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云残阳
“很好,现在优秀的同伴有表现的机会了,你快点挂断通信保障你的计划能够正常实施吧。”
“Yes,Sir。请交给我吧。”
通信挂断,把法兰信物塞回衣领,她已经和修女把距离拉近到气势能互相排斥的地步了。
云朵被撕裂,更加细小的黑影于天空飞落。空气的震动声连成一片,鸟鸣制造着各种频率的声波而尖锐刺耳。当她的眼睛看清楚第一只飞临商业街的怪鸟之时,笑着的修女,身形启动一口气拉近了和她的距离。
【黑键投掷术·铁甲】
完完全全的不宣而战呢。突进中的修女一口气扔出了六把黑键,踏步后,更多的细长利刃从她的修女袍中抖落,跟随她的脚步持续不断的甩出,密密麻麻的将织的身影笼罩。
【奇迹·阳光枪】
以投掷物对投掷物,只不过织凝聚起的阳光长枪仅仅有一柄,可就是这一柄之上的灼热光线,在她出手的一刹那,已经向着对面的修女铺面而来。
叱——!
好像烧红的铁棒投入了大雨之中,密密麻麻的黑键被聚成光线的火焰烧融,突进的修女向上跃起,身形一转,避过奇迹的直射之时,更从衣袍里抖落出更多的黑键。
她们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位移改·流光】
织的身影越过了由静至动的过程,后发先至以一条火线的形式追上了自己的奇迹。落空的黑键洒落在她的身后,将商业街的路面穿刺成了荆棘的丛林。
新的黑键笼罩下来,半空中的修女将她的投掷技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火线和刀光几乎融为了一体,正如织的步伐所命名,如流光般弹射在黑键之间,拉出了一条曲折的线段,正正的切入了修女不停投掷的两手之前。
这次拔出的两把黑键没有夹在指缝,正常的握持方式让它们挥出了剑光。
交击声一瞬间密集了起来,现出身形的织让刀光编织成了漂亮的曲线。她面对修女的双持剑法毫不示弱,迅捷的斩击压制住了黑键的切割,叮叮叮叮的几乎掩盖了怪鸟的振翅之声。
又是一批密密麻麻的黑影笼罩了过来,正太骑乘上他的恶魔召唤出来的使魔加入了战场。只见密密麻麻的怪鸟们长着长长的鸟喙,泛着金属光泽又像是骨质的锯子。它们身躯扁平仿若蝙蝠,那奇异的翼膜煽动间又好像是巨大的蝴蝶。
怪模怪样的鸟群环绕着激突中的两人,原本毒舌到话唠的正太不发一言。
黑键在连续的斩击中被魔眼抓到了破绽,打刀带着金白的轨迹划了个对折。对折之前的轨迹斩在了右手的黑键上、对折之后的轨迹斩在了左手的黑键上,折线再折,黑键碎裂的同时,刃锋以大袈裟斩的架势舔舐向了修女身体。
嘤——!
环绕的怪鸟们猛得扑扑飞,其中一只垫到了打刀之下。
斩落的身躯没有鲜血飞溅,有着其妙颜色的怪鸟落于地面彻底消失了身形。
修女搭上了另一只怪鸟,远离了织的刀锋。
它们似乎只有鸟喙能造成伤害,比起投掷的黑键又少了一份迅捷。
刀光和火线再次融合,织弹跳在攻击她的怪鸟之间,直追向了两个骑乘的乘客。
“妹妹,我们请你到空中好好的聊聊哦,那里,就没有谁能再打扰我们了。”
不宣而战的代行者终于开口了,跃动中的织这才发现已经被鸟群带离了地面。
要跟上去吗?还是突围而下?
思考间,投下巨大阴影的庞然大物,缓缓降下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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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二十七 由世界引导的排除异己行动
翱翔于天际,与云朵同游。这样的体验一直是人类的渴望。如今科技的力量能将钢铁送上高空,有幸成为飞机架势员的人类,驾驭着机械完成了这样的梦想。却比神秘侧的魔术师们,晚上了那么长的时间。
现代还没有哪种科技造物能在翱翔天际时,有织眼前的这只巨兽庞大。
空之王者,一只和鲸犬同等大小的恶魔。
它的身形比霸道的陆之王者俊美得多,四张蝴蝶样的翅膀铺散开来,萦绕着彩色绸带般的翼膜。翼膜之下的腹部有着瓷砖状的网格,并同瓷砖一样能将阳光折射出绚丽多彩的光芒。与怪鸟相同的骨锯形鸟喙由于体型的扩大,多了一分壮美。它的飞翔让天空成了蔚蓝的大海。
因为它扇动翅膀的姿态,真的像在云朵中漫游。
瓷砖样的网格便是它的使魔的存放地,怪鸟聚群飞出的景象又将它化为了要塞。现在这个巨大的优美的要塞正在接近环绕着织的鸟群,侧下背脊,似乎要把三个人形生物背负于背上。
踩踏着鸟群穿梭在空中的织已经失去了降落的选项,从一开始出现的怪鸟便不是要向她攻击,而是想悄无声息的改变战斗的场地。既然在陆地之上由于普通人的限制某个正太不能毫无顾忌的战斗,那么他们选择了自己制造战场。
自织为了向希耶尔追刀踩上怪鸟开始,她便被纳入了天空的领域。
透过鸟群的空隙,织能看到正太笑得很得意。她停止了以怪鸟为踏板的移动攻击,实在是鸟群过于密集,而她也害怕“抑止力”突破了魔眼的盲点,让自己玩一次自由落体。
屹立于一只怪鸟身上,云朵吹过身体化成水雾。凝固的露珠打湿了她的发梢,接着,被加速的怪鸟拉成一丝细线,一滴滴的沿着发丝滚落。伴随着他们的运动轨迹,露珠串成的细线以弧形向着空中要塞延伸,最后降落之时,重新散落成了水雾中的一员。
完成了俯冲的鸟群贴着空之王者的背脊滑翔,倾斜的背脊在靠近之后更加显得广阔。
织不等鸟群飞过这和足球场差不多大的空间,直接一跃而下,踏上了炫彩的翼膜。
鸟群飞远了,跟着织一起落下的,还有两个人形的身影。
现在成为他们脚下地板的背脊改变了倾斜的弧度,原本吹拂的微风由于高度的上升而变为了激流。水雾顺着脊背的平面向尾部抹开,似乎将他们卷入了云雾缭绕的舞台。他们在互相靠近着,强烈的风声致使他们想要交谈都得放开喉咙大喊。
“妹妹!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你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其他人得知了!请尽管解释我们的误会,并证明你们和死徒之类的玩意毫无关系!”
被烈风打湿的衣服都变为了猎猎的旌旗,织行于上风口,勉强分辨着被风带远的声音。
“当然,如果这一切都不是误会,我们将会代表主在这里为你行刑!”
不用解说都能知道这一句敌意满满的话语来自死徒的祖,梅涟·所罗门迎着风伸开了右手,在织的眼里信息堆砌的结构开始了飞快的涌动,即将召唤出新的恶魔。
“我当然不是死徒!我们可是无火的灰烬!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误会,但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无辜。因为我们正在远离的这片土地,连同我们正在翱翔的天空,整个世界都将我们的存在定义为了罪恶!”
正太又停在了远端,只剩下织和修女互相靠近着,通过行走这个动作,适应在高空的运动。
“世界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罪恶!也不存在解释不清的道理!只要妹妹你放下刀刃,我们面对面慢慢的聊聊,总是能够说清楚你们面临的情况的!”
“不不不,其他世界可能存在你说事实,可惜我们身处的世界,这片土地本身便拥有着自己的意识!我们已经被祂们定义为罪恶了,祂们不需要我们解释其中的道理!哪怕身处这片高空,只要没有脱离地球的范畴,只要你还是人类,我便不可能展现自己的无辜!”
空之王者的爬升达到了极限,最厚实的云层像海啸的大浪于它的头部席卷而来。呼的一下将谈话陷入僵持的两方淹没了进去。下一刻,倾斜的背脊变为水平,云浪拂过,他们浮现在了阳光照耀下的云海之上。
“你不将解释说出口!我们又怎么能判断你的无辜!”
风缓了,面对面的灰烬和修女,似乎得到了深谈的机会。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可以做个试验——你要怎样才相信我们和死徒无关?”
“告知我你们的来历,并提供相应的证明。”
“那我先告知你我的来历吧,只希望我能够好好的将句子说完。”
她顿了一下,已经好久没有关闭过的魔眼,直直的盯着修女的眼睛。
气氛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希耶尔感觉到有什么不属于她们的气息在弥漫。
这好像是一种错觉,因为这些气息在这个世界无处不在。
“听好了哦,我是来自异——!”
果然“抑止力”是不会让她们和解的,织所想说的“异世界”便是一个入侵祂们的病毒。
病毒激起了免疫系统的抵抗,平稳飞行的空之王者无缘无故遇到了高空的湍流。
“世界”两字还没有说出口,巨大的震动已经让她们立足不稳。属于武者的意识使两人不约而同的拔出武器,想要钉在身下的脊背上稳定身形。然而,晃动的节奏没有得到均匀的传到,空之王者为抗衡湍流弓了一下身子,赶巧把希耶尔抛了起来。
黑键就这么刺向织的喉咙。
“看吧,世界又否决了我们的辩解权。”
巧合造成的攻击自然还不能给织造成伤害,她迅速通过魔眼分析出了不会再被“抑止力”做手脚的应对方式。插向恶魔脊背的打刀转了一下,巧妙的用刀背将修女按回了原地。
“……你本可以直接攻击我的。”
“至少我表明了‘不承认强加于我们的罪状’的态度。”
巨兽的飞行重新恢复平静,希耶尔沉默的退后两步,没有收回黑键。
“梅涟!”
“刚刚那个不关我的事啊!谁知道在高空会遇到什么!”
战斗的架势摆出来了,希耶尔发出了开战的宣言。
“没问你那个!现在,准备为我们的世界而战!”
间歇二十八 正派与反派的区别仅仅是所处的立场
为自己的世界而战不需要有清楚的意识,连小小的易拉罐都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留守在警察局附近的大叔和少年,正在数着还能有多少个易拉罐会被汽车碾起,再撞向他们的脑袋。不得不说这个数字一直呈上升的趋势,其中的几个易拉罐还来来回回的重复着,从车轮下飞起、被灰烬躲过、被好心人扔回垃圾箱、再从垃圾箱滚回车道的过程。
“抑止力”的作祟完全呈现出明目张胆的趋势了,然而哪怕少年已经憋着怒气憋到了满脸狰狞的地步,他都没法找到一个对象来承担发泄的责任。况且,就算让个路人站在他面前给他发泄,他能不能攻击到对方都还是个问题。
大叔则淡定得多了,他端坐于街边长椅上,目不斜视的盯着车道。还有节奏的躲避着和他们杠上的易拉罐,耐心的等待着事件的结束。
事件可没法这么快的结束。
也许普通的路人不会注意到易拉罐的诡异表现,但不代表城市里再没有“不普通”的人了。
一辆红色的跑车自午饭过后一直停在警察局的停车场,而一个白衬衫丽人正透过摇低的车窗,观察着他们。大概是弥漫的恶意干扰了战士的直觉,这明显带着不同意味的注视,直到现在都没有引起两个灰烬的警觉。
苍崎橙子掐灭了第四支烟头,没有带眼镜的眼睛犀利的注视着不科学的现象。
她终于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让门缝的间隙溢散出了白白的烟灰。
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她没有走入预定要拜访的警察局,反而挎着挎包等在了红绿灯的路口。视线仍然锁定着毫不知情的灰烬,只不过现在在她的魔眼前面,多了一层透明的镜片。
黑桐作为她的雇员都没有听她提及过自己的眼睛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包括式和橙子的徒弟在内,都很清楚这个冠位人偶师的可怕洞察力。她不知道通过黑桐的调查,以及魔术协会的情报得到了什么结论,总之她放弃了插手小川公寓的事情,与之相对的,开始着手调查灰烬。
话说,因为各种巧合,以及某个对橙子有很高的仇恨度、本打算将她拖下水的魔术师的死亡,他们伽蓝之堂的几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式被捕获的事实吧。
这是安内必先攘外的节奏吗?
“抑止力”有些时候表现的真是很奇妙。
红灯切成了绿灯,跟随着人流,橙子穿过人行横道,以带着眼镜的温婉姿态接近了灰烬。
又一个易拉罐被汽车碾过弹起,不管是淡定的大叔,还是狰狞的少年,都条件反射以最小的移动尺寸,打算躲开飞行物的直击。趁着这个瞬间,橙子扶着眼镜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形态接近“F”少一横、读音却为“KENAZ”的卢恩文字。
易拉罐一下子被点燃了,温度的剧烈变化摧毁了它的结构,让它在少年的耳畔发生了爆炸。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谁特么的在易拉罐里装了汽油吗?”
毫不犹豫的爆粗口了,因憋屈感导致怒气值一直MAX的少年连他的口头禅都没有念出来,便猛得从椅子上跳起。然后不幸的被椅脚绊到,撞倒了附近的一个路人。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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