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人很有节操
听到这里,女子终于变了脸色,紧紧的咬着唇瓣,看着这条无人敢招惹的菱花之龙,“公子何必苦苦相逼?”
陈天赐的嘴角终于忍不住的上扬,是一抹有几分兴味、有几分逾越的弧度。
若是寻常女子倒也罢了,勾不起他的兴趣,可偏偏他最喜欢的,就是心有所属的女子,并且越是贞烈不屈,他就越是喜欢。
相反,那些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就会连滚带爬来到他脚下的女子,再是天姿国色,也入不了他的眼,打从琼楼小主管雪姨拉着这个有些不情愿的女子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其实就已经注定了,他绝无可能放过这个女子。
花容月貌不输他房中美妾、苦苦相思心上人,柔弱却也忠贞,这个女人的一切,简直都在疯狂的挑逗着他的内心。
“看来,还算在意你的那位心上人。”
陈天赐饮了杯酒,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只是不知道那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如此对待了。你说,他究竟是不知道你入了这烟花柳巷呢?还是知道了,全当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在外面抱着哪个女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逍遥快活呢?”
“他......只是不知。”
女人眼帘低垂,有些苍白的辩解道。
“哦,不知道啊,那就情有可原了。”
陈天赐斜眼看她,继续刺激道:“但你这么喜欢他,莫名消失了这么久,他也没打算试着找找,那就说明你在他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吧?或者......还是如我方才所说,你这位心上人,不过只是个怂包软蛋罢了,知道了自己的女人落入烟花柳巷,却连琼楼的大门也不敢闯。”
“不是的!”
女子有些急了,眼眶泛红的道:“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一定会来找我的!一定会来的!”
此情此景,就是一些旁观的好事者也感到有些看不下去了,于心不忍。
“陈天赐,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然而,正当陈天赐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猝不及防的,被大门口处响起的一声怒喝打断了。
琼楼大堂之上,无数人纷纷为之侧目,却只见门口处,赫然是带着一帮人前来的李家公子,李珏!
这个往日里总是独自一人喝得醉醺醺的锦衣公子,此时就像是一头被触及底线的猛虎,面目阴沉的站在那儿,死死的盯着好整以暇的陈天赐,显然已经怒不可遏,身边的扈从已然被陈天赐麾下的人挡了下来,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李珏。”
陈天赐意态慵懒的看着这人,嘴角似翘非翘。
他之所以提前来到惘山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出在这位李家三公子身上。陈家与李家,同为力压菱花州群雄的四大豪门世家,却是有着不可开解的世仇,而到了这一代,更是已经成为了不可化解的死仇,因为在不久前的菱花州龙争之局中,李家两子,也就是李珏的两位亲兄,先后败在了他的手上。
曾经贵为菱花州第一豪门的李家,也从此被势力日渐壮大的陈家一举打压了下去,从此一蹶不振。
曾几何时,整个菱花州都津津乐道的李家一门三虎,如今就只剩下了个意志消沉、整日寻欢作乐不务正业的三公子李珏。
不过丧家之犬尔,又如何能当他敌手?
然而,正当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李家公子,与意态慵懒、已贵为菱花之龙的陈天赐身上时,整个局面的始作俑者,却是被人暂时的遗忘到了脑后。
这个身姿柔弱的女子,此时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撩起了耳畔的一缕发丝,眉眼平淡的看着场中剑拔弩张的情景、看着这个她一手营造出来的局面。
——
(ps:这几天在忙红发那边的完结大章 疏忽了这边,抱歉抱歉QAQ)
第八十五章 内 部 裙 8 6 9 0 6 2 9 5 2,你们菱花州,谁说了算?
琼楼有一女子,名为绿芙,才貌出众,但因为性子喜静、不爱争权夺势的缘故所以名气并不大,平时在琼楼内也性格孤僻、私交甚少。
而这位绿芙,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她于堂前引剑一舞名动惘山城之时,十分贴心的在台上为她伴奏的那位怀抱琵琶的绿衣美人。
整个琼楼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在那之后,这位同样也在琼楼极少交际与朋友、怀抱琵琶的绿衣美人其实在私底下与她成为了闺中密友。
因为,绿芙大概是在她这个性子温软怯弱,却也有着一番贞骨的命途坎坷的固执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模样,处处照拂她这个‘妹妹’。
而最后,果然不出意料的是,在陈天赐登上琼楼、指名道姓要见她之后,这位绿芙姑娘便已预感不妙,见她一副柔弱无助、悲惨苦命的模样,便于心不忍的暗中通知了李家公子李珏前来相救。
于是,当下这个无形中牵扯到了许多人的局面,出现了。
而这一切不论在谁看来,最终只会是一场再顺理成章不过、再合理不过的‘巧合’罢了,而她这位‘蝶衣姑娘’,再世人眼中最多不过就是一个颠沛流离的苦命女子罢了。
任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真实身份。
来自东望州千年古圣地的顶尖杀手,七杀圣女。
她的真实目的......为了掀起菱花州之乱、横击徐氏反王而来!
“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会处理。”
门口处,李珏强自压下了眉宇间的怒气,在全场众目睽睽之下走来,看着面前女子凄然无助的模样,尽量缓和了语气。
女子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动。
“李公子。”
陈天赐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了提醒般的声音。
这位被称之为菱花之龙的陈家少主,独占一台,他一席黑金色锦衣,腰束玉带,踏鎏金云履,黑发披散。他眉宇间是漫不经心的慵懒之色,斜睨过来之时,给人一种无声的威压,“现在与这位蝶衣姑娘说话的,是我。”
言下之意,他没点头,今天在场的,谁人敢走?
“陈天赐,怎么了,家中那几房美妾还满足不了你,需要特地来此寻花问柳?”
李珏眉眼间尽是阴沉之色,紧盯着这个男人,冷笑道。
方才琼楼大堂之上,这个人的一言一行,他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根本就不是嫌弃女子才貌姿容不达标,恰恰相反,对于此人心机城府再了解不过的他很清楚,那才是这个人已经准备要对女子下手的最好证明!
他李珏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也见过无数世面、风流美人,可唯独那一眼,让他看清了。
这才是他李珏真正钟情的女子。
哪怕人家已有心上人也无妨,他可以等到她点头为止,可现在,这个陈天赐在斗败他的两位兄长、整垮了他的氏族之后,就连他人生中最后遇到的这一抹朱砂痣也要抹去、夺走,他如今已经无法再忍下去了!
“客气些,喊你一声李公子,若不客气,你李珏今日又是哪位?”
陈天赐有些慵懒的斜睨着他,轻描淡写的语调,却说着最不留情面的话语。
再加上此时站在陈天赐身后的几人,俱是修为境界不俗之辈,足足两名人高马大的化玄大宗师,还有一名身材娇小、怯怯弱弱的自卑女孩,总是低着头站在那儿,偶尔鼓起勇气抬头,结果却是散发着最为惊人的灵力波动——化玄初期巅峰的大宗师!
甚至在这名小女孩的身后,还有着什么在若隐若现,却是模糊不清,令人看不真切。
竟是一位来自菱花州的背负星图的天命之人!
更别说此时琼楼外的街道上,究竟还有着多少属于他麾下的人马与高手存在。
相比之下,即便也带了些家仆与打手前来,李珏却是要显得势单力薄许多了,双方势力,孰强孰弱已经一目了然。
“李公子,今日之事......多谢。”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轻声耳语,传入了李珏的耳中。
只见这位出身李家的贵公子微微一怔,转过头去,就看见了一张苦涩的笑颜,她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插手下去了,似乎不想将他牵连在内,随后便走向了坐在不远处的陈天赐。
见状,李珏的眉眼更加阴沉了。只是更多的,还是不甘与愤恨。
明明不久前才亲口与她说过那么多,结果到头来,别说为她赎身带她出琼楼了,就连现如今再明显不过觊觎她的虎狼之徒,他都无力驱赶!
而陈天赐,则是略微扬起了嘴角,笑得意味不明。
“陈公子,您方才的要求,我答应便是了,还请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旁人。”
在他面前,女子有些无力的道。
听到这话,陈天赐捏着酒杯,终于笑了,由始至终,根本没有去瞧旁边的李珏一眼,站起身来,整个人如一团阴影般,笼罩住了这个孤单无助的女子,眉眼晦暗的道:“自然,不过此处未免太吵了些,不如你我换个地方再聊如何?”
几乎是故意的,要当着李珏的面,要这个所谓痴心一片的废物,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将人带走的。
“依公子所言就是。”
女子有些挣扎的别过了脸,道。
陈天赐大笑,甩袖而去,只留下了面目阴沉的李珏还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女子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而后黯然的跟了上去。
那一团前所未有的疯狂怒火,简直要将他整个人焚烧殆尽!
只是,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陈家之龙的意气风发,看到了李家公子的无力与愤恨,却唯独没有看见,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女子,转身时,眼底的那一片从容与平静。
祸根,已为菱花之龙埋下。
但最终究竟能够演变成什么样,就无人知晓了。
琼楼二楼往上,有着为一些贵客所准备的雅间包厢,陈天赐在登楼之前,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将所有扈从都留在了楼下,跟着他上楼的,唯有女子一人。
只是走在前面的这位陈家之龙并不知道。
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在他眼中如同弱风拂柳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路上都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背影,眸光平淡。
她的袖口中,似乎有着什么异动,是一条剧毒黑蛇,也悄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咬断这个人的脖颈。
但最终还是让她轻轻按了回去。
不动声色。
方才,琼楼大堂上,共有半步化玄境的小宗师两名,化玄初期巅峰的大宗师一人,外面的街道上,大金刚扈从数十人,还有两名化玄初期的人物隐藏在暗处,如果动起手来,全部杀光的概率大约是......七成。
而现在......
女子目光平静的看着走在前方的男人,准确来说,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各处。
化玄初期,宗师修为,怀中不藏法器,袖口中不留后手,作为汇聚了一州气运的潜龙来说,确实是个十分刚愎自用的人物了,要么对于自身的修为实力极为自信,认为没有刺客杀手能够伤得了他分毫;要么就是还藏着其他什么连她也无法发现的底牌。
如果要杀的话......
半柱香,应该够了。
但这抹杀意也仅仅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微微垂下眼帘,跟在陈天赐的身后,恢复了平日里弱不禁风的本色。
雅致的包间,陈天赐挑了个还算满意的地方坐下,看着这个进门后就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的柔弱女子。
冰清玉洁。
他眼底的兴味更浓了几分。
讨人厌的苍蝇教训完了,现在终于该轮到这道鲜嫩的主菜了。
“你真就这么怕我?”
陈天赐嘴角微微上扬,揶揄道。
女子站在那儿,摇了摇头,不说话
“放心吧,我不知外人如何传我,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你是在不愿,我自然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陈天赐摊了摊手,道。
听到这话,女子心中的一块大石似是终于落了地,这才略微安心些许的看向了他,轻轻施了个万福,“谢过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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