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小财
众人拗不过艾德娅。他们知道艾德娅转变如此之大，肯定与昨天收到的第二封信有关。只不过这是艾德娅的私事，他们也不好多问什么，虽然艾德娅总是会听从他们的意见，但本质上她还是众人的领主，在瑟西迪娅的其余地方，可没有几个手下敢驳斥魔女所下达的命令。更何况艾德娅也不是那种冲动的魔女，她这么坚持要去密利希斯，肯定也有她的理由。于是他们便只得尽可能的为艾德娅此行铺路了。
林登万和迪斯两人瞬间便忙碌了起来，他们调动了潜伏在北境各处的小小鸟，大力的宣传艾德娅接受邀请并准备前往密利希斯的事情。这样一来，整个北境都知道了艾德娅的行程目的，如此艾若娅要是想在这一路上做些什么事情，必然会顾忌到北境诸个势力的感受了。如果艾若娅真的有心要促成这一次同盟的话，她不仅不会刁难艾德娅，反倒是一路上给她开绿灯。
当然，众人也没指望用这种方式就能够制衡艾若娅。之后邓加尔便也高调的在凛冬城进行军事演习，将第一军和第二军陈兵凛冬城外，各种物资全部就位，大有一种要大举入侵星辰公国的样子。不仅如此，巴格还从阿登山区紧急调回了好几艘战舰，一门门崭新的火炮对准了海岸。
虽然邓加尔一再表示这只是演习，不针对任何人。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对艾若娅的警告，只要她们敢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凛冬公国将会即刻发兵，不死不休。
不过凛冬公国的各部门，工厂也好，研究院也好，学院也好，他们都已经能够独立运转了，每一个部门都有专门的负责任，并不需要艾德娅每一件事情都事必躬亲，这大大的为她节约了精力，也可以让她抽身去干一些别的事情。不然艾德娅可万万不敢离开自己的领地。
尽管整个凛冬公国上上下下都做好了准备。不过凡是也有万一，假如艾德娅真的遭遇了不测，或者被艾若娅囚禁在了密利希斯，那么凛冬公国也必须也有所准备，这其中便涉及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在艾德娅不在的时候，谁来接替她成为暂时的领导者。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在这之前，因为艾德娅尚且年轻，魔力反噬远远没有降临到她的身上，所以谁都不会去考虑（或者不愿意去考虑）这个问题。但现在，他们必须要谨慎的思考这一个问题。
按照魔女的传统，当一名魔女晋级为高阶的时候，就会开始寻找她的继任者。要么自己生一个，要么去收养一个有天赋的小魔女，不过一名魔女生育出魔女的概率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差别，而瑟西迪娅又有规定必须魔女才能担任领主，所以大部分的魔女都会选择去领养一个魔女作为自己的继承人，把她当成亲女儿来看待。
不过大家也知道，艾德娅的发展从来就没有按照传统来过，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去领养魔女。所以就算现在马上去指定一个养女显然也来不及了。
到是有人提出来直接在凛冬公国找一个适合的魔女作为养女。而凛冬公国也的确不乏自己信任的小魔女，比如生命三废。
多萝西和芙萝娅自不用说，两人为凛冬公国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伊西丝更是艾德娅的贴身侍女，又与雪狼王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可以说间接的打造了凛冬公国的雪狼骑兵。
然而尽管三人贡献足够，又受到所有人的喜爱。但要说到管理凛冬公国，威信上却是远远不够。更何况联想到多萝西的治理能力，艾德娅觉得想这件事情不怎么靠谱。
既然现在指定养女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现在的领导者里面选出一个来暂时接管了。但这显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好在凛冬公国崛起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内部的权力斗争并不明显，总体上大家还是铁板一块，这位艾德娅减轻了不小的负担。
思来想去，最后艾德娅选择了巴格作为自己出了意外后的继任者。
巴格本身就是一位实力不错的魔战士。同时他又是风湾镇守备队的创始人之一，并且长期担任总教官一职，即使是现在邓加尔见到他也是会尊称一声教官。之后巴格又历经第二军团团长以及海军大统领，从瑟西迪娅内战到矮人之战一路上战功赫赫，在军队中有着足够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他为人正直又忠心，不用担心他会在后面搞小动作。
当然，艾德娅也不是没考虑过邓加尔。不过相比于平民出生的邓加尔，巴格还长期担任过卡珊的亲卫，对于魔女的那一套非常了解。这是一笔非常宝贵的经验。好在这两人的私交还算不错，所以她还尚且不担心两人会在军队内部疯狂的争权夺利。除了他们俩以外，柯西主管政务，对军队的影响力实在有限，罗格商人的身份以及他心中隐藏的最终目的，注定了绝对不可能成为艾德娅的继任者。至于研究院的那几位，大概把最高权力给他们，他们也是会当面拒绝的。
指定完接任的人选之后，艾德娅最后的顾虑也消失了，于是便踏上了旅途。
除了法蒂玛与瓦尔基里娅两个贴身侍卫，以及伊西丝这位贴身侍女以外，艾德娅还带了两百名亲卫。之前也介绍过，这些亲卫全部由女子组成，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当然，这一次与以往还有所不同，那就是这两百名亲卫中还隐藏着数名魔女与魔战士。
尽管这些魔女都不是战斗系的魔女，不过因为凛冬公国已经开发出了许多的魔法武器，所以已经不那么仰仗于魔女的天赋了。之前的加特林魔枪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按照之前规划好的旅途，艾德娅会从水路直达星辰公国的铁水城，然后从那里转道密利希斯。可以说就是三年前瑟西迪娅内战时候绯红大公的进攻路线。当然艾德娅这样做的考量，无非是避免走陆路上会遭到的各种麻烦。在陆地上艾若娅的部队还是不容小觑，但至少在海上整个大陆都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第四百四十二章 再临铁水
乘坐着动力澎湃的黑帆号，没过几日艾德娅便在铁水城附近的港口登陆了，而此时码头上早就已经有马车在等待着她。
“欢迎来到星辰公国！敬爱的艾德娅大人。”前来迎接她的是吉拉薇的副手芙琳。
在与吉拉薇商讨建立西岗镇商业区的时候，艾德娅就与芙琳有过一面之缘。在那时她和罗格还联手‘骗’了一波这两位完全不懂商业的魔女，从她们那里拿到了诸如关税、廉价劳动力、矿石等诸多好处。好在直到现在芙琳和吉拉薇都没有发现艾德娅的小伎俩，不然现在迎接她们的可能已经是怒火了。
“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美丽的芙琳小姐。”艾德娅与芙琳的手握在了一起。
两人有说有笑的开始聊了起来，而艾德娅身后的瓦尔基里娅与法蒂玛也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星辰军团的仪仗队们身穿着一身华丽的铠甲，手里执着礼仪剑，看上去威严满满，不过除此之外她们身上便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了。艾德娅知道这显然是芙琳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安心。
看来，至少在星辰公国自己还不需要神经过于紧绷。
在星辰军团仪仗队的带领下，艾德娅一行人便来到了铁水城。
这已经是艾德娅第三次站在这座城市的面前了。第一次的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落魄的阶下囚，在卡珊的帮助下才得以逃脱。第二次则是以一个征服者的姿态来到这里，依靠着林登万的煽动能力从内部瓦解了铁水城，而这一次她则是以一个客人的身份。
跟随着芙琳，艾德娅刚刚穿过铁水城巨大的城门时，一股巨大的声浪便扑面而来。
“欢迎艾德娅大人！”
“谢谢您艾德娅大人！”
艾德娅极目望去，只见在铁水城主道的两旁，无数的市民拥挤着向艾德娅致敬，更有无数的少男少女手捧着鲜花期待的望着艾德娅。这一番热情的声势却是让艾德娅有些傻眼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在星辰公国的铁水城，这可是艾若娅经营了多年的城市啊。
眼下整个北境最炙手可热的话题就是‘北境双艾’，谁比谁更强，谁能最终打败谁。毫无疑问自己是艾若娅在北境最大的敌人。本来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预感到会有艾若娅的狂信徒前来谩骂和闹事，却没有想到眼前的景象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
自己就算再怎么友善，也不至于受到这么隆重的欢迎吧。于是她便将目光转向了芙琳。
芙琳显然已经猜到了艾德娅的疑虑，于是便解释道：“这些人可不是被我强迫来欢迎您的，事实上他们是自发的。”
“自发的？”艾德娅有些无法相信。
“是啊，您当年占领了铁水城之后，并没有像其余的魔女那样烧杀抢掠提振士气，不仅如此您还让手下的士兵主动维持城市的秩序，发放粥粮，打击地下世界的那些老鼠们，努力维持着铁水城的安定。所以在战争之后，铁水城奇迹一般的没有遭到太多的战争创伤。这些可都是您的功劳。”芙琳解释道：“在对比了川流城的惨状后，我们愈发的明白您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伟大。”
尽管艾德娅不是一个虚荣的魔女，不过这一番话下来还是让艾德娅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咦？我真的有这么好么？
“不仅如此……”芙琳继续说道：“在这之后您愿意主动搁置我们之间的仇恨，慷慨的将种子、物资等物品输送到星辰公国，帮助整个星辰公国从战争中恢复过来，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饥荒！这份恩情星辰公国的人们可不会忘记的。”说到这里芙琳朝着艾德娅微微欠了欠身。
咳咳，这个就……受之有愧了。
“也谢谢你们。”艾德娅稍稍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随即笑着对芙琳道：“谢谢你和吉拉薇的大度。”
诚然自己没有像其余魔女那样，在占领城市后开展传统提振士气的活动。不过自己终究是敌人，也没有打算一直在铁水城占领下去。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来说，在领主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城市后，肯定会大肆渲染占领者的恶行，以激发民众的排外性，在这种宣传之下，纵然自己做了再多的好事最后肯定也会大打折扣。
不过吉拉薇显然没有这么渲染。她客观公正的向所有人陈述了艾德娅在铁水城所做的一切。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更何况尽管芙琳一再保证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强制性的政令，这些市民全部是自发的。但是市民们再怎么自发来欢迎艾德娅，也不会事先准备一模一样的花，高喊相同的口号吧。这些明显有人为的痕迹在里面，不过对此艾德娅自然是不会戳破了。
从这一点看来，并不是艾若娅的整个集团都与自己针锋相对，至少吉拉薇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她与自己一样不想再继续打仗了，只想好好的发展自己休养生息。只是可惜了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够做主的。想到未来有一天艾德娅有可能再次和吉拉薇、芙琳等魔女在战场上相见，她就不由的叹气。
在芙琳的带领之下，艾德娅算是参观了一圈整个铁水城。不得不说有了坚实的经济基础作为后盾，铁水城修缮的非常不错，原本饱受摧残到处都是战争创伤的城墙也重新休整过了，不但在外面用水泥加固了一圈，同时还学着凛冬城城防的布置，将无数的火炮搬到了城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几名士兵举着火枪，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前方。
如果教会再一次组织北伐军前来攻城，估计铁水城的城墙会成为他们无法磨灭的噩梦。
不仅仅是城防，在战争中毁于一旦的城主府也已经重建了起来，有了水泥作为建筑材料后，经过重建的城主府更加威严气派了。而在城主府后方的中央广场，原本因为艾德娅而坍塌了的瑟西雕像，如今竟然也被重新竖立在了原地，虽然论个头与雄伟程度可比以前的雕像要小了很多，不过那雕琢的工艺却依然是那么的传神。艾德娅仰望着瑟西的雕像，不由的有些痴了。
她连忙呼唤起瑟西，让她看看自己的后人们再次为她耸立的雕像。
瑟西冷哼了一声，然后表示这些都不过是无聊的仪式而已，有这点精力不如投入到魔法的研究上去，不过从艾德娅对瑟西的精神感应来看，瑟西显然还是很高兴的。
第四百四十三章 复仇
艾德娅一行人在铁水城带了几天，补充完毕额物资之后，便朝着密利希斯继续上路了。
之后的几天里她们就没有再受到过这么热烈的对待了，不过总体来说星辰公国的魔女和平民对她还算友善，并没有出现艾若娅的狂信徒伺机闹事的行为。但随着他们离开星辰公国，进入密利希斯的势力范围后，魔女们的态度便情转直下，于是艾德娅见状干脆便不再进城，只派一些人进到城里去购买必需品，其余时刻全部驻扎在外面，省的互相之间起冲突。
好在艾德娅一行人装备精良，所以也没有哪个魔女不开眼来惹怒艾德娅。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艾德娅的队伍终于看到了密利希斯城，远远望去，无数白色的建筑在黄昏之下熠熠生辉，看上去格外的宁静祥和。为了避免夜晚进程横生事端，艾德娅决定决定在城外驻扎一晚，等天亮了养足精神再去面见自己的头号大敌。
“艾德娅大人，今晚请安心休息吧，我会一直驻守在您营帐的门口。”瓦尔基里娅对着营帐内的艾德娅与法蒂玛欠了欠身，然后说道。
“放心吧，我们已经到了密利希斯的城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艾若娅肯定不敢现在来行刺我们。所以你也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对你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吧。”艾德娅拍了拍瓦尔基里娅的肩膀，示意她也会去休息。
“不用担心我。”瓦尔基里娅一脸轻松的道：“我好歹是一个魔战士，对我来说几天不睡觉根本不算什么。要知道当年潋滟女皇外出的时候，我也是整夜整夜的在她的营帐外面守夜。”说到这里，瓦尔基里娅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意。
艾德娅望着瓦尔基里娅的眼睛，然后缓缓的道：“其实，你在我的身边你并不需要时刻保持着这种强者的姿态，这么做很累吧。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不是么？”
“大人，我……”似乎是被戳到了心思，瓦尔基里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
“相比于艾若娅，我更担心你啊，瓦尔基里娅。”艾德娅道：“这一次重新回到密利希斯，你的感触应该会很大吧。”
“您说的没错，大人。我……”听到了艾德娅的话，瓦尔基里娅的眼睛闪过一丝黯然。道：“我并不害怕死亡，也不害怕艾若娅。可是，我怕我又没有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坏了您的大事。您知道的，在凛冬城的时候我就因为没有抑制住自己复仇的冲动贸然的冲上去与艾若娅拼命，结果格洛因不得不提前点燃了埋藏在城墙中的炸药，为此还牺牲了好多个战士。”
“我相信你，瓦尔基里娅。”艾德娅道：“我愿意把你带在身边，就意味着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谢谢大人的信任，只是我……”瓦尔基里娅低着头，不过显然她还是心有余悸。
“看着你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艾德娅笑着道。
“谁？”
“索林。”
“长须矮人的大族长，格洛因的父亲？”瓦尔基里娅有些疑惑，不知道艾德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到索林。
“你对索林族长的印象是怎么样的呢？”艾德娅道。
“索林族长？”瓦尔基里娅想了想：“虽然他有着喜欢喝酒，做事急躁等诸多矮人都有的缺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位非常不错的长者，更有矮人中少有的谦逊和沉着，在矮人战争中，他指挥的军队稳扎稳打，没有盲目冒进。”
“那我告诉你，其实索林与查尔塔之间可是有着巨大的仇恨。”艾德娅道：“索林的妻子，也就是格洛因的母亲就是被铁座议会杀死的，而之后他更是因为封地被夺而不得不流离失所，一路上损失了无数的族人，就连他的好几个儿女也死去了不少，这一份仇恨并不比你少对么？”
听到这些辛秘，瓦尔基里娅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她只知道索林是被驱逐出铁群岛，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索林与查尔塔之间有这么大的仇恨：“这，怎么可能……”
“很惊讶对么。”艾德娅道：“我第一次听说这段往事的时候是在熔岩城，那座隶属于铁拳氏族的城市是索林率领部队打下的，整个城市内的矮人全是铁拳氏族的矮人。我很惊讶索林的过去，我更惊讶的是在这么多天的时间里，索林竟然没有屠杀这些矮人来为自己报仇。后来他告诉了我他所谓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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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一口将面前的燕归酒喝了个精光，良久才道：“复仇？那个时候，我恨不得带着全族上下一起杀到莫瑞亚，与查尔塔拼命！我不缺乏那种勇气，你知道的。但是最后我忍住了，我知道那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仇！那不过是自知无能为力，又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而给自己找的去死的借口罢了，实则是一种逃避。真正的复仇要比这艰辛百倍，因为当你选择了隐忍，就意味着你要背负上自责，痛苦，还要被别人说成是懦弱和无能。相比之下一股热血上涌的前冲就容易多了不是么？就算没有报仇，死后也能够被称赞为勇士。但是……”
“我要的是复仇！是真正的复仇！而不是那种看似勇敢实则懦弱的送死行为。所以，我最后忍受了懦夫的骂名，带着族人来到了冰风谷。我想就算我无法报仇，未来有一天我的孩子会接过这一面旗帜，重新将我们族人的光辉洒在铁群岛之上。”
“你是一个勇者。”
“多亏了您，艾德娅大人，不然我就要成为一辈子的懦夫了。”索林道：“这也是代价之一，你承受了一辈子痛苦和自责，最后十有八*九会被当成懦夫钉在耻辱柱上。有很多东西比一死了之更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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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东西，比一死了之更需要勇气。”瓦尔基里娅细细的品味道。
“说实话，我没有什么立场劝你暂且放下仇恨之类的。毕竟我没有承受过向你这么大的痛苦。”艾德娅道：“如果你是真心想要复仇的话，不妨听一听索林族长的经历，”
“大人，我……”
“好了，你是瑟西迪娅最强的魔战士，并不需要向我保证什么。”艾德娅道：“回去睡觉吧。今晚你不需要守夜。我希望你能够以一个骄傲自信的姿态去‘迎接’艾若娅。”
第四百四十四章 北境之宴
“有请瑟西迪娅凛冬公爵艾德娅大人！”
随着宫廷乐师发出高亢的报幕声，艾德娅一行人鱼贯进入了密利希斯的中心——白之塔。
艾若娅竟然承认自己是一名公爵？看来她还没有狭隘到在这种小细节上恶心自己。听到自己名字前方的头衔，艾德娅心里想着。
很快她便在白之塔的大殿中见到了艾若娅。
此时的她并没有选择魔女出席宴会时候惯常穿的柔软长裙，而是一袭质地坚硬的长袍，再配上零星黑色的骨质装饰，看上去非常的精练，实足一个女皇的气势。她的头上则戴着一顶象征瑟西迪娅最高权力的王冠，在光芒下熠熠生辉。
相比之下艾德娅还是选择了自己所惯常穿的一袭黑色长裙，简单素雅。在衣装上要输了女皇一筹，不过艾德娅手中的资源以及实力决定了即使是穿一件普通人的衣服，也依旧不会被对方所压倒。
“欢迎欢迎！尊敬的凛冬公爵。”艾若娅首先伸出了满是老茧的手，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除了这半分微笑以外则没有任何其余的情绪。完全看不出两人曾经在凛冬城外杀得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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