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潘兄,你府中最近去过什么特殊的人吗?”
“特殊的人没去过,倒是走了一个。”
“谁走了?”
“就是那个名叫念奴的丫环,说是老家有些事便请假回去了。”
说到这,潘子骞流露出了失落的表情,王柄权本想调侃一下潘子骞,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什么时候走的?”
“我想想,哦对了,就是你去我家那次,第二天她便走了。”
潘子骞思索了片刻回答到,一旁的王柄权却是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王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潘兄,我说件事你别害怕。”王柄权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王兄但说无妨。”
“那日我从你家出来,当晚就遇到了刺杀,我伤了她的手腕,而那人,正是一名女刺客!”
“王兄,你的意思莫非是说念奴……”
王柄权点点头,潘子骞见他点头,只觉得冷汗直流,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念奴是三年前来到王府的,平日里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交集,只说老家在西北一个很远的地方,现在想来的确疑点重重。
“王兄,我这就回去查查。”潘子骞急忙起身,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来福匆忙的叫声。
“老爷不好啦,宫里有人来传消息,说陛下突然得了急病。”
“什么?!”王柄权蓦然起身,“快备马!”
第45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宫中突然传来噩耗,此时马背上的王柄权百感交集,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他想过对方迟早会动手,却没想到目标不是自己而是皇上。
王柄权不停地抽打身下的马匹,现在他的眼中充满了杀气。
火急火燎地赶到宫门口,守门的还是上次那个侍卫队长,这次却并未做阻拦。王柄权直接策马奔入,只是在二人擦身而过时,那名侍卫眼神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其中掺杂了些许不明的意味。
王柄权也没闲心管这些,直接驱马来到养心殿外,翻身下马冲上台阶。
跨过养心殿大门,此时殿中已聚集有十数人,其中有五名是宫中太医,其余都是皇子和娘娘了。
“母妃,父皇到底怎么了?”
王柄权在人群中找到了杨贵妃,此刻杨贵妃双眼通红,应该是刚刚哭完。
“皇上今早用完早膳便感觉不舒服,不等太医到达便昏迷不醒了。”
“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也瞧不出病因,只说是急火攻心。”
“这帮废物!”
王柄权心中焦急,出口丝毫不留情面,他环顾四周,将现场众人的神情尽数收入眼中,虽然他们个个面露担忧之色,但孰真孰假,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他可以断定,皇帝必然是被人下了毒,甚至下毒者此时就在人群之中也说不定。
王柄权扫视一圈,随即眼神一凛,不顾礼仪地扒开众人,快步来到大太监燕宏面前,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将众人吓了一跳。
王柄权眼神阴森,直接逼问起来:“狗奴才,是不是你下的毒?”这位权倾朝野执笔掌印太监,被吓得赶忙跪倒在地。
“八殿下您这话怎么说的,咱家跟随陛下这么多年,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干出这种事啊!”
边说着边磕头喊冤起来,王柄权却不听他的辩解,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将近两百斤的胖子提了起来,之后更是直接一只手将他提离地面,现场众人皆是愕然。
这位皇帝最为宠信的太监,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拎在空中,因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架,本就混乱的寝宫一时间更乱了。
王柄权的力气岂是这群平日里桥生惯养的娘娘皇子能比的,纵使其余三位皇子合力也没能分开两人。
眼瞅这位掌印太监就要先皇帝一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一群侍卫终于闻讯赶来,王柄权这才将手中快断气的大太监重重摔在地上,侍卫统领看着这混乱的现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燕宏先押送天牢。”
现场地位最高的皇后发话了,侍卫这才领命,将还在哀嚎喊冤的宏公公拖了下去,王柄权则是走到了皇帝床前跪了下来。
天已渐渐擦黑,太医们回去讨论药方了,其余人也被皇后屏退,最后房间仅留下皇后、杨贵妃以及王柄权。
王柄权伏在榻前跪了足有一个时辰,右手始终牢牢握着皇帝的手,杨贵妃本想过去扶起自己儿子,皇后却是朝她摇了摇头,拉她到一旁坐下。
许久过后,王柄权抬起了头,他刚才已经将自身的灵气导入皇帝体内,初入体内便察觉皇帝体内气息紊乱,继续深入则发现丝丝毒气在体内游荡。
王柄权想要用灵力去除,却发现它们如同附骨之蛆般,刚去除便又会生出新的来,忙活了半天却丝毫不见减少。最后没办法,只能以一团灵气护住皇帝的心脉,但这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若不能找到解药,毒气攻心只是时间问题。
王柄权松开手,因为耗费了大量灵力,起身之时竟有些体力不支,向皇后和杨贵妃二人行过礼,推门出去了,杨贵妃本想出言安慰,但见儿子魂不守舍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呼吸着夜晚清凉的空气,王柄权不禁回忆着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前世父母离异后,自己再也没能感受过亲情,穿越过来之后,反而时常能在皇帝和杨贵妃那里找到父母的感觉。
虽然平日里皇帝对自己严苛,但也都是为了他好,甚至最后还要将辛辛苦苦打理了二十年的国家交给自己,这份天大的恩情还没来得及报答就要阴阳两隔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王柄权喃喃开口,这句话特别符合自己如今的处境,自打穿越过来,就不曾想过争抢什么,但偏偏还是有人想要他死,一而再的伤害他身边的人,小春子死时,他就发誓如果非要死人,那也不能是他身边的人,但事事不如人意,他的誓言最后还是没能兑现。
王柄权静坐在台阶上,月色当空,他却没有心思欣赏,随口吩咐一个小太监给他拿来了两壶酒。
喝了口酒,王柄权长叹一口气,淡淡开口:
“小春子,你个狗奴才,还不快滚出来。”
在旁人看来,王柄权像在对空气讲话,但就在他讲完后,一个身影却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陪老子喝酒!”
不去看身旁那如鬼魅一般的人影,他依然自顾自开口。那个身影呆了片刻,便从阴影中走出,随后在王柄权旁边坐下。
在明亮月光的照耀下,那人的样貌显现了出来,正是早已死去多时的小春子,此时他的脸色略显尴尬。
“殿下,我……”
“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赶紧喝!”
小春子只能听话地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过了好一会,王柄权才悠悠开口:
“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些什么,我知道你是父皇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的高手,父皇安排你假死自然也有他的用意,这些我都不去管。”
王柄权又喝了口酒,然后继续开口:
“但现在有人对父皇下手,这是我不能忍受的。”
他说完看向小春子,眼中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而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从王柄权眼神中,小春子看出了他的成长,他不再是那个会因为自责,而将自己关在房间半年的八殿下了。可这个成长的代价,却有些过于大了。
“你去帮我做件事。”
“殿下尽管吩咐。”
“太和殿,正大光明牌匾后有封诏书,你去帮我取来。”
“是……”
随即,台阶上没了小春子的身影,无声无息。
王柄权则依旧喝着酒,眼中古井无波,似乎此处从来没有其他人出现过。
第46章 叛乱
小春子急速朝着太和殿奔去,他还想问些什么,但看到王柄权的样子,终究还是放弃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一闪,停住脚步,只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几名侍卫……
今夜正值十五,月明星稀,整个皇宫内苑亮如白昼,王柄权坐在台阶之上静静地饮酒。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步伐声,声音越来越近,且其声中还掺杂着哗啦啦的甲胄之声,宫中侍卫虽有佩刀,却并未着甲胄,京城内有资格穿着铁甲的也只有京扈卫了。
王柄权平静地看向声音来源方向,想来今晚是不会太平了。
很快,一只百人的队伍便来到近前。借着月光,王柄权认出了为首三人,分别是安北王三世子潘子坚、此时本该待在天牢的燕宏,以及那位素来以眠花宿柳而闻名的四皇子王柄琸。
王柄权哑然一笑,饮尽最后一口酒后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台阶之下的四皇子,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事不过夜。
“四哥好气派,半夜遛弯都要带个百八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谋权篡位呢。”
“大胆,四殿下已被皇上任命为太子了,还不速速闪开。”
没等这位隐藏极深的四皇子说话,一旁的燕宏倒是先开口了,因为之前接二连三的羞辱,此时他眼中充满了怨恨,丝毫不加掩饰。
“哦?不知四哥这太子到底是父皇封的,还是眼前这位燕公公封的呢?”
王柄权并未搭理一旁的太监,而是盯着四皇子,眼中尽是讥讽之色。他本以为对方潜伏了这么久,怎么也会想出个高明点的法子,结果却是如此的粗糙,竟直接让执笔掌印太监写了一份假诏书。虽然简单直白了些,但皇帝此时昏迷不醒,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滚开!”
这位城府极深的四皇子终于开了口,嗓音深沉冷冽,配合一脸阴郁的表情,完全没了平时那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他之所以要篡位,也是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来俯视众生,而此时王柄权站在台阶之上俯视他,无疑是犯了死罪。
“还不将他拿下?”一旁的燕宏直接扯着嗓子喊到。
“慢着!”
就在甲士要上前之时,王柄权身旁却多了一个人,来人正是小春子,他抬起手中的圣旨喊道:
“陛下有旨,册立八殿下王柄权为东宫太子,还不速速退下。”
“四哥,我这份可是父皇亲笔所写,比你那个太监代笔的,如何?”
王柄权依旧居高临下朝四皇子喊话。
这……现场百余甲士纷纷停住脚步,一时间犹豫起来,他们知道此次行动是掉脑袋的,万一事成荣华富贵自不必说,哪怕失败也可以说自己只是奉旨行事,虽最终可能难逃一死,但至少不会牵连家人。
可如今两位皇子都手持圣旨,声称自己是太子,而且看情形明显对面更真一些,带领他们前来的百户更是冷汗直流,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同意了这桩掉脑袋的买卖?
四皇子依旧毫不慌张,既然敢来,自然是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他本打算等时机成熟后再动手,但皇帝那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只能先下手为强。对着那位京扈卫百户耳语一番后,百户先是皱眉思索,随即下定决心目露杀机地看向王柄权,王柄权则是还之冷笑。
“看样子你们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把一家老小搭进去。”
此话一出,那百余名本还犹豫的京扈卫皆是红了眼。一旁的小春子冷汗都下来了,心说主子真是一如既往拉得一手好仇恨,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一百甲士皆抽刀向王柄权冲来,百名甲士同时踩踏在汉白玉台阶之上,声势极其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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