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源旧主
能想出这个理由,只能说明他对托马特并不够了解,又或者太看重自己的价值,觉得自己值得别人特意来嘲讽。
“我不是说了么?他们敢这样做,是因为有支持这么做的理由——也许他们更多是在道理和立场上更有把握吧,在面对你们的规矩的时候并不吃亏。”
托马特走近了恰尔内。
与此同时吧,不远处的建筑中,一个黑洞洞的窗口闪出了一点锋利的亮光。
“而我敢参与进去,理由和他们不同...”
“刷!”
破空之声响起。
一道银色的光芒划出一道直线,连接起了那个窗口与托马特的脑袋。
躲藏在建筑中暗中保护发言人安全的白衣库兰塔刺客,稍微放下了松弦的长弓。
——但又迅速架起。
因为本该倒下的躯体依旧站立着,甚至那根箭矢仍旧插在目标的脑袋上。
不对,并没有“命中”。
那是被咬住了。
“呸,箭上有毒吧?”
托马特当着已经被吓傻的恰尔内的面吐出了口中的箭矢。
并不急于看向攻击袭来的位置,而是继续不紧不慢地对恰尔内说道。
“你想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吗?”
恰尔内还没有听到之后的答复。
但他多少明白了某些道理。
对于一部分人,进行某些行动,尤其是不合理或者极具争议的事情的时候,往往需要一些理由,可以是公义,也可能是道理,也就是俗话说的师出有名,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聚集起来的暴徒也好,乐善好施的慈善组织也罢。
从小村落到大国家,他们都需要类似的东西去支持某些行为。
之前闹过的整合运动会张罗着解放感染者的大旗到处打砸抢烧,名曰发泄不公。
现在的卡西米尔则会表示为了经济利益而默许骑士竞技的违规行为存在,自称这是为了经济效益。
但有些人并不需要。
对前者而言,“理由”之类的东西,是为了降低行动阻力,获取支持,并减轻行动后果而存在的。
所以恰尔内在意罗德岛的理由是什么,能够充分到让其与卡西米尔叫板。
可恰尔内也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做某些不合理的事情,也许并不是因为有什么充分的理由或者道义为他保驾护航。
这家伙只是单纯不害怕所谓的“后果”罢了。
*凡尔赛是法国地名,而法国在泰拉则叫做高卢,已经亡国了。
【正文】泰拉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争鸣篇 : 第四十一章 头槌几十?
对托马特来说,做事有理由也是有必要的。
经常确认自己的行为是否道理或立场,以及思考行为的后果,能够很好地让他保持住理性,不让自己沉迷在已经拥有的超凡力量中——曾经所处的那个步步为营的环境,也让他明白这样做的好处。
而现在依旧保持着这种行为方式的托马特,也早已将其当做自己依旧拥有人性的“矜持”。
但这不意味着他忘记了自己仍旧拥有“无视后果”的特权。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不容置疑的权能了。
一但他想行使这项权利,道理、道德、立场,都不会成为约束。
就好比切城被毁前,塔露拉对他的“劝说”一样。
能阻止他行使这个蛮不讲理的特权的东西,从不是常人规则与观念之下的东西——唯有更强的力量才能将其制止。
而他来到竞技场外,就是为了行使这项权利,自己好巴达克的行动招来的妨碍者,他会不讲道理地将其击溃。
至于道理...让博士他们去讲吧。
征战骑士们的撤退是个明智的选择,自己不用动手,他们也不会受伤,而威慑效果也一样摆了出来。
那剩下的应该就是那个敢对自己发起偷袭的家伙了。
托马特看向了之前传来攻击的位置。
那个建筑里的气息很多,看上去像是个普通的居民楼。
“哼...”
托马特的冷哼是因为自己不能从这个距离直接把楼给炸掉——那就亲身接触下吧。
他转过身子,重心微微下沉。
这是他跃起前的前奏。
可就是在这样的距离下,托马特的动作却像是被那位偷袭者所察觉。
那道锐利的亮光再次向着他所在的位置击发。
银色的箭矢,在空中连成了一条直线。
这是古代卡西米尔的弓手才能练成的绝技。
一发箭矢将会贯穿另一发的箭羽。
命中对方的同时下一发也会紧跟而上。
“...!?”
但数十发锐利的光芒还未命中目标,仍旧在空中行进之时,箭矢编织的攻势却因为弓手的错愕的而终止。
托马特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
他踩着半空中的箭跳了将近一半的距离。
然后眼见落足点已经不再被提供,便在最后一支箭上奋力踏出。
坚硬的箭身,不是古人常用的木质材料,而是最新型的碳素聚合物——可它却硬生生踏断开来。
没有被踩到偏移轨迹,而是当场断开。
要么是使用了连炎国传说中的轻功大侠都不一定有的惊人技艺,要么...只是单纯在一瞬间施加了更为恐怖的力量。
这让人不禁胆寒的画面出现在视野里时,哪怕是经受过无数大小刺杀活动的弓手,也做了身为刺客最不敢出现的反应。
她愣住了。
一个优秀的刺客,除了安排缜密的活动计划外,也需要拥有足够的应急能力,毕竟世事不会总和计划安排的一样称心如意。
位置暴露,遭到近身,这都不是事。
让她愕然而一瞬间无法做出行动的,是基于现状的“死局”。
——正面对抗?看得出力量差距太多,他用嘴咬住了附加了源石技艺的大磅数弓箭。
——准备逃离?做得到这种事情,速度还会差么?
“啊...真麻烦,早知道直接去萨米的乡村享受假期了...”
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就连表情也非常地淡然。
因为她知道,在发觉愣神的瞬间,就没有太大必要继续进行别的动作了。
对方已经杀过来了。
一阵冲击传来,托马特直接从窗口突入了房间,手掌抵在了锁骨交会之处,再然后被猛地揪住了衣领,粗暴地提起。
托马特看清了这位袭击者的面孔。
那是个毛色雪白且长发飘飘的库兰塔的少女。
虽说身上穿着看得出是战斗用的定制服装,但总体来说似乎略显单薄了一些,小腹部分直接暴露在外,显现出漂亮的曲线,洁白的战斗披风下,更是像是要故意分散敌人注意力似的,只套了一个漆黑的皮质胸衣。
被扯着领口部分提起的时候,简直快要让遮掩在下面的东西从中滑出来。
沉重,迅速,即使没有接触到皮肤,没有被直接击打,库兰塔少女也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她保持着镇定的表情,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托马特,两手按在对方手腕上,不让自己任由高度差而向下滑落——这样多少能缓解点痛苦,也能不会让自己的衣装因为太大的动作被扯掉。
被杀?
自己杀了那么多人,有这一天好像也不奇怪。
不过自己可不希望死的时候还是一副并不体面的模样。
眼前的男人目不斜视,眼神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想必也是老练的刽子手吧。
但愿他除了杀人,并没有其它雄性司空见惯的本能冲动,只不过哪怕是“体面地死去”,对于杀手而言似乎也太过奢侈了些。
少女的祈盼结束了,大概也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而现在,是时候在差距明显的状态下,做出挣扎了。
弓手不能只会远程作战,他们应当在敌人来到足够近的距离时,用可以拉开重磅弓的臂力,挥出刀刃斩向敌人,尽管少女看起来瘦弱,但还是能做出一样的事情的。
她双臂以托马特的手臂接力为支点,猛然抬腿,纤细却有力库兰塔之腿,重重地踢向了托马特的颅侧。
洁白的高跟靴内,灵活的脚趾压住内侧的机关,锋利的刀刃瞬间从足尖弹出。
至少把手给松开!
然后哪怕是一刀也好,少女也会用自己的佩刀对眼前的男人发出全力的一斩。
“铛!!!!!”
但是少女的玉足却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了剧痛。
仿佛是在家沐浴完后,漫不经心走向床边时,不小心把脚趾撞在了边角上一样。
她看向了自己踢击的位置,托马特头都没挪动一厘米,而刀刃已经绷断了,弹飞到一边的墙壁上。
至于脚痛的原因...也不必多说了。
太阳穴明明是头部最脆弱的地方,好歹破点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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