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上藤乃的幸福理论 第26章

　　晚霞中的红蜻蜓呀，

　　你在哪里啊，停歇在那竹竿尖上，

　　是那红蜻蜓——”

　　藤乃闭着眼睛，嘴角弯起一抹小小的微笑，她轻轻地拍打着女孩的背脊，哼出清澈的歌声，这个时候，海浪声，雨声，风声，似乎都远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为何一定要来找到这个孩子，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抱着这个精致的女孩哄她入睡，但是在女孩睡着的时候，那在大脑之中不断回荡的哭声也淡淡地远去了，宛如一缕消散的青烟一般。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那小女孩从藤乃的怀中醒了过来，她睁着可爱的大眼睛看着藤乃，却只咿咿呀呀地说着不明所以的话语，藤乃有些吃力地松开了搂住女孩的手臂。

　　藤乃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蹲了多久，但是双腿几乎已经失去知觉了，她站不起身来，只看到那小女孩从自己的怀中离开，光着脚丫踩在了沙滩上。

　　周围的一切似乎还是黑暗的，又似乎已经有了亮光，好像有阳光照射在这里，点亮这里的一切，但是又好像没有，因为雨仍旧在下，雨声仍旧没有停下。

　　那女孩挣脱开了藤乃的怀抱，背着小手从看着藤乃，脸上挂着微笑，她踩着沙砾后退，直到推到海边，浪潮拍打着纤细的小腿，连衣裙被水打湿，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海水，亦或者两者都有？

　　藤乃有些吃力地冲着女孩露出微笑，她挥了挥手，女孩再也没有哭喊。藤乃想着自己要离开了，但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黑色的海水之中荡起了波涛，巨浪朝着沙滩涌来，几乎要将那小女孩的身体揉碎。

　　但是那不是巨浪，而是要比巨浪更加可怕的东西，一个巨大的怪物从海中缓缓地升起，它走了过来，那是鱼头人身的怪物，那双永不闭合的木讷双眼死死地盯着藤乃的身体，它脖颈两侧的鳃在起伏着，好像在呼吸，只是出水了几秒钟，那嘴角边就已经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它一步一步的，慢慢地走向那个小女孩，女孩的脸上仍旧挂着微笑，那怪物长着锋利爪子的双手搭在了小女孩的肩膀上，但是小女孩似乎毫不在意。

　　四只眼睛齐齐地盯着藤乃，看的时间长久了之后，藤乃却忽地发现那从水中走出的怪物仍旧有着人的轮廓，它的双眼并非像是鱼头一样分布在吻部的两侧，而是齐平，就像是人理的双眼一般。

　　那怪物张开嘴，说着古怪的话语，女孩也在说着同样的话，好像相互之间在回应一般，藤乃看着眼前无比怪异的一幕，心脏的跳动骤然加快。

　　她终于是想起了在海边的一切，想起来了未远川边的一切，想起来了那些鱼头人身的怪物朝着自己扑来，随后又被扭断了四肢，血液飞溅的场面。

　　只剩下那只之前与小女孩告别的时候，挥舞着的手臂还在轻轻地，机械般地挥动着，腿部的酥麻感让她动弹不得，藤乃的脸上还在挂着微笑，却像是僵硬了一般再也不能扯动了。

　　藤乃看着那女孩双手背在身后，又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来，她贴近了自己，幼女柔嫩的嘴唇贴在了藤乃的脸颊上，轻轻一点。

　　藤乃愣住了，她再看向女孩的时候，小女孩正对自己露出灿烂的微笑，一瞬间她竟然分辨不出外面究竟是阳光灿烂还是大雨滂沱。小女孩将背在身后的手臂伸了出来，两只小手捧着一个怪异的雕像，一个蹲坐着的，长有翅膀的章鱼头怪物坐在石台上，小女孩将雕像塞进了藤乃的怀里之后，又一路欢笑着朝着海中跑去了。

　　那雕像似乎是刚从海中被打捞出来，摸起来无比的冰凉，藤乃看着那只章鱼怪物的眼睛，这丑陋的雕像显然不会给人带来任何的好感。她深呼吸着，等到自己能够站起来之后，将雕像放在了沙滩上，撑着雨伞转身准备离开了。

　　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声低沉的呼唤传入了藤乃的耳中，她回过头来，天上的星辰忽地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辉，远处的海中，一座巨大无比的城市在黑暗与雷电之中缓缓地上浮，一声惊雷在藤乃的身后响起，连带着那闪电的光辉，在那海中城市的背后，一个巨大的阴影猛然升起。

　　“……！”

　　藤乃惊坐而起，她撑着自己的脑袋，她还在卫宫宅，她的临时房间，外面仍旧下着瓢泼大雨，隐隐约约有电闪雷鸣，穿在身上的浴袍也是干燥的。

　　“是…梦吗？”

　　藤乃站起身子，手掌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雨丝，不远处路灯的昏暗光亮讲雨珠的轨迹在黑暗之中照射出来，一切就如同恍惚之间，可是又在电闪雷鸣之际，藤乃的房间被雷光照亮，一尊长着章鱼头颅，背负着翅膀的怪物蹲坐着的雕像就放在藤乃的枕头旁。

　　PS：藤乃哼唱的歌取自《红蜻蜓》，词是由日本著名诗人、歌人三木露风（1889～1964年）写的，曲是山田耕筰（1886~1965）谱的，歌词于1921年8月发表，刊登在《樫の实》杂志（1921年8月号）上。

　　深潜者和人类的子嗣在幼年时期会和人类的外表完全一致，直到二十岁之后才开始展开异变，同时也会有提前展开异变的特例。深潜者和人类的混血一般是有男性人类和女性深潜者所产下的。

　　PS：感谢落晖旋、苍翼、西行寺幻空、巴巴托斯了解一下、根源是我家（式）、迷途羔羊君、木原脑爹、第四魔法使、让娜·Lily、七世の旅人、大小姐的威严、书客XX、紫美萌、月之岚、昆西(0v0)、[SCP]、库哈哈哈哈、溕咸倌恕⑷A音、御坂-F-22A、潜行者EX、轮回之翼、幻空星月有喜无爱、神的记事本、泰国香米、环伊呂波、沉南跃、战歌公主.珊多拉、Twings、书客7724876681、书客2333、歌风、真是我眯了个大喵、闲者-炖鸽砖家、赤城加贺、轉轉、小九媽媽、腐败的天堂、青空之烬、长弓之章、Tsuki Akarin、根源女王沙条爱歌、无尽长河、B'lack、眼睛是本体、风间琉、暗影导师、此事我已报警、Luisds、法尼o瓦伦泰、梵音若天、逆音泣叶、昆西(0v0)、唉！唉、亚瑟·魔法之派、钢弹弗里曼、譚雅.馮提古雷夫、崔阿炳、永夜梵天的推荐票月票和打赏！

第37节 章二十六 入梦

　　大雨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冬木市已经被温暖的阳光所环绕了。距离春假结束的时间还有三天，早起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不少学生成群结队地去学校，或许是打扫社团教室，又或许是做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桐也被卫宫切嗣委托教导伊莉雅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她学的很快，或者说，人造人的学习能力本身就是极为强大的，再加上伊莉雅原本就是艾因茨贝伦家调整出的“最终个体”一样的存在，对于基本的知识她能够很好地梳理清楚并且加以应用。

　　伊莉雅需要的并不是学院式的教导，而是知识的灌输，估摸着在春假结束之前，正式学习不到一个星期的伊莉雅就能够赶上卫宫士郎的学习进度。

　　桐也并没有准备什么完整的教室，只是拿起了卫宫士郎从小学开始的课本一本一本地为伊莉雅讲解起来，连带着卫宫士郎也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对于伊莉雅来说，这些课本上的东西只要记住了就会去使用，在这个阶段的考试和补考也只是将公式一般的东西生搬硬套罢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伊莉雅在吸收这些对于她来说其实并不重要的知识的时候，偏偏要比卫宫士郎多上一年的时间。

　　“因为我是姐姐，年纪也要比士郎大上一年，在学校的年级也要高一级的吧！”

　　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其实如果只是以这种灌输一般的方式进行教导的话，大概只需要用一个春天的时间，伊莉雅就能够学完小学到国中的所有课程并且熟练运用了吧。

　　倒是那种学习的天赋让卫宫士郎有些羡慕，他哭丧着脸：“呜……如果我也有这种才能的话大概就不要努力了吧……”

　　坐在一旁的卫宫切嗣听到这话之后只是灿然一笑，他知道卫宫士郎说出这番话只是单纯的羡慕，同时也知道卫宫士郎并不知道伊莉雅的这种才能究竟付出了多少代价，所以也只是一笑。

　　当事人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被羡慕的感觉，她有些膨胀地挺起一马平川的胸脯，脸上溢满了笑：“士郎如果求我的话，作为姐姐的我也不是不能帮士郎一起学习哦！”

　　“欸——才不要，伊莉雅明明跟小孩子一样，叫姐姐的话超级丢脸的。”

　　桐也微笑着放下了课本，这些在他十几年前学习过的书籍如今再次捧起来的时候也像是第一次翻看一般，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将课本里的东西讲解给伊莉雅听，直到两个孩子玩闹了起来，他才将身体放松了下来，看着晨光呼出一口气。

　　“那个，桐也君。”

　　袖口被轻轻地扯了扯，桐也回过头，看到穿着那件黑色浴衣的藤乃在她身后正坐着，一只手轻轻地扯着他的袖子，他转过身：“怎么了？”

　　“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桐也君，关于，那件事情的。”

　　原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逐渐的收敛了起来，桐也朝着她点了点头，随后对卫宫切嗣打了个手势，跟藤乃一起走出了房间里。

　　藤乃带着桐也直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太多的犹豫，藤乃开门见山地问道：“桐也君，我昨天晚上有出门吗？”

　　“嗯？没有吧，卫宫宅附近都被卫宫切嗣布置了结界的，有东西闯入或者有人进出都会被察觉道，再说如果你真的一个人往外跑的话，理事长绝对会把我叫醒的。”

　　闻言，藤乃的瞳孔轻微一颤，她原本是倚靠在桌子上的，听到这话之后就连双腿都有些瘫软，整个身体的重心全部都移到了桌子上。

　　她昨天晚上并没有出去，那那个小女孩是怎么一回事？大雨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怪物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些感觉分明如此的真实，不可能是错觉才对。

　　但是她又偏偏是在床上醒过来的，那一切都是梦境，或者说是另一层幻象，可是真实的事情同样也出现在现实之中了。

　　藤乃咬着牙，将昨晚的梦境一一道来。

　　“直到最后，那个小女孩给了我这个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把它丢到沙滩上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是一场梦，可是那东西就在我的枕头旁边。”

　　藤乃移开身子，被她从枕边拿开，放到了桌子上的怪异雕像赫然屹立在那里，不同于夜晚借着闪电的光芒时所看到的那般惊悚，这东西乍一看只是一个古怪丑陋的石刻，甚至有很多地方都雕刻的并不完美，但是这东西却仿佛有着致命的魔力。

　　桐也轻咦了一声，走上前去观察那块雕像，它并不沉重，反而有些轻盈，像是木雕，但是质感确实毫无疑问的石头，但是却看不出它究竟是什么样的矿石所构成的——或者说，以桐也在魔术协会矿石科研究过的学识，竟然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但是他认得那雕像上的模样，这必然是一种邪教所崇拜的神明化身，藤乃先前就被怪物们盯上了，这一次却送出了这样的东西？桐也并不清楚这个雕像究竟是怎么被送到藤乃的身边的，但是可以明确了解的是，这个东西绝对不是带有善意的。

　　“这是一位神明的雕塑。”

　　沉吟了许久之后，桐也缓缓开口解释道。

　　“有人信仰着这个雕塑上的神明，他们崇拜这种存在，但是那并不是精神寄托一般的信仰，而是近乎疯狂的崇拜，他们会为了取悦自己的神明做出任何事情，杀死亲人，孩子，或者进行疯狂的仪式……任何方法。”

　　藤乃想起了第一次所看到的那个被摔死的婴儿，她慌神了。

　　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会收到这种东西？直到现在开始，她竟然连那小女孩究竟是对自己抱有善意还是恶意也分辨不清了，这或许是一个圈套，自己就算在陷阱外徘徊着想要抢走诱饵的猎物。

　　“这东西……你要留着吗？不然还是扔掉吧，原本应该送去魔术协会研究，但是我现在的身份不太方便——”

　　他说着就要将那雕像从窗户扔出去，然而就在手臂挥动的一瞬间，藤乃有些冰凉的手掌猛地抓住了桐也的手腕。

　　桐也的动作猛一停滞，他低下头看着藤乃的眼睛，却没法从那双眼睛之中看出任何的神采，就像是枯死掉的躯壳一般，毫无生机。

　　PS：大声的告诉我血源诅咒里猎人回城的地方在哪？

第38节 章二十七 祖先的低语

　　“藤乃？”

　　少女的身体就好像被定格在了那里一样，那只纤细的手臂抵住了桐也抓起雕像的那只手，力气很大。

　　浅上藤乃嘴唇微张，但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她瞳孔之中的色彩消失地一干二净，在桐也轻轻地将雕像放回到桌子上之后，少女眼中的最后一丝生气也消失了。

　　她的身体忽的朝前倒去，柔软的躯体带着一丝洗发水的香气瘫在了桐也的怀里，没了意识。

　　桐也轻声叫着少女的名字，晃了晃她的肩膀：“藤乃？”

　　没有回应。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颜色。桐也轻手轻脚地，一手搂着藤乃的肩膀，另一只手将原本被藤乃折叠好的被褥再一次在榻榻米上摊开，让藤乃平躺了上去。

　　桐也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藤乃的脸，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雕像。那尊邪恶无比的，丑陋的神明就那样蹲坐在那里，宽大的翅膀微微收起，手掌安稳地放在膝盖上，随后便是它的头颅——那样貌诡异，不似人性的巨大狰狞的面孔和连接在鼻子以下的扭曲触手不规则地扭动着，虽然那是静止的塑像，可是在这一刻却好像在缓慢地蠕动。

　　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却也能够猜得到。

　　所记载在拉莱耶文本之中的古怪神明，还有曾经的拉莱耶古城，这就是他来到冬木市调查中最感兴趣，也是最让人疯狂的地方。他的目的并不只是排除四年前圣杯战争对冬木市带来的一些影响，更加重要的事情是，这些影响连接着另一个巨大的东西。

　　他并不是在渴求那些知识，而是想要亲眼目睹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他曾经目睹过一次，他幸运地活了下来，但是这一次他却错过了。

　　桐也的目光紧盯着那蹲坐的怪异雕像，看得出神。

　　追寻魔道本身就是朝着未知所探求的一种道路，这种方式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无所谓，苏见家本身就不是什么出名的家族，虽说祖上是巫女出身，但是最早能够记载到的祖先却是神社收养的孤儿，这样的孩子和外来的外乡人所相爱结合，这才诞生了一整个家族。

　　与其说是兴衰，倒不如说苏见家从没有强盛过，他们所渴求的禁忌的知识正是这个世界所排斥的东西，如果按照研究从列祖列宗往下排列一个列表，那么苏见家有八成以上的人都会被列为必杀的封印指定。

　　这种对禁忌渴求的思想似乎就那么刻印在了自己的血脉之中，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渴求，但是若是有什么东西被融入了自己的血脉中，想来也只有曾经作为自己祖先的那个外乡人了。

　　桐也看着那雕像，同样也感觉那雕像在看着他，那绝对是死物，可是偏偏有人能够通过它的眼睛看向自己。

　　那是什么？那是谁？谁又在看着自己？这些东西桐也都无从知晓。

　　他想起了几年前第一次渴求禁忌时的场景，奄奄一息的理事长被他从垃圾堆里捡出来作为召唤的祭品，那是一个开阔的空地，周围没有丝毫的人烟——一个静谧的场所。

　　他所剩下的记忆不足以让他知晓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样的东西，他只是照着祖先的方式照做，以此来召唤不可名状的存在。

　　祖先曾经说过，往下延续的血脉之中，最终会有一个人能够站在星空之下高喊着他的名字。

　　桐也所剩下的记忆就只有光，无数的光从天空之中喷涌而出，在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面前降临了。他不知道自己召唤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或者说，桐也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

　　他所看见的，是一个由无限存在与自我组成的事物，所有一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于所有一切之中——那并非仅仅只存在于一个时空连续体里某个东西，而是与一切存在那无边无际的范围中赋予一切生机的终极本源相联在一起——最终，这是一个没有限制，同时也超越了一切奇想与数学逻辑等等的绝对范围。

　　那就是降临在他眼前的存在，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一个个体，还是无数个个体的混合，又或者只是一个微小的投影。他如蒙大赦，却忘记了叩拜。最终那无数的流光消失在了天际的彼端，而那小黑猫的本体再也无法死去了，只能在永无止境的流血之中感受着痛苦，那些血液所增殖出的个体就是无数的复制品。

　　那似乎是馈赠，他获得了这样的东西，他拥有了这样的存在，同时也得到了能够让他去探明真实的眼睛。那似乎是馈赠，但是他其实并没有去哀求，在那团光出现的瞬间，自己的思想早就已经变得空白。

　　桐也坐在凳子闪感到身体转了个过，他不再去看那尊雕像，更加不想要直视那双眼睛，古老的记忆被从他的脑海深处挖掘了出来，他不愿去细想，更加不想要把这些东西分享给谁。

　　他指着昏迷的藤乃，紧接着又指了指自己，手指手掌在毫无规则地乱舞着，最终才将食指的指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你，我。”

　　他轻声说。

　　“我们都是掩饰拙劣的怪物，披着人皮在人群之中苟活着。”

　　桐也想着又有古怪诡异，不可名状的神明将这个可怜的女孩拉入梦境，他在心中感叹着，手掌颤抖地抚摸着雕像。

　　“我们的魔性永远都无法掩埋。”

　　七年前，罗马尼亚圣杯战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