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这里居然还有个完整的东西，你们没把它拆了或者砸了吗？”我指着雕塑说。
“他们砸了，也很想毁掉它，但是很可惜，大家并没能成功，”拉菲尔解释说，“这东西毁不掉……它跟内层是同一命运的，我猜测甚至整个内层都是这样，只有毁掉核心，它们才会一同损坏。”
我忍不住赞叹道：“居然有这么神奇的能力。”
要毁灭一种东西很简单，但是要保护一样东西，一样没有生命的东西，那可太难了。
拉菲尔自己都做不到。
“是，很神奇，”拉菲尔犹豫了一些，贴在我耳边说，“但是我了解，这跟米迦勒大人无关，可能是加百列大人的力量。”
少女贴在耳边说话，声音软软的，弄得人耳朵痒痒的。
“搞清楚你的身份，不要再叫她们大人，”我反手把她摁住，“以后只能叫我大人，明白不？”
真是的，怎么能连政（治立场都搞不清楚呢。
“好、好的。”
然后我才问起正事：“你说加百列？可她明明在欧洲，亚平宁半岛上。”
“是的，但圣域的核心应该是出于她的手笔，”拉菲尔悄悄对我说，“你之后一定要小心。”
“还早呢，想那么多干嘛，先把圣域破了，再把米迦勒干了，最后才轮到加百列，”我看着雕塑后边的路口，“现在，我得先进去看看。”
拉菲尔提醒我：“只要跨入一步，你立刻会受到四面八方的攻击。”
“所以我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话虽如此，但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其实并不困难。
“拉菲尔，你就在外边等我，等好，”我对她吩咐道，“不管我有没有出来，等会儿算算时间，时间一到，你直接给我上薄葬。”
我想好了，直接顶着虚妄之诺冲进去，强行观察，可以的话顺便再对核心出手。以前我就能跟座天使五五开，喝了拉菲尔的血，强度全面增强，破坏力怎么也得上一个档次。
“好。”
定好计划，我站在路口前。先往脑门上按个虚妄之诺，紧接着身后翅膀一张。
鲜血之翼！
嗖嗖嗖嗖嗖——！
刚飞进去，座天使的远程攻击就接踵而至，高处到处都是她们的直架位，如同炮台一般。
地上就更不用说了，座天使站得阵型很满，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火焰之剑，只要轻轻一划，从入口冲出来的人就会当场成焦炭。
我没管这些家伙，拉着翅膀一直往里冲。血能有限，要保证一次有质量的攻击之后还能跑出去，就必须保留到核心去。
内层基本上也是一个圆形区域，我在正中央很轻易就看见了那个像核心的东西。那是一颗发光的水晶，但画风却和其他地方，以及座天使们格格不入。
米迦勒的力量宛如恒星一般，耀眼又炽烈，恨不得把人眼睛闪瞎。她手下的座天使们也差不多，操着火焰，金灿灿的，光效拉满。
但是正中央的核心水晶却不一样，整体是一种暗色调，深黑色的光晕中斑斑光点，就像天文图里的星空。
不同风格的力量，看来拉菲尔说得没错，这东西多半出自加百列之手。
我顾不得多想，飞到上空以后直接俯冲而下，对准核心伸出右手。
“鲜血之枝！”
见我攻击圣域里最宝贵的核心，奇怪的是，座天使们并没有围拢上来，尝试阻止我。
反而还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被波及。
我来不及奇怪，血枝已经戳到核心上。随着“咚”的一声，我感觉到一股钝痛感。
就像用手拿着一根筷子猛戳岩石一样。
我看着血枝一段一段地碎开，连忙抖抖小手，转头就往来的地方飞去。这短短的时间里，座天使已经倾巢而出，在核心四周组成饱和阵型。
那数量，看着都令人头皮发麻。
好在我今天的打算不是跟她们硬刚，而是戳一下核心就走。虚妄之诺加鲜血之翼，米迦勒本尊都留不住我，座天使们自然更不行。
飞出内层以后，拉菲尔快速迎上来。
“怎么样？”
“先别问，先别说，先别管，”我对她拼命摇头，然后指了指头顶的金色钟表，“还有多久？”
“六分钟零二十四秒。”
“好，你什么都不要讲，也不要想，就给我计时间，然后把薄葬给上。”我严肃地说。
刚才戳那一下的反震力给我吓到了，我怕虚妄之诺一结束，自己也跟血枝一样，碎成一段一段的。
第十八章：天天就知道透！
卡好时间，拉菲尔给我上了薄葬，而虚妄之诺的钟表在这一刻刚好炸开。
我感觉全身骨头好像都碎掉了，顷刻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让痛楚在身上每一寸地方流转。
薄葬的能力是锁血，让我最低留下一丝血，不至于死去。但让我只剩下一滴血的痛苦，结结实实反馈到身上。
我差点就给疼死了。
拉菲尔把小手放在我身上，倍率增幅的治愈之光下，我渐渐地好起来了。
“洛小小……大人，”拉菲尔紧张地问，“里边那么危险么？”
原来她的座天使同伴都这么猛？没理由啊，以前她们不是很菜么。
“不是里边危险，是那个核心危险，”我摇了摇头，“碰不得，太狠了。”
就那么戳了一下，我和我的血枝一同破碎。这就是整个圣域的支柱，米迦勒的力量来源，天国女主人加百列的拿手之作么。
爱了爱了。
“里面情况如何？”拉菲尔正儿八经地问我，“得到想要的情报了么？”
我看着她，点点头：“得到了一些，我们先回去再说。”
小艾这时候从不远处跑过来：“你们搞定了？要回家了吗？”
我看见她就没好气：“是的，搞定了，你刚才溜哪儿去了？”
咱们这儿开团呢，丫人都看不见，就算你是混子辅助，这也太混了点。
“我才没混呢，”小艾给她自己辩解，“我刚才，找到了这个。”
她从包里小心地拿出一块瓷砖碎片，砖上有一枚十字形状的凸起。
“圣域外层标志性建筑浮雕的碎片，通过这个我大概能结构出整个圣域的大致属性，”小艾叉着腰，理直气壮，“怎么样，不混吧。”
明明只是溜达了一圈，顺手捡个东西，给她神气得好像是先手开团的人一样。
“行行行，不混不混，”我拽着她往外走，“快点，回去了。”
这一戳给我戳得身心俱疲，打算去床上躺一会儿。
路过前线哨站，里面的人没打麻将，而是拿着平板电脑奋笔疾书。有人提醒我来了以后，其他人瞬间把电脑收拾好。
“洛小小大人，回来啦。”
“约会……啊不，视察工作结束了？”
我对她们突然的热情感到莫名其妙：“是结束了。”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花圈女好奇地问。
我呵呵笑了一声：“当然是回家休息，上床睡觉。”
不然还能干嘛，打电动吗。
几人看看我，看看我旁边的拉菲尔，又看看我身后的小艾。
“一起回去吗？跟她们两个？”
我越发莫名其妙：“当然啊，不然呢。”
难道还分开带线，分散打钱不成。
这些人互相对视之后，神色兴奋。
“了然，了然。”
告别这样一群奇怪的人，我开着车把小艾带回家，拉菲尔也跟着飞回来。一回到我们的屋子里，我直接往床上一躺。
这次作战真是辛苦我自己了，多睡一会儿。
Zzzz
这眼睛一闭，我就做了个梦。
事实上我经常做梦，而且都不是那种自发的，没什么意义的梦，我做的梦还都挺有用的。
不是堕天使找上门对线，就是跟老公和老婆滚床单，反正都很有用，很有意义。
但今晚的梦却有点奇怪，里边是一片广袤而无垠的天空……不，星空。
天空和星空看似没什么区别，但最直观的表达来说，天空是以太阳的光芒为主色调，恒星的光主宰一切，仿佛是梅丹佐和米迦勒的形状。
而星空完全不一样，暗物质和黑洞的颜色主宰了一切，光芒在无限长的暗物质中衰减殆尽，偶尔还会被卷进黑洞里吸收掉。
象征恒星的光芒，在星空中只是斑斑点点，渺小又无力。我突然有个奇怪的脑洞，这是不是说明米迦勒的地位被加百利支配了，非常可怜。
一个是天国副君，一个是天国女主人。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什么，某道目光跨越重重星河，落在我的身上。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道视线仿佛不光看见了我，看见我的脸和我身上的衣服，还透过衣服表面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咳，不是说光身子，是指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命运。
这种被人窥伺的感觉令人很不安，我思考了一下，抬手就往脑门上来了一拳头。
“哎哟，好疼！”
睁开眼睛，只见小艾跟拉菲尔两只金毛坐在我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她们手里还抓着扑克牌，我看到这东西就有点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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