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405章

　　有人提出了这样的疑问，附近的人不禁把目光投向作为临时旗舰的重型巡洋舰“恐怖”号，而在它的指挥舰桥内，作为舰队司令副官的辛克莱尔，正承受着同僚们相似的视线。他站在空荡荡的司令官座位旁，进退两难。现在发布撤退命令无疑是非常正确的，但是辛克莱尔却担不起这个责任，而身为舰队司令的卡多尔又以“身体不适”为名，躲在休息室闭门不出。

　　好想逃走啊！辛克莱尔的内心正在哀嚎。

　　“报告！”一位士官跑进了指挥舰桥，“西北方向，发现敌舰！”

　　“什么！”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辛克莱尔立刻拿起望远镜，来到舰桥的防弹玻璃前，只见西北方的虚空之海上，闪耀着蓝色的光芒的盾墙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结界，在结界后方，圣堂母舰正在起飞魔动甲胄，数百架圣殿骑士团的魔动甲胄组成攻击队形，向联邦军的背后杀来。

　　“圣堂母舰出现了！”辛克莱尔命令，“执行9号战术方案，命令第四、第六分舰队按照作战计划迎击！”

　　圣堂母舰及其舰载机部队可以说是这次圣都侵攻行动最大的障碍，这艘古代建造的浮空船拥有一个坚不可摧的防御护盾，而且这个护盾不但能抵挡魔能光束，还能抵挡炮弹！联邦军在开战前就制定了针对圣堂母舰的作战方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圣堂母舰只拥有无敌的防御力，并没有太多攻击手段。

　　“代理司令，”一位士官提醒，“圣堂母舰后方还有一艘船！”

　　“你……你说什么？”

　　辛克莱尔再次举起望远镜，只见一艘大型战舰出现在圣堂母舰的后方，它紧跟着圣堂母舰，被发光的护盾保护，以至于观察哨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它。

　　“这……这艘船资料上没有啊！”

　　望远镜的视野中，紧跟在圣堂母舰身后的第二艘战舰显然更加庞大，线条流畅的装甲舰桥前，两座安装了大型离子炮的炮塔非常醒目，它的舰体周围看不到螺旋桨推进器，尾部的等离子推进系统释放出耀眼的光芒。

　　魔导王国军第23独立战斗群“钢铁之拳”的战斗母舰“审判者”号进入了战场。

第十一章：圣都之战8

　　联邦舰队后卫最先遭到攻击。

　　高能粒子束撕裂了寒风，将一艘联邦军轻型巡洋舰拦腰截断，燃烧的舰体残骸四散纷飞，弹药库爆炸的余波横扫后方的一艘驱逐舰。钢铁之拳战斗母舰“审判者”号转动巨大的炮塔，炮身散热孔中泄出大量白色的冷却剂。

　　诺顿·巴尔扎克站在指挥舰桥内，淡蓝色的全息沙盘上，敌我双方的位置一目了然，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圣都上空居然还有一个友方单位，尤瑟驾驶的菲尼克斯使用了古代魔导王国的识别代码，被自动识别为友军。

　　“准备炮击，”他命令，“瞄准预设2号目标。”

　　通过高速数据链，审判者号将预设弹道数据传输给了前方的圣堂母舰，站在指挥席上的安德烈·巴德蒙德抱着双臂，注视着被导入系统的火控数据。圣堂母舰的防御护盾打开了一个缺口，让出了射击弹道，下一秒，闪耀的离子束从圣堂母舰左舷掠过，将射击线上的一艘重型巡洋舰烧成四散的铁渣。

　　“战团长阁下，”诺顿的影像出现在全息界面上，“圣都上空有一个友军单位，不过它使用的是魔导王国时代的识别代码，您有什么头绪吗？”

　　“很遗憾，没有。”

　　“要不要试着联络对方？”

　　就在这时，新的通讯线路被打开，尤瑟的影像出现在诺顿旁边。

　　“呼叫圣堂母舰，喂喂？能听到吗？”

　　“圣女殿下！”X2

　　诺顿和安德烈同时惊叫起来。

　　“您……您不是在塔隆吗？”诺顿说，“我们本来打算赶到塔隆与您汇合，但是因为圣都遭到攻击所以只能中途折返了。没想到您居然莅临圣都！”

　　“侦察卫星发现圣都被侵略，我立刻就跑来支援了，哈哈哈。”尤瑟笑着挠着头，“对了，圣都这边已经被我完全压制，但是我联系不上哈尼法战团长，圣殿骑士团第一战团的指挥部已经被炮击摧毁了，具体情况不明。”

　　“不过哈尼法那小子确实给我们争取到了不少时间，”安德烈说，“诺顿，命令你的‘审判者’号继续炮击，圣殿骑士团第二第三战团会为你提供空中掩护。”

　　“明白，”诺顿点了点头，“在炮身过热之前，审判者号会一直展开炮击。”

　　“OK，你们稍微牵制联邦军的时候，我去问候一下他们的舰队司令，”尤瑟说，“根据截获的无线电通讯，已经找出敌军旗舰了，不过这支舰队的旗舰居然是一艘重巡，这让我稍微惊讶了一下。”

　　“那么，压制联邦军旗舰的任务就交给您了，圣女殿下。”

　　“没问题，一艘重巡而已，让我们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吧！”

　　虚空之海上，联邦舰队开始变换阵型，担任预备队的两个分舰队开始加速，舰体两侧的螺旋桨推进器被启动，发出嗡嗡的噪音。负责舰队后方警戒的侦查分队已经被击溃，按照作战计划，第四、第六分舰队开始行动。这两只分舰队各有八十艘战舰，兵分两队对圣堂母舰和审判者号展开左右夹击，负责掩护舰队行动的魔动甲胄纷纷从航母上起飞，与圣殿骑士团展开对峙。

　　然而就在此时，位于圣都上空的菲尼克斯开始行动，它背后的灵子炉阵列释放出耀眼的白金色光粒子，七个灵子炉推动庞大的机体开始加速。面向圣都方向的联邦舰队立刻开始对空射击，黑色的烟团不停地在天空中绽放，但密集的防空弹幕却根本无法破坏菲尼克斯的精金装甲。无视密集的防空弹幕，尤瑟紧握操纵杆，驾驶菲尼克斯从1500米高度突入联邦舰队上空，联邦舰队配置的高射炮拼命向它开火，但是过于密集的防空弹幕反而影响了己方魔动甲胄部队的攻击行动。

　　由于战舰主炮无法对空射击，而防空弹幕又不疼不痒，联邦军的军人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菲尼克斯推进到了临时旗舰“恐怖”号上空，然后不慌不忙的慢慢减速。恐怖号和周围的四艘护航舰拼命开火，高射炮喷吐着硝烟和火焰，密集的火线升上天空，被黑色烟云笼罩的菲尼克斯先是停了下来，然后对准目标开始下降高度。在1000米的高度，雷达告警器突然想起，尤瑟扫了一眼雷达界面，只见大约一个中队的夜枭从高空俯冲下来，试图对菲尼克斯进行一次过场攻击。但是这队夜枭却一头撞进了炽天使之羽编织的火网之中，瞬间灰飞烟灭。

　　“不想死的就别碍事儿！”尤瑟在公共频道中喊道，“挡我者死！”

　　被菲尼克斯压倒性的火力所震慑，包括教导团在内的所有魔动甲胄都不敢继续展开攻击行动。顶着密集的对空炮火，菲尼克斯降落在了恐怖号的前甲板上，由于它巨大的重量，恐怖号的舰首猛地向下倾斜，舰首的两座203mm炮塔扬起炮管试图向菲尼克斯开火，但是却被尤瑟一炮一个直接拆掉。

　　失去了前部炮塔，指挥舰桥和航海舰桥暴露无遗，菲尼克斯踩着炮塔的残骸，伸出粗壮的机械手，轻而易举的掀掉了舰桥的顶盖。

　　“通告联邦军，”尤瑟打开了外部扩音器，“立即投降，否则我要开始拆船了！”

　　只见变成露天的舰桥内，舰队司令部的参谋和士官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站在寒风中，有人反应过来想要逃跑，却一头撞在门框上。菲尼克斯的主摄影机放大了舰桥内的景象，尤瑟突然发现辛克莱尔正站在人群中，一副呆若木鸡的傻样。

　　“你们有十秒钟时间作出决定，”菲尼克斯抬起右手，安装在五根手指中的魔能光束炮开始充能，“10，9,8,7……”

　　“等等，尤瑟！”辛克莱尔抓起无线电，“让我向舰队司令卡多尔上将汇报一下！给我一分钟时间，就一分钟！”

　　“啊，好吧……”尤瑟停止了倒计时，菲尼克斯也收起了右手。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辛克莱尔丢掉无线电，转身向司令官休息室跑去，但是却一头撞在了某人发达的胸肌上，只见舰队司令卡多尔上将身穿白色的制服，郑重其事的走上前来，他这才想起，司令官休息室的房顶，似乎跟舰桥连在一起。

　　“宣布投降，”卡多尔命令，“在更多人死去之前，结束这场闹剧吧。”

　　呼~~

　　尤瑟不禁松了口气，她很清楚“蛮牛”的脾气，就怕他脑子一热和自己死磕到底，没想到卡多尔在脑袋热起来之前还是很有判断力的，总算避免了最坏的事态。跟往常一样，接到投降命令的刹那，联邦舰队便不再是一支有组织的军队了，来自各个浮岛的舰艇立即四散奔逃、作鸟兽散。庞大的舰队在跟短的时间内逃的干干净净，就连游弋在圣都上空的中央教导团，也降落在自己分配的航母上，撤离战场。

　　“这还真是……联邦特色……唉！”一想起自己也曾经是联邦军的一员，尤瑟的脸颊就不住的抽搐。到最后，圣都空域就剩下“恐怖”号一艘联邦战舰，还是因为菲尼克斯落在上面，它想逃也逃不掉。

　　由于兵力太少，圣殿骑士团放弃了追击联邦军的计划。圣堂母舰和审判者号返回圣都，开始对燃烧的街区展开救援工作，圣都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同一时刻，塔隆。

　　淡蓝色的全息屏幕被关闭，拉着厚厚窗帘的办公室沉浸在黑暗中。菲丽希雅花了几秒钟的时间让自己的眼睛重新适应黑暗，在她对面的办公桌前，海因莱因正扬起嘴角，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

　　“塔隆大公，”菲丽希雅望向他，声音中稍微透出一丝愤怒，“尤瑟对我军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战力，您却借给了她火箭推进器，积极帮助她驰援圣都，这件事儿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这个皇帝汇报一下？”

　　“您一定会否决这项方案的，皇帝陛下。”

　　“既然您明知道我会否决，为什么还要煽动尤瑟呢？”

　　“煽动？不不不，我只是告诉了她圣都目前的情况，”海因莱因保持着臣子的谦恭，但是嘴角的笑容已经再也隐藏不住，“启禀皇帝陛下，圣都之战因为尤瑟的介入已经落下帷幕，我们获得了翼神教会这个强大的盟友，他们的圣堂母舰和另外一艘不知名的战舰将成为我军进攻北极圈的强大战力。”

　　“的确如此，”菲丽希雅说，“但是他们赶到塔隆需要时间。”

　　“您说的没错，皇帝陛下。”海因莱因说，“刚好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集结更多的舰队，帝国军目前的战舰数量依然太少。”

　　“不，我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菲丽希雅望向窗外，“星之子的术式矩阵已经接近成了，再不行动恐怕就没机会了。”

　　“既然如此，”海因莱因抬起头来，圆片墨镜反射着寒光，“那么我们只好在尤瑟回来救场之前，努力活下去了。”

　　话音未落，凄厉的防空警报响彻整座浮岛，一台红色的魔动甲胄从云层之上降落，胸前的压缩黑洞炮射出黑色的微型黑洞。一艘停泊在港内的战列舰被黑洞命中，舰体中部转眼之间便被引力潮汐扭曲粉碎，剩下的部分则在一场爆炸后化为碎片。

　　“来的真快啊，”海因莱因稍微撩开窗帘，“陛下，您肯定有后备方案，我说的对吧？”

　　“只希望你下次不要擅自行动，塔隆大公。”

　　“臣，遵旨。”

　　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海因莱因恭送菲丽希雅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全副武装的狼卫紧跟在皇帝身后，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化身为狼人，一口咬掉他的脑袋。

　　塔隆上空，1500米高度，莉莉坐在红莲的驾驶舱中，注视着风雪飘摇的塔隆要塞，四台作为护卫的雷电在周围警戒，这些无人机搭载了简易型电子妖精。虽然战斗能力不如王牌飞行员，但是碾压普通飞行员完全没有问题。

　　“瞄准目标！”

　　向压缩黑洞炮注入魔力，莉莉瞄准了塔隆要塞，菲丽希雅一定在这座建筑物的某处，而压缩黑洞炮有足够的火力摧毁它。

　　“为了司令官的愿望！”她扣动扳机，“消灭敌人！”

　　就在压缩黑洞炮发射的刹那，悠远的歌声突然在意识中响起，莉莉感到额头一阵刺痛，她的精神防壁正在被迅速侵蚀。周围的四架无人机颤抖起来，电子妖精发出不成声的悲鸣，它们迅速陷入了疯狂。

　　背后遭到重击，莉莉转过头去，红莲的头部跟着同步转动，只见攻击自己的，居然是护航的雷电。

　　“到底怎么回事儿？”

　　警报声响起，红莲的火控系统自动放大了远处的影像，只见在100台近卫骑士团的战神式的护卫下，GTX013“魔女王座”从云层上降下。位于队列前方的十台战神式在肩部搭载了某种干扰装置，成功的将整个编队隐藏在雷达系统的眼皮子底下。

　　“司命的……魔女。”

　　莉莉自诞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在没有接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擅自驾驶红莲以最高飞行速度脱离了战场，只留下四台雷电自相残杀。

第十二章：圣职者们

　　联邦舰队虽然分散脱逃，但是作为旗舰的“恐怖”号却被因为菲尼克斯就站在自己的前甲板上而无处可逃。结果这艘被端掉了两个炮塔的重型巡洋舰就这么被扣留在了圣都，船上包括舰队司令卡多尔上将在内的全体军人都成了俘虏。

　　然后，圣都为处理这批俘虏，而召开了紧急会议。

　　外务庭总长吉安娜·格兰特修女为会议的主持者，虽然她并没有红衣主教的身份，阶级上仅仅相当于地区主教，但是外务庭却操办着翼神教会大部分对外事务，并且直接对法皇本人负责。即使是有着丰富外交经验的吉安娜，现在也是一副头疼的样子，自从创教时代的大圣战之后，圣都就再没抓过俘虏，这一下抓了包括一位海军上将在内的五百多人，吉安娜感到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胀痛。

　　异端审判庭长官卡西莫夫代表着激进派的意见，虽然他因为肩膀受伤而把右臂挂在脖子上参加了会议，但是这点伤并不影响他想要烧死这群俘虏的决心。卡西莫夫在会议上慷慨陈词，在他的充分煽动下，参加会议的相当一部分枢机主教都倒向了他。不过尤瑟的到来却终结了卡西莫夫对会议的掌控，她咚的一声把飞行头盔拍在桌上，一双金色的眼睛严厉地注视着刚才还慷慨陈词的异端审判庭长官。

　　“烧死俘虏？开什么玩笑！”她说，“请按照国际条约对待俘虏！”

　　“然而翼神教会并非国家，因此并未加入国际条约。”一位枢机主教提出了这项意见，但是却被尤瑟瞪了一眼，立刻不敢说话了。

　　“总之，俘虏是我抓的，怎么处置我说了算。”尤瑟严厉的说，“我想卡西莫夫长官应该没有意见吧。”

　　“如您所愿，圣女殿下。”卡西莫夫急忙附议。因为他很清楚，既然尤瑟开口了，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最好不要跟她对着干。

　　而其他与会者，也没有胆子违抗圣女的权威。虽然现在尤瑟依然顶着圣女的头衔，但是在教会内部，却早已把她视为神使，特别是远征雪国的救援舰队和圣殿骑士归来之后，她所引发的神迹被广为传颂。现在尤瑟在教会内部的权威，甚至要高于身为法皇的活圣人奥列格。跟神使作对，恐怕立刻就会被狂热的信徒们拖出去推上火刑台吧？

　　“尤瑟，”一直被当成摆设的奥列格慢悠悠的开口了，“按照你的意见，我们应该如何处理这些俘虏？”

　　突然被问了这个问题，尤瑟当场就卡壳了，她听说卡西莫夫打算烧死俘虏们的时候，气冲冲的闯进来，但是完全没有考虑后面的事情。对于国际条约，尤瑟实际上也是一知半解，她只知道不能随意杀害和虐待俘虏，但是如何处理俘虏，她却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怎么办？怎么办？心里好慌啊啊！

　　就在尤瑟的肩膀开始抖起来的时候，吉安娜站起身来。

　　“圣女殿下，这件事情不如交给我们外务庭处理，”她说，“虽然翼神教会没有跟任何一个国家建立外交关系，但是我们却在大部分浮岛都设有教会。这些教会除了宗教功能，还负责日常的事务，足够胜任和联邦政府交涉。实在不行，我们还能委托商业联盟。您知道，外务庭一直和商业联盟保持着良好关系，现在是时候使用这些人脉了。”

　　“法皇兒下，”尤瑟向奥列格低下了头，“我决定毫无保留的支持外务庭的意见，请您做出定夺。”

　　“那就交给你了，吉安娜。”奥列格拿出了法皇的威严，“处理俘虏的事项，全权委托外务庭，各位枢机主教们还有其他意见吗？”

　　“遵从您的旨意，”与会者们异口同声的说，“法皇兒下。”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奥列格仿佛松了口气，“愿羽翼之神的祝福常伴各位左右。”

　　会议结束了，尤瑟抱起飞行头盔，低着头尽可能不引人注目的离开会场，抗荷服上的金属零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而实际上所有人都看着她，走在前面的一位主教甚至主动为她让开了道路。尤瑟掩耳盗铃的低调退场，实际上在一开始就失败了。

　　一口气逃到楼下，尤瑟总算松了口气，她把有些沉重的头盔抱在怀里，注视着停放在大圣堂广场上的菲尼克斯，这台巨型魔动甲胄单膝跪倒，但是它的高度依然超过了30米。巨大的压迫感震撼着每一个走出大圣堂的信徒。

　　这台巨型魔动甲胄犹如天降神兵，它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技术能力，反而被私下认为是神使的权能的一部分，再加上大量信徒和战斗人员目睹了它在圣都上空战斗的英姿，以及单机压制联邦军总旗舰的壮举，所以很多狂热信徒纷纷靠了过来，亲吻被涂成红色的精金装甲。为此，安德烈特地安排了一小队见习骑士拉起了警戒线，防止狂热的信徒损坏这台机体。

　　就在尤瑟站在大圣堂的台阶上稍微休息的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声，周围的信徒们齐刷刷的望了过来。一下子成为数百人瞩目的目标，尤瑟的心里慌得不行，她试着躲避望向自己的灼热视线，但是却被台阶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