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女仆的武器从手中滑落,厚厚的地毯吸收了冲击。荷露丝犹豫了好久,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所以这是解决那个男人的好机会,荷露丝,你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吗?”
“主人委任我当他的贴身女仆,上面还有个前辈,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杀了他。”
“那就通过不杀死他的温柔方式解决。”德雷马掏出一个盒子扔给荷露丝,“我在奥尔良公爵夫人那里搞到的良药,你先服用,然后想办法在三个小时内让那个男人饮下你的唾液、汗水甚至是其他更私密的液体,那样魔药就会生效,他永远只会爱你一个人。
荷露丝,我们都知道你一直很寂寞,想要一个配得上你的雄性,能够安稳的沉睡在他怀里,做着被人所爱的、幸福的梦,这个人即便是我们的敌人也没有关系,只要把他转变成你的爱人,我们的朋友就可以了。
往日的恩怨虽然不会立即消散,但我们的关系迟早会回到当初,想想看,我们这些好朋友,好家人联手在黑暗里统治这座城市的风光,那时候,我们就是十三位没有冠冕的国王。
对你,对我们而言这个选择都是最为有利的。”
荷露丝握紧了德雷马给予她的孩子,眼中闪烁着光彩,她是原体复制体一个无聊的尝试,但是独占欲这种东西,却恰到好处的被还原了出来。
第五十五章 经纪人(4)
在卡陶的剧透里,唐璜得知于勒·德雷马是有变身成女人的能力,不过存在时间限制,不然的话,这个同性恋小受就可以变成女人光明正大的去勾搭他喜欢的男人了。
当他以女孩子的形态出现的时候保有生殖机能吗?唐璜想到了一个暂时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等这里的女主人携着荷露丝回来的时候,他看到对方脸上有点不自在,当目光触及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躲闪了,然后才坐回了唐璜身边。虽然还是大腿贴着大腿,手臂贴着手臂,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你的女伴的心已经乱了。”葛莉欧妮说道。
唐璜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蒂凯小姐,后者抛了个媚眼过来。
如果你是于勒·德雷马的话,那可真够恶心的。唐璜想。
不动用能力,唐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荷露丝心态上的变化证明她必然和蒂凯有所接触,引发了连锁的反应。而能让荷露丝动摇的,无疑是过去生活过的一些痕迹,比如能够变成女人的同伴现出真身,呼唤她回来什么的。
“你就不怕她对你‘大郎该吃药了’?”葛莉欧妮说:“我全程目睹了你对她干过的坏事情,如果她回想起来那些记忆,回想起来她的立场,那么她用各种方式给你下毒都不意外……比如她的嘴唇或者指甲缝里,比如你的奶茶里,比如你们那个的时候。”
“荷露丝虽然是杀手,但她比较喜欢用武器说话,硬刚正面,你以为我真的谁都不带就来到这里了吗?
如果下毒的话,那我就太失望了,没想到我的贴身女仆竟然会用那么拙劣的方式谋杀我。”
见人都回来了以后,卡陶点燃一根雪茄重新开始讲述于勒·德雷马与拉帕菲林斗智斗勇的故事。
“拉帕菲林虽然看起来很穷,只能靠肉身布施的方式打发债主,但其实充当他床铺的两个箱子里藏了好几千法郎的钱。后来,他又多了一笔收入。”
在王家支出薪水养活的那些人,有一种职员,名叫赈济员,专门给落魄贵族们送钱以免他们落魄成了叫花子。
这个职员有一天听说拉帕菲林处境极为拮据,这同他的职务当然有关,于是他就给贵族后裔送去五百法郎,并承诺每年都给他这个数。
拉帕菲林温文尔雅地接待了这位先生,并同他谈论宫里的新闻,比如没有孩子的奥尔良公爵夫人终于有了孩子,还是生育了一儿一女,壮大了王位觊觎者的家族,为未来的继承埋下了新的变数。
可是,落魄贵族有种奇妙的自尊心,他拒绝接受别人施舍,而那职员却不懂察言观色,硬是塞钱,让拉帕菲林十分不快。
于是,拉帕菲林向一个十岁的萨瓦孩子吩咐了几句话,他管这孩子叫安息斯老爹,他是白给他干活的。他讲到这孩子时说:‘我还没见过象这孩子那样又精又傻的;他为我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什么都明白,就是不明白我是什么也不能给他的。’
安息斯租来了一辆漂亮的四轮马车,后面还有一个跟车的仆人。拉帕菲林听到马车声的时候,已经巧妙地把话题引到这位先生的职务上,打听他的工作和待遇。
‘您这样满城的跑,给不给您一辆车呢?’
‘莫油!’职员用方言答道。
话音刚落,拉帕菲林就和当时正巧在他家的一个朋友一起,把这个他后来称之为循规蹈矩的可怜人送下楼,并坚持要他上了马车,因为正在下着倾盆大雨。
拉帕菲林一切都计算好了。他建议让马车送这公务员到他要到的地方去。当这散发布施的人结束对另一家的访问,走出来时,原班人马在门口等着他。跟车的仆人递给他一张铅笔写的条子:
‘该马车已由吕斯蒂柯里·德·拉帕菲林伯爵付妥三天租金。能为朝廷慈善事业薄尽绵力,使朝廷恩典得添羽翼,不胜欣慰之至。’
当然,落魄贵族还钱的时候坦荡,
称年俸为‘不文明的俸禄’(这是个法语里的发音梗,但因为书客的敏感词,所以单词打不出来),不过等钱第二次送来的时候,他就发出了真香的声音。
毕竟,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钱呢(战术后仰)。”
卡陶的总结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但荷露丝其实不那么爱钱,作为外星人,她甚至很困惑,为什么大家会为奇奇怪怪的金属或者钞票发狂,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原本想要举手反对的,但看到只有自己一个反对派后缩了缩脖子,再没有表示。
卡陶接着说道:“在于勒·德雷马去收债的时候,拉帕菲林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那时候有一个举止略嫌轻佻的女人热恋着他,她叫安东尼亚,是个交际花,住在海尔德路,在当地颇引人注目。
但是在她认识这位伯爵时,她还没有‘发迹’呢,最多算个兼职的嫩模。她不乏过去那个时代的女人的泼辣劲儿,而这种作风在今天是被妇女们嗤为粗野的。
这个女人同拉帕菲林过了半个月纯洁无邪的幸福生活之后,为了她自己的‘年俸’,不得不又回到不那么专一的爱情生活去,穿上过去的衣服cos过去的贵妇,去给专好这一口的死宅嫖,据说有cos之力加成,她的收入比原本翻了一翻,大约是coser天生比嫩模高一档。
拉帕菲林发现对方对他不忠,就给安东尼亚写了以下这封使她一举成名的信:
夫人:
您的行为使我既痛苦又惊讶。您以倨傲的态度撕碎了我的心还不满足,竟然无礼到把我的牙刷留下不还;而我的财力又不允许我再添置一把,因为我的产业被课以超过其价值的重税。
别了,美丽而无情无义的朋友!愿我们再相见于更美好的世界里。
这封信使得无数男人想起自己被情人抛弃的模样,再加上拉帕菲林穷的连牙刷都要要回来,实在太过滑稽,以至于女人们在数落不中用的男人说,都说‘你牙刷好像拉帕菲林啊’。
然后,他就遇到了克洛丁娜,一个像蜜糖般甜腻腻的女人
有一天,也就是这帮年轻人游手好闲的那些日子之一,每个青年人在他们生命最美好的光景踢里都堪称精力充沛,而又让那些骄横的老年人压制得心情抑郁,只想干点坏事,想搞一场大恶作剧,其规模之大所需要的胆略就足以成为干这件事的正当理由。
那一天,拉帕菲林拄着文明棍,在格拉蒙路和黎塞留路之间的人行道上闲逛。远远看见一个女人,其神态之典雅,服饰之华贵,而又穿戴得这样漫不经心,据他说,一望而知是一位公主,不是宫廷里的,就是歌剧院的公主。但是据他认为,以他的身份不可能看到公主在巴黎闲逛,凡尔赛宫还差不多。
所以,已经没有产生错误判断的可能性,这位公主一定是属于歌剧院的。年轻的伯爵就去同她并肩而行,好象是约会好了那样。他固执而又彬彬有礼,执着而不失其优雅地跟着她走,不时投以威风而得体的目光,逼得那女人只好让他陪着走。
换了旁人,遇到那样的反应早就心灰意冷了,早就会让她开头的几次躲闪,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和严厉的语言弄得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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