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舒
弱水亭中,妙玉真人与周晓晴周晓雨已经等在那里,迎上二人,周晓雨兴高采烈,娇声道:“江姐姐,听说萧先生已经出关啦?!”
“师父已经出关,刚才为给潘师伯治伤,正在调息呢。”江南云点头轻笑,温柔盈盈。
“那潘帮主他……?”周晓雨明眸睁大。
“潘师伯已经无碍,我正要去探望。”江南云笑道。
“那我也去看看罢?”周晓雨大是好奇,忙说道。
“好呀,一起去罢。”江南云点头,对于师父的神通,大是自豪,恨不能满天下都知晓。
几人来到潘吼的屋中,见到宋长老正端着一碗粥往里走,见到她们过来,须眉皆笑。
“宋长老,潘师伯已经好了吧?”江南云笑盈盈的问。
“哈哈,托二爷的福,帮主他没事了!”宋长老哈哈笑道,忙一侧身,示意五人进屋。
“可是弟妹与南云,快进来罢!”屋中传来洪亮的声音,乃是潘吼所发。
众人进了屋子,潘吼正坐在榻上,虽然脸庞仍旧吓人,双眼却精芒四射,神采奕奕,招手让她们过去。
“师伯,恭喜!”江南云笑靥如花,巧笑嫣然的上前,带来一股淡淡幽香。
潘吼呵呵笑道:“没想到,我老潘命大,我有兄弟在,阎王也不敢收老子!”
妙玉真人暗自一撇嘴,脸上却不露什么痕迹,对于萧月生的傲然,她实在看不过眼。
虽知萧月生武功强横,但她从未亲自见识过,自然有几分不信,加之她一向自负极高,故颇是不服。
“大哥,先前的情形,可是吓人!”刘菁脸露微笑,拍拍胸脯,一幅心有余悸的神情。
“哈哈,我也以为,马上就去见我爹了呢!”潘吼哈哈大笑,声声音洪亮,丝毫不像受伤之人。
“帮主,先喝粥吧!”宋长老见他们说起来没完,粥就快凉了,忙端了上去。
潘吼对江南云抱怨道:“我已经完全好了,浑身是劲,可宋长老无论如何,都不让我下榻,实在憋气!”
“师伯你可是将宋长老吓坏了呢!”江南云抿嘴轻笑。
“呵呵,你师父如何了,我见他好像不太妥。”潘吼接着问道。
“师父用力过度,正在调息呢。”江南云笑盈盈的道。
“唉,也是!”潘吼点头,又摇头叹息:“……将我的小命生生拉回来,岂是一件易事?!”
江南云微微一笑,转开话题:“师伯,你可不能呆得太久,帮中的人们怕也为你担心呢!”
“是啊,他们正担心呢!”潘吼脸色一变,露出一丝冷笑:“他们是担心我还不死呢!”
“帮主!”宋长老忙道。
“宋长老,这里都不是外人,也不必讳言!”潘吼摆摆手,冷着脸,眼中闪着寒光:“竟然被手下人暗算了,潘某这个帮主实在无能!”
“潘师伯,这种毒药,可非寻常,需得仔细探查。”江南云低声提醒道。
“放心,我吃一次亏,自然得一次乖!”潘吼拍着胸脯,摆手笑呵呵说道。
对于江南云,他极是亲切,若不是江南云拼命运功帮他驱毒,即使有解毒丹,也支撑不到萧月生出关。
……
清晨
明媚的阳光,清新的空气,清亮的湖水,萧月生站在画肪之前,一切尽收眼底。
他一身青衫,站在船头,迎风飘动,虽相貌平常,但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飘逸之气,仿佛神仙中人。
江南云身着桃红罗衫,剪裁合度,将修长丰盈的娇躯紧紧裹住,透出隐隐的诱惑。
来到萧月生身边,江南云玉手一拂耳边青丝,明眸眼波闪动,望向萧月生:“师父,苏姐姐的邀约,你一向是推辞的,为何这一次偏偏答应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也想见识一下群豪的风采!”萧月生轻哼一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自从萧月生闭关以来,临安城风起云涌,很多武林人物暗中赶了过来,热闹得很。
苏青青的歌喉,乃是临安城中一绝,即使是冠芳阁的头牌晴雪姑娘,也逊之一筹,人们自然想要见识一番。
只是苏青青架子极大,深居简出,从不见生人,没有好词好曲,也不会唱,加之有青花帮的庇护,至今仍无人强邀得动。
但她的船外,却是很多武林人物停留,便是想就近听到她美妙的歌声。
江南云忙点头:“嗯,也该杀杀他们的威风了!”
她却是明白,那些武林人物,分成两种,一者先前是听到了师父受伤消息,想过来报仇,另一些人,则是看热闹的。
第216章 插曲
萧月生如今的容貌,恢复了平常,看上去年纪甚轻,但眉宇之间,却透着淡淡的沧桑,貌由心生,便是如此。
苏青青这次邀约,已经言明,并未请其余人,仅是青花帮的帮主宋梦君与他。
她的朋友甚少,深居简出,一直呆在湖上,却闭帘不见生人,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武林侠士,一概不见。
若是寻常人,早被逼迫,但她的名声传遍临安城,其玉洁冰清,深为士子们所敬,再者有青花帮的庇护,但能够维持至今,却也令人实在惊奇诧异。
苏青青能够独善其身,与萧月生不无关系,惊鸿一剑萧一寒之名,无人不知,他手书一幅额匾,上写“半湖水光”四个大字。
有这四个字镇着,武林群雄,竟无一个敢冒犯。
清风吹拂,波光粼粼,萧月生静静站在船头,低头思索,清亮的波光照在他脸上,江南云看着师父的侧影,呆呆出神。
虽然替师父运功疗伤,但师父的修为,她仍一片模糊,内力确实全废,又似有莫名的力量,古怪得很。
画肪慢慢悠悠的行驶,渐渐靠近湖心。
忽然之间,数艘画肪自不远处钻出来,向萧月生包围而为,四面八方,呈一个圆形,虽然隔着甚远,江南云却已觉察。
她内力深厚,加之清心诀,直觉敏锐之极,已觉察到身上被敌意的目光扫过。
“师父!”江南云惊醒,转头四顾,明眸一瞥,黛眉蹙了蹙,忙走到萧月生身旁,低声道。
萧月生似是仍在思索,未曾发觉,江南云心下一沉,看来,师父的内力果然全废,耳目已然迟钝许多,远不及自己。
“师父,有人冲咱们来了!”江南云扯一把萧月生衣袖,以目光示意,轻声嗔道。
“嗯——?”萧月生粗重的眉毛皱起来,转头一看,冷哼一声:“有人迫不及待了!”
江南云扫了一眼疾速驶来的众多画肪,约有十几艘,齐齐驶来,极是壮观,她轻掠秀发,转头笑道:“师父,你进舱去吧,杀鸡焉用牛刀,我来应付即可。”
萧月生横了江南云一眼,知道大弟子担心自己,哼道:“怕他们伤着我?”
“嘻嘻,师父神功无敌,岂是宵小之辈能伤,这点儿小事,不值得你出手罢了!”江南云抿嘴扑哧一笑,嘻嘻道。
“看看他们是什么人再说罢。”萧月生不置可否。
说话之间,十余艘画肪近到眼前,丝毫没有减速之势,直冲着萧月生的画肪而来。
“他们想撞船!”江南云玉脸一沉,冷哼一声,身形一飘,掠了出去,踏着水波,仿佛一片羽毛,轻盈盈飘至一艘画肪上。
画肪里面钻出五个人,身形魁梧结实,朝江南云扑过去,手上长刀出鞘,在阳光下闪着寒芒,煞气惊人。
江南云冷哼一声,身形一晃,蓦的出现一个残影,随即一道红光闪过,仿佛一条红色匹练绕他们一周。
他们身子齐齐怔住,长刀擎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人已经化为了雕像,一动不动。
江南云的身影消失不见,已钻进了画肪之中,随即,画舫忽然一缓,仅是缓缓飘荡,不再有冲力,依靠惯性前进。
她很快钻出画肪,踏着水波,飞向另一艘画肪,想在重施故技,将画肪弄瘫痪,避免相撞。
画肪的窗户忽然推开,扑天盖地的暗器罩向踏波而行的江南云,阳光之下,银光闪烁,偶尔有蓝芒闪过。
江南云身形一退,倏的荡开,似是一片荷叶随风轻荡,暗器“哗哗哗”落入水中,水波四溅,惊走了附近的鱼儿。
江南云脚尖一点,靴尖轻踏水波,猱身复上,水波似是平地一般能够借力。
如此高绝的轻功,画肪内的诸人大惊失色,忙不迭的掷出暗器,参差不齐,却是更加凌厉。
江南云玉脸一沉,没想到这帮人忒也无耻,玉体腾空,左脚尖一点右脚背,顿时身体旋动,越来越快,似是一个电钻般射向画肪。
画肪内暗器齐出,遮天蔽日,寒星点点,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儿,冲着她罩下来。
暗器射到她身边,却纷纷飞出,似是遇到一股漩涡,被甩了出来,她身形极快,眨眼即到,直接自窗户射进去。
“呀!”“啊!”惨叫声不断响起,余音不绝,在湖面上飘荡出去。
清晨的西湖,湖水泛波,阳光明媚,一片宁静,他们的惨叫格外的响亮。
画肪很快停下来,江南云身形一晃,并未接着制止其余画肪,而是跃回萧月生身边,笑道:“师父,如何?”
“手脚不甚利落!”萧月生摇头一笑。
江南云抿嘴一笑,明眸流转,轻白他一眼,转头望向疾驶而来的其余几艘画肪,玉掌缓缓向前推出。
掌风所至,水面塌陷,波纹传散开去,自家的画肪倏然一荡,猛的加快,冲向静止的两艘画肪,恰到好处避过撞击。
“停!”“停!”喝叫声纷纷响起,随即是“砰砰”之声,撞击之声极响,“喀嚓”声中,木头折断之声随即响起。
萧月生与江南云站在船头,看着他们狼狈的相撞,摇头一笑,幸灾乐祸。
船虽相撞,他们纷纷跳入湖中,抱着湖上的浮木,往那些没有撞坏的画肪游去。
“师父,是否饶他们性命?”江南云眼中冷芒一闪,转头问道。
萧月生稍一沉吟,摆摆手:“算了,咱们走罢!”
江南云点头,犹有不甘的横了湖中挣扎的众人一眼,那些人一看即不知善茬,放了他们,怕是留了后患。
画肪继续向前。
“师父,他们是天狼帮的人!”江南云眉头微蹙,摇头叹道。
萧月生微笑点头:“他们的龙头被小荷宰了,副龙头也死在你手上,他们岂能不急眼?”
“如今已是不死不休,师父还要放过他们?”江南云不解的望他,师父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算了,凡事留一线生机。”萧月生摆摆手,也不解释,这一次散功,他对于世间法则隐有所悟。
江南云虽然不解,却也不再问,眼前出现了一片画肪,将整个湖面遮住,似是来到了陆地一般。
大大小小的画肪,颜色各异,装扮各不相同,仿佛百花齐绽,争奇斗艳。
他们以圆形排列,当中一艘画肪,方圆十几丈,空空荡荡,仿佛湖上的一个小岛,正是苏青青的画肪。
“各位,请让一下,我要见苏姑娘。”江南云抱拳娇声道,声音不大,却似在他们耳边响起,缓缓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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