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怎么会不知道，你没看见我刚把他们撞飞吗，”我叉着腰说，“说到底，还是你太软弱了，看我一点都不慌。”
当查尔也一并走过来的时候，四周试探的人都四散离去。那根拐杖的威名还是比摩托车靠谱，没有人愿意上前触霉头。
待人走远，小艾才抽泣着从车上下来，委屈巴巴地说：“这些暴力分子太可怕了，你不知道，我好怕他们打破车门，然后……”
“怕什么，”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又不怕受伤，反正拉菲尔会帮你治好的。”
“可是疼啊！”小艾哭得梨花带雨，“再说了，他们闯进来，不一定是用打我的方式。”
我微微一愣：“不用打你的方式，那用什么？”
小艾突然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查尔倒是很懂，提着拐杖走到一边，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我看这两人奇怪的反应，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懂了。”
“你又懂了！懂什么了！”小艾羞怒不已。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不容易，让你受委屈了，抱歉，”我摸摸小艾的头，“没事了没事了。”
不过有一说一，讲真，小艾还真挺危险的，尤其是她这清纯的脸蛋，一看上去就很让人有虐待欲。
怪不得墨悠喜欢没事找事把她吊起来，哪怕是莉莉犯了错，也会转而吊她。
“你是不是想了些糟糕的东西，”小艾气鼓鼓地瞪着我，“不许乱想！”
“哪有，你不要乱说，我这么纯洁的人……哧溜。好了，先回去休整休整再说吧，对了，给你介绍下，”我指了指拿拐杖的少年，“这是我在诺斯摩的朋友，查尔。”
“你好。”小艾瞬间恢复了优雅的模样。
可惜刚才的窘迫大家都看见了，现在补救可来不及。不过小艾倒是不怎么在意，反而有点好奇。
“你们在这里等我好久了吗？”
“当然不是，”我指了指独角兽，“没看见我的座驾吗，刚才我还在城中心呢。”
她看着独角兽，看了好半天：“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的机车只能坐下你一个人吧。硬挤的话，会无法保持极限速度下的平衡。”
“我当然明白，所以我一个人骑车来的，”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小艾比我更茫然：“所以我刚才说了，问你们是不是提前在这里等我。你不是的话，他？”
“他也不是，”我立刻回答，“我们俩都是刚才从城中心赶过来的。”
“那他难道是架着拐杖走过来的？用跟你一样的速度？”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查尔就很礼貌地说：“是的，艾小姐。”
“……我叫艾萨。”
“艾萨小姐。”
“好了别聊天了，”我拉开车门，把她往车上赶，“我们先回去再说。”
“又用这辆车？好吧，”小艾看了眼车窗外，拄拐杖的查尔，“他不上车吗？”
“他用拐杖跑得比你开飞机还快。”
“……”
开着小艾的小车，速度可就慢了不少。虽然因为查尔跟在旁边，路人不敢上前捣乱，我们也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去。
坐在全封闭的小屋子里，捧着热茶，小艾稍微稳定住了心神。
“终于安全了。”
我嘿嘿地笑了笑：“瞧见没有，深闺宅女小艾同学，外勤任务可不是那么好做的，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哦。”
小艾抽抽鼻子：“别蒙我，我知道这次是特殊情况，跟一般的外勤不一样。”
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后，我心知该办正事了。不过不是立刻开门，在这之前，我还需要对诺斯摩有更多的了解。
而且要选一个好地方。
“那么，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我双手合十，对专心听讲的两人说道：“首先，我需要搞出一些事情出来，让拉菲尔知道有病毒进入了她的诺斯摩之中，然后采用封锁行动。”
“就像之前对你朋友们那样？”查尔问道。
“对，而且更甚一筹，”我捏了捏发白的手指关节，“最好让拉菲尔觉得棘手，请米迦勒过来进行封锁，把诺斯摩彻底变成一座孤岛。”
小艾大概明白原因，默不作声地吃着茶。查尔疑惑不已：“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不明白。”
我嘿嘿直笑，拉开手套，让他看见我背上的钥匙痕迹。
“因为，我准备在诺斯摩放点东西，一个好东西，一个给米迦勒的惊喜。”
第十六章：行动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诺斯摩已经进入相对无序的状态了。警察手里的枪不一定能打死人，他们的制式手枪甚至不如寻常人家里的老猎枪管用。”
查尔坐下来细细讲述：“市民大多属于无组织无纪律的状态，除了某些团体……我本来对此毫无头绪，但听了你的讲述，似乎有点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
“那些家伙的来源，他们号称是有信仰的信众组织，还扯了些挺都没听过的名字。现在想想，那些名字恐怕就是一些座天使和智天使的名字吧。”
说到这里，查尔停顿了一下，擦擦手才继续说道：“他们之中有的人，有些特殊的力量。原本我以为他们跟我一样，是属于这种……但现在，我有了新的想法。”
我若有所悟：“你怀疑她们就是座天使或者智天使本身？”
“没错。”查尔点头。
“很好，”我心情愉快，“那我们去干死几个天使，应该能引起足够的骚动，这是计划的第一步。”
小艾听我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有点紧张：“那些可是天使欸，没那么好杀吧？”
在诺斯摩扎根多年的查尔说：“的确不容易，事实上，在现在的诺斯摩，杀死任何一个人都不容易。但这对我们来说，问题不大。”
“你说得没错，”我往后仰倒，做了个轻松的手势，“问题不大。”
战斗力垫底的小艾默然无语，说不出话。
我摸摸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的，不要慌，交给我就好。”
“可是这次，主人和安璃小姐她们都不在，”小艾完全没有放心，“小小你真的应付得过来吗？”
我一听她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板起脸来：“你看你这，像什么话，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只会靠女人的人吗？”
小艾错愕半天，可能没想到我这么不要脸，一时间说不出话。
“再说了，我也不是单打独斗啊，”我朝查尔努了努嘴，“这不是还有个朋友嘛。”
朋友，就是来互相帮助的！
小艾了然地点头：“懂了，小小不是只会靠女人，是只会靠别人。”
“你！”我气得一佛升天，“你给我看着，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我有多厉害。”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墨悠总喜欢找理由把小艾吊起来了，不光是因为她长相清纯可爱，让人有虐待欲，更重要的是——
她真的很欠那啥。
在我和小艾拌嘴的时候，查尔已经捣鼓了半天手机，并且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找到消息了，这帮人具体哪一拨不知道，反正有一伙人准备下次集会，地点我也已经到手了。”
我闻言有些好奇：“你现在还能连上网络吗？”
“受限制的网络而已，多是本地的服务器搭建，跟市内的人交流还可以，”查尔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跟不在诺斯摩的人就不行，建立不了网络联系。”
我点点头，心想等到我们第一步计划成功，米迦勒愤怒地封锁掉诺斯摩以后，恐怕市内的网络通讯都不一定能管用了。
查尔把地图展示给我看，我一瞧，心里一乐。
“巧了，我对这地儿熟，”我笑呵呵地说，“老相识了。”
查尔的情报来源很有本事，把具体集会的地点都弄了出来。地点在一个别墅区内，而她们那些人使用的房子，就是诺斯摩原警长所住的地方。
没错，虽然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但我还能想起他那中年富态的身形。就在这栋房子里，我和查尔发现了诺斯摩真正的真相，并且我在那里对查尔说出影响他一生的话。
也影响了诺斯摩的命运。
嗯，从这个角度上想，我甚至称得上是诺斯摩的教母？
而小别墅这里，就是诺斯摩的圣地了，竟然选在这个地方集会，还真是有点意思。
“好，”我摩拳擦掌，“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们准备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让拉菲尔知道，只要下手足够重，再强的治愈能力笼罩下，也是能打死人的。
“就在明天早上，大概九点多钟。”
“没问题，”我信心满满，“给她们打得早餐都吐出来！”
小艾满腹心事，我看她这样子，忍不住用手轻戳：“怎么了，你还担心我打不过她们不成？”
“那个暂且不提，主要是，九点钟那么早，”小艾忧心忡忡，“我担心你起不来。”
“你！”
我气得七窍生烟，很想把她吊起来抽。
“你傻啊你，就算我真的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我叉着腰对她怒目而视，“难道我就不会通宵吗？”
通宵还能提前布置呢。
小艾愣愣地看我，目瞪口呆。
原来还有这一手，没想到没想到。
然后，我就真的通宵了。
深秋的夜晚寒冷无比，一阵凉风吹过，裹挟着西海岸冷彻骨髓的海风，我啪啪哒哒地打了个哆嗦。
这种温度的户外，别说纯白骑士，七匹狼羽绒服它也扛不住这个。
“我……我回来了，你们都睡了吗？”
大半夜开着独角兽慢速回到查尔的小屋子，屋子里很暗，小艾睡在床上，查尔睡沙发，都没人睁着眼睛。
于是我还是只能轻手轻脚地把车挺好，一点一点挪进来，找张被单裹紧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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