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我宣誓过成为你的骑士哦,我的主君。”黎塞留眨眨眼睛,故意在玛蒂尔达面前握住唐璜的手,“我会保护你,任何时候都会保护你,骑士不会伤害自己的主君。但是人常说骑士的忠义建立在主君给予的报酬上,我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才对。”
唐璜移开了目光,随着节欲的日子推移,他作为男性的一面又渐渐苏醒。黎塞留容貌端丽,声音温婉,从涂了唇彩的嘴唇里倾听的话语却让人浮想联翩,和她的衣装风格一样,保守中透着撩人的彩色。
“在你们看来,我该做什么?”男人闷闷的问。
两个金发的女人交换了一个猎物进入网中的眼神,由玛蒂尔达开口说道:“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这是让我置身事外?”
“纷争因你而起,感情从来都是主观的,你无法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偏差就会产生新的纷争。如此,你还不如置身事外,从外部观察,这样你的烦恼会少一多半。”
“如果俾斯麦知道她派来的竟然是对她不利的说客,大概会很不开心吧。”
“这表明你会让对话成为我们的秘密,对吗?”
当唐璜离开的时候,两位法国丽人卸下了敌对的伪装,不约而同的做出放松的姿态,慵懒的倚在圈椅上,看着茶杯里闪耀的阳光。
“你看,我说过的吧,当我们立场相对却又能得出同一个结论时,他很容易就相信我们了。”
“是的,你是正确的,但我有点不安。”黎塞留的手指无意识的缠绕着她的头发,“置身事外对提督......对唐璜来说并非最优解,甚至称不上一个好选择。很明显,俾斯麦准备做些什么,唐璜的态度会让她更加肆无忌惮的实践自己的计划。”
“但从长远的角度考虑,让俾斯麦放手实行她的计划才是最优解,”玛蒂尔达端起茶杯,“如果俾斯麦不行动起来,我们可爱的男主角就无法窥见她的真心,自然谈不上救赎。那个德国小姑娘说是要攻略唐璜,在我看来,她渴望被攻略的成分更多呢。”
黎塞留点点头,玛蒂尔达作为她的原体,她的母亲有着她无法比拟的、岁月累积甚至是穿越生死积累的智慧,而她在外形更胜一筹。尽管如此,在面对小一号、但更聪明的自己时,黎塞留还是谈不上喜欢,只是因为利益站在玛蒂尔达这一边。
或许是她的心灵在嫉妒,毕竟追根溯源,黎塞留才是后来的那一个,只不过完成了弯道超车。她嘴上可以逞强,说她才是故事的女主角,但心里不免有些发虚。
“你似乎不太喜欢我,真让我感到伤心,曾经你用天真无邪的声音叫我母亲,现在却变得那么冷淡。”
玛蒂尔达的声音让黎塞留脸颊上浮现两团红晕,此刻,法国丽人的心情大抵和在大家面前被家长揭穿黑历史的孩子差不多,她扭过头去,不去看玛蒂尔达的脸说:“原因很复杂,我想此刻你和我同样尴尬。”
“嗯,我想在母女和情敌之外,我们应该探索一种新关系,这次的合作就是不错的尝试,从唐璜身上收到的反馈令人满意。”
“你真的喜欢他吗?”
“现在也爱着他呢。”
“所以我不懂,你在提出计划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唐璜可能被俾斯麦的精神逆向侵蚀的可能性吗?深海是一种粗暴而高效的生物,通过污染精神侵蚀思考来增加仆从是个大概率事件。”
“但是你思考过这方面的风险,却依然选择相信我,这就足够了,我亲爱的女儿,不要怀疑做出的决定,而是想着去实现它和准备备份的计划,成功永远属于向前看的人,沉陷过往的只是愚者。”
黎塞留摇了摇头轻声说:“与其说是相信你,不如说我相信唐璜,还有相信我自己,如果、如果事情到了最糟糕的那一幕,我相信自己能够保护他。”
“这也挺好嘛,对我来说,你和他的意志连线畅通无阻,应该算是第二好的方案了。”玛蒂尔达微笑着执起手杖站了起来,“相似的个体喜好的东西抢夺起来比较容易嘛。”
“所以我才不喜欢你。”
唐璜对此一无所知,自那天之后,他重新觉醒了撸猫的爱好。俾斯麦本人似乎非常介意自己的猫耳,当唐璜用手抚摸揉捏的时候,就像被挠痒痒一样露出有意思的表情。
他家里也有一只猫,当李琳以花荣人格出现的时候,她不仅用毛耸耸的兽耳,还有尾巴。被摸了那么长时间后,花荣已经对唐璜摸她耳朵的行为无所谓了,但她对自己的尾巴格外看重,兽耳娘用尾巴去撩唐璜是OK的,但唐璜如果伸手去抓,难免会被咬一口或者挠一下,还有更大的可能会被认为是求偶的信号。
等到那个时候,花荣的脸就会迅速充满被红晕填满,一边说着“真没办法呢”一边飞快的进入状态,她的行为里玩乐、好奇的情绪多于爱意,是因为爱的鼓掌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才去做,而非是让唐璜感到愉快。
不过也是因为她让唐璜耕耘滋润过许多次,共享感觉的其他人格才能更快的接受唐璜,毕竟走VIP通道更容易触及女人的心灵。
看预告这节奏,我的战列幼女舰队指日可待啊,是时候买戒指了。
第一百零七章 逆蚀 III
在三月的第三个星期,俾斯麦许诺已久的礼物终于送到了唐璜手上。在得到可以当即拆开的允许后,唐璜撕开了包装,发现里面是一个银质项链而非手套。
“现在的气温,即便城市已经关闭了气温调节系统,也已经用不上手套了。因此,我给你做了别的东西,银质项链是现成的,图案是我自己刻上去的。”
唐璜看了看,银质项链由环扣的链条和一枚钱币大小的圆盘组成。圆盘的正面刻着流浪者的图案,象征着他在诸世界颠沛流离的经历,而背后则是有着六对羽翼,怀抱着花与剑的天使。
每一只翅膀上都刻着一个盾绘纹章,代表雪华绮晶的白蔷薇,代表萝克珊的大剑标志,代表俾斯麦的流血之剑,代表提尔皮茨的荆棘摇篮,代表艾基多娜的铁拳,代表杰克的短刀,代表维内托的红白条纹甲板,代表巴麻美的被缎带环绕的泪滴,代表黎塞留的洛林十字,代表索拉卡的、带着翅膀的五角星宝石,代表菲蕾丝的狂风,代表爱丽丝的黑火.....
除了盾绘上这些显而易见的主图案之外,盾绘周边的线条与图案装饰应该也有名堂,可惜唐璜对纹章学只是略懂一二,只认出了黎塞留的盾绘上面,三个红色相套的倒V形是黎塞留家族的纹章,上面的红色冠帽与权杖表明了她的先祖黎塞留曾担任枢机主教与宫相,而船锚的图案则标识她除了是第七代黎塞留公爵之外,还是一名船精。
可以想象,尽管其他人不如黎塞留家世显赫,最接近黎塞留的俾斯麦与提尔皮茨只是普鲁士乡下的容克,纹章布局相对简单,但把每个人的经历尽可能的用纹章概括,显然需要缜密的思考,而这精细的东西雕刻在硬币大小的银盘上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总而言之,俾斯麦的礼物相当用心。
“银盘的侧面宽度我也利用起来,”俾斯麦把项链给唐璜戴上,摩挲着项链主体的银盘说:“左半边是你的拼音名字,右半边是我的德语名。正如提尔皮茨所说的,我们是同一个银盘上的两面,不尽相同却又紧密的连在一起,永不分离也是我的愿望。”
无论何时,“永远”对唐璜来说都是一个不太轻松的话题,他把项链托在手心,看着它折射着晨日的阳光。
“我该回赠你些什么,一套女士内衣?”
“那是提尔皮茨会喜欢的礼物,”俾斯麦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太花哨的东西。”
“可那天晚礼服下的内衣可真是.....”
“够啦,那天是个意外,我被提尔皮茨说晕了头才会那么穿,无论是情趣内裤还是蕾丝边吊带袜都不适合我,忘了那件事吧。”
欺负俾斯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如果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她惹毛了,就会招来可怕的后果,倒不是说她会殴打唐璜,只是被她用冷淡的眼神持续的压迫,会给唐璜的胃带来极大的压力。
唐璜已经不指望治好老胃病,现在他胃部的健康全靠妻子与艾基多娜奶一口,实在不想新增一个压力源。
“关于回赠的礼物,要不我也给你做一个东西吧,上次我送给你的人偶喜欢吗?”
“还不错,如果我再年轻十岁,肯定会抱着它爱不释手,但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你送的人偶人人都有,情意仍在,但总感觉里面的感情被稀释了,我不太喜欢和妹妹以外的人分享你,因而独一份的礼物更让我开心。”
俾斯麦解开了衣领上第一颗纽扣,把带着温热与体香的项链掏了出来,展示给唐璜:“你在柏林送给我的,之后知道你是个渣男的时候,曾想过把它扔掉,但总是舍不得,不知不觉间佩戴它变成了习惯。”
“你和你妹妹一点都不一样,”唐璜想到北宅有些受伤,“不管我送她什么,她的回答往往在‘哎呦喂’三个字里做排列组合。”
“提尔皮茨也很珍视你送过的东西,只是她不说。你送她的内衣,她在穿过一次洗干净之后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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