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446章

作者:灰白之裔

粉发的姑娘像小孩子一样用脑袋顶了顶唐璜的肩膀,又滑落到他的大腿上,散发出一股令人感动到流泪的......芥末味薯片的味道。

单论口味,你们还真是姐妹啊。唐璜心里想。

经过锤炼之后,俾斯麦的厨艺比提尔皮茨形容的好了许多,至少唐璜觉得自己没有抱怨的资格,因为同样厨艺差,波斯猫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化到能吃的程度,而他总是懒懒的找各种借口推脱,做出来的东西被好胃口的艾基多娜都嫌弃。

与天赋取得的成就相比,他更喜欢努力的人,他们身上生生不息的进取精神是一笔令人宝贵而艳羡的财富,教育在努力的人身上才能发挥本来的功能和意义。

在饭后短暂的消食之后,提尔皮茨推搡着姐姐回到房间里,还郑重其事的对唐璜说不许偷看。从门后面传来的声音看,她们似乎在换衣服。他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客厅,发觉这里还融入了一些船精姐妹原本世界的风格,油画、刺绣窗帘和臃肿但舒适的古典沙发,甚至在沙发与沙发围成的对角里,还有一把小提琴。

当门开的时候,唐璜听到了高跟鞋敲击地板发出的清脆声音,他回过头去,穿着黑色吊带晚礼服的俾斯麦映入眼中。看来她并不常穿高跟,走起路来显得小心翼翼,脸绷的有些紧,像和唐璜闹别扭一样。

如果说换了一个人的形容有些夸张,但俾斯麦给他的震撼宛如失去记忆后的重逢:波斯猫奶油色的头发上装饰了小巧的冠冕饰品,蓝宝石耳坠在脸颊旁轻轻摇曳。黑色的吊带裙反衬出她裸露肌肤的白嫩,沟壑深邃迷人。

裙装的正面层层叠叠,让人想起黎塞留穿过的克里诺林裙,但在背面,支撑起层次感的衬裙被巧妙的挪开了,一条特意剪开的缝隙贴合着腰身的曲线,无声又暧昧的发出某种意义上的邀请。

提尔皮茨调皮的把裙子提了起来,让唐璜窥见俾斯麦吊带袜的款式。茜茜公主在和他共同探索生命的奥秘之余,也常常会和他说一些琐碎的知识,因而让他知道女人打扮分为两种,一种是在社交场用来争奇斗艳的,另一种是穿给情人看的。如果是前者的话,把长袜穿进晚礼服里是种风险很高、容易让周围人降低评价的行为。

唐璜吞了吞口水,他总算明白俾斯麦单独把他叫到家里来的理由。

一向沉稳的姑娘带着些许羞涩的笑意,提着裙子对唐璜行了一礼说:“能赏个光吗?”

“我的荣幸,只是我穿的有点不搭。”唐璜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没关系吗?”

俾斯麦摇了摇头,牵起唐璜的手,提尔皮茨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留声机放起音乐,从头几个节拍唐璜就听出这是圆舞曲,他在柏林和维也纳的宫廷里和社交名媛跳过不知几何。

不过,俾斯麦一开始几乎就贴在了他的身上,原本由双人协作完成的舞曲变成了她一人强势的主导,在狂舞中,让男人感受到她身体的柔美与火热。

人类的体力终究是比不过船精,一开始唐璜还想着在舞技上和俾斯麦一较高下,但渐渐的,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手心的汗液渗到了女人腰间的衣料上。波斯猫有所察觉的抬起头,唐璜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俾斯麦很快结束了最后一轮,她松开了唐璜,拿来毛巾擦拭了他蓄满汗水的额发。随着她手臂的动作,胸前的峰峦微微晃动,无声息的展示着它的美妙之处。

“我很努力的修饰自己,让我变得更加美丽,结果你只注视了我最不想让你看到的地方。”

听到女孩略带抱怨的语气,唐璜尬笑着移开目光,女孩穿的越是保守又有副好身材,他探究的欲望越强烈。俾斯麦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层层叠叠的衬裙像花瓣一样铺散。

“呃,为什么不想让我看到你那里?你知道,外形也是一种优势。”唐璜说着说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平常你大概勒的紧,没想到在晚礼服的映衬下,它竟然那么......好吧,别打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眼里的肤浅女人,也不想成为让你成为我眼里的肤浅男人。遗憾的是,即便性格像着好的方向偏移了一些,你身为花花公子的本性却是不变。”

俾斯麦一声叹息:“从前也是那样,还记得我们姐妹参加的一场社交舞会吗?那时候你和提尔皮茨是第一次见,你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但我和提督谈的都是你,我对他说别辜负喵姐姐,他点头答应。”提尔皮茨伸了个懒腰,“好了,我去睡了,这个客厅属于你们了。”

北宅在睡觉这种事上一向果决,说完之后她就把卧室的门插上,熄灭里里面的灯。唐璜看向俾斯麦,后者迅速凑上来给他意外的吻。她转过身来,揽住他的肩膀,湿热的吐息拍打在男人脸颊上。

“俾斯麦?”

“既然以提督是轻浮的男人为前提,有些时候我必须要用轻浮的手段给你留下更深的印象。”俾斯麦的手指封住唐璜的嘴唇,“提督,我不会给你反对的机会,接下来的时间,就让我们好好用身体谈一谈吧。你会明白,那些女人能给你的东西,我也分毫不差呢。”

今年六一是旧金山、长门与陆奥的儿童节换装,真期待送哪艘船,我希望是黎姐。

第一百零六章 逆蚀 II

等唐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宵禁的时间。巡逻的警察把踉跄的他当成了喝醉的醉汉,却不知道他脑袋无比清楚,只是身体虚弱。

船精没一个好惹的。这是他在体验过四位个性不同的船精后得出的结论,她们和萝克珊一样,有着怪物一般的体力、耐力和恢复能力,甚至能够cos母海豚,让唐璜像嚼了O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黎塞留通常不会那么做,她更喜欢以人类的身份和唐璜探究欢愉与情热,在法国姑娘看来,强势力量反衬出的性格上的柔弱才是她俘获男人最好的武器,毕竟男人都喜欢征服女人的感觉;维内托也不会那么做,因为她喜欢用穿着过膝袜的大腿包裹住男人宝具的感觉,规避胸前一片平坦的不利条件;提尔皮茨偶尔为之,作为男人把她惹急的报复手段。

但是俾斯麦只是稍微适应了一下宝具的规模后,就开始利用身体性能的优势做深蹲运动。唐璜分不清他的喜悦与恐惧哪一边更多,只觉得头皮发麻,看着在爱的鼓掌声里,墙上投下一个L的影子。

自然地,提尔皮茨没有睡,她打开一条门缝暗中观察,她吞口水的声音传入唐璜耳朵里。唐璜想要说话,俾斯麦却俯下身来给了他一个吻。德国船精的冰冷被热情融化,漠无表情的脸上浮现软乎乎的微笑,晶莹的汗珠在额头密布,就连瞳孔都有着湿润的光芒。

俾斯麦不可能不知道妹妹在看她,只是偷窥者的存在让她更加放荡,去追求禁忌的快乐。在双方制造的垃圾填满半个废纸篓之后,她终于放过了唐璜。

“你去洗澡吧,这里我来收拾,放心,船精不会怀孕。”

唐璜点点头,他抱着俾斯麦温存了一会儿,熟练的体贴让女人的这次体验变得完美。躺在浴缸里,唐璜听到了喷洒空气清洗剂的声音,不久之后,俾斯麦也走进浴室,变成了更加忠于欲望且不择手段的深海俾斯麦状态。

“我还要,”女人理直气壮的说:“刚刚是作为船精的俾斯麦,现在是作为深海的俾斯麦。”

“求求你,让我的宝具放天假。”

“这句话你应该和作为船精的俾斯麦说,我们深海一贯喜欢直接抢男人。”

某种意义上,反转为深海之后,俾斯麦和提尔皮茨更像了,她们都在自己认定的领域蛮不讲理,百般抵赖不达目的不罢休,脸皮变得异常的厚,不复往日的矜持像个任性的孩子,见到心爱的玩具死死抱住不肯松手。

在俾斯麦的阴影之下,唐璜一度成为佛系丈夫,让李琳对德国船精的不满升级。而一贯就是一盘散沙的翅膀们,也因为失去了共同利益,在俾斯麦对唐璜的使用上加入了不同阵营,但一致的是,她们根本就没问过唐璜的意见,显然某种令男人有些伤心的想法已经成为女人们的共识。

“亲爱的唐璜,受欢迎的感觉怎么样?”

玛蒂尔达意外的造访了唐璜的职场,送上今日份的营养套餐。为了缓和关系,俾斯麦收敛了一些,让出了部分空间和时间,转而派她的下属,也是和唐璜的过去有着繁结的法国女人前来。

或许德国船精也存了恶心黎塞留的心思,当法国姑娘看到自己伦理上的母亲和她的情人,或许现在也是母亲的情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坐了过去,让唐璜被一片金灿灿的头发包围。

玛蒂尔达曾计划使用黎塞留作为备份进行转身,因而在培养的她的时候,几乎是按照第二个她自己来教育。因而,唐璜闻到了同样的香味,看到了相似的容貌做出同样的动作,相似的衣着折射着阳光,两双会说话的眼睛一齐盯住了他。

他低下头说:“受欢迎是受欢迎,但我和想的不一样。我现在更像一块法式面包,而食客们一边盯着我快要流出口水,一边和其他人讨论我的分配方案。她们讨论的很激烈,却没问过面包的想法,毕竟面包是没有想法的。”

“和社交场一样,你别看那些小姐夫人在舞会上光彩夺目,在背后不止要承受多少压力——来自同性的嫉妒与中伤,来自异性不同欲求的目光。你知道,巴黎人有规矩,但粗鲁的外省人总会破坏、并且肆无忌惮的破坏规矩,所以我讨厌那些土包子。”

玛蒂尔达的话让黎塞留附和的点点头,在地域黑的领域两人显然高度重合。唐璜好奇的问:“在你看来,我们的情况一样吗?或者说,你觉得你的经验对我有参考意义?”

“难道不是吗?”

黎塞留接过了话柄,某种意义上她是健康、丰满版本的玛蒂尔达。法国姑娘带着白手套的手把肩上的发丝推开,蔚蓝的眼睛盯着唐璜说:“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男士们在社交场上争夺那些出风头的小姐,而你周围的女孩子们争夺你,无论是在社交场还是在这里,作为主角你们都感受到了压力。”

“难道你不是其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