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你们俩这是在干嘛？”
“等你，无聊，”小艾理直气壮地说，“于是玩玩扑克。”
“我知道你们在玩扑克，但你们只有两个人，也没法斗地主啊，”我好奇地问，“两个人，能玩什么？”
拉菲尔指了指床上堆成一长串的扑克，柔声说：“我们在……在堆火车。”
……行吧，至少比抽乌龟好。
“比起这个，小小你又在做什么，”小艾把牌一丢，叉着腰问我，“睡觉就睡觉吧，为什么要抽自己耳光？”
什么，我抽了自己耳光？
拉菲尔眨了眨纯真的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说：“我知道，主都是这样的。别人没有权力批判主有错，但主会自己反思自己的错误，并且自己惩罚自己。洛小小大人打自己耳光，一定是因为天天睡觉虚度光阴而感到愧疚吧。”
“才没有喂！”
“咦，”拉菲尔难以置信地歪歪头，“没有吗。”
我呵呵冷笑，给她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行啊，这么长时间我居然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天然黑，真天然的那种。
真有你的，拉菲尔。
“你们不懂，知道梦境不？”我瞅了瞅小艾，“你应该知道梦境是个多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而我刚才呢，就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小艾愣了一下，随即缩了缩大腿：“你这次又被谁透了……哎哟！”
这回我没忍住，一个手刀劈在她的金毛小脑袋上。
“透！透！透！天天就知道透！你咋不找个人把你自己给透了呢！”我气急败坏，“严肃点，说正事呢！”
第十九章：计划
“可是你除了那些梦，其他的梦也没什么作用嘛，”小艾委屈地说，“非要说出来让我们给你解梦，我也不是周公呀。”
我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不是个专门分析信息的辅助么，现在连这点东西都分析不出来，我还要你何用？”
“我分析是需要素材的，”小艾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我解梦，可以啊，把你脑子扣一点出来给我？”
我瞬间闭上了嘴。
光是想想都脑壳疼，小艾恶心人可真有一手，真有你的。
不过看她俩这悠闲的样子，说明情况稳定，稳重向好，没什么坏消息吧。我放松心情，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顺便问：“那你也不能完全不干事，之前你不是弄了点碎瓦片回来么，有没有检测出什么东西？”
“有，”小艾用明媚的声音回答道，“跟我们的最坏预测一样，核心的强度是超界顶阶，整个内层的强度都跟核心同化，不可能破坏它。”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揪住小艾的衣领。
“既然情况这么严重这么不妙，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悠闲地堆火车？！”
“不然又能怎么办嘛，”小艾非常咸鱼地往床上一瘫，“你都没办法，我肯定更没办法。我除了告诉你哎呀这东西太硬了，打不动以外，也没其他作用。”
我无语地摁了摁太阳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是，遇到这种事情本来就只有我会头疼，小艾又管不着，她当然无所谓。
只是她这样子真让人火大，火大得想在她大腿上画几个……当然不是画正字，画蝴蝶。
虽然不是自己画的没什么用，但要是小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大腿上有几只蝴蝶，肯定吓一大跳，然后怀疑是不是她梦游的时候给自己画的。
吓死她！
“小小你在想什么，”小艾往后缩了缩，“好恐怖。”
“我在想往你大腿上画……”
我话还没说完，小艾就瞪大眼睛：“你居然想往我大腿上画正？太过分了，小小你怎么能这么……”
“画蝴蝶，美得你的，”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过由此我也想到了，我们这里有个办法能打进内层去。”
小艾恍惚了一下，随即明白我的意思：“你想利用堕天使昔拉的力量？”
拉菲尔听我们在说这么劲爆的话题，把牌一丢，耳朵竖起来专心听讲。
“嗯，”我点点头，“也只有昔拉拥有这股力量，我们自己的人对内层核心无能为力。”
小艾立刻提出最大的难题：“得他们自己画才行，我们没用。而且这些座天使压根不跟人交流，你想诓她们也没办法……退一万步讲，就算能交流，她们又不是傻子。”
我点点头，眼睛看向窗外：“我知道你说的这些，但是小艾，你记得吗，你之前跟我说过。”
“说过什么？”
我轻轻吐出五个字：“受迫性失误。”
小艾眨眨眼睛：“我是说过，可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过来听讲，”我往床铺上一划拉，“你看，假设这里就是圣域内层的俯瞰图。”
小艾往床上看了好几眼：“不是，这分明就是床铺而已。”
“你不会想象吗？平面的。”
“这也太平了，上面什么都没有，想象有点困难。”
我把床铺一抓：“你别管，总之听我说，我之前进去那一趟之后，发现座天使的警觉性很强，一旦有人闯入，她们就会蜂拥而出，跟堆火车一样把内层的地面堆满。”
“堆火车！”拉菲尔眼睛一亮，“洛小小大人你也要跟我们一起玩堆火车吗。”
我翻了个白眼，对小艾说：“我们不理她，继续说。你看，这铺满的内层地面，像什么？”
小艾想了想，恍然大悟：“像堆火车的扑克牌。”
看来她并没有悟到……
“不是，你没发现这就像一张沙盘么，每一个座天使就相当于每一笔每一划，”我激动地说，“她们的阵型如果恰好变成一只蝴蝶的样子，不就成了么！”
小艾打了个哈欠：“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才能让她们的阵型变成蝴蝶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沉默了，然后和我对视一眼，我们俩异口同声：“受迫性失误！”
她撇开我的手，自己在床铺上比划起来：“如果我们挑选几对人马，作为尖刀队，就像电脑画板上的橡皮擦一样，把全覆盖阵型的给划出几个缺口。只要同时进行，不是不可以弄出蝴蝶阵型来。”
构成蝴蝶的主体是座天使自己的人，我们只不过帮忙弄了点豁口，所以肯定算它们自己弄出来的。
“那么现在，”我低头说道，“最大的难点就是如何挑选尖刀队伍，如何把行动目标清楚地告知这些人。”
我们又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拉菲尔。
拉菲尔咔嚓一声咬吓薯片，眨眨眼睛：“怎么了？”
“你不是经常给那些人做战术指导嘛，”我对她说，“来，现在轮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我需要你这样那样。”
给拉菲尔说了一整，堕天使小姐茫然地往后一仰，胸晃了晃：“为什么要让它们画蝴蝶？蝴蝶不好看呀。”
这时候怎么莫名其妙变成胸大无脑了，堆火车把人堆傻了？
“我等会儿慢慢跟她解释吧，”小艾帮她说话，“拉菲尔需要慢慢理解才行，我会帮助她。小小你去准备其他事情就好。”
突然有了解决方案，我们一时间都干劲满满，把扑克牌扔到床底下去了。小艾坐在床上跟拉菲尔解释我们的目标，我则拿起手机，给查尔打电话。
“歪，查尔，在吗，吃过了吗，有事……啊当然有事，那个什么，你不是认识很多程序员朋友嘛，”我思考着自己需要啥，“有没有一些会平面设计的人才，工程绘图的那种，对对对。”
还是需要借助现代科技的力量，才能把计划完美得实施出来。恶人还得恶人磨，我倒要看看，这号称坚硬无比的圣域核心，能不能撑住昔拉的终极大招。
第二十章：全面总攻
诺斯摩最英勇无畏的战士被挑选出来，开始一项并不秘密的秘密训练。
不过即使没保密，其他人也看不懂。因为与其说是战斗训练，不如说更像在练体操走阵型。
虽然大家都很奇怪，但洛小小大人从不会错，于是大家热情满满地练了起来。
“蝴蝶计划”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拉菲尔一直在提供战术辅导，把一团散沙凝聚着可靠的战斗力。
查尔则带着他的工程绘图团队，为大战制定着可靠的计划。
“可以说，诺斯摩的人民，挑选出来的精英队伍，拉菲尔，还有查尔的团队，他们都有着光明的未来，”小艾趴到我跟前，“而洛小小，你又在干嘛。”
我拿着平板电脑，眼睛一眨不眨：“在看小说。”
“这就是大家都在忙碌，而你却摸鱼的借口？……不，等会儿，你根本甚至连借口都懒得找。”
“是呀，”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晃晃大腿，“我就是在摸鱼，干嘛。”
为什么要找借口，公司里上班摸鱼的老板会给自己找借口吗？
小艾愤愤不平：“给其他人找事情做，让他们忙得要死，自己却躺在床上看小说，真有你的洛小小。”
我哼唧两声，算是回应。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趴过来：“你在看什么小说，这么入迷。”
我一时没注意，顺口就把实话说了出来：“诺斯摩人写的同人小说，把你和拉菲尔凑成我的cp，还写了H部分，我看得正过瘾，甚至有点想冲。”
小艾极为震惊：“你居然对我和菲儿有这种想……不对，算了，小小你本来就是这种人。”
我翻了个白眼，说就说了吧，别打扰我继续看书就行。
小艾紧接着问：“小说名字叫什么？”
“干嘛，你也想看？”
最终小艾还是没能问出名字，不过我复制给了她一份。结果就是，躺在床上看小说的人又多了一个。
诺斯摩的勇士们都有着光明的未来，摸鱼的两位少女则不一定。
训练进行得差不多了，我便找了个机会，飞出去一趟。这回我静悄悄的，没让任何一个人发现。
外边的前哨阵地也同样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斥候在瞭望塔站岗，一丝不苟。后勤在辛苦地搬运物资，任劳任怨。可能帮得上忙的精锐战斗人员在广场上操练，一板一眼。
他们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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