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源旧主
年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振振有词。
“我觉得雇人去炸一样会拉低影响吧。”
不过在场的人都确信她仍然逻辑破碎,但人们都止步于吐槽,而不去深究。
毕竟家庭关系这种事情,多为孤儿寡女的萨卡兹们,也不是很懂。
【正文】不速客 : 第十一章 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你是他们老大吧,就算是接任务,一个人跟我们走也太干脆了,他们不需要你率领吗?”
这是年先前修复的,本用来过夜的小屋中。
不过现在多出了另外两张给新加入的同伴而准备的床铺。
而那多出来的身影,也稍微让这个并不算宽敞的房间平添了几丝热闹的氛围。
四人的床铺拥挤在同一间房内,没有特意分隔开来的讲究,而现在的房里,发话的正是托马特,至于他所问的对象,就是饭后直接翘起腿躺在软铺不知是发呆还是睡着的W。
“我是佣兵队长,又不是保姆。”
显然即使是数个月都没睡上的高级床铺,哪怕是年亲自打造的,也不会让W这样简单放下戒备去好好享受并睡去。
托马特的话刚出口,W就继续保持着那个姿势,甩了甩摊在床铺上的尾巴,身体动也不动地做出了回答。
“再说,你们让我在他们面前够没面子了,多少要挽回来些,所以我才像和你们很熟似的接下了委托,而不是看起来被你们威胁了一样。”
说到这儿,仰躺着的W翻了个身,让脸孔面前向了墙壁的位置,把后背留给了托马特,同时也见那尾巴像是在用肢体语言表示其主人的不快一般,荡在了空中反复摇晃着。
“你意外地很诚实啊。”对佣兵来说,诚实并不是一个适合拿来夸奖他们的字眼,但托马特还是用它评价这位之前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萨卡兹女佣兵。
“我的余裕永远只用在游刃有余的场合,我的嘲弄也只会放在知根知底的猎物身上——你可以当我是个疯子,但别觉得我很傻,油嘴滑舌的下场,我还是很清楚的。”
这次同行,说是雇佣,某种意义上更近似于胁迫,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场报酬颇丰的交易,但还是基于W的对“拒绝会如何”的顾虑而成功的。
尽管作为雇佣方的年和托马特都没有展露出过于露骨的不利意图,可如今被动的局面,还是让她这位总会在各种事情上占据先机,亦或者做好充足准备才会行事的佣兵感到不太习惯。
她一边坦露自己并不充足的余裕,接着又在休息室门外传来脚步声以及谈话声后坐起了身子,走向门边。
门开启的同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屋内。
那是身着一套宽松的金龙纹白底浴衣、脑门还止不住冒出热水滋润后散发出的蒸汽的年。
以及已经洗得白白净净,换上一套较为干净的睡袍、并且因为有些泡过头而满脸红晕的刻俄柏。
“呼啊~啤酒啤酒~~虽然不是冰镇的,不过泡澡过后来一罐真的舒服啊,你们营地有不少好东西嘛。”
年手里提着一罐印有哥伦比亚文字的饮料,径直坐在松软的床垫上,整个人连同那宽松浴衣下的丰满都因为床垫的柔软而弹动了一下,她翘起浴衣下的其中一条玉足,搭在另一边的大腿上,摇动着脚趾,晃动起搭在上面的拖鞋。
出浴后白发带些水汽披散着模样分明丝毫不逊色于任何大家闺秀,却仍毫不见外地在他人面前摆出随性的姿势。
年大饮一口啤酒,接着拍了拍床垫,对着已经在床垫上蹦跶起来的刻俄柏道:
“今晚要和姐姐我一起睡吗?”
“要的!要的!这里好厉害!热水好舒服!床又大又软,比山洞什么的好多了!”
刻俄柏晃着尾巴从自己的空床上跳到了年那边,身体一摊,开始在已经坐着了年的床铺上打着滚。
“那接下来轮到我洗了——没意见吧。”
已经走出门W,对托马特说着,而后“顺手”用尾巴带上了房门,压根没等她所询问意见的人回话,脚步声便渐行渐远,前往了年顺便造出的那个洗浴间。
虽然对现在的雇佣关系感到不适,但W还是很懂及时行乐的,就和她不会拒绝年所提供的的食宿一样,泡澡这种在这片废墟不可多得的享受她同样不会客气什么。
——然后没过几秒种,就听见W大喊道:“这浴室怎么跟染缸似的?那家伙身上究竟搓下来多少灰!?”
此时的年,正坏笑着搓动着刻俄柏那已经被洗刷得柔顺光洁的土黄色长发,只是后者还不知道W口中的“那家伙”指的是自己。
接着她又看向目前用类似打坐姿势坐在床上保持着似睡非睡表情的托马特,戏谑地笑着并问道:
“和一位美女还有一位小可爱混住,对你来说会不会对你来说太刺激了啊?”
当然年指的是自己和刻俄柏——W姑且不论,无论如何年还是对自己的外貌充满自信的,至于刻俄柏,在年用十几立方米的水为她清理干净后,年也看得出刻俄柏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年纪尚小外加个人经历为她留下了一些瑕疵。
“你...”
托马特双手按在了膝盖上,睁开眼来看着一脸坏笑的年。
倒不是她们作为女性不够美丽——甚至严格来说托马特在到达泰拉后见到的相当一部分女性,尤其是自己的同事们,基本都可以说“容貌端庄”,而年在这其中也是出类拔萃的美女子了。
外加上现在年这件说是暴露也不为过的浴袍,以及出浴后身上稍微濡湿而凸显出的身材,和那若隐若现的雾气。
一位这样的异性与另一位看起来很乖巧的兽耳女孩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这样挑逗的话语,任谁都无...
“你喝多了吗?”
...无动于衷?
托马特感到很困惑,而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几乎能让年回想起罗德岛上另一位被称作送葬人的干员。
“哈!太不给面子了吧。”
年其实也没期待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仅仅是一时兴起,便去用言语戏弄了一下这位档案上年龄和自己相差甚远的同伴。
如今托马特的反应,倒也不是让她很意外,年反而因此做了些别的推论:
“至少做点和你肉体年龄相符的反应啊,不过你说不定也是那种‘其实活了很久’的类型。”
知道年只是在开玩笑,托马特倒也很诚实地回应着:
“我从思想上想做点反应,但是我的肉体告诉我‘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正文】不速客 : 第十二章 罗德岛往事
在众人打理好各自睡前的种种事宜前,淅淅沥沥的雨声便从外界传来,如同来到卡兹戴尔的这片废墟时所见到的密布浓云一般可以被预见,混杂着大量源石成分的有毒雨水,不留间隙地泼洒在本就因为战乱和天灾而寸草不生的土地上。
没有任何光照的昏暗城市,却因为那些细小的源石颗粒彼此碰撞、迸发出微弱的能量而显得有些许明亮。
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人或动物早已习惯这种危险的气候,或者说这种程度的源石污染远比不上真正的天灾或者人为造成的威胁。
然而习惯并不代表乐于接受,聚集在此地的人们,大多只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者其它原因而不得不接受现在的处境。
哪怕是年这随手创造的、从布局上看还有些拥挤的小屋,对此地的住民而言,也已经堪比一个可遇不可求的避难所。
“真是便利的能力啊,源石技艺?还是别的什么,算了没所谓。”
W在浴后,换上了曾经在切城时穿着的那身红黑色衣裙,只不过将外面的那件裙子部分脱掉,为了不妨碍睡眠而只穿着近似紧身衣的黑色内衬。
她没有使用年顺便制造出来的被褥,而是叠成了豆腐块的模样,倚靠着躺在床上,被六边形纹路的黑袜包裹着的双足时不时在光滑的床单上蹭一两下,而末端尖锐的尾巴则甩在一旁,泡澡过后也不见了原先被托马特拽住而造成的红肿。
W用着随意的口吻评价着年的能力,随后在托马特也去洗漱而不在场的时候,询问起了一些她从之前就一直很在意的事情。
作为一位被委托了任务的佣兵,会对委托人询问一些任务相关的事情,这并不奇怪,但W此时想要问的,却并非任务之类的——而是罗德岛的事情。
“我之前听你说,你是想让你妹妹加入罗德岛,我知道那个家伙是罗德岛的人了,所以说你也是咯?”
W口中的“那家伙”,自然指的是托马特,虽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使得她想要了解下罗德岛的情况,但她很清楚与托马特交涉起来的压力会有多大,尽管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但W还是认为和年聊会比和托马特聊方便许多。
“一介佣兵为什么要对罗德岛感兴趣呢。”
年挼着躺在自己大腿上,口水都快要留下来的刻俄柏的脑袋,几乎要令其舒服地直接睡去,在回应W的问题时,视线都未曾移动过。
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整合运动的龙门进攻活动中,你负责带领特雷西斯那小鬼派遣的萨卡兹佣兵,而即使是在这之前,你也是那个挺有知名度的拉特兰杀手,卡兹戴尔黑市‘疤痕市场’中一半以上的拉特兰货物都是你们提供的。”
特雷西斯——卡兹戴尔名义上的统治者,现今萨卡兹一族的最高统帅。
但由于战乱不断,整个皇庭都迁到了如今没有统治者的维多利亚,在干涉维多利亚内政的同时,在千里之外掌控着卡兹戴尔的领土。
也的确是他,为了获取一个“拥有足够价值”的感染者群体,而选择与整合运动建立合作关系并派出本国佣兵对其进行支援。
不过从佣兵队长随便易主以及整合运动覆灭后给佣兵部队带来的损失上看,这位远在千里之外的王貌似并不对这些事情上心太多。
而现在,撇开年对W出乎意料的详细了解,以及特雷西斯目前生死不明现状,那位无论如何都算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王”的人,正在被眼前的女性轻蔑地称为“小鬼”。
说不定这个女人比那M字秃更难搞——W在一瞬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兴趣?我对医药公司可没兴趣,就算不做佣兵我也不会在一个制药的地方上班。”
W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仍旧保持着随性的口吻,一边强调着自己并不喜欢一成不变或者被规矩拘束的生活,一边又展露着自己对罗德岛现状的兴趣。
“我只是好奇,一个制药公司,都有你们这样的人了,它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嗯......”
年没有继续反问什么,而是稍微停下了抚摸刻俄柏兽耳绒毛的动作,引得后者低声哼叫了一下并且抖了抖耳朵,看那样子,似乎已经睡去。
一会儿后,她才转向了W那边,稍带着笑意地回答道:
“群魔乱舞?不过挺热闹的,谈不上和谐,但也姑且算是个好地方,人间烟火味很足,我很喜欢——而且目前没什么做大事的打算,不过迟早会的吧,至于能不能完成,我不在乎,我只想看着。”
“年长的菲林和年幼的卡特斯,外加上一个失忆怪人,这个组合莫名其妙,但还算得上井然有条。”
“或许不比以前那样‘威风凛凛’,但也胜在和谐。”
“而我也曾听闻过去的罗德岛,吸纳过一支萨卡兹佣兵部队...”
当年说道“以前”这两个字眼的时候,W的尾巴,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她侧过头,用那棕黄色的直立瞳孔紧盯着轻描淡写地吐露出罗德岛往昔历史的年,总是微微上扬着嘴角的戏谑表情从W脸上一扫而空。
她不再继续说话,没有追问也没有质疑,和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年一样保持了沉默,能够听到的,就只是刻俄柏进入梦乡后发出的细微鼾声和梦话。
“啊...蜜饼,别跑...不会吃你的啦...”
W不知道年是不是对某些事情有所了解而刻意吐露这些事情,但这多少也已经暗示了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更了解罗德岛——就和W自己一样。
但现如今的计划,早已因为某个突然而至的不安定要素被打乱,原本为了执行某个任务而付出的牺牲,此刻也看起来异常苦涩。
“怎么了,萨卡兹小姑娘,你的眼神可不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了,你在不满些什么?不再用轻蔑的表情掩饰真正的情感过后,你打算对我——一个罗德岛的成员展示些什么呢?”
年接连不断地追问,仿佛就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人旁敲侧击对方亲口讲那些事情说出。
“你是知道不少,但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而我也懒得说,我只是个离了群的小丑,自己折腾了一场没有观众的喜剧,而且没有人能笑出来。”
W经历过很多事情,仰慕的人,寄托的场所,都随着一场意料之外的事故而消散。
未尽的义务和未能阻止的惨剧所造就的遗憾,一直被掩藏在那随性轻浮的举止下,年的言语将过往勾起,而W本人却没有选择推诚布公。
“有谁说喜剧了吗,今晚是通宵看电影还是怎么?”
而托马特后紧接而来的一句话,则直接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W因这位总是让自己紧张起来的男人舒了口气,而年也笑了笑,抱起了躺在自己腿上的刻俄柏,示意没得电影看——只是该休息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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