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升如挽歌
“等等，别走！”
夏若蒂加快步伐，用尽全部力气奔跑，视野都变成模糊的一团。
可矶珐和克里斯蒂还是在夏若蒂前面走着，就连距离也不曾改变。
“等等！”
夏若蒂不停呼喊，风灌进嘴里。
矶珐和克里斯蒂在前面走着，顺着山脉走势，带着夏若蒂走到墓地的一处。
他们消失在一片阴影之下，夏若蒂追上去，跳过一块巨石，夏若蒂面前又是一扇门。
不同于孩子们的墓穴，这次，挡在夏若蒂面前的是一扇铁门。
铁门锈迹斑斑，不知道为何矗立在这里，但是，它设计时是预想过再度打开的，有锁，有门轴。
夏若蒂伸出手，手指刚碰到铁门，一股没有由来的恐惧，就与寒冷一同传遍夏若蒂全身。
夏若蒂打个冷颤，但是五/<已#期记&&n/J号%就@}把}*八>把}零N&J+*七~瘤+一想起父母，她又毅然决然地构建起炼金术式，解开门锁依+灵{}一+氣&+死$四%五*%酒=斯}=久记+>号@一$%靈$=巴，推开沉重的铁门。
加&&1|0{1/%7>4@5|9+4~<9&=8
第一百八十六章 更原始的恐惧
铁门后，有一条向下的石阶，开启的铁门如一张开的嘴，石阶一直通往黑洞洞的咽喉。
夏若蒂站在门口，亮起炼金匠之火，火光却无法探入洞穴中哪怕一步。
她意识到，这个洞窟与安放婴儿的墓葬不同，有什么东西、某种存在，在洞窟深处。
微弱气流从洞窟下方的黑暗处吹来，带着一点点温热，以及细微的、难以言说的味道，似巨兽喘息。
莫名的恐惧缠绕在夏若蒂心头，她往洞穴的石阶迈出一步。
心脏极速跳动，血液从皮肤表面，向身体更深处逃离。
恐惧，没有理由、毫无由来的恐惧。
脚尖距离石阶越近，心脏跳动就越发强烈
脚尖落地之前，夏若蒂又缩回了脚，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
什么东西，我在害怕什么？
夏若蒂捂着心脏，问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可是她没有找到答案，这种没有一丁点儿理由的、单纯的恐惧，让她回想起来到亚曼耶尼的头一个夜晚。
暴风雨之夜，海岸边的山崖顶端，几乎能淹死人的雨，苍天巨树。
还有树下那头巨兽。
那头巨兽，也给夏若蒂带来压倒性的恐惧。
意味着什么？暴风雨之夜的那头巨兽，就在石阶的尽头吗？
可是，父母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夏若蒂不知道，强烈的求生本能促使她逃离，对身世的探寻又命令她向前。
身世……
想到父母，就连夏若蒂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恐惧又多了一重。
尽管如此，夏若蒂依然再度迈出一步，顶着心脏近乎炸裂的痛楚，左脚落地，踏上石阶。
脚底下坚硬石面的触感，让夏若蒂感到无比真实，比起石阶，没有依据的恐惧什么也不是。
那股恐惧便消散了，像清晨的梦境遇见迎面泼来的冷水。
夏若蒂的心脏安分了，不再被虚幻假象惊扰，夏若蒂扶着墙壁，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冰冷如铁的石墙，混浊的空气，让夏若蒂意识到这铁门后的洞窟也有漫长历史。
还有洞窟下方传来的奇异气息，这股味道，夏若蒂在熟悉不过。
圣油膏。
什么意思？这下面是另一个婴儿墓葬吗？
夏若蒂不知道，理性告诉她没有理由如此。
前一个墓穴已经足够使用，顶多扩建一下就好，用不着再重新修一个新墓穴。
而且，这个洞窟的铁门，也与婴儿墓穴的石门不同，铁门是可以开启的。
建立之初，这座洞穴就做好了迎接客人的准备。
莫非，这下面是艾博格家族储藏圣油膏的密室？
夏若蒂立即摇头，否认自己的猜测。
如果这下面是圣油膏，守卫也未免太简单了。
而且，依据圣油膏的储备措施，不可能泄露出气味。
就像夏若蒂脖子上的项链，就像个普通的宝石吊坠，那么多年来，从没有发出什么奇怪味道。
只有下去看看才知道了，而且……父母也可能在下面。
夏若蒂再度点燃炼金匠之火，这一回，火光稍微驱散了一点点黑暗，让夏若蒂足以看清脚下。
有了光亮，夏若蒂又安心不少，扶着石墙，一步步走下石阶。
不知向下走了多深，夏若蒂扶着石墙的手，触到一点粘稠的东西。
什么东西？
神经高度紧张的夏若蒂一个激灵，立即将手缩回来，放到火光下细看。
手指上多了一点黏糊糊的东西，在火光下，折射出混浊色彩。
这是什么？好恶心。
夏若蒂很想把这玩意甩干净，这东西让她想起鼻涕，或者蛞蝓之类的软体生物。
她甩了一下，动作突然僵住，下一刻，戒指变作巨剑，半透明的蓝色锋刃反射着切分思想的光辉。
“谁在那里？”
夏若蒂冲着前方的黑暗喝问。
“在那里——”
“那里——”
回答她的，仅有几次回声。
夏若蒂举高炼金匠之火，火光亮度提高，微弱的光明慢慢推动黑暗。
她看到一双眼睛。
-------------------------------------
“夏洛特！”
灯光在金属表面不断折射，炸得稀碎，闪烁的金属间，隐隐感觉有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仅有一盏灯，竟然有身处觥筹交错的舞会的错觉。
这里不是舞会，没有吊灯，酒在这里属于违禁物品，自然更不会有酒杯碰撞。
矶珐张开双臂，夸张地拥向自己的妻子，左臂同样闪烁着反光。
“别闹。”
夏洛特声音沙哑轻柔，推开矶珐，拒绝他过于夸张的热情。
这里是矶珐的炼金工坊，悬臂吊起无数金属造物，它们内部的活塞、杠杆、齿轮灿灿生辉。
光线的每一次变化，都像这些金属生物的呼吸。
炼金术的魔力，在光线之中飞腾，搭建起不同金属间的联系。
夏洛特眯起眼睛，到处反射的光线刺得她眼睛不太舒服，吊起的金属造物更是让她想起屠宰场的动物尸体。
总之，她虽然不反对丈夫的事业，却也不喜欢他的工作场地。
何况天才总有怪癖，矶珐的炼金工坊总是乱糟糟的一片。
不过，今天的工坊还算干净。
看起来，是矶珐为了她的到来，特意打扫一番。
想到这里，夏洛特柔声问：
“叫我过来，只想要个拥抱吗？”
“当然不止！”
矶珐以其夸张的肢体语言，引导夏洛特的视线穿过金属森林，落到一处空地。
空地上铭刻着辅助法阵，炼金术式不断在光线中变幻色彩。
而在法阵与炼金术式的中央，这座工坊的核心之处，一团红色物质，从晶体变成液体、再变作气体、又从气体变回晶体，不断循环。
“看看这个，夏洛特！”
矶珐像是炫耀自家成绩优异的孩子，为夏洛特介绍说，
“世上最大的第一原质！我敢说，整个地狱再找不到比她更好！”
夏洛特对第一原质了解不多，不太理解丈夫激动的心情，不过，她却注意到了矶珐如何称呼这块第一原质，
“她？”
“是的，她！我们不是说过，要一个人偶当孩子吗？这就是她的理智发条，她的灵魂！为她取个名字，亲爱的。”矶珐大声宣布，“从今往后，她便是我们的女儿！”
夏洛特点点头，微笑着表示满意，她说出那个早已准备好的名字：
“卡洛琳。”
“就叫她卡洛琳吧，我们的女儿。”
第一百八十七章 陌生……这回是熟悉的天花板
上一篇：放肆，哪个女人
下一篇：海贼：海军中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