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不正经 第1264章

作者:疯神狂想

镜面长、宽均为16.5厘米,厚度仅0.2厘米。

镜面和镜背分铸后嵌合为一体,镜面嵌合在边框内,镜背的纹饰主体是透空的几何纹带。

纹饰带上有宽度不足1mm的红铜几何形细线条,细线条形成的轮廓内又嵌有绿松石。

镜背四角各有一枚错金乳钉,饰有火焰纹。

镜背的四周,还分布12个圆形绿松石乳钉。

此镜纹饰设计和色彩搭配很是考究,足显战国时期青铜装饰技艺的精彩绝伦。

复合镜的制作,还是用到了嵌合技术。

关于嵌合技术,目前无法完全明确其中详情,可能是多种方法共存。

何堂坤先生在《华夏古代铜镜的技术研究》中说:复合镜的嵌合技术十分高超。

其方法是,先浇铸镜背,之后浇铸镜面。

在金属冷凝后,与镜面部分连在一起的镜缘同榫卯一样会产生一个紧箍力。

从而加强了镜面、镜背两部分金属的嵌合。

高西省老师则认为,镜面和镜背应为两次分铸,然后再粘合在一起。

或两次铸造后,用铆钉等使面与背扣合为一体。

但也有复合镜上发现胶漆粘结的方法,镜面镜背二千多年后依旧没有分离,令人惊叹。

各种方法各有依据,没有定论。

再就是用到的铸焊技术,复合铜镜中另外一种复合方法是铸焊,是将分铸后的镜面和镜背二次铸造在一起。

藏在大海市博物馆中的一件战国透空交龙纹镜,就是其中典型代表。

这面战国透空交龙纹镜为圆形,镜背直径8厘米。

由透空的交错穿行的十五条交龙纹,和一周宽0.8厘米的边框组成。

钮座和钮区透空,边框三等分处各有一个卧兽,为镜背与镜面的铸焊点。

镜面直径10.2厘米,背面有宽1厘米的边框,上饰有二十五个长S形纹样。

边框的内缘三等分处各留有一个缺龛,与镜背上的三个卧兽相对应,为镜面、镜背铸焊合成的结合点。

铸造此镜时,先分别铸好镜背和镜面,并在镜面的后背上留出三个缺龛。

然后,将镜背和镜面合在一起,在背面结合处的缺龛部位,各搭一个卧兽形状的范型腔。

浇铸后铜液流入到预留的缺龛中,使得镜背与镜面在三点上得以固合,这一过程为焊铸。

整个原理就是青铜器铸造中的二次铸造,到战国时期这个工艺已经相对成熟,得以在铜镜上大显身手。

那么,复合镜的嵌合和铸焊技术有什么不同呢?

复合镜顾名思义,也就是镜面和镜背不是一体的。

它是分铸后合二为一,形成的形制特殊的透空结构的镜子。

而复合镜合成的方式又有所不同,嵌合和铸焊技术最大的区别,在于是否进行二次焊铸。

嵌合是通过嵌或者粘附合成,铸焊则是将镜面和镜背通过缺龛再一次焊铸融合。

通过这些青铜镜,陈文哲也算是了解了很多古代青铜器的制作方法。

特别是青铜镜,现在他要自己仿制,已经完全没有问题。

当然,制作一面青铜镜,肯定不能只关注独特的技术,还需要一些普通工艺。

通过博物馆之中各式各样的镜子,陈文哲学到了一整套的青铜镜铸造工艺。

可谓各式各样的技术都有,独特的工艺更是很多,他也见识到了古代人是怎么把铸造工艺,用在一面面十分精巧的镜子之上的。

同归归纳总结,现在他才知道,一般铜镜在铸造时,多采用“开放式”和“合铸式”两种方法。

“开放式”就是只有一块镜范,无注口和注沟,铸造时镜范平放,由上倾入溶液。

第1814章 承日照之,纤毫无损

在考古发掘中,经常见到的是“合铸式”。

即每镜有两块陶范,镜背范上雕刻花纹,中央刻有铸镜钮的凹部,并用与范同质的粘土作一短细的棒形的“沙芯”,横嵌在镜范的中部。

镜面范刻成凹形平面,然后将两范合而为一。

铸镜时将注口向上直立,慢慢注入铜溶液。

待溶液冷却后,取出铸造好了的镜子,经过研磨就可以鉴容了。

在春秋战国时期,还出现过细腻精美的镂空花纹铜镜。

这种铜镜是采用分铸的方法,把镜面和镜背纹饰分别铸造,再夹合在一起。

这种复合铜镜,战国以后就基本绝迹了。

我国古代工匠在生产实践中,对冶炼和铸造铜镜的技艺,不断地进行总结。

早在《周礼·考工记》中,就记载了制作铜镜的合金比例。

“金锡半谓之鉴隧之齐。”即铜50%,锡50%,是铸镜的合剂。

这篇宝贵的文献,多数学者认为是战国时期的着作。

但应该说也包含了商周以来,青铜器铸造经验的总结。

战国以后,工匠们更是不断探索、实验。

根据近代学者们化学分析,各种铜镜的合金成分,因其出产地域和时代的不同,铜和锡的比例有很大的差异。

从战国开始,铜镜合金中普遍含有铅。

铅加入合金后,使铜镜铸造的质量得到了提高。

铅使得合金溶液,在铸范中环流得特别良好;

铅可使铸出品的表面,异常匀整;

可以利用铅在凝冷时不会收缩的特性,使铸造出来的镜背花纹特别整齐清晰;

铅可以减少铜、锡合金溶解时极易发生的气泡,避免砂眼等毛病的产生。

而到了汉代,制作青铜镜的技术又有提升。

特别是汉代透光铜镜的发明,更是铸镜工艺的又一里程碑。

透光镜发明于西汉时期,外形与普通镜一样。

但当光线照在镜面上时,镜面相对的墙上,会反映出镜背花纹和铭文的影像,古人称之为“幻镜”。

我国古代学者,早就发现了透光镜的透光效应。

《太平广记》记载:隋王度所得到的古镜“承日照之,则背上文画墨入影内,纤毫无损”。

宋代周密《云烟过眼录》、沈括《梦溪笔谈》、金代麻九畴《赋伯玉透光镜》诗、明代郎瑛《七修类稿》、清代郑复光《镜镜(铃)痴》等,对透光镜都有记载和研究。

解放以后,首先在大海发现了两件透光镜,并经大海交通大学研究复制成功,终于揭开了“幻镜”之谜。

研究表明,铜镜透光是铜镜在冷却和加工研磨镜面的过程中,产生的内应力所致。

在铸镜时,镜薄处先冷,厚处后冷,而铜的收缩性大,使镜面各部分出现了,与镜背图文相对应的凸凹不平和曲率差异。

从而造成了图文虽然在背面,镜面却隐然有些迹象。

所以一经日光照射,背面的纹饰就会反射出来。

这样的技术提升,在唐代达到一次巅峰。

唐代的青铜镜更是别具特色,唐镜造型多样,使用巧妙,铜镜多为圆形,方形次之。

唐宋时期,随着铸造技术的发展,铜镜打破了过去传统的圆形和方形的制式。

这一时期根据使用、装饰等的要求,铸造出了带手柄镜以及八菱形、菱花形、八弧形、四方委角形、圆角方形、亚字形、云板形、鸡心形等铜镜。

至于宋代受祟古风尚的影响,铸出的仿古鼎形、仿古钟形铜镜,更具时代风格。

我国古代铜镜的大小千差万别,但大体可分为大、中、小三类。

小型铜镜尺寸一般在3厘米~8厘米,它们均小巧轻薄,用绹绳系于腰间,随身携带。

中型铜镜尺寸在10厘米~39.4厘米,它们多厚重精美,使用时或悬挂在墙壁上,或置于镜台上,用毕还有考究的镜奁存放。

晋朝画家顾恺之,在着名的《女史箴图》中,对使用铜镜有着细致的描绘。

画左边坐着一个男子,对着一座镜台,后面一位妇人拿着梳子替他梳头。

右边还有一个男子,正在微仰着头,对着另一面镜子,镜子里映出其面目。

画中镜台为落地式,支杆插入镜钮中,镜台中部尚有托盘。

人物身旁,放置有镜奁等物。

1986年苏江省在文物普查成果展览中,展出了一面汉代铜镜。

其钮中插一铜质支架,与顾恺之《女史箴图》中的镜台是一样的。

由于这类镜台形体小,所以常用贵重材料制作。

三国至南北朝的文献中,就记载有“纯银镜台”、“玳瑁细镂镜台”、“玉镜台”等。

还有一种放置于桌案上用的镜台,工艺效果特别考究,但时代偏晚。

因为宋以后,坐具较前增高,一桌二椅的陈设渐次定型化,出现了高镜台这种家具,类似近代的梳妆台,镜子用架固定摆放在上边。

大型铜镜,就是我们所说的穿衣镜,多是皇宫和王侯显贵家中的陈设。

古史中关于这类铜镜的记载很多,最容易使我们联想到的是《战国策·齐策》中的邹忌讽齐威王纳谏的故事。

文章开头便说:“邹忌修八尺有余(今185cm),身体昳(音yi)丽。朝服衣冠窥镜……”

邹忌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对镜打量自己的形貌。

据记载秦咸阳宫曾有大方镜一块,宽4尺,高5尺9寸。

魏晋到隋唐间,也曾铸造特大的铜镜。

晋灭吴之后,有一位大文学家陆机由吴入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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