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386章

　　“老爷，老爷？”

　　直到牛二晃着自己的肩膀，陈先生才清醒过来，望着掌中发光的金币，他这才确信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幻觉。不过，有了这两枚金币，他就有了东山再起的资金，等政治改革动荡的阵痛期结束，经济回暖之时，自己一定能东山再起。

　　僵硬的笑容浮现在嘴角，陈先生握紧了金币。

第十八章：塔隆战役1

　　魔能光束产生的高温蒸发了云层，在白色的云朵中央开了一个圆洞，在射击线尽头，一架54航空队的无畏式魔动甲胄被烧成了燃烧的铁渣。

　　“6号被击落了，保持队型！”队长机高声命令，“无论如何要守住这片区域，等待……哇呀……”

　　突然从云层中冲出格雷姆挥舞尖锐的尾巴刺穿了无畏指挥型的驾驶舱，一旁的护卫机举起加特林机枪，六根枪管在魔能驱动器的带动下旋转起来，喷射出密集的弹幕。遭到12mm穿甲弹和曳光弹扫射的格雷姆被打的四分五裂，从天空坠落。

　　还没等喘口气，更多的格雷姆冲下了云层，它们巨大的眼球转动起来，瞄准位于低空的无畏式编队，纷纷射出强有力的魔能光束。遭到突袭的无畏式编队陷入了混乱，各小队分散突围，结果造成了整条战线的崩溃。就在格雷姆分散成数个编队，准备追猎已经溃不成军的无畏式的时候，黑色的烟团突然在它们周围爆开，位于虚空之海上的帝国舰队展开了密集的防控弹幕。

　　无数火线升上天空，黑色的烟团不断绽放，帝国军的巡洋舰和战列舰组成防空圆阵，把航母围在中间，所有防空炮不断向上空的格雷姆开火。一些幸存的无畏式逃向低空，躲在己方的防空弹幕中苟延残喘，失去了空中掩护的帝国舰队缓慢后撤。

　　随着空中的魔动甲胄越来越少，格雷姆们开始提升高度，戏虐似的在1500米高度进行机动飞行。由于帝国军的防空炮大多只能发射定高弹，高射炮弹在发射之前需要事先定高，在一定高度自动爆炸。对于魔动甲胄或者格雷姆这样的小型高速目标，射伤效果非常差，即使进行弹幕射击，大部分情况下也只能起到驱赶和干扰作用。

　　论防空作战能力，罗西亚海军世界第一，因为他们有专门的防空指挥舰，可以协调指挥周围数艘战舰上的防空火力，同时攻击一个区域，形成非常密集的弹幕。在迦南以及北方四岛附近的战斗中，帝国军魔动甲胄部队和铁翼部队就吃过大亏。遗憾的是，帝国海军并没有类似的舰种，每艘战舰上的防空炮火也各自为战，所以防空效率十分低下。

　　“求救求救，这里是四游击舰队，我们急需增援！”

　　“坚持住，增援到了！”

　　无线电中传来了浑厚的南方口音，紧接着，一轮密集的魔能光束瞬间淹没了一个格雷姆编队，黑色的机影穿过云层，十六架战神式魔动甲胄突入了战场。这些魔动甲胄装备了两台灵子炉，统一采用了深灰色低可视度涂装，肩部装甲上的“月下妖精”标志非常醒目，作为北方战线的精锐，第113联队现在扮演着救火队的角色。

　　“第四游击舰队的防空阵型要崩溃了，”陈剑命令，“执行十三号作战方案，大家加把劲！”

　　“遵命！”

　　十六机编队瞬间解散成四个四机编队，分散袭击舰队上空的格雷姆，在启动双炉联动模式的情况下，战神式的飞行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920公里，几乎是普通魔动甲胄的飞行速度的三倍，它们采取一击脱离的战斗方式，迅速从高空切入战场，消灭敌机之后再次抢占高度，对分散在舰队上空的格雷姆编队展开袭击。二十分钟内，大约四十架格雷姆被击落，暂时缓解了舰队的防空压力。在帝国战舰上，水兵们挥舞着帽子和钢盔，他们的高射炮毫无作用，但是113联队的飞行员们却击溃了敌人。

　　刺骨的寒风拂过一片忙碌的飞行甲板上，高空激战整酿，AA弹爆炸的黑烟遮天蔽日，一台严重受损的无畏式在航母甲板上降落，它一侧的机械臂被打断，飞行翼也少了一节，飞行员勉强稳住机体，才没有跌倒。

　　就在这时，航母突然震动起来，正在进行装弹作业的机械师回过头去，只见尖锐的四肢攀上了甲板边缘，一台变形为陆战形态的格雷姆沿着舰体爬上了飞行甲板，周围的机械师和甲板员纷纷尖叫着逃散。不过这台格雷姆对逃跑的人类并没有任何兴趣，它转动巨大的眼球，瞄准了航母的舰桥。下一秒，灼热的魔能光束击穿了舰桥，将坚固的装甲区烧成四散飞溅的铁水和熔渣。

　　格雷姆再次转动眼球，从容的瞄准了甲板上的水兵们，就在这时，密集的火线从侧面击中了它的身体，将它打的碎块乱飞，由泥土制造的格雷姆没有痛觉，它转动眼球，瞄准了攻击它的目标。只见那台严重受损的无畏式正用最后的弹药射击眼前的敌人，在格雷姆被摧毁之前，枪声停止了，加特林机枪的六根枪管空转起来，弹药耗尽。

　　“该死！”飞行员发出一声啧舌。

　　格雷姆从容不迫的抬起尾巴，闪电般的刺向无畏式，驾驶员无法操纵严重损伤的机体进行躲避，于是他采用最简单的办法，失去平衡的无畏式向后躺倒在甲板上，格雷姆的尾巴击中它的左侧肩膀，机械臂和装甲碎片飞上了天。重重的摔在甲板上，飞行员几乎晕厥过去，格雷姆撤回尾巴，再次瞄准，就在这时，它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大爆炸。

　　只见舰桥前方的130mm舰炮开火了，这座炮塔从战斗开始之际就无所事事，现在，窝在炮塔内的水兵们终于找到了一试身手的机会，被大口径炮弹击中的格雷姆炸飞了半身，剩下的部分则化为土块，粉碎了。

　　还没等甲板上的军人们欢呼，更多的格雷姆就爬上了飞行甲板。飞行甲板周围的游廊中，一名高射炮手惊恐万状的向下望去，只见大批格雷姆正从虚空之海中钻出来，它们展开尖锐的四肢，攀在帝国战舰的底部，开始大肆破坏。

　　本来已经逐渐取回优势的战况，瞬间恶化。

　　“求救求救，”巡洋舰“南风”号的舰长在无线电中大喊，“那些家伙爬上了舰体，它们正在拆卸灵子炉！”

　　“救命啊，我们失去浮力了！”

　　一艘驱逐舰突然开始下沉，它的舰底爬满了格雷姆。其中一台格雷姆成功的切开了灵子炉，并破坏了核心回旋盘。飘散在舰体下方的光粒子逐渐消散，反重力场随之瓦解，这艘倒霉的驱逐舰向右倾斜，翻滚着坠入虚空之海，激起巨大的白色海浪。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都没有考虑过浮空船下方遭到攻击的情况，所有的武器都设置在甲板上或者舰体两侧，船体下部是完全没有防御火力的，结果被格雷姆钻了空子。

　　帝国军战舰一艘接着一艘被击沉，战斗队形迅速瓦解。

　　“该死！这是犯规啊！”陈剑望着不断沉没的帝国军舰，“所有人听令，集中掩护那些还在航行的战舰，向塔隆撤退！”

　　分散的编队开始降低高度，但是却无法过于接近虚空之海，如果距离位面层太近，就会引发普罗米修斯现象，虚空之海对于活着的人类来说是剧毒，但是格雷姆不过是通过核心驱动的土块，虚空之海对它们毫无影响。

　　金属风暴发射器射出的弹幕将攀在舰底的格雷姆撕成碎片，两架战神式保持着极限高度，用背部挂架上的金属风暴向敌人扫射，就在这时，魔能光束却把其中一台战神式打了个对穿，紧接着，一台格雷姆从虚空之海中窜了出来，挥舞锋利的尾巴刺穿了另一台战神式的驾驶舱。

　　两个部下的识别信号变成了“lost”，陈剑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如果降低高度对舰队进行掩护，就会被遭到潜伏在虚空之海中的格雷姆的偷袭，如果继续待在高空，那么舰队全灭只是时间问题。

　　让部下送死毫无意义，但是又不能弃友军而不顾。

　　“第113联队，这里是第54航空队，”耳机中传来一个声音，“你们继续守住高空，我们负责清除攀在船底的敌人！”

　　“那就拜托你们了！”

　　“帝国必胜！”

　　从掩护任务中解放出来的113联队继续在空中驱逐格雷姆，而残存的第54航空队的无畏式魔动甲胄，则开始降低高度，攻击那些攀在船底的格雷姆。然而，他们很快就遭到了潜伏在虚空之海中的格雷姆的攻击。

　　陈剑带领三台魔动甲胄，不断地攻击从虚空之海中冒出的敌人，掩护第54航空队的无畏式，但是即使如此，54航空队依然损失惨重。

　　激战到上午11时，第22和第193航空队赶来增援，加上54航空队残部和113联队，帝国军的魔动甲胄数量一下子增加到了234台，看到歼灭帝国舰队已经无望，格雷姆大军立刻开始撤退，它们纷纷潜入虚空之海，轻而易举的摆脱了帝国军魔动甲胄的追击，消失在了寒冷的北风之中。

　　“撤退的时机掌握的真好。”陈剑扫了一眼战术界面，两台战神式的识别信号变成了“lost”，一场战斗就损失了两名部下，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会被消耗殆尽。塔隆空域目前已经被孤立，神出鬼没的格雷姆经常袭击来自帝国国内的运输船和补给舰，严重削弱了驻留在塔隆的第七舰队的作战能力。

　　但是海因莱因并不会坐以待毙，他派出大量轻装舰队组成独立战斗群，在魔动甲胄的掩护下积极搜索歼灭塔隆附近的敌军，但是却找不到潜伏在虚空之海中的敌军主力。在这场残酷的消耗战中，帝国方面总体来说是吃亏的。

　　这场战争完全看不到胜利的曙光。

第十九章：塔隆战役2

　　一场暴风雪毫无先兆的袭击了塔隆。

　　鹅毛大雪在玻璃窗外飞舞，模糊了远处的军港，编入了钢丝的坚固旗帜在林立的高塔上迎风招展，发出啪啪的声响。在塔隆要塞最高处的办公室内，海因莱因背着双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透过鼻梁上圆片墨镜，注视着漫天的飞雪。

　　最近一周以来，塔隆一直处在星之子的封锁之下，对手派出大量格雷姆袭击来自帝国的运输船和补给舰，给帝国海军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没有补给，舰队就没有办法行动，组织攻势迫在眉睫，但是却因为物资不足而无法实施。人需要吃饭，大炮需要炮弹，这两样东西塔隆都无法自给自足，必须依赖帝国的运输和补给。如今补给线几乎被切断，再加上不久前在与罗西亚公国的战争中的消耗，塔隆的物资和弹药储备都跌到了50年来的最低点，就连粮食供应也日益紧张。

　　这让海因莱因十分焦虑。

　　他喜爱战争，但是却讨厌失败。

　　“要是尤瑟在就好了，”不知道发出第几次叹息，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开始翻阅最近的报告。

　　第四游击舰队遭到了星之子的袭击，虽然这次对方没有出动魔导师，但是依然对第四游击舰队造成了毁灭性打击，80%的战舰被击沉，而帝国军的战舰把所有武器都集中在在甲板上，船底毫无防护，对从虚空之海中冒出来攀上船底的格雷姆毫无办法。

　　这可真是个巨大的误算。

　　更重要的是，对手使用的是，人类的战术。海因莱因拿到过一些关于星之子的资料，作为北方基地的司令官，菲丽希雅对他保持着很大程度的信任，在作战情报上并没有什么保留。与最初的破坏程序不同，现在的星之子，据悉获得了名为“艾琳·兰森”的人类的人格和记忆，这个女人曾经是113联队的后勤军官，也是机械师们的首领，她负责113联队的魔动甲胄的整备和维护，以技术高超手腕强硬著称。

　　毫不夸张的说，飓风堡的113联队这么能打，艾琳和她手下的机械师们功不可没。

　　“又是113联队啊，”海因莱因合上报告，不禁自言自语，“为什么几乎所有的事儿都跟这支部队有关呢？”

　　目前，重建的113联队就部署在塔隆，由资深航空指挥官科尔上校统一指挥，他们的基地为杰里科准将指挥的大型舰队航母辉煌号，尤瑟曾经也搭乘过这艘航母，参加了远征联邦的一系列战斗。但是在连续一周的高强度战斗中，就连113联队这样的精锐部队，也受到了一定损失，加上今天的两个KIA，113联队一共阵亡了15位飞行员。虽然中队长级别的指挥官还没有出现损失，但是继续消耗下去，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打开第二份报告，海因莱因皱起了眉头。

　　这份报告来自联邦，他安插在诺夫克的间谍发回了一个非常令人不安的消息，联邦在霍夫比的地面驻军和舰队，被歼灭了。

　　霍夫比、塔隆，这两座浮岛相当靠近北极圈，狼牙堡虽然比塔隆更靠北，但是中间却隔着魔兽之海，这片空域出没着大量异形生物，还栖息着恐怖的利维坦，想要穿过去并不是个好主意。北方四岛的法戈也在接近北极圈的候补名单上，但是根据联邦与帝国的条约，这座浮岛目前撤走了所有部队，实行了非军事化。

　　“霍夫比之后就是塔隆吗……”稍微思考，海因莱因的嘴角浮现出恶意满满的笑容，“原来如此，清除人类靠近北极圈的武装力量，这是打算建立一个‘军事缓冲带’吗？星之子的想法和战术真的跟人类一样呢，不过这样的话……呵呵呵。”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海因莱因沉声命令：“请进。”

　　面无表情的女仆带着一位身披斗篷的不速之客走进了办公室，这让海因莱因稍微扬起了眉毛。汉丽艾塔背叛自己的概率几乎是零，而这位奇特的客人，怎么看都十分可疑。他在汉丽艾塔的试一下拉下了兜帽，露出一张玉京人特有的东方面孔。

　　“汉丽艾塔，”海因莱因扬起嘴角，“不介绍一下你的新男友吗？”

　　“殿下，您还真会说笑，”汉丽艾塔不动声色的回击，“这位先生是侍奉大魔导师卡特罗斯的剑卫，名为丁毅。”

　　黑发的年轻人礼貌的轻轻鞠躬。

　　“那么这位丁先生，是如何来到塔隆的呢？”

　　“不便透露，大人。”丁毅说，“但是，根据尊主的命令，我从阿瓦隆带出了一件东西，希望在合适的时候，能够发挥作用。”

　　“哦？”海因莱因收起了笑容，“是什么东西呢？”

　　丁毅掀开斗篷，在那一瞬间，海因莱因窥视到了他穿在身上的高科技战甲，那是动力装甲的轻量化版本，用于隐秘行动的潜行战甲。不过，海因莱因的惊讶还在后面，当他看到丁毅拿出的东西的时候，嘴角不禁忍不住向上弯曲。

　　“我很期待这个‘合适的时候’，”他说，“在此之前，第七舰队和塔隆要塞会全力保护你，很遗憾，我不能冒险送你去帝国，因为周边空域已经被封锁了。”

　　“这点我能理解，大人。”丁毅点了点头，“我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阿瓦隆逃出来的，光是穿过极北空域的封锁线，就费劲了心思。”

　　“汉丽艾塔。”海因莱因明令，“带丁先生去休息。”

　　“遵命。”面无表情的女仆，点了点头。

　　送走了这位意外的客人，海因莱因交叉双手，让背部在沙发椅上放松，他的嘴角向上弯曲到了极限，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尤瑟一直以来都不回应他的电报，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塔隆目前还牢牢地控制在帝国手中，并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恰到好处的提醒星之子：塔隆还在你家门口堵着呢。

　　虽然风险很高，但这并不失为一个打破目前僵局的好办法。

　　与其补给线被掐断慢慢衰弱而死，倒不如在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战中壮烈殉国，海因莱因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而且他的手中，现在有了两张王牌。

　　“到时候，尤瑟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呵呵呵，真是期待呢。”

　　飓风堡空域，妖精重工。

　　工厂区的重建的工作已经开始，在布满弹坑的废墟中，黑黄色涂装的工程用魔动甲胄正在忙碌着，断裂的钢梁，倒塌的混凝土墙，各种各样的建筑垃圾很快被清理一空。大型混凝土搅拌车运来了灰色的水泥，填平了那些巨大的坑洞，在平整完毕的地面上，新的厂房和船坞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之中。

　　不过，在妖精重工附近的帝国军医疗设施中，一位浅葱色头发的美丽女性正站在窗前，身上的病号服在勉强遮住她挺立的**，在那对肉球中间，一颗红色的水晶正释放出淡淡的幽光，仿佛检查身体状况一般，她活动着手指，然后点了点头。

　　“同步率不容乐观，但是总算动起来了，”她口中发出的却是男性的声音，“不过这究竟是谁干的？对魔导生命体使用治疗魔术，脑部的魔力回路被搞得乱七八糟，真是毫无常识的行为。”

　　“抱歉，卡特罗斯大人。”银发的年轻女性回答，“主人当时有些心急了。”

　　“嘛，尤瑟毕竟是个外行，我原谅她了。”她转过身来，“没想到，本座最后还是换了女性的身体，而且还是菲奥娜那个叛徒的身体。”

　　对此，夜梅不做评论。

　　“过来，No.67号，”卡特罗斯命令，“让我稍微把你修理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可是有点丢魔导师军团的脸。”

　　夜梅稍微犹豫了一下，她现在的状况的确很糟糕，主武器丢失，身体也被严重烧伤，一条手臂几乎完全废了，根本不是能够战斗的状态。

　　“卡特罗斯大人，”她说，“我现在的名字，是夜梅。”

　　“嗯？‘我’？有意思。”卡特罗斯扬起了眉毛，“你什么时候获得自我意识的？按照我的基础设定，你们只是兵器。”

　　“这是我的主人尤瑟，赐予我的。”

　　“果然是因为‘真名’吗？”卡特罗斯稍作思考，“算了，这跟我毫无关系，既然你想追随尤瑟，那是你的自由。”她聚集魔力，生成咒文，“修复！”

　　与尤瑟使用的恢复魔术完全不同，卡特罗斯使用的是某种炼金术，红色的炼成阵在夜梅脚下展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拿着这个，”卡特罗斯召唤出漆黑的魔导机杖递了过去，“这把‘天劫’以你现在的魔力和精神力应该可以驱动，真没想到，我创造的人偶还会成长。”

　　“非常感谢，卡特罗斯大人。”夜梅接过魔导机杖，“但是，这样一来，您不就完全没有武器了吗？”

　　“开什么玩笑，”卡特罗斯活动着手指，“这具身体是菲奥娜的，她可是魔导骑士，就凭她的魔导回路，运行大型魔术式可是自杀行为。”

　　“原来如此，您真是深谋远虑。”

　　“拍马屁就算了，”卡特罗斯望向门口，“夜梅，不向你以前的主人介绍一下你的协力者吗？”

　　她望向门口，病房的白色大门恰在此时开启了，一位玉京相貌的少女优雅的走进了房间，她穿着一件很别致的大衣，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