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如明月
“这……”即使是爱德华也听出了戈登所说的严重性，但他还是心有不甘的说道。“但如果进行妥善利用的话，也可以用来造福他人不是吗？就像是现在所做的一样！”
“这是底线！我们不能跨过的底限！”心想爱德华还是太年轻了，居然会想到通过这种事情来解决犯罪问题，戈登解释道。“一开始这种生体组织上的目标会是罪犯，然后会是人与人之间日常交流的不合，再后来是宗教上的不容妥协性，最后是政治意上的分歧！这样的话，人类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只要能保证这种技术不会被滥用不就行了吗？”似乎是不死心，爱德华接着争辩道。“只要能保证、限制这样的技术是能用来帮助所有人，对人类有益的不就行了了吗？”
“谁来保证？谁来限制？谁来判定是不是对人类有益？”戈登一口气抛出了三个问题，让爱德华措不及防。“你吗？我吗？联合国吗？还是正义联盟吗？”
“这……”爱德华的回答不由得停滞了下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尖锐无比的问题比较好。
“没有人是不会有私欲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保证这种技术会被人所滥用。如果有，那就是……”说到这里戈登停顿了一下，仰首看着天空上的蝙蝠信号灯。
“哇哦，看样子我没有来晚。”为了不引人注目，开车到了警局附近后，才换上了战服的夜翼朝戈登和爱德华打了个招呼。
当然，这是是为了不引起柏哀娜等人的关注。在蝙蝠侠的计划之中，夜翼还打算作为奇兵而出现。
不过爱德华到底还是个不成熟的年轻人，其思想中具有激进性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在夜翼看来只要多加引导，钢腕在日后也应当能变成一个独挡一面的超级英雄。
“太好了，夜翼。”看到夜翼已经恢复过来之后，戈登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脊椎受伤之后，对方要用上一年多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没想到居然恢复的这么快。
不如说，真的是恢复的太快了，已经快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地步了，简直就不像是人类。
“那么，让我先看一下文件吧。”夜翼并没有说他已经听完了爱德华和戈登的全部辩论，他向戈登要来了文件袋。
将文件袋递了上去，戈登不禁严肃道：“这次的情况老实有些非同小可，我认为需要联盟进行干涉……”
夜翼并没有进行回应，他接过文件袋仔细阅读起来。当阅读到奇特生体组织一项之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种生体组织的人体控制原理比起火星猎人的心灵控制而言要粗浅许多，比起女王蜂的花粉控制而言要更加容易推广。除了控制手法不明之外，这种生体组织具有相当大的潜力，一旦落入他人之后后果不堪设想。
以莱克斯企业或者是其他势力所拥有的科技技术来看，要破解这种生体组织的控制手法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麻烦了，这玩意要是泄露出来可会引发不得了的事情。迪克不由得捏住自己的下巴沉思起来，脸上原本那份玩世不恭也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只要有了这个，就有可能兵不血刃的控制一个组织。甚至可以用来掌控他人的性命于自己的股掌之间，只消一个意念就让对方丧命。
“这些相关信息应该还被严格控制吧？”虽然对于哥谭警局的保密性不抱希望，但夜翼还是不禁问道。如果这些消息泄露出去，就算是联盟想要追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尽全部的力了。”并不敢做出保证，戈登只得如此回答道。
也明白戈登的难处，夜翼没有过度苛责，而是思索着接下里的行动步骤，以及可能遇上的情况。
“相关的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情我们会尽快进行处理。”立刻收起了文件袋，沉思片刻之后，夜翼向爱德华招呼了一声。“该走了，我们回蝙蝠洞。”
“哦，好的。”爱德华点了点头，又向戈登致谢道。“戈登局长……谢谢你刚刚对我所说的话。”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戈登淡然笑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还有着让人期待的未来，不会走上歧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爱德华用力点了点头，跟着夜翼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看着二人的离去，戈登走到蝙蝠信号灯旁，用力拉下了拉闸。
夜幕上的蝙蝠标志瞬间消失，而蝙蝠信号灯也发出了‘滋滋’声，紧接着就像是短路了一样，随着‘啪嚓’一声剧响，一阵黑烟冒起。
“这……”完全没有想到蝙蝠信号灯居然会短路，戈登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安起来。”
第五十三章 休憩（上）
在人来人往的哥谭火车站，塔利亚背着已经睡去的达米安下了火车，准备前往韦恩庄园寻找老情人。尽管已经被植入了肉芽，但柏哀娜并没有对二人进行过多的精神干涉，毕竟她们两人也只是用来误导蝙蝠侠的两个棋子而已。
正当塔利亚准备离开火车站之时，一辆黑色高级轿车缓缓停在了她们的面前。当车窗打开之时，坐在驾驶座上的正是一名神情刚毅的黑发男子，只是肤色看起来并没有怎么经历日晒的样子。
并没有多说话，只是一瞬间的相视却反而像是互相倾诉了千言万语一样，塔利亚先是将达米安放在了车上，然后才上了车。
到底还是老相识了，无论是布鲁斯还是塔利亚，都瞧出了对方有太多的倾诉之语，因此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手滑。
一时间默默无言，布鲁斯并没有直接载着塔利亚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前往了一处码头，将车停在了边上。
注意到了被放进来的达米安，布鲁斯本能的觉得这个孩子似乎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见到塔利亚似乎没有说出来的想法，他也就没有多问。
就着夜晚的海风，从车上的便携冰箱里取出两瓶红茶，布鲁斯和塔利亚靠着黑色高级轿车聊了起来。
“上次也是这样的夜晚……为什么这次不喝酒了呢？”没有了柏哀娜的精神干涉加上本身又是个性子极其刚强的女性，塔利亚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女儿，她看着手上的红茶，对布鲁斯的话语之中深藏着像是幽怨一样的语气。
想来也是，对于塔利亚而言，蝙蝠侠不仅仅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更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我还记得，我们上次喝酒的时候，你在我们的饮料里放了特殊的东西不是吗？”布鲁斯腰上的伤自然还没有好，现在能够进行泡马子自然是靠了钢骨提供的外骨骼技术。凭借着来自天启星的黑科技，他甚至能跑得比以前还要快。
“让你变得温柔了。”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两个人都有了不同的成长，只是一方比较多，一方比较少。
“让我变得如你所愿了。”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一直铭刻在身体之上，那美妙的触感，仿佛现在都能回忆起来。
“塔利亚……你来哥谭市做什么？”蝙蝠侠轻轻推开了主动拥抱上来的塔利亚，理智地出声向她问道。作为黑暗骑士，他关心起了自己所需要守护的城市。
似乎因为蝙蝠侠毫不留情的咀嚼，这个举动熄灭了原本的那份温情一样，转身不愿意面对布鲁斯，塔利亚说道：“我父亲……他死了……”
“不……不应该……”立刻觉得这件事情有所蹊跷，布鲁斯知道拉尔斯一直都在因为各种原因死亡。只是没过多久，利用拉撒路池就能复活的他就会再度出现在蝙蝠侠面前。
然后上演一次次的猫捉老鼠游戏，即使对方是一个反人类分子。
“像你一样？坚不可摧？不可战胜？”看着蝙蝠侠腰上的外骨骼装置，塔利亚不禁摇了摇头。
并没有对这句挖苦作以回应，他早已习惯这种冷嘲热讽，对拉尔斯的死那份动容也很快消失不见，布鲁斯看着塔利亚问道：“你父亲的死…让你看起来没有多痛苦？”
“因为我的身份就注定了，我没有时间因此而悲伤。”摇了摇头，塔利亚的回答充满了淡漠。“刺客联盟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团散沙，我需要去整合他们，扫清一切想要夺走这份遗产的人。”
“是谁干的这件事情？”突然意识到了一些非常不妙的事情，布鲁斯立刻问起了这件事情。
“是一队佣兵……丧钟……死亡射手……”回想起了那个主动要求保下自己和达米安的人，塔利亚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以及一个有着灰色长发的少女和蓝色短发的少女。”
是她！立刻明白了是谁，布鲁斯的神情不禁严峻起来，立刻推算起了对方的想法以及打算是什么。旋即，他明白了柏哀娜的意图应当是利用拉撒路池去救助另一个与她一同行动的蓝发少女。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单单放过我们两个，但为了我们……收拢刺客联盟其他成员是必要的事情。”
“我们……？”敏锐地察觉到了塔利亚的话语之中意有所指，布鲁斯不禁提出了疑问。
“你不要误会了，是我以及……”塔利亚轻轻拉开了车门，看着还在熟睡的达米安，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母性的温柔。“你的儿子。”
疾行的黑色高级轿车想起了一阵气流，马路边上的柏哀娜和一条都被气流掀起了裙子。后者连忙压下了自己的裙摆，倒是前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任由短裙高高飘起。
“对了？我们刚刚聊到那里来着？”被那辆车这么一打岔，柏哀娜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聊什么比较好。
“啊，老师你刚刚不是说了任务结束之后要带我去迪士尼乐园玩吗？说起来，迪士尼是什么？”
“迪士尼就是一种老鼠啦，特别在意自己的版权到过分又极端的地步，又称版权天尊，维权nacui。打个比方的话，就是如果你在荒岛上写求救信号，不一定会被人发现。但如果你画上迪士尼的标志，立刻会有人把你抓走带去法院进行判决哦！”
“哎哎哎哎？！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老鼠吗？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一条，你要知道。人的生活方式越是复杂，就会产生越多的分歧。拥有的科学技术越是先进，杀人就越厉害哦。”
一边给一条灌输乱七八糟的想法，柏哀娜一边各种胡扯，这样倒是非常开心。毕竟很久都没有出来走走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忙于处理哥谭市黑道上的事情。
出来的目的也有一定的原因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引出猫头鹰法庭的御用打手，也就是注入了酒神因子的杀戮兵器——利爪，他们都拥有足以和身穿动力装甲进行战斗的强壮体魄，以及强化过后的感官和敏捷速度，更兼具强劲的再生能力和生命力。
对于酒神因子这种玄学要素，作为完美生物的柏哀娜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如果能从猫头鹰法庭那里得到改造技术就再好不过了。虽然这玩意的来头似乎非常大，而且疑似牵扯到了多元宇宙级别的大佬……不过有今日再谈明日，对于柏哀娜而言没必要在意那么多。
第五十四章 休憩（下）
也许是因为最近的哥谭市异常多事的样子，街道上的店铺多数都关了门。柏哀娜和一条一边漫无目的的闲逛，一边随意地进行聊天，寻找着今晚应该吃什么夜宵比较好。
很快，一条便在一处较为偏远的街道看到了一间还在营业的日式拉门店，顿时双眼发光地带着柏哀娜走了进去。对于这丫头能这么主动的做一件事，柏哀娜还是非常开心的，也就顺着她的意走进了这件稍微有些出众的店面内。
装潢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厨房的设计也是完全透明，能够从就餐座上看到里面的烹饪流程。只是……在厨房最显眼的一处位置上挂着一把雷明顿散弹枪，这让柏哀娜不禁发出了惊叹声。
该说不愧是哥谭市吗？就连一家餐馆都能光明正大的挂着霰弹枪当镇店之宝，实在是……
也不知道是镇店用的真货还是吓人用的仿真品……在柏哀娜揣测的时间里，一条已经兴奋地叫来了老板，附耳和他说了些什么，在对方怪异地眼神之中点好了菜。
尽管是个小店面，而且只有一个人，但上菜速度还是相当快的。不一会儿，斯斯文文的老板便端着两碗拉面走了出来，轻轻地放在柏哀娜和一条的面前之后就离开了。
“呃……这是什么玩意？”不知道应当如何形容眼前这碗拉面，柏哀娜神情困惑地望向一旁的一条。
比起心怀不安的柏哀娜而言，一条显眼不是第一次点这样的拉面了，她拆开了筷子说道：“这是冷油渣豆腐芥麦面，老师快吃吃看吧，味道非常棒的哦。”
话都说到这里了，那就吃吧，反正自己是完美生物，又吃不死，这玩意看起来虽然怪了点，但也不算是恶心到下不了胃。柏哀娜也不再多问什么，索性放开了肚皮开始吃起面条。
以她的食量和肠胃而言，只要不是让她觉得反胃的东西，她都能吃得下去。并且转为能量储存起来，以待使用。
一时间店内响起了‘嘶溜’的吃面条声，老板见状反而放下了心，回到内室便重新忙乎起了事情。
不多时，柏哀娜和一条便吃完了面条。两人双手合十表示多谢款待，将餐费压在了碗下之后便离去。
尽管身处于现代化的城市之中，四周尽是钢筋混凝土塑造而成的高楼大厦，但街道上却没有一点生气，简直就像是寂寥无人的荒野一样。仰首望天，苍穹就像一块镶满了钻石的墨玉，辉煌而美丽，但她们脚下的城市却是黑暗而又悲怆的。
“好像比起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没有什么改变的样子。”望着四下无人的街道，一条的神情不禁有些失落。
“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至的，何况我们所选择的并不是过于极端的修正方法。”柏哀娜倒是明白，自己的作为虽然看起来非常极端和粗暴，但已经称得上是温和了。
哥谭市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可不单单是超级罪犯的原因，纵容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越狱的蝙蝠侠自然有一部分，无能而又腐败的司法机构也难辞其咎。
但更为劣质的则是隐藏于城市最深处，看似只流传于口头上的传说。他们掌控着这座黑暗的城市，在这座城市中，任何违抗他们意志的人都将被被猫头鹰的利爪所消灭，以维持他们所想要的平衡。
那些超级罪犯被杀死之后，便是由猫头鹰法庭再度催生出一批新生的罪犯，以维持哥谭市的‘平衡’。就像是竞技场的观众看着场下的角斗士搏斗而取乐一样，他们不止一次地尝试过通过扶持超级罪犯的方法来与哥谭的光明之面——韦恩家族争夺城市的支配权。
老实说柏哀娜还挺想和他们见见面的……可惜对方似乎没有找上她的打算便是了。
“老师，我有的时候真的看不透你的想法……”在这么长久的相处之下，一条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出柏哀娜的异常之处，“老师，介意我说一段话吗？”
“不介意哦，请随意。”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柏哀娜等着听听看一条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发言。
“老师你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出自为了他人而好的好意没有错吧？我一直都觉得，比起一个愤世骇俗的偏激者而言，老师更像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回想着相处之时的那份别扭感，一条不禁如此出声说道，脸上多出了一抹化不开的忧愁。“所以我有的时候真的很害怕，老师会撕下那份伪装，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亲手毁掉。”
“怎么可能，这样多让人讨厌，而且不会显得我非常无聊吗？我才不干这种事情(
第五十五章 赤之正义
无言地垂下了眼睑，一条并没有立刻回答柏哀娜的问题，而是仰首看着星空，望着那漫天的繁星笑了起来。
柏哀娜也没有立刻追问，若要她来明说的话，那就是……一条的人生太过死板和无趣了。明明能够活在具有选择余地的世界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但她的想法以及理念都过于刻板了。
“那么……老师，你介意听一下吗？关于一个可能不是那么有趣而又动听的故事。”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条挺起了胸膛，鼓起了勇气说道。
“可以哦，能听美少女给我讲故事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柏哀娜笑眯眯地做出了回应，同时从储物卡片之中取出了一桶爆米花和一瓶罐装饮料，满心欢喜地等着一条叙述。
呃……这个样子，应该说真不愧是老师吗？不禁哑然失笑，但一条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朗声叙述道：“在过去……有着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是在国税局进行工作的官员，国税局是利用税金来维持国家正常运行的机关。因此，他也认为……在国税局工作的人都必须是公正的人，他也因此比任何人都要堂堂正正地活着。”
听起来就好累，不能活得开心一点吗？柏哀娜吸了一口饮料，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
“虽然说出来有点可笑……但那个男人却依旧怀揣着童年时就有的梦想，那就是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世界，所有人都能互相关怀，不为私利索蒙蔽，互相帮助扶持……听起来很美好对吧？为此，他一圣都在致力于追求公正，也以此规律自己的家人，甚至将这一点当作信条来教育自己的女儿。”
“但是，哪又如何？即使他将公正作为一个绝对的前提，做出过不少卓越的建议。他曾经主张税收恒定对于低收入者而言过于沉重，对高收入者而言过于轻松。因此应当调整税率收取的反感。但这样的发言只是帮助他确定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被人所孤立。虽然不是没有朋友，但比起其他敌视他的人……实在是太多少了。”
不仅仅是害了自己，更害了自己的女儿吗？柏哀娜知道这样的人通常活得很累，而且非常死脑筋。
“尽管一直以来的幻想被人所打破，但他却比之前还要更公正。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简单了，若是除他以外的一百人都错了的话，那么就有他自己追求那一百人份的公正。始终追求着正道，反对掠夺弱者的法令，对强者牟利、富者谋财的行为提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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