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170章

　　“那么，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不愿意加入我呢。”艾若娅也拿起了一块糕点，“也许在你眼里我的过往劣迹斑斑，不过这一次我却是诚心的。你知道一直以来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母亲大人的死，瑟西迪娅内战以及击败雪慎帝国。这一切都是在为这个目的服务！我要打败教会，给我们魔女更大的生存空间，让魔女们能够在太阳底下自由的行走和生活。你也是……至少你现在是一名魔女，在这个目的上我们两人是一致的？所以为何不放下之前的芥蒂，去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呢？”

　　“哦？你和你手下的目的真的是打败教会，让魔女们自由自在的太阳底下生活吗？”艾德娅反问道：“你们，只是想要复仇吧。”

　　艾若娅愣了愣，不过随即便道：“向教会复仇，和拯救魔女，这两者并不矛盾吧。”

　　艾德娅道：“难道你忘了潋滟女皇在完成复仇时候的举措了吗？在我看来，这种复仇不过是凭着一己私欲而肆意破坏罢了。教会当然罪有应得，但是作为复仇者的魔女不也照样屠杀平民么？是啊，两者的确不矛盾，但两者也并不是同一种东西，所以不要在复仇的身上披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更何况，就算你真心诚意的去解放魔女，我也不会加入你。因为我同样不认同这个目的。”

　　“为什么？不要忘了，你现在就是一名魔女！”艾若娅道。

　　“在我看来，魔女和教会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虽然魔女自诩被教会迫害打压，但是如今瑟西迪娅的魔女自己，不也是一个剥削者和打压者么？”艾德娅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如果你看一眼瑟西迪娅，你就会发现，魔女的食物、礼服，哪一样不是平民供给的。当然你会说魔女给平民提供了保护，免受教会的侵扰，可是不要忘了，没有魔女的话瑟西迪娅的人又怎么会被称为恶魔的爪牙而受到教会的屠戮呢？所以平民并不需要我们保护，反倒是我们应该倚仗平民才是。百年前，瑟西大人带领着魔女们登陆背景，赶走了这片土地上的贵族和神职者们，将权力还给了平民，却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魔女反倒是成了当年教会的模样。”

　　“哼！难道你的食物，你的衣服都是你自己做的？没有分毫取自你封地的平民么？”艾若娅戏谑的道。

　　“你说的没错！”艾德娅早知道对方会这么问，于是欣然的回答道：“尽管这些不是我亲手做出来的！但我也是花了第纳尔的。也许你对我凛冬公国并不了解，所有来自平民的税收我可是没有资格随意取用的。我有我的报酬，就像商人雇佣平民一样，而我则是被整个凛冬公国雇佣。而不是将整个封地，所有的平民视为自己的私人财产。”

　　“哼，狡辩！”艾若娅显然是不相信艾德娅的说辞。

　　“就当是狡辩吧。”艾德娅耸了耸肩，然后说道：“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加入你的北境同盟，因为在我看来你们去进攻教会的行为，本质上和教会攻打北境没有什么区别，为了仇恨，为了财富，为了劫掠……”说到这里，艾德娅摇了摇头：“凛冬公国不需要靠劫掠来获得财富，不需要用仇恨来增加凝聚力，更不想卷入无妄的战争来牺牲自己的性命。所以，抱歉恕我和整个北境同盟的理念不同。当然，我向你保证，在你们南下进攻教会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背后突然袭击的。一如你在进攻雪慎帝国一样，同样，作为魔女的我自然也不会加入教会。”

　　“又不想加入教会，又不愿意加入北境同盟。”艾若娅皱紧了眉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么？我不过是想赚点钱，治理好凛冬公国罢了。”艾德娅耸了耸肩：“你看，凛冬公国的崛起一没有靠继承遗产，二没有靠掠夺，全部是靠自己一点点积攒下来的。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尊敬的星辰大公。只要你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会和你开战。”

第四百四十八章 暗流

　　“抱歉，在你面前说了这么多的话。我想时间差不多，我也应该回去了，不然的话我那可爱的侍女估计要担心我了。最后谢谢您的招待，敬爱的艾若娅大人。”说完这些话后，艾德娅朝着对方欠了欠身便转身准备离开。

　　只不过就在这一个瞬间，她分明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冷冷的扫视着自己的后背。紧接着空气像是突然间凝固了起来一般，艾德娅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滞，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她知道，这是艾若娅在警官自己，于是她当机立断，让瑟西接管了自己的精神力，这才堪堪顶住了艾若娅向自己袭来的威压。

　　好在艾若娅还没有疯狂到真的打算把她当场杀死，那威压没过多久便消失了。于是艾德娅赶忙迈开腿向外面走去，最后平安的重新回到了大地之上。

　　“艾德娅，谈的怎么样？”吉拉薇见到艾德娅出来了，连忙关切的走上来问道，只不过这时她却发现艾德娅的脸色不太好，于是问道：“怎么了？难道和陛下起了冲突？”

　　“没，没有起冲突。”最后的时刻，艾若娅实在是给予了她的压力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她这个侥幸升级的高阶魔女根本无法在她强大的威压之下支撑太久，直到现在她还是心有余悸。很显然，在经过了凛冬城的生死战之后，艾若娅的实力又提升了不少。

　　“那结果怎么样？”吉拉薇问道。

　　艾德娅摇了摇头，然后道：“很遗憾，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没有和你们的陛下达成一致。不过我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因为没有加入北境同盟而仇视你们。之前的贸易，合作也会继续进行。只要你们的陛下没有打算进攻我们，我们就不会主动来进攻你们。”

　　“这……好吧。”吉拉薇听了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失望。不过幸好双方没有反目成仇。

　　艾德娅一回到自己的住所，便发现法蒂玛和吉拉薇两人焦虑的在大厅等候着，侍卫们也是一个个全副武装，只等着这两位一声令下就冲去白之塔支援艾德娅。

　　眼见艾德娅平安归来，众人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至于艾德娅最终有没有答应加入北境同盟反倒是成了次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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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莎瑟，果然如你所预测的那样啊。艾德娅拒绝加入北境同盟。”

　　艾德娅没走多久，房间内便又多出了一个身影，此人正是艾若娅的七星辰之一，‘毒蛇’杜莎瑟。

　　“还是有一些偏差。我以为是她不愿意屈居您之下所以才拒绝我们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能以北境同盟的领袖的位置作为诱饵，但现在……”杜莎瑟苦笑的说道：“没想到她会以一个这么‘荒唐’的理由来拒绝我们。”

　　“你相信她会安安心心的继续发展自己么？”艾若娅问道。

　　“陛下，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杜莎瑟低着头道：“我们不能将自己的安危置于别人的一念之间。哪怕艾德娅一直表现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险。”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的意思去执行吧。”艾若娅摇了摇头，然后道：“可惜了呢这样一位强大又聪慧的魔女，本来我以为她能成为我们的盟友……”

　　“是，陛下。”杜莎瑟眼角立即露出了一丝精光。

　　“雪慎帝国怎么样，叶卡捷琳娜的回答是什么。”艾若娅积蓄问道。

　　“叶卡捷琳娜松口了。”杜莎瑟道：“她愿意携着冰雪女神殿加入北境同盟。不过她有一个条件。”

　　“条件？”

　　“她要我们帮她刺杀一个人。”杜莎瑟说着便附耳在艾若娅的耳边说了几句。

　　听了杜莎瑟的话后，艾若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欣喜：“哦？很有意思。既然叶卡捷琳娜这么识大体为我们分忧，我们自然要帮她一把。杜莎瑟，去准备起来吧。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遵命陛下，您放心吧。”

　　说完这些后，杜莎瑟便退出了房间，只留下艾若娅一个人。

　　只不过就在杜莎瑟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猛然间瞥见了一个人。那是艾若娅的侍女法莉娜，此时她正用一双明亮的双眸打量着她。

　　“有事情么？”杜莎瑟皱了皱眉，然后问道。

　　“最近，您有点变了，杜莎瑟大人。”法莉娜空灵出尘的声音陡然间出现在了杜莎瑟的耳边，只不过她说话的时候嘴唇竟然一动不动。

　　“人都是会变得。”杜莎瑟道，不过她的眼神之中已经出现了一丝警惕：“你想说什么。”

　　“您的信念在动摇，您所做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偏离陛下所期待的事情了。”法莉娜道。

　　“你的话太多了。我对陛下的忠心一直都没有变过。别忘了你的职责法莉娜。好好的呆在艾若娅的身边治疗她，不要让她这么快魔法反噬所杀死。陛下交代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完成，不需要你来多嘴。”杜莎瑟的话语中透露着浓浓的警告。

　　“可是，陛下希望艾若娅能尽快挥师南下进攻。只要艾若娅的军队刺入南境，抵近了弗洛伦萨。这个时候就算后方传来瑟西迪娅被毁的消息，她也断然不会回头。您这么容易就撺掇了她去刺杀潋滟女皇，所以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在艾若娅的心里根本就不在乎瑟西迪娅的存亡。然而您这几年的建议却让她瞻前顾后，攻打雪慎，联合拉雪兹大公，北境同盟。难道说您是真心想要辅佐她，让瑟西迪娅称雄北境，然后恢复魔女往日的荣光？”

　　“我说了，我所做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杜莎瑟眯起了眼睛，宛如毒蛇一般打量着法莉娜。

　　“抱歉，是我多嘴了。我不应该对您表示怀疑的。”不过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分外紧张的饿时候，法莉娜的态度却突然变软了，只见她朝着杜莎瑟鞠了一躬，然后用卑微的语气说道：“我相信您的信念是不会动摇的，毕竟您才是提哈城仇恨的化身，而我不过是您一个卑微的女仆而已。”

　　“希望你像现在这样，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杜莎瑟冷哼了一声，随即朝着甬道的出口走了过去。

第四百四十九章 所谓同盟

　　第二天，北境同盟的成立仪式如期举行。这一次共有二十多个势力参加了北境同盟，这其中也不乏霜血同盟、罗斯公国等势力。不过尽管仪式举行的热闹非凡。与会的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如今所谓的联盟离着真正的北境同盟还早呢。因为作为北境最为重量级的两个势力都没有参加。

　　在仪式开始之前，叶卡捷琳娜就已经早早的离开了密利希斯。艾德娅虽然在仪式的时候还在密利希斯，但也只是作为一名观众，与其他未参加的势力一同在下方观望罢了。

　　而在仪式结束后，艾德娅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密利希斯，并没有继续留下来参与他们内部的‘扯皮’。

　　虽然最终自己没有加入北境同盟，看上去此行一无所知。不过艾德娅到是解决了自己的一桩心事，这之后艾若娅承诺自己不向外透露其另一个身份。当然其实艾若娅心里也很清楚，就算自己真的这么做了，收到的效果也并不会太高，所以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送给了艾德娅。

　　不过这个顺水人情也不是白给的，艾德娅也以一个观察国的身份加入了北境同盟，也算是稍稍保全了一下艾若娅的面子。

　　除此之外艾德娅还结识了一些势力的领主，收获了几笔订单，只不过与如今凛冬公国的体量相比，这点订单只能算是聊胜于无了。

　　“艾德娅大人，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您。”

　　回家的马车里面，伊西丝怯生生的问道。

　　“嗯？你问吧。”艾德娅道。

　　“如果北境同盟的首领不是艾若娅，您会参加么？”

　　“嗯，这个么？”艾德娅想了想，然后道：“我应该不会参加。”

　　“为什么啊？”伊西丝好奇道：“这样的话，周围的势力不会因此而疏远您么？”

　　“你太高看北境同盟了呢，小伊西丝。”艾德娅笑着为伊西丝解惑：“同盟，是必须要有一个坚实的目标作为支撑，才能使内部凝聚起来的。这个坚实的目标可以是共同的敌人，也可以是共同的利益。然而可惜的是，艾若娅的北境同盟实在缺乏这个目标去凝聚内部。”

　　“教会不算是共同的敌人么？”一旁的法蒂玛也问道。

　　“算，也不算。如果放在前几年教会还占领着所罗门区的时候，教会就算是一个实足的威胁。所罗门区就像是悬在北境各个领主头上的利刃，时刻压迫着他们。那时候就算没有同盟，北境的各个势力也会默契的放下互相之间的芥蒂，先去抵抗教会的进攻，所以这也是瑟西迪娅与雪慎帝国一直没有大打出手的原因。但是现在教会的势力已经退出了所罗门区，这把剑就消失了。”

　　“可是，教会还在啊，他并没有灭亡。尽管丢了所罗门区，但是他的基本力量都还保存完好呀。况且北境那么多势力都和教会有着深仇大恨。”伊西丝道。

　　“是啊。”艾德娅道：“你说的没错。但是大部分的领主其实并不像艾若娅那样，可以裹挟着一整个国家的势力与其一起去向教会复仇。北境大部分的领主并没有那么大渴望去征服教会的土地，至少在如今中庭五国实力不弱的情况下，他们并不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征伐和占领。所以，当教会的势力暂时退出北境后，整个北境的势力也失去了他们统一的目标。”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加入北境同盟呢？”伊西丝问道。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么？如果有足够诱人的利益，那么也能够使得联盟的内部团结。比如蔷薇联盟，在矮人王国即将被我们打败的时候，这些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自由港商人能够在这么短时间里面联合起来，并且还组建了一支有模有样的部队。这背后就是利益在推动。所以艾若娅在这几天里，一面夸大教会的实力，说教会在筹备着重新夺取所罗门区，给北境的诸位领主压力。一面又用劫掠中庭作为利益来引诱他们，使得他们加入同盟。”

　　“可是大人方才不是说中庭五国的实力并不弱么，对于这些北境的领主来说要打败守军来劫掠当地的代价太大了。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还要加入北境同盟。”法蒂玛问道。

　　“我猜，是艾若娅向他们保证自己将率领部队击破中庭五国的主力？然后那些领主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劫掠了？”伊西丝道。

　　“你猜的一点也没错。”艾德娅道：“艾若娅就是这么保证的。让我们再回到最一开始的问题吧，我如果不参加北境同盟，其余的势力会不会因此而疏远我呢？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了吧，那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此时大家正同仇敌忾的对付教会，这时突然有一个领主却说自己无所谓是否被教会占领，然后拒绝加入联盟，拒绝抵御教会，那他一定会被其余的势力所嫉恨疏远。但如果只是以劫掠中庭为代价的话，一切都不一样了。”

　　“既然有人愿意帮他们将敌人打败，那中庭这块大蛋糕，自然是分的人越少越好了。”法蒂玛用拳头锤了锤手，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正是！”艾德娅道：“你看我在第一天就已经拒绝了艾若娅的请求，但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些已经加入同盟的领主并不嫉恨我，反而有很多更加领主更加热情的找我贸易，以武装自己的军队去中庭劫掠。这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哼！什么北境同盟，分明就是强盗同盟呀，幸好我们没有参加。”伊西丝道。

　　“我们不仅不会参加，而且我们还必须暗地里资助一下中庭五国才是呢。”艾德娅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如今我们所经营的那条贯穿中庭与北境的贸易路线越来越繁荣。我们从中庭汲取了大量的原料，而中庭则吸收了我们海量的货物，这种情况下若是中庭陷入了战火，对我们绝对会造成巨大的影响。更何况，用中庭的战士来消磨艾若娅的兵力，怎么想都是一件非常合算的事情呀。当然，如果两方打成了焦灼之势，我们趁机两边卖军火那就更好了。”

　　果，果然还是艾德娅大人比较坏。听到了这话后，伊西丝和法蒂玛不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正在艾德娅与两人交流甚欢的时候，突然她们的马车外面传来了瓦尔基里娅的声音。

　　“艾德娅大人，有情况发生了。前面的大路上出现了一支队伍”

　　“一支队伍？有说明来意么？”艾德娅好奇的问道。只不过瓦尔基里娅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阵阵的马蹄声便出现在了艾德娅的耳畔。

第四百五十章 雪慎之邀

　　艾德娅心里一惊，连忙从马车上下来，同时暗暗的凝聚起了身体之中的魔力。而她的亲卫们早就已经整装待发，瓦尔基里娅更是一马当先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右手紧紧的握着那柄大斧。

　　对方总共有八十多名骑兵，清一色穿着淡蓝色的长袍，而他们的身上不过是装备了简易的武器而已，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来战斗的。于是艾德娅立即制止了瓦尔基里娅。

　　“大人，是雪慎帝国的人。”瓦尔基里娅悄悄的指了指她们胸口的雪花标志，然后对艾德娅道。

　　不过不待她继续介绍，一个穿着罩袍的女子缓缓的从队伍中走了出来，朝着艾德娅的队伍走来，瓦尔基里娅见状立即催动了战马挡在了艾德娅的前方。

　　那名女祭司见状立即停了下来，然后道：“尊敬的凛冬大公，在下是冰雪女神殿的一名女祭司，奉大司祭叶卡捷琳娜大人之命，在此等候您。司祭大人恰巧在前方的小镇歇息，知晓您路过此地，所以特意设置了宴席，真诚的邀请您前往。”

　　“我？”艾德娅先一愣，不过随即就明白了。叶卡捷琳娜特意早早的离开了密利希斯，然后来到了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怕是专程在这里等候自己。只是遥想到与自己的关系，艾德娅实在不知道她与自己接触是为了什么。

　　艾德娅与叶卡捷琳娜第一次碰面便是在密利希斯城的边上，那时候三大公爵的联军尚未破裂。叶卡捷琳娜给艾德娅的第一印象就是冷漠。当然不是那种冷着脸生人勿进的感觉。作为一名大公，她在日常事物上处理的滴水不漏，也会亲切的与别人交谈，在社交场合中的行为与一般的魔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然而从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给艾德娅一种冷的气质。就好像谈及任何事情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一般。不仅如此，她似乎不知道情绪为何物，任何的事件都无法让其产生感情波动，这也是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刻梅丽珊卓才惊觉她投靠了艾若娅。后来，哪怕是叶卡捷琳娜的精神力被瑟西打败，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也冷静的选择了撤退，没有任何多余的行为。

　　有时候艾德娅在想，是不是身为冰雪女神恩宠的叶卡捷琳娜从一出生就被剥夺了情绪？

　　不过尽管艾德娅与叶卡捷琳娜在那时候有过激烈的精神力对抗，但由于拉雪兹公国与绯红公国并不接壤，所以之后艾德娅与叶卡捷琳娜只见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后来艾德娅听闻叶卡捷琳娜代表了战败了雪慎帝国与艾若娅谈判，在大溃败的局面下据理力争，逼着艾若娅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在这之后她更是迅速的替摄政王克伦威尔收拢残军，稳住了帝国内部的局面，足见其政务能力也是一流的。这让艾德娅对叶卡捷琳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这一次叶卡捷琳娜专程来等自己，那自己岂有拒绝的意思。于是艾德娅欣然的接受了邀请。

　　一行人在那位女祭司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叶卡捷琳娜所在的小镇之中。

　　由于地处密利希斯与星辰公国的交界处，又是在主干道的附近，所以这座小镇看上去还算繁华，当然与凛冬公国下辖的小镇自然是无法相比的。

　　为了准备这一场‘宴席’，叶卡捷琳娜特意包下了一座精致的小酒馆，所有的雪慎士兵将周围的平民全部驱散了，使得这座小酒馆的附近分外的幽静。

　　当艾德娅踏着木质的阶梯到达二楼的时候，发现叶卡捷琳娜早已经端坐在了桌前，静静的等待着艾德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