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铳枪，丘比特 第181章

“这是我们的内部事务，你和你那贪婪的女朋友却横加干涉，哄骗一无所知的冰洞为你们效劳。冰洞，你最好也要想一想，当你失去利用价值后，你又会收获怎样的下场？”亨莉埃塔说。

说完之后，她们骑上魔杖升空，林嘉德拿出手机对她们拍啊拍，然后点开相册，发现被拍下的只有夜景。

“果然，她们身上有法术，能让她们逃过影像记录，所以剑兰找不到她们在现实里的身份……”

林嘉德转身:“你呢？”

冰洞按住裙摆，夹住双腿:“我……还好。”

“亲戚又来了？”

“不是，刚才亨利埃塔拔出光柱的时候，我的力量流失，向着男性稍稍转变了一下……”

林嘉德大骇:“你玉茎重生了？”

“才不是！”冰洞重重剁了一下脚，“就是……长胡子了。”

“长胡子，你下巴不是没有……噗。”

领会到冰洞意思的林嘉德很没良心的笑了起来，冰洞恼怒的给了他一脚，他走上前来，抓住冰洞的手挪开，指了指她胸口说:“这里呢？”

“也没事。”

“去次医院吧。”

冰洞变得垂头丧气:“又要去啊。”

“乖，听话。”

快速反应小组赶到，具是林嘉德认识的社团前辈，林嘉德和他们寒暄一下，把现场交给他们——圣地守护者们跑路匆忙，把林嘉德击倒的同伴给忘了，眼下，剑兰的牌又多了一张。

“圣地守护者似乎过于孱弱了，”林嘉德问冰洞，“真亏你们这个组织能守住圣地那么多年？”

“只是相性不佳罢了，守护者能克制怪物，怪物能克制超凡者，超凡者又能克制守护者，这三者是剪刀石头布的关系。

你不觉得很巧妙吗，守护者凭借克制关系能打赢怪物，而守护者如果对世俗世界有什么歪心思，她们又打不过超凡者，只能竭力封锁消息，不让人知道圣地的所在。

这里边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在于，如果一个超凡者有头脑，有野心，有能力，就能凭借克制关系轻而易举的打败守护者们，若是能在其中寻觅道突破口，或许能以世俗的力量染指圣地的威能。

我和亨利埃塔恩断义绝，但她有一点说的很对，林嘉德，你的女友科罗博奇卡是否存了以我为跳板染指圣地的心思？”

林嘉德刚想说谎，冰洞棕色眼瞳里就开始积蓄哀伤。她说道:“你啊，很不擅长说谎，因为在编织谎言之前，你犹豫的时间太长了。”

“抱歉，为了救小杨老师，我存了一些讨好你……”

冰洞撞进林嘉德怀里:“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不想你左右为难，带我去见你的女朋友吧，我和她直接说。”

第四十九章 负责

林嘉德也不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当即答应，以为冰洞在医院做完检查后，就会直奔警察局而去，但他错了。

完成检查后已是清晨，冰洞选择回家，把自己打扮的美美哒才肯去见剑兰，按照她的说法，如果外貌输了，那么她开始就输了一半。

他不懂，但冰洞确实不适合脏兮兮的去见剑兰，于是在她奔向浴室的时候，他把她脱在外面的衣服淡定捡起，分类，准备分批丢进洗衣机里——当然，内衣和胸罩是手洗的。

浴室门上的毛玻璃映出冰洞的影子，她的声音因为害羞有些变形:“林嘉德，能帮我拿一下东西吗？”

“什么？”

“剃刀，手动刮胡刀之类的东西。”

“你要那玩意干什么，你又没胡子……啊，你确实需要。”

林嘉德想了想:“你等等，我有一套没拆封的，买了之后觉得太麻烦，所以还是用电动剃须刀。”

“嗯。”冰洞小声应了一声。

林嘉德很快找到，敲了敲门，冰洞开门，手臂探出，湿漉漉的热气，混合着芳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嘉德递过去，冰洞接住，关门，犹豫道:“这东西……该怎么用啊？”

“别问我。”

“我自己来会被卡视角，”冰洞的声音突然暧昧起来，“要不，你来帮我？”

“玩笑话？”

“真心话。”

“那就是玩笑话了，冰洞，你应该知道，刚才的邀请意味着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们染指圣地的跳板，我能用什么理由留在你身边呢？大概只有身体了。

大概你觉得我下贱，但是啊，我是真的馋你那身肌肉哦，你带给我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我一开始是想抵抗的，我也说服自己去强化男性的意识，保持我们朋友的距离，这样大家都好。

但是不行啊，这具身体已经向着雌性堕落了，因为你那么关心我，照顾我，保护我，我不是木头，怎么可能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我在你面前哭过几次？每一次泪水流逝，我都感觉自己向女孩子的方向更进一步。这些感觉积累下来，念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就感觉胸口发涨，想到你有女朋友，我就感到痛苦，惆怅。

这些混沌的感觉，只有被你抱住的时候才能平息，只有被你牵着手的时候才能析出快乐……就像昨夜一样。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你致命的好奇，我不会被你识破身份，我们会一直是林嘉德与老穆，大学毕业后联系渐少，直至再也不见。

因为你，我被迫参与到你的麻烦事里，因为你，我没有站队圣地，被视为背叛之举，被固定成女孩子。也是因为你的照顾，我的意识加速了女孩子化的速度。

也是你，陪着我去与过去告别，告别痛苦，而你的怀抱温暖，所以我坚定了自己的新生——从此再也没有穆秀，如今只有冰洞。

作为圣地守护者的冰洞只存在了16天（4x12x8/24），和你一起生活的时间已经超过10天，可以说，我的一小半生命都被你填满了。

我知道你未必会答应，但林嘉德，今天之后别用穆秀当做借口拒绝我了。而我对你的感情，也不希望被别人利用，我们的事……由我们自己来决定。”

冰洞在毛玻璃上画了一个爱心，然后开大了淋浴开关。林嘉德他快步离开，他被冰洞的告白弄得有点懵，同时，也因为老穆的雌堕兴奋起来。

这份快乐来自于征服，他能稍微激烈坏心眼的杜鹃玩弄别人的人生收获的愉悦，原来自己令别人转变是如此愉快的事情。

他的上议院有道德和节制，而下议院没有，如果凭着本能行事，他早就闪现冲进去和冰洞对线，交掉所有技能……但理智告诉他，不行。

开什么玩笑，他在这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晚上可能被茉莉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鬼知道苇莺和茉莉分享了什么近月少女2的资源，让茉莉一度用危险的视线看着他的屁股，上次洗澡的时候，她还拿着尾巴比划了一下。

林嘉德严厉的警告了茉莉，茉莉却从中嗅出他恐惧的味道，于是她和他约定，必须她、剑兰和木棉三票全部通过，林嘉德的家庭才可增加新成员，否则她的尾巴也很乐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林嘉德去洗衣服，恰好碰到小杨老师打着哈欠出来，他停住，说道:“早上好，小杨老师你哭了？”

“做了个噩梦，醒来的时候泪流满面。”

“大龄剩女的梦？”

小杨老师踢了对方一脚，看到林嘉德盆里的东西，神色复杂:“你还洗衣服？”

“家务活基本我做，生活嘛，一个赚钱养家，一个出力气打理很正常，而且现在有智能洗衣机，这些事只是琐碎但不劳累。”

小杨老师朝病房努努嘴，带着醋意说道:“倒是有人愿意帮你。”

“合欢学姐？不，这种粗活不适合她。当然，也不适合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连同你的衣服一起洗。”

林嘉德怜香惜玉的表情写在脸上，小杨老师醋意直接拉满，她嫉妒而怅然的看着林嘉德，心想要是他做自己男朋友，她负责赚钱，他来打理家庭事务，那将是多么温馨和谐的生活，而缺乏生活技能的她就可以尽情偷懒。

除了她的父母，这个世界上没谁会无缘无故的爱她，所有的爱情都伴随着交换，而她能和林嘉德交换什么呢？

林嘉德是故事里的英雄，而她则是他随手救下的路人，同一件事，会成为路人永远的记忆，以及英雄的一瞬追忆，而后迅速消失。

“如果不能成为英雄的爱侣，不能以爱侣的方式与他结合，那么让英雄记住自己，繁衍子嗣，还有另一种方式——”

耳边的呢喃让小杨老师回头，她的背后空无一人，心神大乱的她回到病房，几秒后，冰洞开门，皱眉疑惑道:“刚才，为什么会感到怪物的力量？”

第五十章 交涉

早上十点，林嘉德把冰洞带到剑兰办公室，他已经提前和剑兰协调好行程，她们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来讨论此事。

林嘉德告退之后，剑兰审视着冰洞，发现她在身上堆砌一切彰显美的要素，于是明白对方的示威意味。

“你和林嘉德相处还好吗？”剑兰问。

冰洞生硬的回答:“当然，我们很合拍。”

“你对他的家庭感观如何？”

“很温馨。”

“那就好，你知道，林嘉德有一个愿望……”

冰洞打断对方的话:“我知道他的愿望，杀死怪物，拯救小杨老师，而那怪物总是躲进‘不存在的时间的复兴市’里，令他功亏一篑，所以，他需要具备打开圣地的能力……也就是我。”

剑兰挑了挑眉毛，冰洞接着说:“我信任他，他不贪恋权势，但他周围的人不能保障。”

剑兰扬了扬手里的材料:“亨利埃塔·埃克向我方提出了严重抗议，要求我交出你这个叛徒。在她们看来，你已经不是圣地守护者，为何又要维护她们呢？”

“我维护的不是她们，而是圣地。”

“哪怕圣地给你降下惩罚？”

“是惩罚，也是恩赐。”

剑兰手肘顶在桌子上，双手在交叠，下巴枕在手背上:“我大概能理解了:一方面，你担心我用圣地做坏事；另一方面，现在的圣地对你有利，你害怕圣地的改变会引起你利益的改变。”

冰洞摇摇头:“我考虑的是责任和公义，你考虑的是利益。圣地关系重大，想要守护复兴市的和平，最稳妥的方法就是维持现状，把圣地维持隐秘而封闭的状态。

而你想的谈的均是利益，人为了利益，好事坏事都能做，而利益本身无法成为你行为的节制，特别是你这样强大的人，为了更进一步，你会用圣地做什么？你所有对圣地的改变引发的后果，最后都会由复兴市的民众来承受。”

剑兰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公义？维持现状？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神出鬼没的怪物们把复兴市的防务变成烂摊子，圣地守护者究竟维持了什么现状？

如果把圣地视为你们据守的明面与源源不断涌出怪物们的暗面，那么很显然，现实里的人已经涉足暗面的力量。

你应该看到过，有人类运用类似怪物的力量战斗，也看到怪物降临去支援那些人类。你看到过，却选择性的无视，这样你就能催眠自己说，圣地守护者有能力处理这一切。

显然，年复一年玩割草游戏的你们，完全没办法处理更复杂的情况，所以你们对于现实里的人类利用怪物，指挥怪物一事竟然毫无察觉。

通过林嘉德的事例你也已经察觉，圣地守护者面对怪物占据绝对优势，面对人类却很难打……万一，那些使役怪物的人进入圣地，你觉得圣地守护者们有办法应付吗？”

“能进入不存在时间的复兴市的，要么具备守护者的力量，要么具备怪物的力量，如果他们真的能进入，那么带着怪物力量的他们与圣地守护者战斗，和自杀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你忘了，在你交战过的不明身份的人类里，除了能使用怪物力量的，还有能操纵火焰的人……那是白龙的力量。

这两拨人混在一起，结盟的概率很大，如果一方带着另一方进入圣地……”

冰洞的呼吸变得紊乱，她想要喝口水舒缓情绪，但剑兰狡猾的没有提供饮水，让焦虑在冰洞心里延续下去。

“引入你们的结果不是一样吗？圣地都会沦为其中一方的私有物品。而且，昨晚我与亨利埃塔她们打过交道， 她们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生，这证明你提出的可能性没有实现。”

冰洞越说越焦虑，她本能的感觉到，她和剑兰相性不佳——并不是因为剑兰是林嘉德喜欢的人，而是她从剑兰身上感受到令她不适的邪恶气息。

这有的解释——科罗博奇卡是巫术通晓者，而且也是巫术通晓者里最负盛名的人物之一，而巫术本质就是对异族法术的抄袭，所以每个巫术通晓者身上都沾染一股邪气，实力越高，给人的邪恶感越重。

然而，冰洞感觉科罗博奇卡的邪恶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怪物都要厚重，若对方不是林嘉德的女朋友，她几乎要怀疑对方是被什么东西占据了身体。

剑兰抬起手臂，冰洞以为对方已经不耐烦，要用蛮力迫使她屈服，但剑兰只是从内兜里掏出手机，用法术送到冰洞面前，手机时播放着冰洞偷偷对林嘉德使用友好术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