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169章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这种场面艾德娅也已经经历过了好多次，所以自然是游刃有余。

　　身后的瓦尔基里娅冷眼看着一袭盛装的艾若娅，终究是默默的放下了捏紧的拳头，然后继续安安静静的站在艾德娅的身后完成自己作为侍卫的职责。而艾若娅则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位老友一般，眼睛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简单的寒暄过后，艾德娅便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那里是艾若娅的左手的第一个位置，足见了她对自己的重视。难道她是真心诚意的想拉自己入伙？

　　艾德娅一边思索着一边举目前眺，然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拉雪兹大公叶卡捷琳娜。

　　叶卡捷琳娜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袍，胸口挂着象征着雪慎帝国的徽章以及冰雪女神的冰晶。看来这一次雪慎帝国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所以便再一次将她给推了出来。叶卡捷琳娜似乎感觉到了艾德娅的目光，冲她轻轻的颔首，然后继续端坐在了座位上，就仿佛一尊冰雕一般冷漠。

　　“看来北境有头有脸的势力基本都来了啊。”瓦尔基里娅在艾德娅的身后小声的说道。

　　“是啊。”艾德娅随意的扫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霜血联盟、罗斯王国、费鲁曼王国、西冰森王国……能在地图上找得到的势力大多都派使者前来了，艾德娅甚至看到了一些曾经隶属于所罗门区的小公国，随着教会的势力退出了所罗门区，这些小公国也纷纷倒戈了。

　　当然了，卡珊与苍月大公两位自然是不会派人来的。

　　待时间差不多了之后，艾若娅便开始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演讲。

　　她先是讲述了这么多年来北境是如何被教会欺凌的，每一年教会的北伐军都会带来鲜血与死亡，开始缓缓的调动在场所有人的心理。之后又开始讲述了自己从一名斥候队长反抗教会然后一步步登上皇位的，不得不说艾若娅一直处于抵抗教会的前线，所以说出来的东西也很有说服力，若不是艾若娅弑母的事情实在太不得人心，不然她都生出了一种跟她干的冲动。

　　不得不说，在人格魅力上，卡珊与苍月大公都逊了艾若娅半分。

　　眼见气氛已经被调动的差不度了，艾若娅便引出了这次集会的主题——建立北境同盟。

　　尽管教会统治下的人类世界也并不是铁板一块，中庭五国经常为了谁才是卡拉迪亚帝国的正统而大打出手，南境虽然一直处于银雀花联邦的统辖，但是内部家族、门阀和党派林立，一会儿跳出个强宣称者开始复仇，一会儿又来个私生子叛乱的苦情戏吗，没有一年消停过。然而由于教会的余威还在，每一年依然能够将这些乱七八糟大大小小的王国凝聚在一起，然后向北境发动攻击。

　　北境并不缺乏强国，雪慎帝国、瑟西迪娅自不用说。霜血联盟由极北山脉中无数的山民公国组成，本就彪悍无比，罗斯王国则占据着所罗门区的最北端，多年来一直没有被北伐军吞并，如同一颗钉子一般牢牢的悬在所罗门区的头顶，也不可谓弱小。然而一直以来北境诸国都是各自为战，抵抗着教会的攻击，从来没有组建过联军。以至于就这样一直被压制了近百年，致使他们只能蜷缩在北境这块苦寒之地。

　　当然，在这么久的时间里，自然也有雄主想过联合的事情。不过这样的雄主一般只会在雪慎帝国出现，然而作为北境中流砥柱的雪慎帝国动不动就吞并周边国家，所以大家普遍对雪慎帝国没有好感，往往提防大于合作，这样的联合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这一次明显有所不同。艾若娅的北境同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不是由雪慎帝国发起的联盟，仅凭这一点就得到了北境诸多势力的拥戴。

　　裹挟着战胜雪慎帝国的余威，再加上艾若娅的战绩与个人魅力，于是当场就有许多个势力的领主表示愿意加入北境同盟，一起攻入中庭，将百年来的耻辱还回去。

　　艾德娅当然不相信仅凭一次演讲，就能够让这些势力的领袖心甘情愿的加入同盟，显然他们是一早就已经做好了‘交易’，然后在宴会上集体表态。不过这样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在这样的声势之下，一些摇摆不定的势力立即便朝着北境同盟开始倾倒。很快又有好几个势力站到了艾若娅的一边。

　　在这些势力之中，艾德娅还看到了霜血联盟的使者。这次艾若娅占领雪慎帝国的鲁尔区后，与霜雪联盟接壤的便只剩下瑟西迪娅一个国家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这样的考虑才同意加入北境同盟。但不管如何，这个重量级势力的加入立即引起了宴会的轰动。

　　于是第一天的宴会就在这种热烈的气氛下结束了。包括霜雪联盟在内的十多个势力加入了北境同盟，成为了第一批成员。对比与以往的联盟来看这样的成绩可谓相当了不起了。

　　不过所有人知道，这离组建真正的北境同盟还差的远呢。因为被安排在第一客位的艾德娅一直没有表态，而代表雪慎帝国的叶卡捷琳娜也是全程一言不发。

　　而艾若娅显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于是她便幽幽的转过身望向了艾德娅，然后说道：“凛冬公爵，不知道您对北境同盟有什么看法。”

第四百四十五章 表态

　　“我？”艾德娅愣了愣，她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着急，要用这种方式来逼着自己表态。

　　艾若娅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艾德娅，有期待、有疑惑、有戏谑。

　　好在艾德娅早就已经见惯了各种大场面，早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了。更何况说起极限施压逼别人表态，南方的矮人比艾若娅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艾德娅最后还不是照样能跟他们谈笑一番。

　　于是艾德娅不紧不慢的举起了酒杯，然后朝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在我看来，北方同盟实在是这么多年来最大的壮举。作为北境的一员，对于能够凝聚整个北境对抗教会的事情，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对此，我有几点感想，首先……”说到这里，艾德娅便开始了长篇大论。絮絮叨叨的说了什么凛冬公国高度认同艾若娅为和平做贡献的举措，坚决抵制北境内部无端的战火，以及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之类的官话，整整说了十多分钟，每一句都是无比的正确，但每一句都是废话。至于凛冬公国有没有打算加入北境同盟，艾德娅却是只字不提。

　　在场的领主们听后不由的莞尔。

　　艾若娅当然也知道了这是在存心捣糨糊，但她显然并没有要放过艾德娅的意思，于是便直截了当的追问了起来：“不知道凛冬公爵是否愿意与我们并肩作战呢？”

　　这么直白么？真是没意思。艾德娅不由的撇了撇嘴。她这么虚与委蛇的说话，无非是想表达自己并没有打算参加北境同盟的意思，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至于艾若娅要不要说服自己，或者做一些交易什么的都可以私下里交流，然而她却一定要在公共场合逼自己表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恃无恐呢还是真心不懂规则。

　　于是艾德娅笑了笑，继续说道：“各位都知道的，我们凛冬公国素来爱好和平，如果不是别人欺负我们欺负的太过分，比如矮人王国那样，否则我们是绝对不愿意卷入战争的。不过我们毕竟是北境的一员，同时我与在场的各位基本都是坚实的贸易伙伴。所以我承诺凛冬公国将会积极的推动双边贸易合作，展开深度的交流，为北境的繁荣与强大做出应有的贡献。”

　　这一次，艾德娅到也没有全是废话，好歹她告诉了大家，自己加不加入北境同盟是一回事情，但无论如何是不会影响与大家之间的贸易，并且还会酌情给予优惠。这对于大部分的领主来说无疑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但这显然不是艾若娅想听到的答案，她的脸色一滞，不过终究没有继续逼迫艾德娅表态。

　　宴会继续进行，很快从艾若娅的独角戏变成了北境势力之间互相联络的群像剧，难得有这么多的势力聚到一起，大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交流的机会，不管未来这个北境同盟能不能组织起来，但至少现在看来北境各势力的关系还算融洽。

　　当然了，叶卡捷琳娜例外。

　　作为雪慎帝国的使者，叶卡捷琳娜毫不意外的被各个势力的领主们给排除到了一边。倒不是各位有意排挤雪慎帝国想要报历史的仇，而是他们现在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何种姿态与这位当年的霸主交流，如果太过靠近怕惹恼了艾若娅，但过分的贬低又会遭致报复，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艾若娅的实力，所以只能暂时避免与其交流了。叶卡捷琳娜也乐得清闲，她依然不卑不亢的端坐在座位前，不紧不慢的品尝着面前的美食。

　　相比于冷清的叶卡捷琳娜，艾德娅这边却是人满为患，很快就被诸位领主大人们围的水泄不通，其身边的人甚至比东道主艾若娅更多。若不是顾及着瓦尔基里娅这尊凶神恶煞的大山，不然艾德娅有可能被众人生生的挤在角落里无法动弹。

　　不过各个领主攀谈是假，真实意图却是想趁机从艾德娅那里买到一些新的武器和装备，或是向艾德娅推销王国内的产品原料。现在整个北境都知道了艾德娅的富余，同时在收购原料上毫不吝啬，所以都盼着能够挤垮别的竞争对手成为凛冬公国的独家原料供应商，这样一来就有源源不断的第纳尔收入。

　　结果当宴会结束的时候，艾若娅的目的不但没有达到，反倒是白白送了对方好几笔订单。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夜晚，大家也都尽兴了，各自回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地方安寝。而为艾德娅准备的寝宫则格外的豪华，显然在这方面这位东道主还是摆足了诚意。看来对方是真心诚意的想要把自己拉入北境同盟的。

　　之后的几天里，白之塔的主殿里依旧热闹非凡，尽管凛冬公国与雪慎帝国都没有表态，但北境同盟的建立进程还是很顺利，越来越多的势力加入了其中，而艾若娅也趁机与大家协定基本的同盟制度，并且开始指定领导者的选拔机制，当然这第一任领导者自然是非艾若娅莫属的。

　　整个北境同盟在忙碌而有序的组建着，到是艾德娅落得了清闲，于是在后面几天里她干脆也不怎么参加宴会，顺便‘参观’起了整个密利希斯。有瓦尔基里娅这位在密利希斯住了十多年的向导带路，艾德娅很快便逛遍了王都的大街小巷。

　　在魔女营地之中，她还看到了当年由多萝西改造的异色小花。这些花不但顽强的存活下来，还在花园里繁殖了不少，占据了一大块的地方，远远望去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在战史馆中，艾德娅还领略了整个瑟西迪娅的发展历史。在一处高大的墙壁上她看到了每一任瑟西迪娅女皇的画像，挂在最高处的自然是魔女之祖瑟西了，尽管瑟西从来没有带过皇冠。

　　不过她知道艾若娅是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的。而她也要与艾若娅就自己另一个身份的事情做一个了断。

　　果然，就在北境同盟即将尘埃落定之时，自己的老朋友吉拉薇前来拜访了自己。

　　抱歉啊。。今天下班到家就三点了。。。更新的略晚

第四百四十六章 双艾会

　　“好久不见了，艾德娅大人。”见到了艾德娅后，吉拉薇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笑意。拉着艾德娅嘘寒问暖。

　　“感谢你在铁水城的布置啊。”艾德娅也笑着回复道。不过想起自己又是在贸易协定中坑她，又是在酒会上撺掇她改革，心里不由的起了一丝愧疚，“这么晚了吉拉薇大人来找我，不是想和我晚上一起探讨魔法的奥秘吧。”

　　这是魔女之间才懂的黑话，听了之后吉拉薇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丝红晕。

　　可惜如果现在是在铁水城或者川流城，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只不过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于是吉拉薇只得惋惜的道：“其实我来，是想邀请您去参加晚上的冷餐会。”

　　“哦？”艾德娅挑了挑眉道：“是您邀请我，还是艾若娅邀请我呢？”

　　“这个……”吉拉薇见自己被戳穿了，只得道：“是陛下邀请您的。至于目的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

　　“艾德娅大人，我们陪您一起去。”瓦尔基里娅和法蒂玛立即站出来道。

　　“那个，抱歉，这次冷餐会只有陛下和艾德娅大人两人。”吉拉薇一脸歉意的道。

　　“不行，艾德娅大人，这太危险了！”法蒂玛当即反对道：“虽然我知道她肯定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您怎么样，但是……”

　　“好了好了。”艾德娅甩了甩手然后道：“放心吧，不过是一场冷餐会而已，又不是商业谈判。况且不要忘了我此行的目的。”

　　“这，好吧。”法蒂玛握了握自己的裙摆，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于是吉拉薇将艾德娅带到上了一辆马车。车夫一言不发，载着两人缓缓的向着远处驶去。艾德娅只见到白之塔在自己的身后越来越远，她不免有些疑惑，然后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冷餐会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不要慌张。”吉拉薇道：“我们要去的是陛下私人寝宫的位置。”

　　“私人寝宫不在白之塔么？”艾德娅好奇的问道。

　　“不是。”吉拉薇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于明媚通透的白之塔，陛下更喜欢住在那里。”

　　“哪里？”

　　“额，你到时候看到就知道了。”吉拉薇一幅不知道从何处说起的表情。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了接近二十多分钟，这才停了下来。

　　“两位大人，到了。”车夫瓮声瓮气的说道。

　　艾德娅听罢就要走下马车，不过这时吉拉薇却叫住了她：“艾德娅大人，那个，不管您接下来的选择是什么，请务必……不要刺激到陛下。我担心一旦起冲突，会伤害到您。”

　　看着吉拉薇一脸关切的样子，艾德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还有，我真心希望您能够加入北境同盟！”吉拉薇补充道。

　　“谢谢。”艾德娅笑了笑，随即走出了马车。

　　不得不说，吉拉薇在政治上的觉悟实在不高。刚才的话如果不是自己熟知其性格，很有可能被误解成一种威胁。而吉拉薇竟然还在谈判前再一次强调了艾若娅的目的，这会给对方一种艾若娅很迫切需要她加入同盟的假象，如果有心人肯定会借机抬高价码。

　　所以以魔力高低而不是政务能力来选拔领主，实在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卡珊和吉拉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成为高阶魔女前她们就是一心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紧接着便掌控了一方大权，下属也多是自己原本的班底，大部分都是毫无管理经验的魔女。很多时候就连一些基本的政治素养都没有掌握就走马上任了，这样的做法甚至于比依靠血统的贵族世袭还要糟糕，后者起码从小接受这方面的熏陶，多多少少还懂一些东西。

　　艾德娅刚刚下了马车，一座阴森的建筑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不过与其说它是建筑，不如说是一块倒刺入地面的墓碑，极尽狰狞与黑暗之感。艾德娅很难想像这样的建筑会出现在以圣洁和纯白为基调的密利希斯之中，她更难想象艾若娅的寝宫会在这种地方。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分明是监狱啊。

　　“艾德娅大人，请！”在这幢‘监狱’的门口，一个穿着仆人样式的女子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对艾德娅说道。

　　做足了情报功课的艾德娅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这是艾若娅的贴身侍女法莉娜。在这之前她可是名震大陆的歌姬，因为歌声甜美还被教皇亲自接见过，作为一名魔女来说这可谓是一段传奇。只不过之后法莉娜突然间销声匿迹，再出现的时候便成为了艾若娅的贴身侍女，也不知道这中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路跟着法莉娜，艾德娅沿着阶梯缓缓向下，然后进入了一条悠长的甬道。

　　这座建筑竟然果真的如艾德娅所猜想的那样，是一座监狱。甬道的两旁全部都是空荡荡的牢房。这不禁让艾德娅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于是连忙将瑟西给唤醒。要是对方直接把门一关开始玩监禁play，她也可以有所倚仗。

　　法莉娜一直走到了甬道的尽头这才停下了，然后朝着艾德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就是艾若娅的寝宫？

　　这分明是一间巨大的牢笼啊！

　　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和煦的阳光，只有青灰色石砖铺成的一个密不透风的‘棺材’，棺材的里面除了书桌、床之类的设施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尽管侍女们将这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不再是外面的牢房那般肮脏，但地牢中天然的潮湿和阴冷依然让人感到难受。也不知道艾若娅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为了彰显廉洁也不是这样来的啊。

　　带着满腹的疑问，艾德娅缓缓的走了进去。

　　房间之中，艾若娅早就已经坐在了桌子的一边，宽大的桌子中放着精致的甜点和美酒。

　　“欢迎光临，敬爱的凛冬公爵。”艾若娅摊了摊手，然后说道：“法莉娜，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这里。”

　　“遵命，陛下。”法莉娜欠了欠身，然后轻轻的将门带上了，于是这诺大的棺材中便只剩下了她们两人。整个瑟西迪娅最强大的两位领主就这样遥遥的相对。

　　“我该怎么称呼你？凛冬公爵还是艾德皇子呢？”

第四百四十七章 理念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就和身体一样。”艾德娅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确定当年那个从瑟西领域中出来的艾德么，还是你所知道的那个斯瓦迪三皇子么？”

　　听了这话后，艾若娅轻轻皱了皱眉头。

　　凛冬城之战打完之后，艾若娅便着手去调查了艾德的身份，之后很快她便知道这是来自于斯瓦迪王国的三皇子。只不过这位三皇子在斯瓦迪的风评可并不怎么好，纨绔、跋扈、不思进取。什么贬义词丢到他身上都不算夸张。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想也不可能力在内战之中挽狂澜，仅仅凭借着一群平民便能够挡住她精锐部队的进攻，更不要说这之后所取得的成就了。发明火器也好，战胜矮人也好，这其中任何一点都不是一个纨绔的皇子能够做到的。

　　如果只是身体变化了倒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毕竟上古失传的魔法这么多。可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才能甚至性格啊。一开始艾若娅还以为是这位三皇子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才能，但是现在看来还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位三皇子早就已经不是三皇子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崭新的灵魂，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劝诫艾德娅加入北境同盟的倚仗岂不是也大打折扣了。她还想要以战胜斯瓦迪，帮助她夺下王位作为诱饵，现在看来这个诱饵艾德娅肯定是不会接受了。

　　眼见对方沉默良久，于是艾德娅开口说话了：“在我看来，你完全不需要纠结于这个问题。就算我真的是三皇子，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你觉得有多少人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呢？而且，就算是公之于众了就真的能对我产生伤害么？凛冬公国管辖之内的平民，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这个说辞，就像现在你的管辖之内也没有人相信是你杀了潋滟女皇一样，不是么？”

　　艾若娅道：“那么既然你完全不怕我的威胁，你又何必来密利希斯呢？”

　　“因为，我也不怕你啊。”艾德娅随手拿起了一块糕点，慢慢的品尝了起来：“说实话，我对你提议组建北境同盟的事情很有兴趣，想来看一看你到底想怎么做。”当然，如果艾若娅真的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了，自己还是会有一些小麻烦，比如罗格那边。而如果这件事情传到了中庭，蒂贝尔和康诺特伯爵又会怎么想呢。不过艾若娅的交际圈显然没有艾德娅这么广，自然也不会想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