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的勇者终成银发龙娘 第34章

作者:尤希尔弗洛让梅尔

说完这些话席可的脸蛋有点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喝了不少的酒还是心情过于激动。其实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在离开艾莲希娅之后的那段时间老板娘照顾哈娜的次数有限,很多时候都是她亲自去赶走黎恩负责照看哈娜的。

坐在病榻前静静看着那张沉睡的精致面孔,席可把玩着发梢一直都在想要是哈娜醒了她该说些什么,那些话翻来覆去的在心里演习了好多遍,可真到了要讲出来的时候反而记不起来自己都预演过什么了,就只是凭着一股劲头把想要传达的心意一口气全说出来,结果听上去就有点像酒后的撒娇,揪着哈娜的脖子要把什么事儿都交代清楚。

席可现在有点不敢直视哈娜,眼睛装作无意的瞥向桌面的空酒杯。那些话里已经把我想和你在一起这层意思传达的很明确了,就差直球说我喜欢你求交往。她向来没皮没脸,会把每一件事情都嘻嘻哈哈的当做玩笑看待,可真到了自己的恋情这回事儿上心眼就从兔子变成了针尖那么细,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谁嘲笑又或者被谁给拒绝,那样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会羞愧到当场挖个洞跳进去把自己给埋的严严实实。

她小心又谨慎地微微抬起眼神,带着满心的期许,看向对面那个有些呆呆的女孩,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哈娜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能从席可的话语间感受到某种不一样的气氛,那和席可平时说话的风格不一样。可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是能感觉到隐隐约约间席可身上飘过来不同寻常的芬芳,不像是香水,是远远在这之上的,某种天然的馥郁香气,同时有着阳光的暖意和露水的湿润,让人想到纤细的草尖和女孩瘦瘦的小腿,白色的裙裾蹁跹起舞……大概就是那样一种美好的感觉。

“不算是圣骑士,那应该算是你的……朋友?”哈娜想了很久,觉得应该是这个答案,可还没说出口她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就这么试一试说说看。

咣的一声巨响,她被盛满了糖果的拼盘迎头猛击,糖果疏疏落落滚的桌子和卡座上到处都是。哈娜下意识地把那张拼盘接住抱在怀里,迎面对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席可脸颊鼓的跟青蛙似得狠狠瞪着她,像是打算把这该死的白痴女人生吞活剥。

“你就是个傻瓜!笨蛋!大白痴!”席可还不肯罢休,抓起糖果继续朝哈娜身上砸。

哈娜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分明上一刻还算不错的气氛,大家和谐美美的说着最近来发生的事情和想法,忽然间就变了个味儿,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不妙了三个大字。

“浪费食物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啊徒弟。”一只戴着蕾丝白手套的手取走了卡在哈娜头发上的糖果,剥开,塞进嘴里。

“依雪?”花了好几秒钟,哈娜才认出来那是谁。

“为什么是疑问句?”依雪歪着头打量她,“才多久没见就认不出我来了么?你的记忆里和鱼差不多,大概只有七秒。还是说我应该提醒一下你,我们曾经在马车顶上一起翻云覆雨呢?”

哈娜心说不是我认不出来了,而是你们一个个变化都太大了,我根本就不敢去认。

华美的裙摆仿佛翻滚的白云那么层层叠叠,那种裙子大概只有在宫廷里的重大舞会上才能看的到,边边角角都缀着摇曳的水钻,用金银线绘制蕾丝,长到了脚踝的裙角下隐约露出那双白色镶金边的高跟鞋,来到身边的仿佛不是熟悉的小猫而是一位公主殿下,戴着白色的蕾丝手套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优雅的气质,耳环和项链都被做成了可爱的小猫头,配合上那对绒呼呼的耳朵,似乎就差把我是猫之国的公主殿下这件事写在脸上了。

60.节操从此是路人 六

“你问这个笨蛋!气死我了!”席可气哄哄的指着哈娜,这事儿甚至没法说出口,难道要自己说我暗示好意希望这个大木头桩子能主动一点,结果她动都不动一下的吗?她席可好歹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级别的姑娘,在感情上是要脸面才能混下去的。

“哈娜是个什么样的笨蛋你应该比我们谁都清楚,没必要把一件事非得锁在今天晚上解决。”依雪坐在哈娜大腿上,哈娜感觉自己好像抱住了一团棉花,那身裙摆太蓬松太张扬了,还是纯洁无瑕的白色,在这灯光半昏暗的地方怎么看都鹤立鸡群,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穿这样的衣服,是要营造一个来夜店的小公主形象吗?可依雪真的是个公主啊,太引人瞩目了。

席可独自生闷气,是啊,她当然知道哈娜是块狠狠敲打都不会动两下的笨蛋,可大家认识这么久还经历那么多事,就算是块烂木头也该长点蘑菇出来了。可哈娜呢?还是那副德行,根本听不出来女孩子话外的弦音,就只会直来直去。

戴着蕾丝白手套的手背递到哈娜的面前,哈娜对上小猫明亮的瞳光。

“这是干什么?”哈娜问。

“赐你吻手礼咯。”依雪淡淡地说,“我在这里扮演一位公主,大家见了我都要行礼,你也一样。将来总会离开这里去我家的,不如现在就熟悉熟悉礼节。”

哈娜沉默了几秒钟,真的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真听话。”依雪收回手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可惜我是骗你的,我是扮演公主没错可根本不需要行礼,因为在这儿我演抖S,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多过分的事情都只会被认为是好可爱的表现。”

“什么是抖S?”这个名词对哈娜来说太过陌生。

“你居然听不懂?”依雪诧异的看了席可一眼,她以为哈娜和徒弟在一起这么久早就该从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变成了打开肚子流黑水的老司机,没想到哈娜居然没有被席可给教坏。

“公主殿下!”藏在卡座角落里的她们还是被某个路过这里的女人发现了,举着酒杯脚下踩着棉花般不稳,钻进了这个小小的四人座里最后的空位上。

“给你演示一下你就明白了。”依雪贴着哈娜的耳朵轻声说,随后站起身趾高气昂的看着那女人,分明她站起来才和人家坐下去高不了多少,可这么一站着,看起来骤然就拥有一股威严不可逾越的高贵气质。

啪,依雪忽然伸手甩了那女人一记耳光:“你很烦啊知不知道!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扰本公主么?”

哈娜吃了一惊,心说哪有这么对待客人的?

她刚想起身道歉,依雪仿佛知道她会那么做一样,随手推了她一把让她坐回去,眼神示意老实点看着。

那个女客人被这一耳光打愣了几秒,没想到她居然不生气,回过神来反而满脸关切,不停的低头道歉,额头的发卡起起落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只是道歉就完事儿了么?”依雪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女客人。

“那……那您要我怎么做?”

依雪伸出手背:“看在你还算知趣的份儿上,我就特别允许你向我致意。今晚就再在我的账单上加一瓶香槟王当做赔礼吧,马上就送来!”

女客人如蒙大赦欣喜若狂,捧着依雪的小手就像捧着什么至高不可侵犯的天使,小心翼翼的亲吻还一直偷偷观察依雪的神情。依雪一直都是那么冷冰冰的,满脸这种事情可真无聊你这愚民怎么还不快去死的不耐烦。

打发走了这喝醉的女客人,没过多久就有一瓶香槟王送过来,依雪倒满一杯酒推到哈娜面前,自己坐回座位上脱掉高跟鞋蜷缩起来,歪歪脑袋看看哈娜:“大概就是这样。”

“她……她不生气吗?”哈娜目瞪口呆。

“为什么会生气?在这里我的人设就是这样啊。”依雪蛮不在乎的耸耸肩,“我们按照自己的人设来扮演角色和客人们玩游戏,无论何时何地都牢记自己该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我的人设就是一位冷冰冰的抖S公主殿下,对谁都看不惯眼喜欢使用暴力踩她们的头。”

“暴力踩头?!”哈娜惊讶到连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别一惊一乍的,要学会淡定。”一会功夫过去,席可总归是消了气,她本就不是那种一件破事会记很久的女孩,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要调整好心情也就是眨眨眼的事儿,不然也不会每天都能沁出一脸阳光似得面对每个人。

“你平时不都很淡定的吗?怎么这回坐不住了。”席可拖着腮眨眨眼,满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们说的事情有点超出我的知识范围。”纯洁的哈娜小姐表示跟不上她们的节奏。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第一次遇见用野草做的饭也会觉得好吃。”席可晃晃手指,“大概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吧,来这儿的客人们都是抱着玩耍的心态,只要玩的够开心她们什么都不在乎。可别小看了她们,这家店是会员制,只有同时拥有一定财富和身份的女孩才能进来,她们没有一个不是千金大小姐,平时那点东西早就在无数次被追求中玩腻味了。反过来的话,被人忽然用暴力对待反而会激发她们没有开发出来的爱好。”

“你想想看。”依雪接着说了下去,“她们的生活是众星捧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像公主一样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她们,那种人连受伤都很少,更别说被谁给暴揍一顿踩头下命令了。她们来了这间店,忽然发现这里有这么一位同样是公主的人,这位公主更是可以毫不留情的对她们拳打脚踢颐指气使,让她们去玩羞耻的游戏,如果敢拒绝就拿绳子绑起来塞上X球在这儿游览,她们当然会觉得这种玩法很有意思,本就抱着游乐心态来的立刻就能明白这就是这家店的玩法,从此爱上这样的员工和这家能激发她们隐藏在心底深处欲望的牛郎店。”

“你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欲望……”

哈娜扭头看了看那些舞台上蹦跶的漂亮姑娘们,还有那些三三两两传来各种欢呼声的卡座,原来这些女孩子们都是这样的人吗?分明长了一张可爱甜美的脸蛋,背地里却玩的很大,大到让人心惊动魄。

难怪黎恩说席可在这种地方工作简直如鱼得水,依雪也是那样的同类好不好,这种扮演游戏简直就是天生为她们准备好的舞台!哈娜怀疑要是自己再睡上一个月这些姑娘们就该把这家牛郎店当成是自己的终身事业了。

这还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现在她也是这里的员工了,露娜说明天晚上就得是她第一次露面的表演。

难怪说成是表演,因为这里玩的就是角色扮演,哈娜必须得给自己安排好一个适合自己的人设,才能融入这里成为一名员工。不然露娜那个吸血的老板娘就会说她是个靠三位女朋友吃软饭的软饭妹。

“依雪演抖S公主,那席可你演什么?”哈娜决定看一看其他人的角色,为自己找到合适的演绎出路,“还有雪华呢?一直都没看到她。”

“看看我这身打扮就知道咯。”席可捏住衣领颇为自豪的抖了抖,亮银色的骷髅耳环摇摇欲坠,“我是道上的太妹,路见不平一声吼,就把吃着火锅唱着歌的漂亮妹子装麻袋里拐回去当老婆的那种人。顺便一提我还真的有自己的麻袋和自己的房间哦,被我拐走了的妹子一个个都红着脸惊恐的尖叫呢!我嘿嘿嘿地怪笑着上去扒拉她的裙子,把她拉到最邪恶的地方打开蒙住的被子,向她们展示我珍藏了许久的玩具……她们颤抖着抱住双臂,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惴惴不安……”

“其实就是飞行棋和扑克牌。”依雪毫不留情一语戳破席可的咸湿发言,“只不过输了就要被绑一圈,刚开始来的时候席可遇上了这里的霸王,那个妹子在棋牌游戏上仿佛有幸运女神眷顾永不言败,席可被绑成了葡萄藤,最后只能蹦跶着出来喊我帮她解围。”

“师父啊!”席可撒娇般甩臂不依不饶,“我好好营造的气氛都被你给毁了!”

“我也很想看你说的那种发展,可是继续下去就少女不宜了,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这家牛郎店是什么红色场所,我们很正经,只卖艺,不卖弄色相。”依雪满脸正经。

哈娜心说你们俩还正经?公主殿下您画过的本子比您的实操经验可多几百倍呢!

她忽然很有些担心雪华,那位被迫当做妹妹模特的纯情小狐狸虽然偶尔也会像真的狐狸那样狡猾,可雪华确实很无暇很洁白,大概是这三个小巫女里唯一能和哈娜站在同一条反对瑟秦战线上的人,要是连她也堕落……哈娜不敢想下去了。

“雪华怎么样了?”哈娜问,暗自祈祷不要出什么问题。

“本色出演,很没劲。”依雪淡淡地说着,流露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来。

“什么叫本色出演?”哈娜没听懂。

“就是演她自己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席可也对雪华的表现很不满意,兴致寥寥的摆摆手,“她放不开手脚演不好角色,又说不知道演什么好。老板娘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变成自己原来的样子,这样她就连话都不用说,只要到处跑来跑去就好,谁想撸毛就得给雪华的营业额上买酒。她什么都没做就那样躺着被人薅耳朵就行,结果营业额比我们两个都高!”

哈娜心说明白了,这两位是如鱼得水工作的很卖力,没想到有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超越了她们得意在自己得意领域内的成就,不免心生悲愤之情,对雪华的态度自然也就有些许的敌意。

看起来她们在这里过的确实还不错,哈娜不由得宽心了许多,起初她还在想要是露娜黎恩他们逼迫三小只做不愿意的工作该怎么办,她们可都是养尊处优的小女生,没想到大家在这里一个比一个混得好,赚钱赚到老板娘都舍不得放她们走的地步了。

这样想来大概最成问题的反而是自己……哈娜根本想不到有什么样的角色是她能扮演好的,别说是评价某个人到底是什么性格了,她连接触过的人都委实分不出什么类别来,只有当面才能感觉到啊原来这个人是这样的。

“说起来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呢。”席可忽然说,直勾勾的盯着哈娜,“雪华说你后来使用了白巫女的护身符,从胸口里拔了一把刀出来,那是怎么回事?”

哈娜一愣,“我也不清楚。”

“这算什么答案?”

“白巫女的力量是一种感觉。”依雪轻声说,“就是你会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当下能够做到的,那就是你被激发的力量。那个时候拔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哈娜仔细想了想,确实有那么一点味道,看到那把掉落在自己面前,沾染了污秽的长刀时,她就是有那么一种顺其自然的感觉伸出手做了那件事,从来没想过那会发生什么,也没有对自己能做到持有疑问。

手掌轻轻按在胸口上,席可说雪华尝试过治疗自己,发现自己身上没有污秽。可现在哈娜分明能感觉到只要自己愿意,她随时可以再从胸口拔出那把来自东方的古怪长刀。那柄长刀表面上的污秽之力都已经被彻底清除掉了,可那些蠕动红黑色痕迹又分明是污秽侵蚀后留下来的迹象,当然不可能是刀原本的色泽。

哈娜从兜里摸出护身符攒在手心,试着再次复刻那一瞬间的模样。手指向着身体里触摸,越过白色的纯净领域,轻而易举地探进胸口,黑红色的刀柄在两个小巫女震惊的目光中被缓缓拉扯而出。

61.节操从此是路人 七

依雪一把按在哈娜手上:“好了好了知道你会奶沟鞘了,在这种地方还是少拔刀出来比较好。”

尽管是有高高围墙的卡座,总会有些人走来走去,被看到有个带着刀的姑娘委实不是什么好情景,哈娜点点头,把刀鞘重新塞回身体里。

“简直比魔法还奇幻啊。”席可坐过来,很是好奇的伸手就往哈娜胸口摸,入手肌肤一片冰凉,还有淡淡的体温。

如果那里确实放着什么东西,应该会留下开口之类的存在,但是席可只摸到了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细腻肌肤。

“到底是从哪掏出来的?在身体里放一把刀不会痛吗?一定要是胸口吗?嘴巴不行吗?或者夸张一点屁股不行吗?我觉得顺手从裙子底下摸把长刀出来的视觉冲击更厉害一些……”席可满嘴怪话。

“我觉得那柄长刀应该是放在她的灵魂里。”依雪想了想说,“你也看到了白色的灵魂领域,哈娜是利用白巫女的护身符来拔刀的,能和护身符扯上关系的魔法只有灵魂。”

“可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类似的技能……”席可还是一直盯着哈娜的胸口看,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好奇还是只不过在明目张胆的揩油,“大家充其量也就是净化啊对秽鬼有一些封锁啊治疗啊什么的,这个拔刀已经是属于把污秽的东西据为己有了吧。”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依雪说,“白巫女的净化实际上不就是把污秽储存在了自己的灵魂里面么?如果我们可以储存污秽,哈娜用另一种方式储存被污秽侵蚀的武器也可以理解。”

“其实……还不止武器。”哈娜弱弱的举手,随着她的这个动作,席可和依雪都非常清楚地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大手按在哈娜的手背上,仿佛有一个平时看不见的什么人在那里紧紧贴着哈娜,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那把刀的主人灵魂也跟着刀一起藏在我的灵魂里,对战鹰和鹫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使用了很多自己没用过的技术,我想那都是他教给我的,挥刀的时候有种被谁掌握着手臂力量的感觉。”

“他?”席可没听懂。

“那把刀来自东方,东方的古代铸剑师会在自己快要死的时候选择以身殉剑跳进炉子里,以让自己的灵魂常伴这把毕生得意之作……”哈娜挠了挠头,“其实这些我也不懂,就是拿到刀以后感觉有个什么人告诉了我这些。那位铸剑师自己同时也是一个擅长刀剑的高手,他能教会我如何使用这把来自东方的古刀。这把刀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性质,不会被水沾染,反而会被刀吞饮,锻造出它的那一天正好是夏国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的谷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让沉醉于铸剑多日的铸剑师幡然醒悟,他推开窗仰望朦胧的雨幕,为这柄刀取名涤雨。”

席可和依雪面面相觑。

“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了那只手还有你从胸口拔出来的刀我会以为你睡太久睡魔怔了,把梦里梦到的东西当成了现实。”席可吐槽说。

“我倒是可以理解。”依雪点点头,“以前记得在什么地方看过一本很像的漫画,里面的人都有这种类似的能力,不过他们那些人多半都是生命能量爆棚的猛男,和白巫女使用的护身符还有灵魂力量不是一回事,里面的大反派还特别喜欢狂躁的喊木大让我印象深刻,看到哈娜总有一种类似的即视感。”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自己看到过类似的故事……黑衣骑士陪伴白裙子的小姑娘一路披荆斩棘什么的。”席可若有所思。

“所以我其实很正常?”哈娜关心的重点不是刀和铸剑师有多好用,她在乎的是这些东西会不会让自己又和之前一样产生奇怪的变化,变成白头发的漂亮妹子已经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可不想再跟着来一次什么鬼怪附体意志丧失之类的玩意。

依雪拍了拍哈娜的肩膀,好似一位修女安慰天赋不足的少女:“是的,既然我们都看过类似的先例了,那就说明你的白巫女力量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能够让你学会更多技巧增强战斗力是好事,迟早我们会再对上教会的圣骑士,如果每次对抗你都打到两败俱伤那没几次就该挂掉了。最好那位铸剑师和他的涤雨能让你战斗力爆棚,把圣骑士吊起来爆锤。”

哈娜点了点头,仔细想想这份力量其实也挺有意思的,能把污秽的武器收进身体里,以后越来越多不就是个随叫随到的武器库?只要量足够,光靠甩武器都能把对面甩死……

总觉得这个好像也有很强的即视感啊,好像也在什么地方看过?

“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哈娜说。

“这位同学请讲。”席可翘着大腿,勾了勾手指,“老师我什么都会教你的哦~”

“明天的表演我该怎么办?”这才是哈娜最担心的问题。

“不愧是你。”依雪竖起大拇指,“分明一张我很纯洁我什么都不懂的玉女脸,原来心里早就已经芳心默许承认自己是这里的人了。”

哈娜苦着一张脸以手扶额沉默不语,她已经非常清楚在这两个人面前自己毫无还手的余力,继续嘴犟下去只会被虐的体无完肤,索性少和她们对抗。

“这还不简单?”席可满脸佞臣模样,贼兮兮的笑容看的哈娜心惊胆战,“人设技能我都给你想好了,走走走回宿舍,今晚直接来个加急训练!”

“你们不上班了么?”

“其实我们今天早就该下班了,只是想要多赚一点钱才自愿加班。”依雪说,“老板娘说给你用的药和衣食住行都很贵,所以我们也不得不多赚点提成来支付,存下来的钱要当路费开销跑路的话还差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