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幡老黑兔
第481节 第476章 八云紫的试炼
就像某个在监狱里养膘的意大利黑帮组织干部曾经对新人说过的那样，与人交往的前提之中，信赖凌驾于力量、才华、智商、情商、魅力等等标准之上，苇名一心深表认同，并为其给予的重要启示送上一根香蕉以表哀思。
对付八云紫这样心思复杂的人，犹豫，即是败北，你最终还是会被她设下的话局给绕到找不着方向，即便是在己方势力处于优势的情况下也难以避免。
但是当选择从正面，堂堂正正地挥下了一记苇名一文字斩时，她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可以用来回击了，只能被迫直面他苇名一心。
“老朽的话或许不好听，但这是助你我二人达成「合作」的最快方式，而并非是以前的「交易」而已，所以紫小姐的答复是什么呢？”
在一心毫不掩饰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双方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的僵局，一心也并不急躁，他对此当然是理解的，如果是以前，他怎么也不会去跟八云紫这样的人去合作，不是因为没有机会接触到她，而是跟所谓的设定有关。
从过去的多种经历中，一心可以得知记忆中的「设定」并非毫无根据，至少在迄今为止所遇到的东方角色身上都应验了大半，只不过像是芙兰朵露莫名其妙成了本子画师，蕾米莉亚也成了个魔界天使血统的吸血鬼这类的“细节”有些不同而已，这无关紧要，因为她们的本质没有变化，还在「设定」的范围之内。
那么如果遵从「设定」的经验来判断，八云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两个字，黑幕。
在东方幻想乡的背景故事里，八云紫是幻想乡大结界的创始人之一，目的是为了在人类势力愈加膨胀与强大的历史大势之下，保护残存的妖怪势力，于是她制造了一个能让其休养生息，甚至成为永世桃源的居所，这个避世结界的主要规则便来自于八云紫的境界。
之所以只是创始人之一，那是因为成就这个名为幻想乡的结界，必须要挑战龙神的权威，这个龙神并非是中原四海龙王那样的存在，而是属于世间的至高之神，甚至是超脱了这个世界的更高维度生物，就如同基督教中的上帝，当然前提是上帝真的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话。
世界既然是龙神的所有物，它当然不会允许某人将其生生分裂开来，好好的一个玩具沙盘，突然上面的一个棋子跳出来说我要分家独立，并把沙盘割裂开一部分，你作为主人会心甘情愿吗？
为此，八云紫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先是联络了几乎世间所有剩余的妖怪，说是要发动一场攻占月面的战争，为妖怪重新打败人类的战略获取根据地，而妖怪们听了她的计划后，也分为了赞同与反对两派。
八云紫也因此在没有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得知了这些妖怪的倾向，因为月面战争的鹰派必然是幻想乡计划的反对派，他们头脑简单，崇尚暴力，想重夺往日妖怪鼎盛时代的荣光，这些妖怪不但会拒绝幻想乡的邀请，甚至还很大可能还会进行阻挠，因为这会大幅削减外界的妖怪的种群数量与实力，使得他们完成霸业的美梦破灭。
而月面战争的鸽派，则必然是幻想乡的赞同派，他们大多和八云紫一样，深知人类的进步已经不能用阴谋来阻挡，使用暴力更是死路一条，于是转而担心起自己和妖怪们的前途来，不过也有的也只是单纯被人类打怕了，甚至已经濒临灭族的边缘，这些妖怪就都是八云紫实施计划可以争取的力量。
于是她精心挑选了月面战争鸽派中几个颇有心智的妖怪，委婉告知了他们计划的实情，并让其暗中联络其他的鸽派，要求他们假意被八云紫说服参与战争，并在战争的关键时刻听从额外的命令。
何谓“额外的命令”，原来八云紫早就试探过月人的实力，她心知肚明月人的现阶段实力甚至比人类还要强悍，妖怪想要打赢战争，除非破釜沉舟赌上全体妖怪的命运，但这显然是跟保存实力与人类争夺生存权的目的相驳，所以这场战争其实只是她借刀杀人、党同伐异的手段而已。
当月人惊觉妖怪势大并投入全面武力于战争之中时，八云紫迅速发出那道“额外的命令”，并张开了仅仅为鸽派而设置的撤退隙间，于是乎鹰派的妖怪们便突然发现自己后方的友军全部不见了，只留下他们孤军奋战，最终也只能在悲愤之中被月人屠戮殆尽。
接下来地球上的妖怪便只剩下了变成幻想乡赞同派的鸽派，他们欣然接受八云紫的合作邀请，并团结全部的力量成功战胜了龙神对大结界的强势干预，远离尘世的幻想乡，便由此而生。
这还只是八云紫妖怪贤者智谋中最为出名的一次而已，在接下来维护大结界内外平衡的时日里，她也多次地发挥了自己如此的“聪明才智”，留下了无数关于黑幕妖怪的邪恶传说。
不过如果让苇名一心来确切形容，喜欢玩黑幕并不是八云紫难以信赖的主要原因，而是她她始终贯彻着极度偏颇的「漆黑意志」，那便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牺牲友军的态度，他可不想成为黑幕妖怪的垫脚石。
但是嘛，来句实在话，他之前才说过不需要力量什么的完全就是扯淡，只是用来在谈判中拔高逼格的套路而已，你这边不动用神灵妖怪，内府会跟你讲这套规矩吗？不然他们绞尽脑汁地想要破解樱龙辟神结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军队在神灵的保护下长驱直入。
八云紫的能力香得很，而且并不局限于日本一域的规则之中，用来对付这些神灵再好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连风见幽香都想招揽，只不过苇名这种高寒贫瘠的地方可能不太符合她的喜好，而且幽香也万般不会听从于他。
所以，苇名一心打算通过西行寺幽幽子来测试一下八云紫的真实「设定」，如果她能为了幽幽子这位挚友而作出大义牺牲，或许，她的情感就的确可以信赖。
第482节 第477章 有内鬼终……哦是自家同志，那没事了
丰聪耳神子虽然不知道「设定」这么一回事，但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在背后笑而不语，而圣白莲只是单纯就喜欢引导妖怪们归入“正途”而已，在她看来自己作为本土佛教，在苇名的发展当然会比外来水土不服的中原道教要厉害，所以八云紫加入苇名跟直接加入命莲寺在将来的区别并不大。
八云紫依然在思虑着，此时的她也一点不急躁了，一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正如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
“呼哇！呼，咳咳，累，累死我了……”
长久的沉寂忽然被一个颇为滑稽的公鸭嗓，听上去就已经喝了好几斤咸海水的声音打破，乃是能在佛像前入定的苇名一心都不由得转头望，唯有二岩猯藏淡定得很，因为那家伙吃瘪的场面她见得太多了，有些还是她们两人一起吃的。
显而易见，这个沿着浅滩匍匐上岸的人正是之前被发射出去的封兽鵺，在损友村纱水蜜的憋笑中，圣白莲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封兽鵺走去，之后便蹲在她的身边，在鵺冒着傻气湿漉漉的憨笑里把她拉了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随着手掌上一朵淡紫色的纹莲浮现，鵺忽然一个趔趄，张嘴便把体内的海水给狂呕了出来。
“傻孩子，你不是会飞吗，为什么要游回来？”
“！？？”
事实证明，即使是古灵精怪的封兽鵺在被水灌饱了之后也会脑袋短路，直到被圣白莲提醒，她这才恍然大悟，捶胸顿足气恼不已。
不过这大概也是鵺其实内心十分单纯的证明吧，此时面对手掷鵺妖怪的白莲，正常的小孩怎么也得畏惧家长才是，但鵺却毫不在意，任由白莲亲手给她用毛巾擦干身体和翅膀，那眯着双眼的小脸蛋也显得十分惬意。
这个小插曲倒是让八云紫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会，随后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含有深意。
“在回答一心先生的问题之前，请容咱也提出一个问题，咱的信赖，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八云紫的语速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唯有折扇遮掩住的双眼挑逗似地抖了抖睫毛，这定是心中自有计较。
“问得好，信赖从来不是一张登上风帆的票据，而是齐头并进的汹涌浪潮，苇名或许还很弱小，但现在迎来的是一场对命运的挑战，无论对你我而言，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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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梅姐，我跟你说，这里的村正刀是全日本最出名的兵器了，就连一心大叔用的可也是那位千子村正所亲手铸造的魔刃妖刀哦，当然，那种东西普通人没得指望，也只有剑圣能够驯服了。”
丽璐正发挥着十二分的热情，拉起李华梅就在大阪城中如同一对亲热闺蜜一般压着马路，只是这个年代既没有马路也没有琳琅满目的美食与衣装，这俩人选购的物件也颇为硬核。
李华梅此行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尽快打通大阪的商路用以壮大己身，首要便是村正所铸造的优质冷兵器，以及船用铁镶甲。
虽然她不至于要把自家的福船弄成来岛铁甲船那副畸形模样，但通过适当运用大阪已经被来岛逼到几近成熟的铁甲船技术，还是可以在不太过影响船只速度的情况下加强船身硬度的，这是面对西方强大船载火力所作出的无奈抵抗。
另一个目的，当然就是想要了解丽璐·阿歌特这位如今在东亚已经颇有传说度的荷兰提督，或许，能够从她这里找寻到除了那位英国人查理之外另一条接触西方的道路也说不定。
只是没想到的是，丽璐比她想象中的要热情好客得多，不，应当说是自来熟吧，这名金发碧眼的少女提督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上来就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的中原话姐妹相称，着实把李华梅给震惊到了。
李家大概是东亚本土势力中和西方接触最多的一方，所以华梅的三观已经几乎融合了东西方文化，她能够分辨得出来丽璐拥有着让西方男性心醉的青春美貌，而不是看成金毛绿眼的番鬼婆子，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丽璐感动不已。
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李华梅是中原人，只有苇名一心清楚，丽璐迫于自己身份无法回到那个魂牵梦绕的祖国，即使回去也得不到任何来自于家乡的认同，这其中到底有着多大的怨念，如今终于有一个能够接受自己的老乡找上门来，她恨不得抱上李华梅亲上两口，当然，华梅小姐姐固然漂亮，如果是个可爱的正太就更好了。
不过这种过于直白且在旁人看来毫无缘由的热情，一般都会被习惯于人情世故的中原人理解成怀有恶意，当时不止是年长的副官杨希恩这样怀疑，就连大多活跃于战场之上的翔绯虎都感到不对劲了，并一度因此开始联想到荷兰方面的野心。
然而稍微接触一番过后，李华梅却发现丽璐根本就像是没有任何心计的样子，而且对于自己的询问也根本是无物不谈，甚至连荷兰的王室秘闻、军事配置和商会部属都拿来当做谈资脱口而出，连带着如今荷兰的盟友英国也被她出卖了个干净。
被丽璐这番操作搞得满心迷惑的李华梅，却根本没法做到像她这样坦言直白地开口询问，只能打算从其他方面旁敲侧击。
“丽璐小妹，为何你的中原话说得如此之流利……甚至带着本土的方言口语？”
此时明朝的官话是属于江淮语系的南京话，所以当时苇名学官都不怎么听得懂丽璐的现代汉语普通话，不过随着船队走南闯北的李华梅自然是听得懂北方语系的，所以才以为她说的是方言汉语。
“啊，这个啊，这个，其实是在当时收留我的一心大叔那儿学的，他比我说得还顺口呢。”
丽璐打了个哈哈，她确实在九郎那儿学习语言来着，只不过学的是日语。
“哦，难道小妹口中那位剑圣还是位言学大家？如此纯正之音，你竟能用仅仅数月之功就信手拈来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姐姐我可根本不会以为你是荷兰的西人啊。”
“额……那个，我是天才嘛，天才哟！”
丽璐昂首挺胸拍着自己的胸脯自夸道，如此小孩子气的动作让华梅也不禁愣了愣，她几乎已经将之前认为丽璐别有用心的推断完全颠覆了，世间的阴谋要真是都这般可爱，那可真是她所向往的世界。
第483节 第478章 我阿歌特也是主角
‘苇名一心，剑圣……’
丽璐已经在途中多次提到过苇名一心，李华梅虽然也有幸和他本人见过一面，但也是至此才翻新了对这位剑圣的认知，而且丽璐一只口称大叔这样在古人听来必是亲缘之人才有的称呼，想来这两方也是关系匪浅。
“丽璐小妹，我有一个可能有些失礼的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时李华梅已经被丽璐生拉硬拽般地就要拖进村正的铁匠铺之中，虽然她此行的确就是来为自己的亲信采办优质兵刃的，但稍显含蓄的中原人本质还是对丽璐这般不做遮掩的天真热忱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失礼？失礼就不要说了嘛。”
“……”
“嘿嘿，开玩笑的，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开口不要客气咯，只要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男朋友就行。”
“……男，男朋友？”
华梅显然是被丽璐完全跳脱于时代的思维弄得更加云里雾里了，一直与丽璐相处的白木行久倒没有见过多少西方人，他或许还以为番人都这模样，但李华梅却清楚地明白并非如此。
而且“男朋友”这样毫无男女之防，礼义廉耻的大白话是什么鬼？华梅只能以为这是双方文化差异再加上词句通译理解中出现的问题，中原婚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多新婚夫妇都是在洞房里才互相见了第一面，能够提前相面的都算是家中十分开明的门户了。
哪怕是做了家中的老爷，娶妻纳妾都能自己做主，你也得明媒正娶进来才行，否则那叫姘头，也就比骂人是娼妓要好上那么一点而已。
不过依照丽璐的性子，华梅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位她是这种私生活混乱的提督，所以大概这个“男朋友”，应该理解为意中人吧。
“不，不是，丽璐妹妹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问那样的问题，只是有一事始终不明，请问小妹口中那位苇名先生……是妖怪吗？”
丽璐闻言回头递过一个疑惑而奇怪的眼神，这让华梅突然攥紧了心，担心自己是触怒了他们，但她又必须得弄清楚这个事实，不然往后日本或许真就会成为百鬼夜行日行天天行的地方也说不定，到时候这里大概就成了人类禁区。
“这个问题很失礼吗？哦，也对，你还不认识她们。”
丽璐自顾自的恍然大悟，她终于记起这位小姐姐其实不是自己闺蜜，而是一位明朝的巾帼女将，即便她已经是这里最能够理解自己的原住民，两人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代沟。
不过没关系，苇名一心已经跟丽璐提过相关的事宜了，如今两个世界相连的缝隙已经把握在他的手中，而且李华梅又是计划中所指定的东亚合作势力首领，双方有着几近相同的价值观，丽璐完全可以不用对她隐瞒所谓的秘密了，畅所欲言。
“一心大叔可不是妖怪，他是以人类之身成为剑圣，并以个人魅力慑服了一众强大妖怪结为联盟的大英雄，华梅姐你在大阪见到的所有妖怪，都是一心大叔的拥趸，而且因为鄙视丰臣秀吉坐视倭寇祸害民众而不顾，这里已经被一心大叔给占领了，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要改为苇名城呢。”
“连大阪都……！？这里可是丰臣氏的天守阁所在，他难道不会回来报复？”
即便是霸道无比，曾经占据了整个日本、琉球航线极其所有根据地的来岛索静，其实也只不过是宣示对港口和海贸商会的所有权而已，除非他有参与日本战国群雄争霸的野心，并以此挑战包括丰臣秀吉在内的任何一位大名，否则他顶多在海上无法无天，上了岸无论怎么跳都只是个黑社会头子而已，没有任何名分。
包括李华梅也是这样，虽然她的根据地是杭州，且拥有杭州百分之百的商会占有率，但杭州的最高行政长官依然还是朝廷派遣的知府，相当于权力集中后的市长，除非李家打出反旗冲垮官衙，否则在朝廷眼里她也不过是个武装商会的会长。
然而苇名一心却是直接挑了丰臣秀吉的老窝，虽然是他自己见势不妙弃城逃遁的，但无论在谁看来，都已经是上升到国家层面的问题，这意味着所要面对的不再是敌对商会派来的船只和水手，而是日本方面的军阀军队。
“报复？呵呵，大概会吧，毕竟是个领主大名，也算是个自封的贵族了，怎么能不好点面子呢。”
丽璐却浑然没有察觉到华梅口吻中的警告意味，本来作为初次会面的两个势力，李华梅也应该言尽于此，然后及早撤身而退以免李家平白卷入到日本战国的泥潭之中，但鬼使神差地，华梅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从一旁挽起了丽璐的臂弯，把她带到一旁的小巷里，并将自己整个身躯都压了上去，神色显得十分急切。
“丽璐妹妹，你千万不要瞧不起战争啊，这看似小国寡民的日本，光是几个浪人裹挟中原假倭就能扰得海境闻风丧胆，更遑提那些寄主而生，为主而死的武士，你不是想来中原开展贸易吗？如果平白丧生于战火之中，你的一切努力与梦想就都付诸东流了。”
丽璐大概也没想到这位英姿飒爽，威仪棣棣的华梅小姐姐突然间开始真情流露，所以一点也没有防备她的动作，此时华梅双手分别按住丽璐两处手腕，身形紧贴地将其扣在了一处石墙边上，丽璐瞪大了眼睛直视对方清澈无比的黑白眼瞳，万万没料到她竟然被壁咚了。
“提……咳，是在下冒失了，这就告退。”
一直远远跟着担当护卫的白木行久忽然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上，急忙冲将上来拐进小巷里找寻自家提督，于是便尴尬地撞见了这一幅橘里橘气的磨镜之景，原本即将抽刀的手慌得都无处安放。
李华梅见此情形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触电般的向后退步，一向坦然自若的面庞也不由得染上了片片红霞，反倒是丽璐旁若无人一般，甚至脸上还带着兴奋的调笑。
不就是两个妹子贴贴吗？丽璐前世上大学在寝室里作妖的时候，经常从背后抱着室友的翘臀就是一阵猛烈的无钻打桩机，连这种恶俗玩笑都弄过不少了，还会在意区区一点耳鬓厮磨？
现在李华梅稍微回想一下自己冲动的缘由，大概其……是羡慕丽璐这般自由自在，恍若不受拘束一般的可贵纯真吧，作为李家的顶梁柱，中原海上卫国的唯一希望，她严肃的人生背负得实在太多，抛开立场而问起内心深处来，华梅现在是真的想跟她做一对能够交心的朋友，而不是坐视她落入深渊。
“等等，行久你来得正好，这位李家姐姐似乎不太相信我们的实力呢，你来整个活……咳，是露两手绝活给华梅姐好好瞧瞧。”
第484节 第479章 大阪头号迷弟
通常来讲，如果是常人对白木行久提出这种要求，一定是会严厉回绝，他乃是十分有操守的剑士，即便从没有见过那位能一瞬间斩出九只狗头（雾）的剑士，两人对剑道的感悟也非常相似。
剑是凶器,剑技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么美丽的语言去掩饰,这始终还是事实，既然是杀人技，又怎能当做儿戏一般在旁人面前挥斩而出？行久从不缺少杀人的决心，自从他感受到剑技之界限的那日起，他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为了超越自我的剑道，为了保护受欺凌的弱者，他能够毫不犹豫地付出一切。
但是，有一个人亲自用剑告诉他，剑技的极限远不在此，只是他固步自封，以为超越了当代的日本剑士就是站在剑道的顶峰，然而剑之兵刃护佑人族斩妖除魔数千年，岂是如此简单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