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舒
“你做得不错。”萧月生摆摆手,面带微笑:“若你不用,我才会失望呢。”
“多谢镖头。”林平之顿时大松了口气。
“总镖头与你外公无恙,我如今住在他们隔壁,你尽管安心在华山便是。”萧月生缓缓说道,笑了笑:“这一阵子,你的剑法练得如何了?”
林平之心中感激,岳灵珊一直缠在他身边,故他消息灵通,外面关于辟邪剑谱的事情,他一清二楚,知道若不是萧月生相护,凭父亲与外公的武功,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挠了挠头,俊脸露出惭愧之色,道:“没有什么进境……”
“那演练一番吧。”萧月生一指他腰间的长剑,微微笑道。
“那……,我就献丑了!”林平之知道机会难得,也不矫情,抽剑出鞘,跳到场中,收剑一凝立,平心静气,目光顿时沉静下来。
萧月生微一点头,这是自己所授,出剑之前,须先得沉气静心,收敛心神,方能圆融自如,如今看来,林平之学得倒甚是用心。
“嗤”的一剑,剑光如电,林平之身形一动,一步之间,已蹿出两丈,快如劲矢。
“嗤——”,又一剑划出,在身前划出一个半圆,似是数十柄剑组成,幻影重重,随即,他手腕一翻,剑横削而出,发出隐隐的啸声,威力不凡。
他收剑而立,微微喘息,这三剑似乎耗去了他所有的精气神,转头望向萧月生。
“嗯,大有进步。”萧月生点头,打量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只是内力修为太差,需得跟上。”
“是。”林平之乖乖答应。
“你华山剑法练得如何了?”萧月生问。
“华山剑法?”林平之一怔,随即点头:“因为师姐很热心,一直指点儿剑法,师父看来很满意。”
“唔?”萧月生挑了挑粗重的眉头,似笑非笑。
林平之面色一红,有些赧然,挠了挠头,在萧月生面前,他仿佛是一个傻小子一般,他低声道:“师姐对镖头你很好奇,常常打听你的消息。”
“岳家大小姐?”萧月生扬眉问道。
林平之点头。
“嗯,知道了。”萧月生点头,忽然笑了笑:“往后,华山派的剑法,你要认真练好,练不好华山剑法,我授你的三招,你很难领悟其中的精妙。”
“是。”林平之点头受教。
“若是有暇,便回去洛阳看看罢。”萧月生温声说道,自怀中取出一枚玉佩,巴掌大小,雪白无瑕,温润晶莹,与林平之先前的那一块儿一般无二。
这乃是萧月生所制的讯符,他制了数枚,潘吼那里有一枚,观云岛上有一枚,林震南那里也有一枚,林平之一枚,剩余两枚,他一直带在身上。
“拿着罢。”萧月生将玉佩递向林平之。
“这……”林平之迟疑,俊脸通红,甚是不好意思。
萧月生笑了笑,温声道:“拿着罢,若遇危难便捏碎了。”
林平之接了过去,他知道这枚玉佩事关死生,推辞显得太过矫情了,而萧镖头最恨矫情。
第63章 六仙
又说了几句话,林平之便告辞离开,他知道萧月生练功勤奋,不喜欢别人打扰。
看着林平之离开,萧月生微微一笑。
这一次,自己使出这般本领,林平之在华山派算是彻底站稳了脚根,自己也不必再担心,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林平之看起来性子沉稳了许多,危难确实可催人成熟,原本的大小爷,意气风发,不知人世艰险,如今方算让人放心。
清晨时分,令狐冲醒了过来,整个华山派顿时喜气洋洋,欢声笑语,整个华山上空仿佛都晴朗了几分。
萧月生出了门,在外面走了走,打算游览一下华山的风光,呼吸着清新空气,吹拂着徐徐清风,颇是舒适悠然。
“萧先生……”陆大有自一片小树林处转过来,高声叫道,一溜小跑,追了上来,说师父有请他移驾。
萧月生也不多问,点点头,随着陆大有,三转两转,来到令狐冲的屋子。
远远的,屋里的欢笑声不断飘来,岳灵珊银铃般的笑声夹杂其中,格外的动人。
见他进来,众人停止了谈笑,望向他的目光带着异样,似是敬畏,又似是崇拜,复杂难言。
“萧先生,快快有请!”岳不群自令狐冲身边走出来,向前相迎,抱着拳,笑意盎然,喜不自禁。
萧月生笑着抱拳回礼,转头看了一眼半倚在榻上的令狐冲,令狐冲带着素常的慵懒不羁笑容,气色明朗,丝毫看不出昨天受那般重的伤,没有刚从黄泉路上转一圈的模样。
“萧先生,大恩不言谢了。”令狐冲抱了抱拳,颇是潇洒的笑道,他对生死并不看重。
萧月生点点头,转脸望向岳不群,道:“令狐兄弟需得歇息几日,再下榻来行动。”
“是。”岳不群点头,一抚颌下清须,笑道:“不知得歇息几日方能下榻?”
“三五日吧,十日之内,千万不可运功。”萧月生道。
说着,他走到令狐冲近前,坐在榻前的宁中则赶忙让开,让他靠近,岳灵珊好奇的睁大双眸,看他要做什么。
伸手取过令狐冲的手腕,他微微一探,点点头:“令狐兄弟只需好好静养即可,……还有,不能喝酒!”
令狐冲不由呵呵一笑,摇了摇头,笑道:“好吧,为了这条小命,不喝便不喝罢。”
岳不群暗瞪了他一眼,大弟子偷偷喝酒,他一直装作不知罢了。
“待你伤好了,咱们一起喝个痛快!”萧月生放下他的手腕,微微笑道。
“好,一言为定!”令狐冲忙笑道,生怕他反悔。
萧月生也是好酒之人,尤其这一世,更是酒瘾极大,他天雷诀霸道无比,虽是无法醉酒,酒意微醺之时,飘飘然颇是喜欢。
“萧先生,冲儿他不必服什么药吧?”宁中则瞥了令狐冲一眼,露出慈爱之色,轻声问道。
萧月生摇头:“只需小心静养,吃一些素淡的东西,不让身体激动与活动即可。”
“冲儿的性命,都赖于先生施救,妾身在这里多谢了!”宁中则裣衽一礼。
萧月生伸手虚虚一抬,淡淡真气将她的身形阻住,摇头道:“岳夫人太过客气了,令狐兄弟命不该绝,在下也是碰碰运气罢了。”
宁中则没有强自行礼,顺势起身,温婉的笑了笑。
“在下尚有事在身,不能久留,这便告辞了。”萧月生看了看众人,对岳不群抱拳道。
岳不群一怔,道:“何不在此住几天,让岳某稍尽地主之谊?”
萧月生摇头,笑道:“在下的夫人尚留在洛阳,有些不放心,先得回去了。”
说着,眼中余光暗暗瞥了一眼岳灵珊,见到她神色微微一变,暗自一叹,心中颇有几分复杂。
“萧先生何时有了夫人?”岳不群好奇的道。
对于萧月生,他颇是了解,如今的萧月生,惊鸿一剑的威名天下皆知,身为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岂能不清楚,据他所知,萧一寒并没有夫人。
“上个月成的亲。”萧月生呵呵一笑,露出几丝淡淡的温柔。
“原来如此,不知萧夫人是哪位?”岳不群笑问。
岳灵珊琼鼻微皱,娇哼一声,好在声音细小,旁人并未注意,却难逃萧月生的眼睛。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回答,抱拳一礼,道:“改日有暇,诸位请来洛阳城,我已在那里买了宅子,安家落户。”
“好,待冲儿的伤好了,我等再亲自登门拜谢。”岳不群抱拳回礼,笑着答应下来。
如今的洛阳城,在武林中也是大名鼎鼎,无数的武林中人赶赴洛阳,要见识一下萧月生所布的阵法。
他也心中好奇,况且,对于辟邪剑谱,亦是想要见识一番,恰好能够与萧月生再会,自是不容错过。
萧月生点头一礼,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这等轻功,让众人又是一番惊诧莫名。
来的时候,众人的心思皆大师兄身上,没有发觉萧月生的到来,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心神不专,没有注意之故,此时方知,非是没有留心,而是因为他功力太高。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面面相觑,想从别人眼中弄清,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岳灵珊瞥了一眼林平之,娇声哼道:“小林子,他使的是什么轻功啊?!”
林平之看了看众人,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眼中露出追问之色,沉吟了一下,想了想,道:“好像听萧月生说过,名字叫缩地成寸。”
“缩地成寸,好大的口气呢!”岳灵珊娇哼,话语之间,带着几分火气,被宁中则剜了一眼。
岳灵珊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胡乱发脾气,只好气鼓鼓的嘟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缩地成寸,气势不凡呐。”岳不群沉吟道。
几人议论纷纷,陆大有在一旁跟令狐冲说话,说起了萧月生救他时的异景,并加上自己的一番推测。
……
洛阳城
萧府 后花园
刘菁站在花圃中的一块儿空地上,手拿明晃晃的青锋长剑,她正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丝缎练功服,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柔光,将纤细的腰肢与高耸的胸脯展现无遗,极是动人。
长剑竖在胸前,蓦的一震,长剑刺出,暴起一团梨花,剑花朵朵,在她身体周围绽放,看上去曼妙无比,宛如剑舞。
这一套剑法赏心悦目,曼妙动人,看上去没有杀机,是刘菁近一段日子正在修习的雪花剑法。
剑出如雪花飘落,点点缀缀,煞是美丽,这便是雪花剑法,只是,每一朵剑花皆是杀机暗藏。
此剑法虽然精妙,却需深厚的功力为基,否则,一路剑法也使不完,剑若无花,自然不成雪花剑法。
刘菁被其美丽所打动,所以练起来格外的用心,务求施展得曼妙动人,不求伤敌。
萧月生对其也并无太大的要求,只是让她练好轻功,加之一手水云袖,已是足矣,至于剑法,可会可不会。
但衡山派使剑出身,刘菁虽恪于派规,不能随父亲修习,对于剑法却也是情有独钟。
她练了一会儿剑,收剑归鞘,自袖中抽出丝帕,轻拭额头,额头光洁如玉,却没出汗。
她叹了一口气,懒懒的坐在旁边的秋千上,青锋长剑搁在修长的大腿上,怔怔出神。
秋千架上,紫藤缠绕,几朵淡紫的小花浅浅绽放,宛如星光点点,映在她秋水般的明眸中。
她目光迷离,脑海中闪现萧月生的脸庞,他虽神色冷峻,目光却极温润柔和。
萧月生没在身旁看着,她只觉得懒洋洋的提不起力气,一直喜欢练的雪花剑法,练起来也有些索然无味,什么也不想做,做什么都觉得索然。
她玉指伸出,在明媚的阳光下,呈半透明状,宛如白玉雕成,拨动玉指,算了算,丈夫应该快回来了,以他的轻功,洛阳到华山派,满打满算,两个时辰便能抵达,有什么事情,当晚便能处理完。
她知道丈夫起床的时间,若他清晨即起,便往回走,这一会儿,差不多该到了。
想到此,刘菁容光若雪的玉脸登时一红,两团红晕染上双颊,宛如雪地里绽放两朵梅花,娇艳动人。
她正在拨动着修长的玉指,心中绮思不断,忽然,香肩被人轻拍了一下,萧月生清朗的声音蓦的响起:“菁儿,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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