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那不是挺好么，”我拿起桌上一块面包，叼进嘴里，“所以说，你比人小艾大几万岁，为什么叫她姐姐？”
刚起床，血糖不足的早餐时间就不该谈正事，聊聊这种日常话题多好。
小艾不明白话题怎么到自己身上的，索性什么也不说。拉菲尔想了想，把锅甩出去：“是论坛上的人这么说的。”
“什么？”
“她们说，”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拉菲尔如实告知，“我是小棉袄，她是小背心。小背心是小棉袄的姐姐，洛小小大人一次穿两件，通吃姐妹花……论坛上是这么说的。”
我一口面包差点噎在嗓子里。
小艾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笑，我喝了口水，咽下面包，对拉菲尔语重心长地说：“以后不要看这些东西，让论坛上的人也不要成天老讨论这些。论坛是拿来给你们商量战术的。”
我放下早餐，正正领口，道貌岸然……啊不，是正儿八经地说：“现在，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圣域的形式吧。”
起床之后精神好，应该聊正事。
第十六章：阻拦
开局得胜，有时候只是深陷泥沼的前奏。一开始形式一片大好，我们都觉得自己快赢了。
结果好几天过去，依然没能听见更好的消息。
“三天前不是说已经突破外层了吗，”我抓着拉菲尔问，“怎么回事。”
堕天使小姐不明白我为什么质问她：“可是三天前本来就已经突破外层了。”
“那现在呢，三天过去了，内层还没解决？”
“是的，”拉菲尔一本正经地说，“内层不好进攻。”
小艾晃着大腿躺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吃薯片。我看得火大，抬手抓住她的大腿，把她拉过来。
“别整天就知道闲躺着，给我起来做事！”
“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小艾不以为然，“我又不负责战斗。”
混子辅助，混得理直气壮，有恃无恐。
技能组就这么设计的，我混我有理，不服你去找设计师呀。
“当然有事要做，也不让你战斗，”我抓着她大腿往床下拖，“走，我们去实地考察。”
小艾一愣：“考察什么？”
“考察圣域的内层防御，为什么我们打不进去。”
“等等，”小艾终于开始慌了，“意思是要到最前线去？”
“如果你有千里眼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不去。”
小艾没有千里眼，所以她当然要去。
“等等等等，我只是个辅助，去最前线很危险吧，”小艾紧张地看向拉菲尔，“对不对，你说是不是。”
拉菲尔没回话，而是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看看别人多自觉，再看看你，”我不由分说就把她拖下床，丢给她一条裤子，“穿好，然后出门！”
小艾纵有千般不愿，被我抓住了命运的白大腿，无法挣脱，只好悻悻地跟上来。我骑着独角兽，带着小艾往赶路，拉菲尔则飞在头顶护驾。
“昔拉被我们撕了翅膀，短时间应该不会来，”小艾冷静分析，“除了恢复伤势以外，她还需要想到应对的办法，否则下次来还是被我们撕翅膀。”
这么一想，小艾心情好多了，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我倒觉得无所谓：“她想来就来呗，我一点都不担心。”
昔拉的攻击确实恐怖，但由于她的攻击不算伤害机制，只要我拿虚妄之诺顶掉，结束的时候也一点事儿都没有。
只要不中她那个无视防御和锁血的大招就行。
我们花了一些时间抵达圣域，后面这段路程不太容易，因为人实在太多了。由于攻坚战变成持久战的关系，很多人干脆在附近搭起帐篷，甚至还有人开了些摊位。
一路走来，我们能闻到各种煎饼，秘制汉堡包，以及可乐奶茶的香味。
“我有点饿了，”小艾说，“小小要不我们吃了饭再去吧。”
我一脸冷漠：“调查完以后再吃饭。”
小艾怔了怔：“那万一没调查出结果呢？”
“那就别吃了。”
反正我又不饿，实在饿的话抱着拉菲尔吸就行。
拉着小艾一个劲往里边走，路上有人认出了我，只不过忙着炒煎饼，就只简单地打了打招呼。
久攻不下，大家好像也不是很着急，生活得悠闲又惬意。
在拉菲尔的帮助和战术指导下，诺斯摩的人伤亡情况怎么都上不去。本来他们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鱼死网破的准备，没想到打起来情况却比想象中要好那么多。
做好了当亡命徒的准备，没想到自己这边这么强，人们只好重新摆正态度，把这场战争当成一场游戏里的副本。
我走到最前线的指挥所的时候，恰好看见花圈女在跟其他人打麻将，手里还举着一块煎饼。
“哎呀，前线战斗太难了，那群长翅膀的鸟人躲在她们的防御工事里，根本进不去。我们一旦踩进危险线，立刻被交叉火力攻击，运气不好的话出都出不来。”
别人问她：“为什么不用重火力攻击？”
“试过了，我们找人到海边找到了各种重火力，包括岸基导弹和岸防炮，那是哐哐地往里边轰。”
旁边的人竖起耳朵：“效果如何？”
花圈女撇了撇嘴：“嗨，要是有效果的话，我还能在这里跟你们打麻将吗？”
“说得也是……”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花圈女差点跳了起来，下意识就把煎饼塞进旁边人的嘴里。
“洛小小大人，你怎么来了，”她紧张地收拾麻将桌，“来督战的吗？”
我撇撇嘴：“不是，不要慌，我只是来看看你们为什么打不进去。”
花圈女显然误会了我的话：“洛小小大人，你相信我，大家很努力了，绝对不是不够努力才打不进去。”
我翻了个白眼：“所以我说，我真的是来考察为什么打不进去，总不能一直打不进去吧。”
走到麻将桌前坐下，桌子旁边的人纷纷给我让位置。
“说说看，圣域的内层防御是什么情况？”
周围的人让开之后，偷偷打量着我身后的小艾和拉菲尔，还有人拿出手机来拍照。
这俩就是小棉袄和小背心吗，真是形影不离了，洛小小大人视察前线都要带上她们，真好呢。
我不知道旁人怎么看我，我在专心听花圈女讲述。
“内层和外场很不一样，里面地形很复杂……不，其实也不算很复杂，但是很适合防守。”
“就是建筑学做得好对吧。”我替她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花圈女顺势继续讲述，“我们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被各种交叉打击，难以推进。更烦的是，内层的建筑无法破坏，拿导弹都打不坏。”
我把一切听在耳朵里，安慰她道：“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
“嗯，”花圈女点头，手不由自主地把麻将重新拿出去，“没关系，我一点都不着急，洛小小大人你也别急。”
“……”
看出来了，你们确实一丁点都不着急。
她们不着急，我可不行，再拖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往后一转身，我拉上小艾就走。
“来，我们去看看内层什么情况。”
第十七章：内层核心
“她们走了吗？”
“走了。”
“小背心和小棉袄姐妹也走了？”
“嗯，妹妹胸比姐姐大的姐妹花也走了，还是被洛小小大人拖着走的。”
麻将桌又恢复了热闹，充满快活的空气，不过大家已经不打麻将了，而是纷纷掏出平板电脑。
“刚才那一幕给我触感很大，我灵感迸发。”
“一样一样，灵感爆炸。”
“一起开工吧，比谁先肝完。”
一半的人摸出键盘，另一半拿出板子和触控笔，开写开画！
………………
“因为进度无法推进，只要进去必定会受到交叉火力攻击，全是无谓的战损，”拉菲尔一边飞一边跟我说，“所以我让他们暂时停止进攻。”
我点点头：“你是对的。”
虽然诺斯摩最不缺的就是人，但没必要的牺牲最好也别有。不然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由于我们这边停止了攻击，所以进圣域的路还算宽敞。最主要的是，座天使现在也龟缩在里边，不敢轻易出来，哪怕侦查也不敢。
事实上，她们也的确不需要侦查。对于圣域来说，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存在，别被毁了就行。
哪怕千疮百孔，被人砸窗户捣门锁也没关系，只要核心没有破碎，它就是圣域，是米迦勒的无限能源供给。
所以她们只要缩起来当乌龟就好了。
庭院外层，也就是诺斯摩人民攻破的地方已经一片狼藉，到处只能看见战火后的废墟。
不过拉菲尔一直做战术指导，提醒过他们，至少清理出四条宽敞的通道出来，所以他们用废墟搭建了四条宽敞大道。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叫不住名字的天使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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