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但面对蜂拥而来的众人,王柄权叹息一声后急速冲向人群,速度之快连武功高强的小春子都不禁眼前一花。
“殿下又精进了!”
瞬间来到百余人面前,王柄权居高临下扫出一腿,速度之快让他们都来不及阻挡,身着几十斤铁甲的士兵直接被他这一腿扫飞四五个,然后重重地砸到后面的人群当中。王柄权则继续深入人群,出拳极快瞬间又击中四五人,被打中的人直接被倒飞出去,落地之后纷纷口吐鲜血,甲胄被击中的地方更是出现了深深的凹陷。
四周的甲士见状连忙挥刀砍向王柄权,却都被灵巧地躲过,甚至有几人还被他随手一带,直接砍向周围其他士兵,顿时血花四溅。台阶之下的四皇子等人本以为王柄权冲入人群是自寻死路,却不想人群中接二连三有人飞出,待落地时已是气绝身亡,看到他们的死状,四皇子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觉。
果然,不消一刻钟,百名甲士已被王柄权斩杀大半,剩下的士兵被杀破了胆,聚在一起,持刀朝向王柄权,脚步却是在连连后退。
王柄权如同杀神附体,徒手撕下一个甲士的头颅扔向台阶之下的四皇子,而他自己,身上竟依旧纤尘不染,这帮甲士都是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上阵时没少见过杀得满身是血的狠人,但徒手杀了几十人却不沾一丝血迹的人他们却是头一次见,怎能不怕。
那颗头颅被王柄权一抛之下直直的朝着四皇子飞去,一直守护在一旁的百户抡起大剑将飞来的头颅拨开。这名百户不像其他甲士佩带制式刀,而是手持一柄大剑,不说砍杀,就是被大剑砸到一下也够受的。
王柄权还是如先前一般,静静地负手而立,看着台阶之下这位四皇兄。他深吸一口混合着血腥味的空气,脚尖轻踏台阶,身影瞬间消失,在场众人连忙环顾四周找寻他的踪影。
只是没人注意到一个细节,王柄权身形消失之后,之前站立的台阶竟出现一丝裂缝。
只一瞬,王柄权便越过三十多级台阶,出现在那名持剑百户面前,持大剑的百户欲横剑阻挡,却是被连人带剑一脚踢飞出去。
王柄权斜眼看向一旁的四皇子,四皇子此时满眼的愤恨,满脸的不甘,他苦心谋划十余年,却输给了一个最看不起的人。
“你大可不必这样看着我,输给我不冤。”
很快,另一支百余人的部队包围了这里,只不过这次来的不是京扈卫,而是大内侍卫,带队前来的正是那个告假回家的邹顺,眼看自己被团团围住,四皇子彻底瘫坐在地,剩下的三十几名京扈卫甲士也纷纷放弃抵抗丢掉了武器。
这场叛乱,被王柄权以一人之力镇压。
第47章 再见红杏
次日,四皇子篡位的消息传遍朝野,而更令大家震惊的是,八皇子王柄权被立为太子,并亲自平息了这场叛乱,不但抓获了罪魁祸首,更是一夜间连坐上百人,京城内外一时间议论纷纷。
王柄权不是心狠之人,但刀都架到了脖子上,也由不得他再妇人之仁,朝中上下皆是把他当做白痴看待,那他不介意铁血一次,改变一下他们的印象,这样也会让其他躲在暗处的宵小之人好好掂量一下。
第二天下午,除四皇子王柄琸外,包括大太监燕宏以及安北王三世子潘子坚在内,参与昨夜造反的一干人等皆被斩首示众。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的家眷也全都受到牵连,进了大狱交由刑部发落,要杀要刮已经不归王柄权管辖了。
看在潘子骞的份上,王柄权暂时没去动安北王府,只是命人严加看守。
此次谋权造反的四皇子,也被关起来等候皇帝发落。王柄权现在还只是太子,按王朝律例,即便四皇子犯了死罪,他也无权处置其生死,但现在皇帝的症状丝毫不见好转,只能暂时先关押着。
此时王柄权已换上一身太子赤袍,坐在皇帝床榻边,杨贵妃在一旁看着他,前几天自己还在为他的终身大事担忧,现如今他已经平了叛乱成为太子,自己儿子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了。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殿下。”
门外传来小春子的声音,王柄权松开为皇帝传输灵力的双手,来到屋外。
“怎么样了?”
“四殿下不开口。”
“律例只规定我不能杀他,没说不能动刑!”
王柄权说完看向小春子,小春子低下了头,此时的八殿下有些可怕,可怕到他有些不认识。
“奴才知道了。”
待小春子退下,王柄权整了整衣冠,“来人,备马!”
马车很快到了安北王府,王府外守卫森严,官兵已将王府团团围住,王府甚至都没办法为死去的三世子办一场葬礼。
推开大门,王柄权踱步而入,只见王府内一家老小,都聚在院子里等待王柄权的到来。
王柄权扫视众人,并未开口,直至看到站在前排的潘子骞,他冷冰冰的神情才有所缓解,而潘子骞看向他的目光却十分复杂。一方面他的三哥是参与谋反的主犯,安北王府自然逃不了干系,自己同八殿下虽是朋友,却没办法开口求情,毕竟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不认为以二人的交情能保得一家老小。
王柄权走上前,淡淡开口,“潘兄,随我去醉杏楼走一趟?”
听闻此话的潘子骞松了口气,权力之争他太了解了,亲兄弟尚且反目,何况他和王柄权这种本来就靠利益才凑到一起的朋友,如今对方还愿意说出这种话,就说明还有缓和的余地。
“王兄,我……”
“潘兄不必多言,此事最后还要父皇做决断,我会尽量为你多说好话。”
“那,有劳王兄了!”
潘子骞朝王柄权深深一礼,王柄权并未阻止。
二人上了马车,很快便来到了醉杏楼,醉杏楼此时也是重兵把守,昨晚事发后,王柄权第一时间命人封锁了醉杏楼,对于醉杏楼幕后老板的身份,他早有猜测。
醉杏楼,极有可能是四皇子的信息来源以及资金来源,论信息收集能力,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青楼女子,可丝毫不输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务。
进入楼内,王柄权带着潘子骞直接上了三楼,陈妈妈也不敢上前招呼了,她如何也没想到,这位王公子竟是八皇子,现如今更成了当今太子。
亦如当时一样,王柄权推开了红杏的房门,穿过走廊来到屏风后坐在红杏身旁,只是与之前不同,二人却不再打情骂俏。
“红杏姑娘近来可好?”
依旧是这句开场白,只是此时的红杏不再是之前的柔情似水眉目含情,而是一脸的冷漠。
“四皇子已经归案,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饶你一命。”
……
得到的答复依旧是沉默。
“你可以不说,难道就不替你的妹妹考虑吗?”
红杏神情终于有所动摇,但依旧是咬紧嘴唇不为所动,眼看对方铁了心不想同自己说话,王柄权站起身。
“我们走!”
“四殿下……怎么样了。”
就当王柄权起身时候,红杏终于开口,不过第一句话询问的却是四皇子。
“他不招,我只能命人严刑拷问,现在估计已经剩半条命了。”
从始至终一直波澜不惊的红杏终于红了眼,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可以招,只求太子殿下能饶四殿下一命。”
“我饶他一命?他何曾饶过我?”
“你们毕竟是兄弟。”红杏还想为四皇子辩解一下。
“兄弟?”王柄权被气笑了,这个女人还当真是不讲理,“他暗杀我之时可曾把我当做兄弟?他率兵逼宫可曾念及手足之情?他下令让一百甲士朝我挥刀时又想过我们是兄弟吗?”
红杏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一时语塞,只是呆呆望着王柄权。这些她怎会不知,但四皇子对她有救命之恩,在她和妹妹孤苦无依即将冻死之际,给了她们一个安身之所,自己现如今的一切都是四殿下给的,包括她的性命。
“我不能跟你保证会放过他,但只要你说出该说的,我可以保住你们姐妹的命,并让你们继续做这醉杏楼的头牌。”
泪眼朦胧的红杏在沉默了好一会后,终于抬头看向王柄权,“我说!”
前半夜,王柄权问出了所有与四皇子勾结的朝中官员,其中最大的已位居一品。后半夜,王柄权派兵将这些暗中参与谋反的官员尽数抓捕。
坐于马车中的王柄权,亲眼目睹官兵闯入这些官员的府邸,然后将他们一家老小戴上手铐脚镣赶上囚车,火光闪动,若隐若现照在他的脸上,明暗不定。一旁的潘子骞紧张地看着王柄权,生怕下一家轮到安北王府。
所幸王柄权并没有带兵闯入安北王府,只是在离王府较近的地方把潘子骞放下马车,和他说有些事要独自去处理。
看着远去的马车,潘子骞心里百感交集,自己赌对了,但自己三哥却是大错已成,权势争斗之下,没人可以独善其身。
第48章 天牢
放下潘子骞后,王柄权直接乘车来到了刑部大牢。
幽暗阴森的大牢不时传来哀嚎,随处可见浑身是血的囚犯被捆在木桩上受刑。
穿过走廊,王柄权来到尽头的一间囚室。此时四皇子王柄琸已经被扒去一身华服,披头散发的被关在狱中,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破烂处还在不住地往外渗血,显然是刚受过刑罚,小春子则站在门外看守。
“太子殿下。”
见到王柄权,小春子赶忙施礼,王柄权则是点点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牢房中的四皇子。
“打开牢门,你下去准备些酒菜。”
“是!”
王柄权走入牢房,牢房很是简陋,连张床都没有,睡觉的地方直接用茅草铺就,整个牢房很昏暗,唯一的光亮都来自墙上那盏昏暗的油灯,四皇子王柄琸,正盘膝坐于那张茅草“床”上。
王柄权头戴翼善冠,身穿金织蟠龙赤袍,着玉带皮靴,与地上那个沦为阶下囚的四皇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王柄权直接盘膝坐到了四皇子对面,二人相顾无言。此时的四皇子眼中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怨恨,反而是一片平静,只是看到一身太子装扮的王柄权,他的眼中还是不禁透露出苦涩。
二人都没有开口,直到小春子将酒菜端来放到两人中间,王柄权才给对方倒上一碗酒,同时挥挥手让小春子退下去。
“这里条件简陋,没有那些精美的器具,皇兄凑合一下吧。”
说完,王柄权又给自己倒上一碗,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
四皇子开口,嗓音低沉沙哑,王柄权却是不搭他的话茬,自顾地说着自己的话:“皇兄,我有件事一直不解,咱们可能一年都见不到几面。可你对我下手的次数,却是比咱俩见面的次数都多,这是为何?”
“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生于皇家便是有罪。”
“哈哈哈,说的好,我很喜欢你的为人,来之前我还有些害怕,怕你死到临头会成为一个认怂的窝囊废。”
“……”王柄琸先是沉默,随后抬起头说道:“王家没有认怂的血统!”
“哈哈,说的太好了,为你这句话咱俩值得干一杯!”
王柄权顺势举起了酒杯,四皇子见状先是一愣,最后终究是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一碗酒下肚,不多时,两人的话也渐渐多起来,最后均都开怀大笑,如同多年好友般碰杯畅饮,只是突然两人又都沉默了。
“若是你不造反该多好。”良久后王柄权不禁发出一声感叹,王柄琸则是苦笑,“自从我们出生那天开始,便已注定会成为敌人了。”
牢房之间一时又安静下来。
“我把那些牵连在内的官员都抓起来了。”王柄权淡淡开口,王柄琸则是“嗯”了一声,然后饮了口酒,似是此事与他无关。
“安北王三世子潘子坚,还有大太监燕宏被我砍了。”王柄琸听闻依旧不露声色。
“醉杏楼也已被我封锁了,还有在逃的女刺客念奴我也命人去抓捕了。”在听到这句话时,之前还面无表情在饮酒的王柄琸,端着酒水的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也有了波动,这一切都被王柄权看在眼里。
“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不缺那两个女子,希望四哥如实交代。”
王柄权这句话有两个意思,若是如实交代,那两名女子放也无妨,若是拒不交代,杀也便杀了,他实在不想以两名女子的性命相要挟,但显然这种方法是最快速有效的。
闻听此话的四皇子眼神露出挣扎,最后长叹一口气,纵使自己千般算计,最终却逃不过牵绊。
“你想问什么?”
“与你同谋之人都有谁?”
思索片刻,四皇子开口将有所牵连之人都一一道出,与红杏所说并无出入,应该再没有漏网之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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