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巫师阶级 第498章

那天的神秘入侵者自然是奇诺，死后仅剩下一把灰尘。而罪魁祸首的伏地魔则飘散在霍格沃兹中，然后又是到了自己手里，还是以另一种形式。

“所以你们到现在都没有调查出一个结果来？”

“不，我们当然有了结果，这件事对古灵阁的信用造成了严重损伤，我们当然会尽全力追查，只是没有对外公布而已。”拉环用一只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的记忆可被取出来不少次呢，当然能查出来到底是谁有问题。但谁想得到，那一位会是霍格沃兹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前麻瓜研究课教授，奎里纳斯·奇洛呢？”

“等等……你们怎么会知道是奇诺的？”

“这很简单，”拉环得意的笑出了声，“但这可是一起旧案子，说起来时间可就太长了。”

成年人的借口，懂的都懂。

艾博无言的摇了摇头，从怀里取了一小把加隆丢在了桌子上，“我懒得贷款，直接给你利息吧。”

拉环得意的嘎嘎笑声顿时卡住了壳，“亲爱的，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可不是在索贿！而且这不符合规矩，我只会拿走我应得的！”

“我可不想在某个时候被某个不认识的家伙找上门来，说我欠了他们的钱。”

“该死的，我只是想让你在古灵阁开一个户头，最好再租一个金库！”拉环有些气急败坏，“虽然这项帮助肯定是有偿的，但我有的是金子！而在我来这里之前，甚至上个月，我亲手制造了一万枚西可！”

“我已经在古灵阁有一个金库了，”艾博摸了摸鼻子，气氛尴尬，但艾博决不承认自己会错了意，这拉环就是在索贿，只是想要的不是钱而已，“只不过是匿名的。”

“……好吧，总是匿名的好用一点，反正就算是实名的我们也只认钥匙，”拉环翻了个白眼，“我要你给我看一眼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仅此而已。”

“你不想据为己有？”

“不想，”拉环理直气壮的说，“我不是窃贼或者劫匪，小子，我不会图谋我无权占有的财富。那宝剑是莱格纳克一世打造的，被格兰芬多拿走了。这是一件丢失的宝物，妖精的杰作，它理应属于妖精！但莱格纳克一世早就死了，就算我是他的后裔也早就无权追索这把宝物。据我所知，莱格纳克一世并没有留下关于追索格兰芬多宝剑的授权书或其他有同等法律效力的文件或遗嘱。”

“你是他的后裔么？”

“很遗憾，不是。”拉环又敲起了手指，“我们妖精是很文明的，你知道我们，管着钱呢。那么每一个环节如何运作，如何和客户相互取信，如何计算遗产的归属，至少我很擅长这方面的工作。我只想看看莱格纳克一世的杰作到底是什么样子，然后详细记录下来，交给其他妖精——仅此而已。”

“哦，所以你想偷师莱格纳克一世？”

“不要套我的话，小子。我比你还要年长数十年，我们妖精的手艺一直在进步，我只是听说过格兰芬多的宝剑上有一些铭文——那些文字记录的信息远比他本身更重要。你们巫师不也在到处挖掘死人的坟墓么？就连麻瓜也在挖。”

历史方面艾博还是有一点点信心的，但仅限巫师编撰的魔法史，“那是出于对时间的尊重。那些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我们只能得知个大概，但被铭刻、记录下来的文字能带我们了解过去。谁会在意一根数千年前的陶器用的几两陶土？我们更在意陶器上画的是不是一条鱼。”

“我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格兰芬多的宝剑已经消失在妖精的视野中超过一千年了。”

“但我绝对不可能现在就交给你，我没那个能力。”

“这就是我愿意相信你的一点，”拉环伸出了手，“如果你答应下来但是不说交接的具体时间，那就太卑鄙了。”

而且骗不了一个从事金融行业的老资历员工——他们对数字的敏感程度远超过凡人。

“好吧，我很遗憾用这样一个不详细的文字来描述我们两人之间的约定，我甚至不能保证能不能在你死前把他拿到手。”

“那就让我来说，向我保证，艾博·史塔克。如果我帮助了你，你会给我格兰芬多的宝剑，并在一定时间之后由我主动归还于你，或在你向我索取后当天归还于你，是吗？”

艾博吸了一口气，这下越俎代庖了。自己完全跳过了邓布利多，和妖精达成了一项约定，“是的。”

“那么，握手。”

拉环伸出手来，他的手非常小，艾博是连着他的手腕一起握住的。

“为什么先说誓言再握手？”

“誓言？”拉环愣了下，不知道他的小黑眼睛是否看出了艾博眼里的几分疑虑，“不不不不，我们不用牢不可破的誓言——你会履约的，对吧？”

“当然。”

“既然我们都没有打算毁约，那这就足够了。”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对我抱有这样的信任？如果我毁约怎么办？”

拉环笑的很开心，“哦，投资总是有风险的。如果要我带你去古灵阁袭击某一个客户的金库以便取得什么东西，那么当然要有誓言的束缚和足够高的报酬。或许那时候我会要求你把格兰芬多的剑送给我？但现在我们交谈的事情仅仅是这样的小事而已，我付出举手之劳，你给我的回报也是举手之劳，完全对等，那么为什么会有人毁约？”

如果真的发现有魂器被藏在古灵阁金库里的话……那么拉环说的很有道理。

他冒着死亡的风险当个内鬼带自己去消灭伏地魔的魂器，作为对他理应有足够的报酬。拉环又不是凤凰社的，不会打白工。

“好吧，那就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发现奇诺的？”

艾博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接下来他说的才是重头戏。妖精是否有技术鉴别奇诺？又或者，察觉出奇诺背后另有其人？

如果他们有这个办法，那么是不是能应用到虫尾巴身上？

“或许你会觉得无聊，但在古灵阁里，我们在负责照顾每一个巫师的私有金库。如果巫师们确认死亡且没有留下遗嘱，那么将会打开他们的金库，把里面的物品交给有继承权的人。”

“等等，你们不会打着为客户隐私的名号把那些钱昧下来么？”

“当然不会！！！如果你能在外面找到你放到金库里的任意一枚加隆，古灵阁可以原地解散！有偷你们钱的时间，我们还不如造一枚新的！”

“好吧好吧，请继续。”

“咳咳，”拉环清了清嗓子，白了艾博一眼，这小子就属刚才说的话最难听，“作为霍格沃兹的教授，奇诺先生也算是上流的巫师了，他当然拥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金库。就在新金库区的998号，他保留了一个装有各种物品的小盒子、一个大板条箱和一个装有瑟西的巧克力蛙卡片的箱子。”

瑟西，Circe，或者可以翻译做瑟瑟，她是一个希腊女巫，脾气古怪，总是把擅闯她家的水手变成动物，但这也证明了她在变形术方面的造诣。

当然，这位巫师早就死了，画像还挂在霍格沃兹里面，在她的画像后面藏着沟通楼梯四楼平台和入口礼堂大厅侧室之间的密道。这条密道的口令也很有趣，很符合她生前行为，口令是‘小猪’。

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开挖了这一条密道，但肯定不是霍格沃兹建立时就有的。

“所以他们是假借去自己金库的名义，偷偷去了713号金库？”

“答案的确是这个，我看出来了，你很失望？但原因可不是这个。”拉环偷笑着，“那天他去了自己金库，我们有妖精全程跟随，确定是他犯罪的理由很简单，我们有一条瀑布。”

“瀑布？”

“很明显，你从没有去过那些真正的宝库，”拉环拍着手说道，“在我们的古灵阁里，最下面的宝库最古老，自然也最安全。我们当然知道会有各种各样的变形咒和混淆咒试图混进来，于是我们创造了反魔法瀑布。它会洗掉所有的魔咒，所有的魔法伪装，当然名义上是防贼用的。”

“如果和巫师打起来，这也会成为你们的新武器，是吧？”

拉环笑的很坏，像是偷到了鸡的狐狸，“没错，在妖精叛乱失败后，总会想办法卷土重来，这很正常，对吧？”

“你们的瀑布能清理哪些咒语？”

“目前的测试结果是，全部。”拉环郑重其事的伸出一根手指，“哪怕是夺魂咒也一样，那条瀑布连历火也可以浇灭。换句话说，他可以中止一切在生效中的魔法运行，在离开瀑布后才会恢复，所以它拥有打断变形术和复方汤剂一类的能力，但同时又不会损毁宝贵的魔法道具。”

“所以？”

“奇诺触碰到了警报。瀑布洗刷掉了他身上的魔咒，他身上有夺魂咒和摄神取念的痕迹，但他神志正常并坚称自己很正常——这也是那一天唯一一例警报。后来就是你所知的713号金库有人闯入的故事了。带奇诺去他自己金库的妖精被操纵并删除了记忆，可他的998金库没有被打开痕迹。就这样，我们的调查最终得到了结果。”

“那你们怎么在报纸上说无可奉告？”

“天啊，难道你想让我们卷进巫师的斗争中么？”拉环哈哈大笑道，“我还记得那天的发言人说的话，‘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我们自己都不打算干预了！”

防贼瀑布……妖精的杰作。

艾博从未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打断持续中的魔法，听起来很无聊，但仔细想想真的太有用了。如果虫尾巴身上有黑魔王的灵魂，那么用这种瀑布浇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一个目标

“杰作。”

艾博只能这么说。

“当然，很少有人能认识到妖精的伟大，我们绝不逊色于你们，只是可惜大多数人对我们的成就视而不见。”

“但为什么要这样做？”艾博相当谨慎的问道，“我是说，你把妖精的机密告诉我，这合理嘛？”

“这……这算机密么？”拉环顿时愣住，“每一个去过古灵阁金库的巫师我们都会告诉他们这一点，这可不算机密。”

而是……这条瀑布怎么修建的才是真机密。

艾博轻轻松开还握着的手，安耐住内心激动不着痕迹的缩进袖子里，“希望我有机会去你们的金库看看。”

“我们立足于大不列颠岛，对全球巫师服务，当然，我们欢迎你。”

如果真的能得到保护的话，拉环心里想着。

要不是食死徒咄咄逼人，不断尝试从妖精手里夺走古灵阁，他也绝不会提出这一笔交易。

当然，这也建立在艾博人品不错的份上，要是艾博是那种看见好东西就走不动路，整天想着化为己有，还法力高强的蒙顿格斯Plus加强版，那这交易至少至少要带上牢不可破的誓言作为束缚。

对于艾博来说也是同样的，要是在以前有人告诉艾博，世界上有这种能禁止魔法运作的东西，那有相当大的概率艾博不会采信。

至少绝不会仅仅因为耳闻就采信这种说法，肯定要亲身体验下才能得出结论的。

“你们受《保密法》与《妖精备忘录》保护？”

“不，”拉环深沉的说，“我们不需要保护，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但我们不接受其他人的掠夺，还有来自内部的背叛。”

内部的背叛？

艾博脖子突然一凉，合着刚才吹了半天，你们妖精也因为向不向伏地魔低头分裂成了两派，甚至三派？

我还以为你们坚定一心要维护妖精的中立和古灵阁的独立自主呢！

“最后一个问题，”艾博测过身子看了看门口，外面应该已经有不少学生开始办理业务了，“瀑布可以搬到霍格沃兹来么？”

“什么？”拉环又愣了一下，等意识到艾博在问什么的时候，他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你在想什么，当然不可以，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弄一点瀑布水给你，免费的。”

“只要离开瀑布后的水还有效果。”

“当然，我保证。我们就是用这样的水压制火龙的，要不然古灵阁里面——”

“等等，你刚才说，火龙？你们在金库里养了火龙？”

“哦？啊，是的，”拉环脸上露出了点不耐烦，这些不都是非常基础的问题么，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

“你们在地下养龙？”

拉环用长长的手指掏了掏自己的尖耳朵，“你确实没去过古灵阁，要不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我们驯养了一头火龙放在古灵阁地下，也就在伦敦城的地下。那条龙是我们从小养的，它确实在地下过得不好，瞎了眼还吃不饱肚子，但这一切让它鼻子变得更灵敏。如果有人跨过了防贼瀑布，那么还有一条火龙可以闹出点大动静让我们知道。至于我们，我们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他已经不想说下去了，艾博脸上带这一层假笑附和着他的话，道别、离开。

在远离人群的一处毫不起眼的拐角，一个帅气的巫师从空气中逐渐浮现出来，正是艾博。

空荡荡的教室里完全足够让艾博从容伪装自己，无论是用变形术还是用幻身咒，外面等候的学生们都看不穿。或许因为不放心格兰芬多学生而在这里监督他们的麦格教授发现自己了，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艾博整了整头发和兜帽，踏上楼梯，准备回到寝室去再好好梳理下整个计划。

对了，他们的防贼瀑布能让隐身衣显形么？

艾博突然想到，防贼瀑布按照拉环的说法能够中止魔法运作，那么普通的隐身衣应该是会显形的。

但哈利的隐身衣是一件非常特殊的隐身衣，它和市面上的其他所有隐身衣都不一样，这件衣服古老而独特。艾博确实不知道它是应用了什么技术制造出来的，但它的特性放在那里，它从未失灵过。

“就算只能清洗掉夺魂咒也已经很不错了，”艾博小声对自己说着，“太多人了……老巴蒂，斯克林杰……还有费尔奇……”

老巴蒂明确被夺魂咒控制了，从数年前是如此，到现在还是如此。鲁弗斯·斯克林杰也是因为类似的理由，艾博不相信这头凶猛的老狮子会投靠向伏地魔，他当然是被控制住了。而老费尔奇则是在三强争霸赛期间有过问题，当时他性情大变，以至于洛丽丝夫人甚至来到自己这里避难。后来费尔奇很有可能已经被解除咒语了，毕竟他的能力有限而且卡卡洛夫死的很快，但凡是总怕个万一。

要是有可能，艾博恨不得给巫师界所有人脑壳上都一瓢水浇下去，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被用了夺魂咒，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投靠伏地魔的。

“还有魂器，纳吉亚是一条蛇，一条因为魔法而诞生的蛇，如果它被那条瀑布不断冲刷，说不定也会有些效果……不，还是直接杀了它来的保险一点。那条蛇能折磨亚瑟大半年时间才止住伤口的血，如果让它肆虐一下，说不定会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