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我简单给她举了个例子：“基地里做饭的阿姨很喜欢我，我说喜欢吃排骨，然后她一连做了一个月排骨，以至于我看到排骨就想吐，再也不想吃了，只想吃五花肉。”
少女似懂非懂：“因为时间太长了，所以人们想要的东西发生了改变，他们现在变得不想有力量了，而且反而开始讨厌它？”
我抿嘴一笑：“非也。”
少女再次愣住。
“你看，也许有的人是像你说的那样，也许有的人还乐在其中。你永远无法精确的，通过思考和规律来分析一个人的想法，那样一定会有风险。就好像我今天上街跟人打架，仗着我有拉菲尔的加持，双方都打得很血腥。”
我双手握拳，做着打拳击的姿势和动作：“就像这样，嚯嚯，呀哈！你瞧，我打得好不好。”
没收到任何回应，我悻悻地坐下来，在少女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摸摸鼻子：“好吧，我承认，是有点傻。不过我就是想给你举个例子，这场街头斗殴，如果我打赢了，我可能就会觉得拉菲尔的治愈之光太棒了。反之，要是打输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可能就会仇视这种力量，觉得还是不打架比较好。”
少女点点头，精致的侧颜显出一丝纠结：“我理解你的意思，可是按照这样的说法，这也算是一种规律。”
我再度抿唇一笑，看到我这动作，少女皱眉：“我又错了？”
“没错……咳，这个没错指的是你上一句话没错，你的推测的确又错了，”我悠然地说，“刚才我所说的，只是一种情况而已，但你把它当成规律了，这就是致命的失误。”
“怎么讲？”
“其实很简单，还有另外的情况，”我做了个展示肌肉的动作，可惜白白软软的小胳膊根本没有什么肉，“我打赢了他，觉得索然无味，这样暴打小朋友的日子，已经腻了，所以还是厌倦力量。”
“又或者，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却很开心，由于拉菲尔力量的存在，我天天都能跑过来挨揍，真是太爽了，所以我很喜欢。”
少女惊愕不已：“还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这都算正常的了，还有更变态的，只有你不敢想，没有不存在，”我吐了吐小舌头，“所以，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少女更加迷茫：“可是这样一来，你好像什么都没回答，什么都没讲明白。”
“不，其实我已经把我要讲的核心内容讲清楚了。大家就是这么一副情况，人类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的。非要说的话，大家的心理都是处于不可观测的状态，永远没法研究清楚。”
“既然这样，该怎么帮助他们呢，”少女苦恼地说，“不知道想要什么，想要的也经常在变化。”
“帮助？不不不，受伤了去医院的人才需要帮助，被人打了呼救的人才需要帮助，帮助是个体行为，这座城市的人可不需要帮助。”
我摇摇手指：“他们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自己去努力做到。无论是沉睡时期，还是现在。”
沉睡时期，会有人觉醒意志，来对抗势力盘根错节的黑暗生物。现在，拉菲尔造成的混乱无序下，也有人试图恢复正常的工作生产，并尝试让其他暴躁的人冷静下来。
就像今天集会的这些人。
“你的意思是完全不管？可是你自己不也曾引导他们，”少女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你曾经引导他们，帮助他们走出了沉睡时代。”
我微微一惊，脸上有点不太好意思：“原来大家连这也知道了吗，哎呀过奖了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
哎呀哎呀，我还以为这件事瞒得很好呢，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广大群众。怪不得他们对我这个教主如此信仰，原来是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我的光辉事迹。
可惜少女一点都不来电，还是那么面无表情：“所以，你不否认你干涉了？”
“怎么说呢，”我摸摸后脑勺：“你用干涉这个词，不准确。而且硬要说的话，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
少女歪歪脑袋，用眼神打了个问号。
有一说一，这股呆萌的劲儿，有点小艾的味儿了，真是可爱得令人心动。
这样的美少女，血喝起来一定是甜的吧？虽然不够萝莉，但只要饿一两天，血液里的杂质少点，也是一样甜美的。
“因为我也是人类的一份子啊……咳，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把自己看成这一边的，所以谈不上什么引导了。再说，当初我做事情的初衷，只是不想一个好心做错事的海妖枉死，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仅此而已。”
少女张张口，想了想，又说道：“可是主曾经说过，人类是一种比较无知的存在，需要用惩罚和恩赐，来引导他们走向正确的方向。”
我挑了挑眉，哟，看不出来这美少女还是个虔诚的宗教教徒。
有一说一，她真的很不像那种狂信徒。因为除了姣好的身段和容貌以外，少女身上也没见到有任何宗教色彩的服饰。
比如十字架什么的，以前我跟教会的人打交道，他们恨不得纽扣上都绣个十字。
而少女的衣服很普通，像个邻家少女，秀发的右侧还别了个可爱的兔子发饰。身上是月白色的羽绒服，下身却只穿着加绒的黑色连裤袜，跟我一样也是个双（喵）腿寒抗点满的。
轻呵一声，我直言不讳道：“说明他错了呗，他自己又不是人类，凭什么觉得人类需要引导。人类从来不需要别人以为自己好为理由而做什么。”
见少女呆呆的表情，我忍不住说了点重话：“再者来说，无论是谁，只要打着引导和帮助的旗号，实际上就只是想把大家引导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已。”
第二十九章：是谁？
少女倒没有像我印象里那些狂信徒一样，听见对主不友好的话，就精堂震怒。她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呆萌地歪头：“那么，拉菲尔呢？”
“嗯？”
“拉菲尔，你所说的，那个带来这种力量的天使。”少女问得很详细。
“呃，这个问题嘛，”我摸摸脸颊，“比较官方的话，就是毫无疑问，她是个属实带恶人。从根本上摧毁了诺斯摩的秩序，害得大家受苦受累还挨打，逐渐丧失人性，跟恶魔相比也不遑多让。”
少女娇躯微微颤抖，又说道：“那……不官方的话呢？”
“走心一点，凭我自己的良心来说，这个天使呢，到底在想啥我也不知道，”我摸着平坦无比的良心说道，“但是呢，不管怎么说，既然她的能力是这么治愈的东西，那就……应该是个好女孩吧。”
没见过比这更治愈的能力了，这能力压根就是治愈本身。
“好……女孩？”少女歪头，听得不是特别懂。
“对，好女孩，就是这样了。”
我说到这儿，话风又一转：“不过做都做了，心里怎么想的，也没什么关系了。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什么？”少女追问。
我瞧了她一眼，神秘兮兮地说：“咱们关系亲，只告诉你一个人嗷。其实这个拉菲尔呢，是我的目标。”
少女蹙眉：“目标？”
“对，必须要干倒的目标，”我狠狠一握拳头，少女被我的动作吓得微微颤抖，“反正你理解成，无论用什么方式，我都必须要干倒她！”
“无论什么方式？”
“对，无论什么方式，”我咬牙切齿道，“干她！”
这是墨菲斯托给我出的难题，能够成功办到这一步，我才能够和它谈条件，有可能让它倒戈，帮我成为撒旦。
少女终于不再面无表情，精致的小脸上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她很快站起来，背过身，不让我看清楚。
“要走了。”
“这就走了，不多聊……”
我还在尝试挽留，人已经转身离去，速度快得，就跟拿了拐杖的查尔似的。
悻悻地收回尔康手，我有点遗憾地往回走。可惜了，来诺斯摩这么多天，就看见这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居然没要到联系方式。
当然了，我是为了小艾的样本才想要联系方式的，不是为了别的原因，都是为了兄弟！
“小小，你说什么？”
不知不觉间，我一边嘀咕一边走回到工厂里边，说话还让小艾听见了。
“没什么，我说都是为了兄弟，为了给兄弟你找样本。”我理直气壮地说。
小艾眨眨眼睛，道：“虽然听不懂小小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样本的话，就不需要了。”
这下反倒是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想办法解决了，”查尔抢着说，“现在我们的样本已经完全足够。”
顺着他的指引，我看见小艾刚好从血盆里捞出她自己的那本书。
血盆？
讲道理，虽然血盆大口这个词语还算是比较耳熟能详，但直到现在我才第一次看见，称得上血盆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上台演讲的人，走之前都过来滴了把血。”小艾淡淡解释道。
我挠挠头：“道理我都懂，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鲜血？”
就算是支持第二位追梦人，那个护士姑娘的理想，也用不着这样吧，拉菲尔的治愈可是包含造血能力的。
小艾吐出四个字：“歃血为盟！”
这四个字当真字正腔圆，把我都有点震慑到了。
没想到你俩还真能想出这么猛男的办法。
“那么，效果如何？”我向她询问道，“样本调查有没有用，知不知道拉菲尔的信息了？”
小艾抖了抖书页，神奇的以撒之书很快就晾干。她捧起来仔细读了读，道：“知道了一些更详细的，外形信息。”
外形信息？也行吧，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人。
小艾瞅了我一眼，又瞅瞅自己的小书本，继续说道：“上次知道她有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然后现在知道，她的外表是个美丽的妙龄少女。”
“哦，挺不错呀，”我下意识说了句，随即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你能查出这么多信息，真是太好了。”
所以不要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干嘛呢这是，烦死了。
“可是我明明才说第一条信息……”
“哦？意思是还有更多？不愧是你，我亲爱的小艾，太好了，”我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还有其他的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小艾叹了口气，早已熟知我的作风，也懒得跟我争辩，继续说道：“另外，她身高一米六五，前凸后翘，有C。”
小艾也很无奈，能力和技能这种东西属于绝对机密，靠这点样本是查不出来的。生平经历嘛，能用这些查出来的，上网用百度也能查出来。所以她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外貌特点了。
我倒是越听越兴奋：“继续，继续！”
妙龄美少女，身材好，多么令人憧憬。哎，说起来，其实刚才我也遇到过这么一位女孩，可惜没找到机会要联系方式。
下次，下次一定……
“还有更详细的信息，咦，上面显示，拉菲尔刚才就在科力维装配厂，只是刚刚离开。”
我闻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什么？”
敌人就在眼前，我却没发现，真是太惊险了。
还好没出什么事，而且我也没在集会上宣布自己的计划。要不然让对方知道我的目标，可就大事不妙了。
防备是一点，还有，感觉有点羞耻。我这连实力阶级在哪一档都不知道的货色，居然想着单枪匹马干掉大天使。
那可是传奇大天使之一。
“我看下，更多的信息有点少，不过上面有提到，她这趟来的时候，路上看见别的女孩子头发上别着小发饰，觉得很可爱，于是也找了个兔子发饰，别在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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