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152章

　　还是当做没看见吧……

　　尤瑟将目光转向前方，跟其他少女一起进入了司令部旁边的一个房间，这里距离机库很近，可以看到停放在机库内的众多魔动甲胄，既有仪式性的机体，也有重视实战的普通型帕拉丁，许多圣殿骑士和机械师正在忙碌，看得出他们的魔动甲胄维护的非常好。尤瑟强忍住想去凑热闹的心情，却突然发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转过脸去，尤瑟惊讶的发现，那位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汗水浸湿了她的手心，看得出她十分紧张。

　　“我的名字叫尤瑟，”她试着与她谈话，“你叫什么名字？”

　　“柯赛特。”少女简短的回答。

　　看得出她十分紧张。

　　“没关系，只是魔力测定。”尤瑟安慰她，“一定没有问题的。”

　　柯赛特点了点头，都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尤瑟感到非常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仅仅是魔力测定而已，新飞行员都要经过这一项考核，所以测试装置才会被放在圣殿骑士团的基地内。

第四章：魔力测定

　　魔力测定是选拔飞行员的必要环节，而魔力测定装置则是必需的设备。总的来说，这个装置就是一个篮球大小的金属球，后面有一块液晶面板，测定出来的数值会显示在面板上，一般空军基地都会有这么一台，所以尤瑟已经对其见怪不怪。当年她以卡尔尤斯的身份参加选拔的时候，测出来一个7745的超高数值，震惊全场，对于考官当时脸上的表情，尤瑟至今记忆犹新。

　　一个大同小异的装置就摆放在房间内，由一名见习骑士操作，一位穿着修道士长袍的高级神职人员在旁边负责监督，还有一位修女拿着笔和本子进行记录。圣殿骑士团也派出监督员到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战团长哈尼法。

　　对上哈尼法投向自己的目光，尤瑟顿时倍感压力。

　　这位大叔到底打什么主意？尤瑟感到一阵心虚。她被柯赛特拉着手跟着队伍往前面走，准备接受测试。但是，柯赛特的身体却稍微开始颤抖，她在害怕？尤瑟越来越觉得奇怪了。魔力测定基本上就是把手放在那个装置上，操作装置的士官会把测定值报出来，然后就完事儿了，既不疼也不痒，在尤瑟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

　　很快柯赛特被叫到了名字，她走上前去，把手放在魔力测定仪上，不寻常的魔力流动引起了尤瑟的注意，柯赛特在装置的辅助下确实释放出了魔力，但是她的大部分魔力却不是她自己产生的，而是来自其他地方。启动广域感知，尤瑟对柯赛特进行了细致扫描，发现她的腋下有一个小小的伤口，里面埋入了一枚魔晶石。

　　魔晶石是高浓度魔素的结晶体，曾被魔导师用来储存魔力，作为以备不时之需的蓄电池。虽然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但是有些型号的魔动甲胄上却作为“副油箱”来装备。在驾驶员魔力枯竭或者因为受伤无法向灵子炉注入魔力的时候，魔晶石可以支持魔动甲胄飞行十分钟左右，从而在很大程度上挽救飞行员和机体。要知道，一名合格的魔动甲胄驾驶员很难选**，飞行员的生命是非常宝贵的，加上一道保险理所当然。

　　不过，正是因为魔动甲胄驾驶员选拔困难，所以在联邦军里面，飞行员的升官速度也是最快的，但是这个升官只升军衔不升职级。只要有战绩，军衔就能获得提升，而战绩越高提升越快。所以卡尔尤斯二十五岁就升到了上校，他的战绩排名联邦军第一。前任首席王牌罗伯特·基里曼也在三十岁前升到了上校。但是两人都无法升到准将。为了限制飞行员过快的军衔提升速度，所以最高只能升到上校。要想升到准将，几乎不可能。

　　“1104。”见习骑士报出了柯赛特的数值，尤瑟注意到她轻轻的松了口气。

　　“下一位，”负责点名的修女高声说，“请尤瑟·诺因海姆上前来。”

　　尤瑟与柯赛特擦肩而过，发现她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不过参加测定的少女们的魔力值大多只有300左右，这个数值符合这个年龄的孩子的正常水平，当然了其中也有少数几个超过1000的孩子，不过数量很少。尤瑟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魔力测定了，她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测定的数值是8755，创造了飓风堡航空队的历史最高纪录。不过现在她的魔力量应该比之前还是人类的时候更高，所以尤瑟急于想知道自己有多少魔力。

　　把手放在金属球上，尤瑟解放了自己的魔力回路，期待更高的数值出现。只听砰地一声！面板爆炸了，操作机器的见习骑士被冲击波炸翻在地，连接测定仪主体和后面的液晶面板的魔力传导线路彻底融化，就连支撑测定仪的支架也被溶解了一半。

　　这是啥情况？

　　尤瑟冷汗直流，但是却不敢把手拿开，身后的少女们发出一阵惊呼，然后叽叽喳喳的低声议论起来。而旁边负责监督的那位高级神官脸上的表情简直惊悚到家，他左半边脸在笑，右半边脸在哭，正常人绝对做不出这样的表情。

　　“没事吧？”现场唯一保持冷静的哈尼法走过去，把那位面部受伤的见习骑士拉了起来，他被冲击波震晕了，流出了鼻血。

　　“来人，把这小子送到军医那里去。”

　　听到战团长的命令，在门口看热闹的两位圣殿骑士急忙跑了进来，扶起站立不稳的同僚，从侧面的门离开。哈尼法转向尤瑟，尤瑟顿时打了个激灵，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

　　“这可真惊人。”哈尼法打量着被完全烧毁的魔力测定装置，他抬起眼睛注视着眼神游移不定的尤瑟，若有所思的扬起了眉毛。

　　“战团长大人？”负责记录的修女露出祈求的眼神，“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机械故障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哈尼法耸了耸肩，命令，“你们几个，别看热闹了，快去把库房里的备用设备搬来，神子们都在等着呢！”

　　门口看热闹的骑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几分钟内，一台新的设备被放在了尤瑟面前。哈尼法自己先把手放在了上面，液晶面板显示2067，这个数值已经非常高了。确定机器运转正常，他向尤瑟招了招手，把她叫到身边。

　　“听着，小姑娘。”哈尼法在尤瑟耳边轻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控制好你的魔力输出，如果你再把这台设备弄坏了，可是要赔偿的。”

　　尤瑟机械的点了点头，赔偿的话，她身上可没钱！

　　一位圣殿骑士在机器前坐好，他跟前面那位不一样，穿着轻便的盔甲，戴着头盔。哈尼法有点不放心，他走过去，把骑士的面罩放了下来，如果这台装置再爆炸的话，这至少面罩可以抵挡冲击波和碎片。

　　深吸了一口气，尤瑟把手放在装置上，她关闭了所有的魔力回路，然后稍微放出一丝细细的魔力。

　　“数值是876。”哈尼法撇了撇嘴，说，“这样不行啊，要想合格至少要1000以上。”

　　听了他的话，尤瑟集中精神，按照876的手感，进行精密的魔力操作。在监考官和记录员修女惊讶的目光中，液晶面板上的数值又开始上升，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12岁的孩子是不可能懂得控制自己魔力的，更别说这样的精密控制了。魔力精密控制的技巧极难掌握，是划分普通飞行员和王牌飞行员的界限。但是，站在他们前面的，恰好是前任联邦军第一王牌。再加上接受过基础魔导师训练，尤瑟的魔力操作水平已经达到了可以跳过启动式直接生成并组合咒文的地步，即使在古代魔导王国，也没有几个人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数值停留在了1000，不再变化。

　　不过尤瑟看不到面板上的数值，只有站在另一边的哈尼法等人可以看到。这个数值已经合格了，但是哈尼法决定再测试尤瑟一下。

　　“999了，”他说，“还差一点。”

　　“应该一千整吧？”尤瑟反问。

　　哈尼法吃了一惊，确实是1000整，但是他没想到尤瑟会如此确定。看起来，这位少女的魔力操作水平远远在自己之上，她究竟是什么人？

　　“999，”他说，“这台机器在库房里放久了，可能有误差。”

　　尤瑟稍微增加了一点魔力输出，液晶面板上的数值变成了1001。哈尼法扬起眉毛，就如同他猜测的那样，尤瑟的魔力操作技术简直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而监考官和修女的表情已经完全凝固了，魔力测定值能随意操纵，这种事情简直太异常了。

　　“大叔，你在忽悠我吧？”尤瑟说，“我怎么感觉现在是1001？”

　　“就是1001啊，”哈尼法咧嘴一笑，“大叔就是在忽悠你。”

　　“你是成年人吧？怎么可以这样做！”尤瑟高声抗议，但是她的情绪稍微一波动，对魔力输出的控制被削弱，液晶面板的数值蹭的一下蹦到了9999，这个数值已经超出了这台测定仪最大的测定数值，超出了人类拥有的魔力量的理论极限。

　　扑通一声，负责记录修女因为惊讶过度而昏倒了，立刻被一旁看热闹的骑士们从侧门抬了出去。

　　“尤瑟，咱们有言在先。”哈尼法强忍住笑，“你把机器弄坏了可是要赔偿的。”

　　“啊！”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尤瑟急忙把手拿开，面板上的魔力值过了几秒钟才慢慢归零，围观的骑士们发出一片惊呼。

　　“卡多恩修士长。”哈尼法一把抓住脸色铁青的监考官，用大拇指一指身后的尤瑟，“这孩子就由我们圣殿骑士团接收了，麻烦您向上面通报一声。”

　　“这这这……这绝对不行！”监考官声音都走调了。

　　圣殿骑士团子在圣女选拔考试中直接要人，这再翼神教会成立一千年来还是头一遭，而监考官卡多恩修士长不过是外务庭的一位公职人员，他同时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有着极高的信仰心，总是兢兢业业的完成自己的工作，面对圣殿骑士团战团长的请求（威胁），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你说不行？这是看不起我们圣殿骑士团吗？”

　　“战团长大人，请您息怒。”他战战兢兢的回答，“这件事情我没有权限答应您，圣女选拔是翼神教会的头等大事，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满足您的要求，如果您真的中意这位神子，请向奥列格红衣主教提出书面申请……”

　　“修士长，”哈尼法增加了手指的力道，“您打算违抗我吗？”

　　“噫噫！”可怜的监考官发出丢脸的声音，他完全被战团长的气势所压倒。

　　身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尤瑟反而被凉在一边，她看看可怜的监考官和气势汹汹的战团长，又看看后面正在排队等待的其他少女，急忙从魔力测定装置前面让开，然后捡起了刚才昏倒的修女留下的本子和笔。

　　“我们继续吧，”她咧嘴一笑，“刚好我能读写，记录就交给我吧。”

　　这个笑容顿时治愈了在场的所有人，魔力测定工作得以继续进行，完全无视了被战团长逼入死角的监考官。

第五章：基里尔的意志

　　浮岛“卡文斯特”附近，两艘浮空船正结伴而行，其中一艘是白色的教会巡礼船，这些巡礼船负责传播羽翼之神的福音，是教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每一艘船都是一个小型教会，所有设施一应俱全。一般情况下，随时都有数百艘这样的巡礼船在各个浮岛之间航行，负责运输药品等重要物资。另一艘则是采用了黄白黑三色的商业联盟标准涂装的商船，探险者号的船名写在船尾和靠近舰首的位置，十分醒目。

　　在初秋的阳光下，两艘浮空船优哉游哉的结伴而行，船员们在甲板上忙着自己的工作，在偶遇的其他浮空船看来，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然而情况却恰恰相反。

　　莫尼卡觉得自己陷入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危机，这艘名为“信仰”号的巡礼船实际上是刺客庭所属的特种战斗舰，装载了包括魔动甲胄在内的许多武器装备，船员也各个训练有素，如果真打起来，普通的正规巡洋舰恐怕不是“信仰”号的对手。为了掩人耳目，船员们穿着教会的服装，忙着自己的工作，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他们却已经不再听从莫妮卡的命令，甚至对她视而不见。

　　事情发生在昨天午夜，探险者号突然袭击了信仰号，作为一艘商船，探险者号只配备了商业联盟规定的最低限度的武装，但是武装到牙齿的信仰号却在三分钟内被完全压制。紧急起飞的四台魔动甲胄被探险者号上起飞的一台魔动甲胄和一名魔导师轻松歼灭，当那位身穿燕尾服的笑面男子登上信仰号的时候，严阵以待的船员们却个个对他卑躬屈膝。

　　达克塞斯的魔眼在一分钟内压制了全舰，所有船员都被洗脑，当然除了莫妮卡。现在莫妮卡被放在一间单独的船舱里，与她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身穿黑衣，面戴小丑面具的女人，不过她目前被冻在一个巨大的冰柱里，似乎还活着。

　　逃跑没有任何意义，毕竟自己所有的手下都成了人质。

　　莫妮卡思考着，思考脱困的方法，但是却根本想不出方法脱困。身为刺客庭的大导师，同时也是八位红衣主教之一，她在教会可谓位高权重。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却被尤瑟的部下们轻松打败，看来绑架她果然是一招险棋。

　　就在这时，门开了，身穿燕尾服的笑面男子和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年绅士走了进来，怪异的燕尾服男子暂且不论，那位老绅士却吸引了莫妮卡的目光。他已经快六十岁了，但是身体依然十分硬朗，穿着随处可见的长裤和夹克衫，打扮的像一个普通水手。但是，人身上的有一种叫气质的东西，可不是简单的换换衣服就能掩盖的。

　　“莫尔德拉克红衣主教阁下，”老绅士礼貌的自我介绍，“老夫名叫基里尔，探险者号的会计，这位是达克塞斯，目前是我的部下。”

　　身穿燕尾服的笑面男子轻轻鞠躬，包含杀意的视线向莫妮卡射来。

　　“达克塞斯老弟，”基里尔说，“咱们之前可说好了，你可不能杀了这个女人，一来她勉强算是船长的朋友，二来关于她的生死，我们不是已经投票决定了吗？现在大小姐不在船上，无法进行决策，而民主投票必须少数服从多数。”

　　“谨遵吩咐。”达克塞斯微笑着，收起了浓重的杀意。

　　里基尔搬来一张凳子，在莫妮卡面前坐下，莫妮卡总觉得眼前的这个老人似曾相识，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唯一符合条件的人选却已经死了。

　　“让我们谈谈吧，”基里尔说，“身为刺客庭大导师的你究竟打算利用我们家大小姐做什么？能稍微向老夫透露一些详情吗？”

　　莫妮卡吃了一惊，看来自己的身份早就已经曝光了。

　　“我只是说服尤瑟去参加圣女选拔，她也同意了。”莫妮卡说，“虽然一开始采取了一些强硬手段，不过最后我们还是达成了谅解。”

　　“强硬手段啊……”基里尔微微笑着，突然一把抓起了莫妮卡的领子，把她从椅子上拎了起来。莫妮卡的个子在女性之中也算是相当高的，但是却被基里尔单手给拎了起来，双脚离开了地面，在空中摇晃。

　　“搞清楚你的处境，肮脏的刺客！”他指了指旁边的冰柱，“否则那个小丑就是你的榜样，把你冻起来放几个月，大小姐一定不会反对的。”

　　被吊在空中的莫妮卡点了点头，表示服从。基里尔松开了手，把她甩到了椅子上，终于能够呼吸的莫妮卡大口的喘息着，抬头望向基里尔。旁边的达克塞斯眯起了眼睛，在他的印象中，基里尔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

　　看起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恶魔在心中窃喜。

　　“让我们继续吧，”基里尔坐了下来，“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打算利用我们家大小姐做什么？如果是什么肮脏的勾当，老夫会动用一切手段把她夺回来。”

　　“本来我想让尤瑟帮我杀个人，”莫妮卡说，“但是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意料之中。”基里尔点了点头，“继续。”

　　“然后我建议她参加圣女选拔，”莫妮卡说，“毕竟想要进入圣都的核心地区，见到法皇马克西姆·萨拉姆十三世，参加圣女选拔是最快捷的手段。虽然也存在其他方法，但是这是风险最低的一条路。”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基里尔点了点头，“与其偷偷摸摸的潜入，不如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从正门进去。”

　　“请放心，我伪造了全套文件，天衣无缝。”莫妮卡露出自信的笑容，“就目的而言，我与尤瑟的行动目标基本一致。即使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也会按照自己的思路，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看来你对我们家大小姐很有信心，”基里尔冷笑，“莫尔德拉克女士。”

　　“何止有信心，”莫妮卡露出虔诚的表情，“如果你在帝都目睹了那场空前绝后的空战，你就会产生跟我完全一样的想法了。翼神在上，在那个充满恐惧与绝望的夜晚，白金的神罚天使降临在了那座罪恶之城，向愚蠢的帝国降下神罚！”

　　当时，尤瑟驾驶天帝，将双炉系统的同步率提高到了93%，灵子炉喷射出大量白金色的光粒子，在空中形成一对光翼。在莫妮卡这个宗教人士的眼中，那副超脱现实的虚幻景象，就如同圣典中的神罚天使，降临人间。

　　“够了，”基里尔打断了她，“老夫只想知道你的目的，莫尔德拉克，身为刺客庭的大导师的你，双手沾满了鲜血，老夫很好奇，你到底期望着什么呢？”

　　“我所期待的，是教会的净化。”莫妮卡露出狂热的表情，“现在的教会已经腐朽了，本应传播羽翼之神福音的传教士们却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自甘堕落，对他们来说，教会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的工具，这些败类早已忘记了信仰，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这些卑鄙无耻之徒必须被肃清！但是无论我们怎么杀，这样的人总会不断的冒出来。但是，神并没有抛弃我们，它降下了神罚天使，这是对教会的救赎！”

　　面对陷入宗教狂热的莫妮卡，基里尔摇了摇头。

　　“看来你完全搞错了，刺客。”他说，“老夫曾经深入的研究过你们翼神教会，从根本上来讲，你们崇拜的那位‘羽翼之神’的原型应该就是古代魔导王国的最后一位魔导王，莱艾尔·布莱恩斯塔特，在大崩溃之后，有些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开始将莱艾尔作为神来崇拜，这就是你们翼神教会的起源。不过老夫并不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宗教崇拜，因为这样无法解释你们保有的大量古代魔导技术。稍微恭喜你一下，莫尔德拉克女士，你确实找对人了，我们家大小姐严格来说就是魔导王莱艾尔本人。”

　　“你说……什么？”莫妮卡愣住了。

　　“没想到吧，你们崇拜的神就在你的眼前，”基里尔冷笑，“但是你这家伙，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个狂热的信徒，却在神的背上戳了一刀，实在是非常好笑。”

　　“怎么会这样……”莫妮卡双手抓着头发，“我究竟做了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基里尔站起身来，高高在上的宣布，“如果你胆敢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达克塞斯老弟就会命令你所有的部下手拉着手跳进虚空之海自杀，不要小看高等恶魔的魔眼，人类是没有办法解除了。”

　　受到夸奖的达克塞斯稍微扬起嘴角，似乎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