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唐璜尴尬的扭过头去,看着电线上的鸟说:“我不想骗你,但是抱歉,事情不如你想的那么美好,提尔皮茨不再穿,一方面是因为我送你的是和你一样的同款内衣,你也知道她对你的执着,另一方面是她.....穿不上了。”
“这不可能,船精一旦定型,形象的改变非常困难,”俾斯麦指着自己的头发说:“为了照顾你的长发控,我没有修剪头发的长度,但你看,这比原本的中短发也长不了多少。”
“你还记得维内托刚来那时候吗?她一开始还是别人的船精,被我关在地下室威逼利诱,可她的精神太过坚韧,我就想起一些下流的主意,于是便有了让她胸 部发育以便玩各种play的计划。
可是,VV的胸像恒定诅咒一样,最终逼我用粉红法术里的学问做成了药剂。当时想试试效果,便把药剂混到提尔皮茨的红茶里,她喝掉之后就胸 部很快就大了一个尺寸,旧的内衣穿不下了。”
“看在提尔皮茨没受到伤害的份上,我就不打你了。”俾斯麦又看了一眼送给唐璜的礼物,“容我解释一下,因为版面限制,能把你做成十二翼大天使已经是极限了,所以我优先考虑了和你签订正式契约的九位在编成员,一位合同制的虚空使者,两位后备成员,剩下那些临时工我就照顾不到了。”
“你这个说法,还真是.....”
“幸好照顾不到,无论是维特尔斯巴赫家族还是哈布斯堡家族,想要定制她们的个人徽章都不太容易,和那两位相比,传承了七代两百年的黎塞留家族简直像个襁褓中的婴儿。”
“茜茜也就算了,我和女大公殿下关系真的.....好吧,我们比以前是更亲密了一些,但还没走到那一步。”
“有什么区别,反正最后都会被你弄到手,何况那位女士本来就是个本性淫乱的魅魔。”俾斯麦像是想起什么,声音提高了一些,“我讨厌你这样,明明撩起了女人对你的好意,你却一副沾沾自喜又觉得困扰的样子,如果不喜欢就别去撩啊,给人以虚幻的希望真的很过分。”
“俾斯麦?”
“让我说完,”德国船精一只手推了推唐璜的肩膀,“我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些话我只想倾吐出来。我希望我的提督,我的爱人表现的更率直一些,真小人也好过假君子,至少当你被背叛的时候,我不会那么难过。
在我们最初的交往里,你是个居心叵测的野心家,却以一副从良的花花公子的面容接近我,一步步把我诱骗到你编织的陷阱里,又故意当着我的面和其他女人纠缠,刺激我逼迫我表露对你的心意。
当你确定之后,你突然又对我好起来,让我怀抱着虚幻的希望。我永远无法忘记柏林那个夜晚,你残忍的剥夺了我一切生存的意义,又赐予我你想要的新生。最令人痛恨的是,你明明把我害的那么惨,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这样的混蛋。
每当我想要殴打你的时候,握紧的拳头在触碰你之前就已经松弛下来;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亲密的走在一起,嫉妒吞噬了我的心,我本有更果决的手段夺取你,却最终选择了默默忍让;当你热乎乎的手在我身体上游走的时候,我一遍遍提醒自己要端庄,要保持尊严,身体却向你投降,做出谄媚的姿态,为了取悦你而做出某些小女人矫揉造作的反应。
我很痛苦,我很迷茫,甚至是喜悦着,因为爱这种东西就是如此复杂。所以......所以别让我产生多余的思考了,只要有爱这个借口,只要有繁重的公务,只要能看到你和妹妹,我就可以骗自己说‘嘿,俾斯麦,你真幸福’。
这样的梦境很美妙,如果是现在的你,肯定不会残忍的剥夺吧。”
唐璜愣住了,俾斯麦罕见的用激烈的语气倾诉她的苦闷,怀中的女人如此柔弱,她颤抖的身体和滴在衣服上的眼泪简直让他怀疑是另一个人。
俾斯麦越发用力的抓紧了唐璜胸前的衣襟,唐璜的手也在她背后合拢。在坚强的外表下,俾斯麦比任何人都脆弱,依赖着外物的支撑,因为这个人就不曾为自己而活。
玛蒂尔达说的不错,静观其变是个好主意,尽管俾斯麦是以他最不希望的方式吐露出内心的感情。
他就这么抱着俾斯麦,什么都不说。如果他表露出同情的态度,要强的姑娘会认为这是可怜和施舍,变得更加痛苦。在倾听过那么多的女孩的表述后,他已经理解,温暖的怀抱与静谧的时光有时更能治愈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俾斯麦轻轻推开了唐璜,她眼角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唐璜想要伸手摸去,她却拍开了男人的手说:“我不需要你可怜,刚才是我昏了头,对你说那些话,别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不,给你造成困扰是我不好,我应该换个时间和你谈,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吃早餐。”俾斯麦伸手抚平了唐璜衣服上的褶皱,“之后工作要努力,别因为我这边无聊的事情分了心。”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像刚才一样。俾斯麦,把事情藏在心里不是个好主意,逞强和坚强不一样,如果你能向我寻求帮助,我会很开心,因为这是你信任我的标志。”
不知是不是唐璜的错觉,俾斯麦脸上有了一丝奇怪的笑意。俾斯麦深呼吸了两下,用平静的声音说:“如果你非要那么做,那就等到这周五的下午吧,我记得那时候你没课,对吧。”
信标学院的周五下午没有数学课,并且学生们只上两节课,而无所事事的数学老师们只要在办公室里坐一个来小时,就可以下班回家。当然,唐璜那边还兼顾了社团的事情,文学部走上正轨,开始执笔书写游戏相关的东西,虽然挺不正经的,但总算和文学扯上了关系。
“我和黎塞留说一下,让她帮我代管一下,一定会把周五的时间腾出来。相信我,俾斯麦,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男人带着某种要拯救了什么的心情踏上回家的路,俾斯麦望着他的背影,充满了冷漠的笑意。她从口袋里掏出眼药水扔到了垃圾桶里,自言自语道:“这招数还挺有用的。”
第一百零八章 欧冠三连!
因为俾斯麦的话,唐璜不免表现出心事重重的模样,同事问他也推说家里有事,而面对更加亲近姑娘们,他则毫有保留的说出了与俾斯麦相关的事。
“以前我们很少关注俾斯麦小姐的私生活,无论是外表上还是实际行动里,她都表现的像个女强人一样,做什么都自信而从容,如果贸然开口反而担心触怒她。”
巴麻美的印象也是其他人的印象,和俾斯麦不太对付的黎塞留则想到了更多,她找个机会把唐璜拉出来说:“她约你去周五去她家做客?”
“嗯,没错,她看起来苦恼于过去,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黎塞留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她偏头看向窗外说:“据我所知,俾斯麦是个行动派,空谈在她看来只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但很显然,她的状态不太正常,我也不明白我们仅仅是讨论了一会儿礼物的话题,她的情绪就突然失控,或许是想起了我过去对她的背叛,这是我的错,应该由我来弥补。”
“那可未必呢,提督,”黎塞留突然换了称呼,意味深长的对唐璜说:“你觉得你想要的是补偿?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呢。”
黎塞留和他打哑谜,即便唐璜追问也只会被巧妙的转移话题。所以他径直去问优和艾露可,某种意义上超然物外又洞悉一切的组合。红发的星神少女在信标学院里小有名气,她不轻易为人占卜,但一旦占卜,预言必会中的。
如果是好的预言,只要顺其自然的享受就好,如果是坏的预言,提前准备也有规避的方法。如此便利的能力自然让许多人想要艾露可为其占卜,只不过星神从不公布自己筛选顾客的条件,收取的报酬也很奇怪,有时候是一块巧克力,有时候是久远年代的金属货币,有时候是顾客恋人衣服上的第二颗纽扣,有时候甚至只是倾听顾客的故事。
大部分人以为这是占卜要支付的代价,超能力者的世界永远诡异,但当少部分人无知无畏的问起来的时候,艾露可则会爽快的回答她只是要更多的“故事”。
唯独有一人能自由的拜访她的领域,此刻那个人正苦恼的坐在她对面讲述,艾露可却对苦涩的故事充满了八卦的兴趣,在唐璜讲完之后,她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这是爱吗?你们人类的感情太过复杂,伤害与守护的界限,爱恋与憎恨的界限,友情与爱情的界限,明明如此清晰却被你们时常模糊,对立反转,演变成更加复杂、独特而难以归结的情况。”
“感情这东西本来就很难标准化,清晰的描述出来,毕竟每个人的三观都不一样,同一件事,以不同角度看待也不一样。”
唐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也很难讲清楚这些东西,所以才来寻求你的帮助,我希望你能看看我的未来,它究竟是好是坏。”
“如果仅仅是恋爱话题,又是短期的话,的确在我的干涉范围之内,唐璜,作为代价我需要一个承诺。”
“承诺?”
“你知道,星神没有生死的概念,但我的本体被极位古圣剑强制处于死亡的诅咒里,这份诅咒如此强大,哪怕我逃到了异世界,获得了魔星的力量,又吸取了死灵法师身上庞大到能干涉因果的魔力,也不过是在诅咒上打开了一道缺口,让我的灵魂能被物质的外壳包裹,从而自由的活动。”
“你需要我帮你解开诅咒?”
“这不可是你能做到的事,准确说,不是现在的你能做到的事,我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艾露可说:“我希望你承诺的是,在你的故事里,我始终能有一个观测者的席位。取回原本形态的可能性接近于无,我觉得我需要考虑以人类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这样,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人类,就需要一个素材进行观测。”
“这个学园,这座城市不能成为你的观测对象吗?”
“但我不认识他们,很多私密的事情不好问,不过你不一样。”艾露可撇过脸去,“从梁山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花花公子,所以面对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是信任我还是贬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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