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如明月
“嗯？你醒了啊。”坐在左边的正是有着一头灰发的柏哀娜，她看着已经醒来的双面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又站起身，不好意思地欠身道。“真是抱歉呢，本来我也不想闹出这么大动静。只是从通风管道进来的时候吓了你一跳，结果把他们都吸引过来了。”
“总之先不要说那么多了，一条快点过来。”柏哀娜招呼了一声一条，便从口袋中摸出一管注射器直接扎在了双面人的脖颈上。尽管对方怒骂着想要进行闪避，但根本没有意义。
在麻醉药的作用之下，双面人再度憋屈无比地睡了过去。当那真实无比的麻痒感再度传来之时，他不由得想要睁开眼睛。
但此时的他双目已经被丝巾所蒙上，不过双面人倒是非常罕见地没有抽风发狂，反而异常冷静地质问道：“二位想要做什么？如果要钱财的话就自行去取吧，反正我的人都被你杀完了对吧？”
“没有哦，虽然我不讨厌杀人。不过一次杀那么多的话，会让我感觉到恶心就是了。”对于双面人的疑问，柏哀娜倒是很认真的做出了回答。再怎么说也是百来条人命，如果一次就杀完了的话，的确会让她感觉到很强烈的生理不适就是了。
“所以我只是‘劝’他们去自首了而已，虽然出了一点点波折，不过还是顺利成功就是了。”当然没有人会愿意去自首，柏哀娜也没有什么杀鸡儆猴的打算，根本选择去听信他们的话语。因此她自断了百来根长发形成肉芽直接植入他们的脑袋，迫使这些帮派成员全都去自首，老老实实地去进行服刑。
理论上来说，只要不拔除种植到他们身体之中的肉芽，这些帮派成员大概都会成为看见老人摔倒在路边都会去主动扶他们起来的烂好人。如果顺利刑满释放的话，也许能感受到不一样的人生吧。
虽然这样做是挺好的，既可以不杀人又可以让他们为社会做出贡献，不过柏哀娜还是有那么一些惆怅就是了。
这份惆怅并不是来源于肉芽被人发现的话可能会被强行拔除掉这种小事情，而是柏哀娜对于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方针感觉到了纠结。虽然可能会有些恶心，但相对的也会有充实感。
这样帮助他人也很好，只是那份充实感没有办法替代就是了。不过柏哀娜决定还是先把这件事情放下来，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呵，你让他们去自首了？恕我直言，这根本毫无意义。”双面人不禁笑出声，像是他们这样的帮派，都是有专属的律师。“没有意义，他们会请律师的，而且这种审判百人的大案件，如果没有一个优秀的检察官根本斗不过哥谭的律师。”
“我知道，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从储物卡片之中取出了白色的面具，柏哀娜同样轻笑起来。“何况在我的面前不就有那么一位优秀的检察官吗？他曾经在哥谭市这样的罪恶之地，为了那微薄到几乎不存在的正义与公平而奋斗。”
这新的面具自然不是原先柏哀娜戴过的，而是丧钟从黑面具头上摘下来的，其原料是是用他父母的紫檀木棺材雕刻而成。并且副面具赋予黑面具拥有控制他人心智的强大精神能量，也因此杰森和丧钟才会选择暗杀的方式针对他进行行动。
当然，柏哀娜自然不可能直接戴上这样的面具。她先是把这玩意丢到消毒水里泡了一个小时才取出来，之后又通过完美生物的异能进行改造，通过活性化木材本身，对面具的整体大小进行改造，以更好的贴合自己的面部……毕竟黑面具脸挺大的。
当柏哀娜戴上面具之时，一种冰凉而又渗人的寒意顺着面具传递到大脑之中，似乎就连血液和思维都在这寒意之下而变得迟钝起来。并没有对其进行反抗，那种无定的寒冷感深入脑髓之中，让原本有些冰冷的精神变得敏感起来。
这面具戴着怎么感觉还会掉SAN……也难怪黑面具会那么神经病，不过能想到挖自己父母的坟也挺疯的就是了。柏哀娜将面具戴好之后，等着双面人主动开口说话。
“你是疯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看到过你？”双面人冷嘲一声后，下意识地想要取出硬币和手枪，但被固定住的他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情，沉思了一会之后又说道。“能把我的硬币给我吗？反正我都被你这样捆住了。”
“没有必要了，因为很快就会结束了。”之所以不选择对双面人使用肉芽，是因为柏哀娜清楚那些普通黑帮分子可能不会被如此详细的检查。而双面人这种超级罪犯，无论是阿卡姆精神病院还是蝙蝠侠，恐怕都会检查出肉芽的存在。
既然如此就只能找其他方法了，黑面具的面具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没准能帮自己开一个天赋树……脸上的面具仿佛像是变得具有了生命一样，紧紧贴合在面部一样，柏哀娜甚至还能从中感觉到像是生命一样的律动。
就像是无形的脉络一样，似乎存在着什么事物引导着柏哀娜的精神，将那从未被人使用过的力量导出，化作丝线缠绕在了双面人身上。
“等等！你要对我做什么！”立刻察觉到了不妙，但没等双面人进行反抗，那丝线便已经入侵了他的精神。
“不用那么紧张，很快就会过去的。”微微眯起了眼睛，柏哀娜很快就明白了这样将精神力放出的原理。本质上来说这幅面具的功效有效接近于石鬼面，只不过一者开发的是肉体，一者则是辅助使用者的精神。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没有理会双面人的惨叫，柏哀娜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原本只是丝线一样的精神力衍生此刻变作数根巨大的触角，奋力搅动着双面人的意识。
等等！虽然说要把他变成好人……但是我完全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啊！具体应该怎么做啊！突然察觉到这点的柏哀娜满头大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而被绑死在凳子上的双面人此刻更是浑身大汗，脸色铁青，看着柏哀娜的眼神之中只剩下了恐惧。
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慢慢试了，顺便尝试把这些痛苦的回忆给你洗掉就是了。也没有过多的犹豫，柏哀娜扶了扶自己的面具。
就这样，位于偏远地区的仓库之中，传来了一阵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几乎过去了大半个夜晚才停下。
第五十章 新迹象
对于哥谭市而言，这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双面人的帮派所有成员连同双面人本人一同前往警察局自首，这引起了轩然大波，让所有人膛目结舌。
面对这种完全没有先例的情况，哥谭警局可以说是措不及防，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就像是知晓他们的难处一样，恢复了正常的双面人，也就是哈维·丹特甚至贴心而又诚恳地提交了所有犯罪资料，又提交了有关于罪名以及各个人员的量刑计划书。
作为局长的戈登迅速冷静下来，他非常清楚事有蹊跷，因此先暂且让人收押了这批凡人，并且安排医护人员对这些帮派成员以及哈维·丹特进行精神乃至身体的全方面检测。
简直就是多事之秋，真是糟糕透了……作为哥谭市的老市民，戈登非常清楚双面人的下位并不一定意味着好事。空缺出来的地盘就像是鲜美多汁的肉排一样吸引着如同野狗的小型帮派，这将会引发不小的动乱。
不仅如此，戈登甚至从秘密线人那里得到了消息，黑面具被暗杀了。他的帮派也跟着被独色帮所进攻，失去了首脑指挥的帮派迅速覆灭，所拥有的资源也被迅速吞并大半。
但却依旧存在着一部分地段还没有来得及收编，加上双面人退位时所让出的地段……为了争夺这些空余出来的地盘，大量的小型帮派将会发生极端冲突，街头巷尾将因此发生枪战。
城市的黑道格局将发生全新的变化，而这座城市扭曲的生态系统为了适应这种变化，将会促进帮派的融合，让全新的帮派取代原有的位置。
那可真是糟糕透了。望着地图的戈登做出这些分析，不禁眉头紧锁，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哇哦，这算是钓鱼吗？这些地盘和资源明明是她故意留下来的，这些家伙难道就意识不到这一点吗？”脱离了轮椅生涯的迪克此刻正在用一根手指头做俯卧撑，那个场景看起来像是漫画里才有的一样。那匀称而又强壮的身体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让他在灯光的照射之下看起来闪闪发光。
“就算知道，像是非洲鬣狗一样的他们可不会放弃这块带血的肉。”不同于他的养子，依旧坐在轮椅上的蝙蝠侠摇了摇头，他望着荧屏上的画面说道：“爱德华呢？你安排了他去那里？”
“他吗？现在应该在街道上执勤吧。”看着自己身上的汗水滴了一地，迪克非常满意自己的锻炼效果。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身体依旧存在着等待开发的潜能，这个体能还不是极限。
不得不说，致远族的纳米机械技术相当的先进。布鲁斯和迪克花费了一些时间破解了这项技术之后，总算是成功治愈了受伤的腰脊。
不仅如此，由于纳米机械的原因，迪克的体能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虽然没有到形成装甲或者是防护层，不过能更加有效的支撑身体的运动，以及对热量消耗的平衡。
不不仅如此，经过数据检测和推算之后，迪克明白自己就连供血能力也得到增强了，现在的话，心脏已经坚强到被子弹打中，都可以继续跳动支持供血的地步。
“不过，布鲁斯。为什么你现在还不用纳米药剂？”不禁对此感觉到了疑惑，迪克并不能明白他的想法。
“我有过复健经验，并不需要。”摇了摇头，布鲁斯扫视着监视荧屏，眼睛突然一眯。在哥谭市火车站处的监控摄像头里，他观察到了一个熟悉的女性身影。
是塔利亚……为什么她会来这里？布鲁斯有些惊讶，也不太理解为什么她会坐火车过来。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那份淡漠，推着自己的轮椅便往走去，同时跟已经结束了运动的迪克说道：“迪克，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会。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交给你处理了。”
“那好吧。”点了点头，迪克代替布鲁斯坐到了电脑桌前，而阿尔弗雷德则是非常贴心的递上了一杯热饮放在了桌子旁。
“谢谢。”轻轻举杯示意，迪克操作着显示器的同时轻饮了一口红茶。当他将监控摄像头转到城市的天空上时，发现哥谭警局的蝙蝠信号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
“唔，这样好了。”迪克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披挂战衣回到哥谭市的冲动。现在的话，果然还是有必要磨练一下新人才行。
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爱德华的通讯器，迪克一边考虑着什么时候和自己的女友们谈谈身体已经恢复过来的事情。
在42号街，一场激烈的巷战正在展开。两个小型帮派因为地盘的规划而发生了冲突，手持枪械的十数名黑帮成员正在交火，一名来不及逃开的金发少女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生怕受到流弹的攻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跃入场内之中。在场交战的黑帮人员尚且来不及反应，便见那道身影在枪林弹雨之中跳跃，一把捞起了躲在墙角的金发少女，将她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也不等对方道谢，那道身影一个转身便重新冲进了交战区域之中。
“该死，你们这些家伙不能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吗？为什么一定要给别人添麻烦！”侧身连跳避开了手枪的子弹，爱德华退开的同时取出韦恩企业替他专门设计的子弹插入机械手臂的凹槽之中。
“给我晕过去吧！”随着爱德华的咆哮，特制的子弹射出，耀眼的白光炸裂，强劲的震撼弹麻痹了在场所有人的视觉，巨大的声响更让人瞬间耳鸣晕厥。
看着倒了一地的帮派分子，爱德华从腰间的万能腰带之中取出了绳索将他们束缚起来，又拨打了号码通知哥谭警局过来善后，这才准备离开。
“搞定。”爱德华正打算用机械手臂发射钩锁进行移动之时，先前被他救下的金发少女惊呼一声便抱住了他，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眼前这名超级英雄。
“太好了，我是42号街的罗亚……”面对金发少女如此热情的姿态，被吓了一跳的爱德华连忙挣脱了她的拥抱，赶忙用钩锁打穿了楼顶的一角，迅速把自己拉了上去。“等等！你别走啊！”
逃到天台的爱德华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了自己絮乱的呼吸之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袋子里还被塞了一张名片。
真是够了……苦笑一声的爱德华正打算将名片揉成一团丢掉之时，护目镜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第五十一章 争执（上）
蝙蝠侠受了重伤，这是哥谭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戈登打开蝙蝠信号灯的原因也不止一个，其中之一就是尝试借此威慑整个哥谭市之内作乱的黑道成员和意图犯罪的不法分子。
只是没等戈登等来自己所想的蝙蝠侠，一个身影便踉踉跄跄地落在了天台上，他迅速站直了身子。
来人正是爱德华，他接到了夜翼的消息通报，因此赶来了这里要和他汇合，与戈登共同商谈关于哥谭市现况的事情。
只是没等夜翼到达哥谭警局，爱德华就率先到了这里。当他见到戈登之时，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虽然现在已经被蝙蝠侠所拉拢，并且换上了凯芙拉纤维制作的紧身衣，还带上了不少的高科技设备。但是——在隐藏自己身份这一点上，爱德华只是带了一个高科技战术目镜而已，虽然能够用来捕捉移动单位，并且替机械臂的远程攻击提供瞄准和自动锁定，但用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却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战术目镜的大小实在算不上大，戴在脸上实在是没有任何的遮掩效果可言。爱德华过去曾经是警队的成员，并且也在戈登的手下进行过操练和进行任务，双方也并不是没有过见面。
不妙，我现在就戴着这么一个玩意，真的不会被认出来吗？爱德华不由得有些紧张，不过还是主动迈步向前走去。
他是……虽然觉得眼前扎着马尾的金发年轻人有些眼熟，不过戈登并没有认出是谁来，只是在最近的新闻之中曾经听过他的事情，似乎是最近才出现的街头英雄。
“唔……你好，你可以称呼我为钢腕。”报上了早就想好的英雄名，爱德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没有被戈登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真实太好了。
虽然夜翼曾经和他说过，不管你原来是什么样子，只要带上一个眼罩之类的东西，肯定没人认得出你的真实身份。不过爱德华还是畏手畏脚的，但没想到真的没有被认出来。
“钢腕吗？”撇了一眼爱德华那显眼无比的机械手臂，戈登觉得这个称呼的确是很形象没有错，他又接着问道。“那么，蝙蝠侠呢？你是代替他前来这里是吗？”
“嗯，蝙蝠侠还没有康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战术目镜，爱德华想起了自己早上出门之时听说到的新闻，关于双面人一伙主动自首的消息，他非常想要知道关于这些事情的详细。“不过请戈登局长放心好了，过不了数日，他便能彻底恢复正常行动。”
“当然，他现在不便行动，因此我才会赶来这里。稍过一会，夜翼也会前来这里。”
“这样吗？”那颗提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戈登原本还在想是不是应该要出动兔子战警去维护治安。
“当然，戈登局长，我现在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了解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辞之后，爱德华非常有礼貌的问道。“关于双面人一伙主动自首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疑点？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前去阿卡姆精神病院调取医生对他们的询问录像吗？”
“录像吗？这个没有问题，不过关于他们的事情，我们已经有了结论了。”戈登不由得犹豫起来，似乎在想是不是应该将这些事情告诉眼前的街头英雄。
“已经有结论了吗？那真是太好了。”爱德华倒是没想到哥谭警局已经调查出了事情的详细，他还以为这种事情要全部由自己来进行处理，事实倒是和自己所想的并不一样……
“嗯，是的……详细的情况，你看看这个会更清楚。”戈登取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爱德华，同时解释道。“在双面人一行自首之后，我们便立刻对他进行了身体检查。”
爱德华取出了档案袋里的第一张文件，那是有关于哈维·丹特面部恢复正常的检查。他脸上原本坏死的肌肉组织被剔除的干干净净，现在还被全新的面部肌肉所替代，经过提取细胞进行检查之后发现，这些面部肌肉都是最近才生长出来的。
要做到这样的事情对于柏哀娜来说并不难，她取下自己一部分的身体组织覆盖在了哈维·丹特的脸上。借由强效的同化作用，使完美的细胞变得和寻常人类细胞一模一样，并且覆盖掉双面人原本因为硫酸而彻底坏死掉的面部肌肉。
不过由于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经验，柏哀娜试验了好长时间之后，才成功做到让哈维·丹特的面部对称。为此还剔除了不少多余的面部肌肉，当时的场景……
为了不让自己被恶心到，柏哀娜不得不分好几次进行修正，虽然因此而掉了一地的皮肉，但好歹没有因此恶心的吐出来。
“其实最为令人诧异的就是双面人的精神状况，根据阿卡姆医生的报告，他似乎是被人进行催眠了，因此恢复到了原来还是检察官时候的心态……”戈登摇了摇头，随后又接着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他对我们的一切工作都非常配合。”
“当然是一件好事啊，难道不是吗？戈登局长。”比起心事重重的戈登，爱德华的想法要简单多了，他拿出了第二张文件仔细审阅起来，接着说道。“只要丹特先生服刑完毕，那个检察官就会回来了啊！那个哈维·丹特啊！”
越说越激动起来，爱德华虽然觉得这些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认为操纵，但并不妨碍哈维·丹特能回来是一件好事。
虽然皱了皱眉，不过戈登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而是接着说道：“最后就是双面人麾下的帮派成员了，经过详细的身体检查之后，我们发现他们的脑部被植入了一种奇特的生体组织。这种生体组织虽然不会伤害他们的生命，但却会影响他们的心智……”
“会让人变成残暴不仁的杀人犯吗？”下意识地联想到这一方面，爱德华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不……不会，根据目前的研究结果来看，这些被植入的生体组织，只是会影响他们的潜意识行为而已，强制性让他们不会有犯罪的欲望和想法，并且为自己曾经犯下过的错误赎罪。”一想到那些帮派分子被植入的肉芽，戈登便不由得一阵头疼。“而且那些肉芽并不容易被拔出，它们已经和人体的大脑完全链接在了一起。”
“如果拔除了的话，那些帮派分子就会变回原样吧？”爱德华看完了第三张文件，又详细地阅读了剩下的文件之后胡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戈登局长，我认为既然如此的话，根本没有拔除的必要吧？”
“你…”微微一愣，戈登似乎没有想到爱德华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没有任何资格去控制和扭曲别人的心灵不是吗？”
“不，局长，但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完全的坏事不是吗？”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袋，爱德华也立刻和他争辩起来。“无论是监狱的服刑还是心理医生的治疗，都是希望这些有缺憾的人能够变得像是正常人一样，现在他们也能正常的向善，这对我们乃至整个哥谭市的市民有什么不好的？”
第五十二章 争执（下）
听到了爱德华的发言，戈登摇了摇头长叹道：“你的想法的确是有一些道理，但是……你还是太过天真了。”
虽然没有回答，不过爱德华还是不快的皱了皱眉，那份写在脸上的不快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
“那么，我要问你。如果有人要用这份技术进行作恶怎么办？”戈登指了指那份写有关于肉芽组织的信息，回想着曾经听说过的信息问道：“你听说过吗？有关于海拉细胞的事情。”
“呃……没有。”虽然上过警校，读过大学，不过选的专业不同，爱德华并不知道这些生僻的消息。
“海拉细胞系是源自一位美国黑人妇女海瑞塔·拉克斯（Henrietta Lacks）的宫颈癌细胞的细胞系。一位外科医生从她的肿瘤上取下组织样本，并在实验室中进行培养，至今仍被不间断的培养。”戈登紧紧地盯着爱德华，似乎是要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一样。“那个生体组织的细胞株也和海拉细胞一样，不会衰老致死，并可以无限分裂下去，而且具有很强的感染性和入侵性。这就意味着，这种生体组织……具有可以大规模运用地可能性。”
“想象一下吧，爱德华。当这种能干涉、扭曲人类的生体组织能被大规模克隆，被所有国家掌握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想象一下那些财阀得到了这种技术，并且在私底下进行使用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一想到这里戈登就一阵头疼，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处理的范围了。他希望借助于蝙蝠侠的人脉，向正义联盟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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