微热的气浪伴随着掷地有声的质问在这间小小的店铺里氤氲开来，哈娜觉得自己的头发好像被吹的扬起来了，但这里明明没有风，是某种无形的东西扫过去时留下的痕迹。

她心里很是吃惊，那说话的声音分明意味着某个人就站在她的背后，距离已经近在咫尺，可直到现在除了伴随着那个人到来而上升的温度，她仍未感觉到属于这个人的任何气息。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使是面对苏菲和苏琳，她的感官也从未失效过，但在这个素未谋面，带着质问而来的年轻男孩面前，自从法梵德以后就成倍强化过的五感第一次失败了，她甚至无法确认那里是否真的有个人存在。可是从老板那瞪大了的眼睛里，她确实看到了某个站在自己背后的人影。

“泰温大人！”老板惊得差点蹦起来，诚惶诚恐地连连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纳闷为什么突然改规则了，绝对没有质疑圣教皇的想法……”

男孩从哈娜身边走过，白色风衣无风自扬，星眉剑目，金色的头发一看就是很会打牌的那类，放荡不羁地凌乱生长，却又给人以很是美型的感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英气，仿佛一轮行走的太阳，就连脸上的那抹笑意也是热情似火的。

“我当然相信你没有恶意。”泰温笑着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他每拍一下老板都会沮丧着脸跟着抖一下，在这个年轻人面前，老板连直视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味地盯着哈娜赔笑，似乎希望哈娜能帮忙出面解个围什么的。

哈娜也想帮这位很好说话的老板一把，但她做不到，泰温究竟是什么人她一无所知，只能静坐着观看事态的发展。以她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泰温的笑容里似乎并没有问责的意思，开篇的声色俱厉只是个提醒，告诉老板不要乱嚼舌头。

“其实我也很奇怪，往年的规则沿用了许多次，为什么偏偏是今年忽如其来的换了种方式。可这种问题没法亲口去问，圣教皇的想法不是我能随意揣测的东西，对你来说也一样啊老板。”泰温微笑着凑近老板，声音陡然冷冽如刀刃出鞘，“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其他守护者，大概你已经没法呼吸了，庆幸是我和苏菲吧，以后要记住，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牵扯到圣教皇，明白了么？！”

“明……明白白……”老板战战兢兢地点头。

“那么今天我就当做没听到。”泰温抬起头，又恢复成了阳光灿烂的男孩，哈哈笑着拍了一下老板的后背，“去给我的爱驹换上新的轮胎！”

店门外传来突突突的引擎声，像是雷鸣炸响，半条街都能听见，泰温所谓的爱驹就是那台停在那里的歌莉娅重机。经过改造以后这辆机械去除了侧挂座位和货架，只剩下单人座位，很没品味的鬼火涂装从头到尾重新刷了一遍，大白天的都还开着蓝色的头灯。原本供给整个重机的引擎功率现在全部输出在这小小的特化单人机械上，可以想象要是它开到急速，那简直就是一道飞奔的黑影。

老板抱着轮胎冲出去伺候那台重机，这店里他是一秒也不想多呆下去了，只期待能赶紧办完事好送走泰温。

泰温在哈娜对面拉张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双手也交握，白色的皮鞋微微晃荡，典型的公子哥派头。没有任何避讳，他就这么直白地与哈娜四目相对，红茶袅袅的热气在两人中间隔开一层朦胧。

关于近况

@@@@抱歉！本打算新年假期结束后立刻就恢复正常更新，但是最近身体又有点小问题，可能需要多耽误几天……很抱歉来到新篇章就暂时出了些问题，放心，我的绰号是！

不咕鸟！

不咕

不咕

不咕

不咕

最近又开始玩原神了，要是能30抽拿下神子，就去买一套神子的c服吧！

183.狡猾的异乡人 六

空气中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气氛，这种对峙一样的态度并不少见，哈娜隐隐感到这个泰温和苏菲显然是非常熟悉的关系，虽然他并没有明说，但从老板的称呼方式与态度，以及他的那种白衣来看，泰温大概是苏菲所说的，守护者中仅剩下的几个男性守护者之一。

或许可以叫他白巫男？

哈娜少见的心底里冒出一分幽默感来，不过这个名字似乎听起来就有那么点怪，很多东西是女孩子的话就会觉得好听，换成男孩子就莫名生出一股违和感。

第一次见到白巫女以外拥有这份力量的人，哈娜多少对泰温抱着一些好奇的求知欲，但当下她什么都不敢说，泰温这架势摆明了是在等作为苏菲的自己主动开口，看似在过去苏菲和泰温之间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轻举妄动很有可能会暴露身份，哈娜决定以静制动，对手的招式已经摆在台面上了，就是打冷战用目光看等这边先开口，那么哈娜也用同样的方式看着他就好了，一语不发，看看谁更能憋。

要说到比沉默这回事，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比哈娜更能沉默的选手，以前的她本就是个话少到一天可以只说一个嗯来搞定一切的人，点头然后嗯可以搞定绝大多数日常对话，泰温还不知道他这么做已经是挑错了对手。

红茶从温热放到微凉，最后连温度也失去了，期间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对视的姿势，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店外面老板早就换完了轮胎，张头张脑的往里面看，他很想进来休息一下或者再和单推的偶像说说话，但泰温杵在那就像一把绝对划清了界限的刀，老板委实没有这个胆量，只好坐在店外面的台阶上竖着耳朵尝试偷听。

依雪在斯坦因重机里也有点呆不住，只是去买点东西而已，哈娜花的时间太长了。不过从她的视线可以透过单向玻璃看到那家小店里，恰好能看到泰温和哈娜的一点点裙角，要不是确认哈娜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她甚至都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自己变成猫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直到这时候泰温终于有了那么点坐不住的架势，他踌躇不定，好几次都想要主动张口又咽了回去，再度和哈娜的视线对碰打算再撑一阵子。

敢于这么做来源于他的自信，过去他一直都是这么对付苏菲的，那个漂亮的歌姬小姐虽然很会表演，但其实很不擅长一直和他这种纯帅好男儿对视。他总是能靠着这招成功，在苏菲面前拿到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可今天这一招好像失效了，苏菲完全不畏惧他的目光，没有半点避让的意思，自始至终就一直用着平静的眼神对视，漂亮的瞳孔深处古井无波，就像一汪沉寂了很久的清泉。

泰温甚至一度觉得苏菲根本就不是在看自己，那双视线大概看穿了他的肉体，望向的是他背后陈列的货架。

他坐不住了，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改变现况。首先低头的往往就是输家，他不喜欢当输家，渴望享受胜利的愉悦。唯独有一种情况例外，不仅仅是他这样，世界上大多数男孩子在他这个处境都会选择同样的做法，心甘情愿的当个输家。

“很幸运临行前能在这碰到你，新都的耳目太多了，这种地方私下见面除了那个老板不会有人知道，我会警告他不要多嘴的。”泰温身体微微前倾，“上次说的事情，你说等你回来给我答复，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哈娜心说果然没猜错，泰温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视线基本就没离开过自己这边，就差把有事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对不起，我忘了。”哈娜脸上看不出半点歉意，本就是与她没什么关系的事，就算想要强行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来也委实做不到，这句话说出来配上这表情就仿佛一股挑刺儿的味道，下一句台词应该顺理成章的是你看着吧爱咋咋地的摆烂。

“这种事你不可能会忘吧……”泰温看上去有点沮丧，那副风光的公子哥派头一下子就像蔫了尾巴的杂草。

“可我就是忘了。”哈娜的回复还是那么冰冷无情，她摇了摇头，一丝细软的银发从整齐的发束中跑了出来。

泰温无话可说了，他低头沉默几秒钟，抬眼看看苏菲，那张面孔是这个国家最受欢迎的女孩，想要认识她和她攀上关系的人数不胜数，很多人都以能得到苏菲的青睐为荣。哪怕仅仅只是舞会上一个示好的眼神，都会让一起参加的其他男孩们嫉妒红了眼。

是英雄，就很难过的了美人关，口口声声说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速度的单身猛汉，也会在某天掉进哪个姑娘的温柔乡里一醉再难醒来。

泰温觉得自己算是个英雄，为他欢呼的女孩子也是一抓一大把，她们都把他视为天命偶像，口口声声举着牌子说泰温本命一生推。但泰温不喜欢那些女孩子，他觉得她们都是庸脂俗粉，只有足够特别的姑娘才配的上他。

苏菲就是足够特别的姑娘，比起长相相同的妹妹苏琳更让人喜欢，她是一只可以从人群中蹁跹飞过的蝴蝶，美的惊心动魄，没人能抓得住她。

泰温喜欢这样的苏菲，觉得苏菲很棒，可惜的是郎君有情妾无意，苏菲好像并不这么觉得。自从连绵不绝的攻势之后苏菲终于松口给了一个机会，说等她回来以后给答复。为此泰温兴奋了好几天睡不着觉，心心念念想着再和苏菲见面，苏菲肯定会答应自己，将来的美好种种乃至婚后生活都计划好了。

没想到这次真的见面了，苏菲居然玩耍赖，直接说自己忘了。这一盆冷水真是把泰温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心情一下子跌倒谷底爬都爬不起来。

他不相信苏菲会忘，可苏菲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忘了，因为觉得自己无辜才会有那么平静的表情吧，撒谎的人哪会那么镇定自若呢？就算她是个好演员，以苏菲的性格也不是会在这种地方故意搪塞的，否则没必要之前推辞说等回来了再给答复。

“就是我向你表白的事。”泰温缓回来了些许精神劲，抬起头说。

哈娜愣了一下，瞳孔微微睁大。

委实没想到会是这种情感纠纷，哈娜刚刚还在想是不是苏菲欠了泰温的钱什么的。可是仔细考虑一下好像这也不奇怪，漂亮的姑娘和帅气的男孩不就该谈个情说个爱什么的吗，至少泰温看上去确实是年少有为的三好少年。

不过以哈娜对苏菲短暂的接触和认知，她可以断言苏菲给予泰温的答复必然是拒绝。因为在过去被苏菲叫做是姐姐的记忆里，那个小姑娘对姐姐的喜欢早就超越了亲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苏菲会失去对过去的记忆，单就从这方面来看苏菲和席可一样，也是弯的，根本就不会喜欢男孩子啊。

想到这里哈娜看泰温的眼神就有点怜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爱情，真叫人遗憾。

泰温不明白为什么苏菲的目光像在可怜自己，不过就那个眼神微微睁大的细小动作来看，她大概是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了，那就好，看起来苏菲只是太忙所以真的给忘记了，现在应该会好好的给予答复吧？

“我拒绝。”哈娜斩钉截铁地说，“现在我还不想考虑这方面的事。”

没有第二种选择的可能，无论是作为苏菲还是作为假扮苏菲的哈娜自己都是如此，哈娜甚至觉得答应的话有种把自己的妹妹卖给什么野男人了的错觉，只是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

泰温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在了萌芽当中，骄阳似火的少年垂头丧气看上去怪可怜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哈娜总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没那么热了，大概是因为泰温脑门上飘着一朵在下雨的乌云吧。

“不能给个机会么？”泰温还想再争取一下，“你甚至都没有答应过和我一起吃个饭。”

“要是那么做了的话我会觉得欠了你的人情，所以还是算了。”哈娜说，“还有事么？没别的事那么我就要走了。”

“再继续纠缠下去你就该讨厌我了。”泰温花了一个深呼吸的时间整理情绪，多少回复了些精神劲，“今年的白花祭，你做好准备了么？”

又是白花祭，刚刚老板也在说这个白花祭，这对教皇国来说似乎是个很重要的节日，守护者们都有所参与。

“其实还没有。”哈娜说，她需要更多的情报，只能这么回答。

泰温喜欢苏菲但苏菲不喜欢泰温，一个想要追求女孩的男孩总会拿出他的诚意来，既然他会主动询问，说自己没有准备没准会得到他的一些帮助。还记得苏菲说守护者之间也不是那么好的关系，会彼此竞争，像泰温这样勉强能算友军的大概是少数，还是得抓紧着点不能轻易放走，能套多少套多少。

“你就那么不上心么？”泰温吃了一惊，“别说你不清楚自己的情况！马上就要到日子了你还没什么准备？那苏琳怎么办？你要留她一个人么？”

“什么意思？”哈娜假装没听懂。

“今年的白花祭武斗名义上是单对单个人赛，实际上是完全不公平的赛场外博弈战啊，我的歌姬小姐你还没搞清楚圣教皇的用意么？”泰温对苏菲的未来表示很担忧，“每个人的对手都由自己主动挑选，这个规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博弈！为了取胜大家都会选择比自己弱的对手吗？不是这样，因为末位淘汰制，失败次数最多的人才是被淘汰的那个，输一两局没什么，输的次数最多的那个才是大问题。”

“那些知道自己会被挑选成为目标的家伙，会心甘情愿的坐等输掉么？不会的，从赛制公布的那一刻起，读懂了圣教皇想法的人就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私底下每个守护者都在互相联系，一个一个的小团体都明确了自己的目标。那些没有团队的人会被特意孤立出来，成为众矢之的，大家只需要集火针对一个人，疯狂挑战这个人，就算一开始他很强，也会因为被连续车轮战打的败绩越来越多，最后成为被淘汰的末位！你想成为那个人去死么苏菲？！”

忽如其来的消息让哈娜的脑子一时间有点懵，她花了几秒钟来理解泰温的话。

白花祭上守护者们之间有一场武斗，在这当中拿到败绩最多的末位一个人会被淘汰，这个人的结局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而且这个被孤立出来的家伙，听泰温的意思好像已经锁定肯定是苏菲了？

为什么一定会是苏菲？那答案哈娜不用怎么动脑子都想得到，守护者们最多的是什么？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们啊，本就是彼此竞争的关系，得到了机会一起去针对那个最优秀的姑娘，去排挤掉她让她滚处队伍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这样的人是谁？是苏菲，她是整个教皇国最著名的歌姬，也是目前最年长的守护者，任何人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姐姐。可明明大家其实都差不多大，硬要这么叫简直就是给彼此划分了不同的阶级，绝对会有人对此心生厌恶的。

和苏菲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大概只有妹妹苏琳了，那是绝对不会背弃她的人。可是在这种不公平规则下的斗争，有一个人站在这边有什么用呢？苏琳甚至没办法帮上苏菲任何忙，这个规则能否胜利的根本并不完全取决于实力，甚至是在考察这个人平时的人际关系处理的怎么样，人缘好的家伙这种时候绝对很容易聚集一些人形成互相合作的团队，整个团队只要去针对一个人，让这个人为大家垫底就好了，这样整个团队就都是安全的。

184.狡猾的异乡人 七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一点点难过，原来就算是那么漂亮又倔强的小歌姬，她的生活里也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哈娜甚至可以想象到苏琳询问苏菲有没有考虑好怎么办的时候，苏菲只会笑笑说我当然有我的办法，背地里大概还是会忧虑这些的吧。

自己和苏菲苏琳确实是曾经的姐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无论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苏菲最后的那声姐姐，彼此都在证明这个结论的真实性。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导致彼此忘却年少时的记忆，但在最后还是能够认出来多少还能算是一件挽回了的遗憾。

假借苏菲的身份来到教皇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哈娜有着特殊的意义，她打算用苏菲的视角去看看她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高墙乐园里的歌姬是否在那个大火后的夜晚一直都过的很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样做，也许是因为对苏菲的了解就只有那么一段一起逃亡的日子，曾经亲密无间的妹妹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才认出彼此，还是由自己亲手了断，这种感觉无论放到谁身上都不太好受。

哈娜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苏菲最后那一声呼唤的真相，直到现在，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还是以为苏菲只不过是来自教皇国，和哈娜很像的一位守护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