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与世俗、传统相悖。”
“古之卓文君、班昭、蔡文姬、谢道韫、李清照等,皆为女子,却才华横溢,传世名篇广为流传更是被多次请入书院甚至皇宫以诗书交流,暂以任教。她们可与世俗传统相悖?再者,建业成衣坊中,多数亦为女工,已然是抛头露面,她们可曾有违世俗?”
“……”罗子维面色微红,有些不满地看着女儿。
“是呀,孔子有云,有教无类。而且,他还说过,达者为师嘛,所以,不论是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只要能教授孩童读书认字,均可为师。”齐天也帮着妻子说话。
罗玉茹和罗子维听了齐天的话,脸上均不由露出一丝尴尬神情。“达者为师”,可不是孔子说的,那是前宋欧阳修所说,出自《欧阳文忠公文集》。但两人都不好当面揭破,以免扫了齐天的脸面。
一番小小的争论,暂时终止了,但关于女子充任教师之职,却在随后的帝汶岛各地学堂正式施行了。也许,只是海外领地施行,也许是王国上下极度缺乏教师人员,对于女子教师出现在学堂当中,在整个汉洲本土和海外领地,似乎并没有引起更多的关注和非议。
“父亲。”两个身着青黑色军服的少年躬身向罗子维施礼。
“嗯。”罗子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在军校当中,可能吃苦?”
罗家几代书香门第,却未想到,自己两个儿子却弃文从武,分别进入海军和陆军军官学校。但他对此并未过多干预,因为他深知,罗家作为外戚,不太可能都进入政府当中任职,而且为了忌讳,甚至还不能做高官。就如同大明的那些外戚,只是被皇帝荣养在京城,而无多少实权。
自己被任命为帝汶岛大总管之职时,他内心还是比较惶恐的,做事更是小心谨慎,完全秉承齐天的意志处理帝汶岛上的各种殖民事务。好在齐国是一个初生并且正在蓬勃发展的政权,对于外戚的限制并无严格要求,还能做到唯才是举,因人而用。
但对于自己的两个孩子从军,罗子维在当时,只是稍稍叹了一口气,随后便默认了他们的选择。也许,在军中磨炼一二,也比在家里被当做纨绔子弟要出息多了。
“孩儿能吃苦。”罗守劭说道。
“孩儿在军校当中,断不会辱没我们罗家的声誉。”罗守璋自信地答道。
“嗯,好自为之,用心学习,以后当忠于王事,为我大齐建功立业。”罗子维看着两个儿子,点点头。
“二弟和三弟在军校当中,表现还是不错的。”罗玉茹笑着说道:“他二人为了公平起见,在军校当中,亦未表露身份,仅以普通学子身份进入。到了六月,二弟就要随同移民船队进行远洋实习,前往大明海域。”
“我儿要去大明了?”罗子维怔住了,时间一晃,来到汉洲已经四年多了,大明在内心深处,已经是一个非常遥远的记忆了。
“是去大明附近海域,可能未必会登陆大明沿海。”罗守劭说道。
“分配在哪个舰队实习?什么岗位?”齐天问道。
“回王上,是北海舰队,导航员。”罗守劭腰背挺直,恭敬地答道。
“哦,此番实习,恐怕会持续半年之久,海上要好生照顾自己。一切行动要听从随船教官和船上的长官命令,万万不可意气用事。”齐天嘱咐道。
“是,王上。”
“若是我明年分到驻守汉兴岛(今日本宫古岛)的连队就好了。”罗守璋说道:“到时候,我也可以去往大明,瞧瞧现在那里是个什么情形了。”
“明年呀。”齐天看了一眼罗守璋,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时,估计大明要天塌地陷了。”
“嗯?”罗子维疑惑地看着齐天,不知他口中所说的“天塌地陷”是不是在意指大明的灭亡。
可是,为何王上如此笃定,明年,大明就要亡了呢?
第四一章 劫建奴(一)
1642年(崇祯十五年)十月,清军取得松锦之战的胜利后,以明廷不予议和为由,奴酋皇太极以阿巴泰(努尔哈赤第七子)为大将军,与图格尔格等率兵沿大凌河西进。
十一月,建奴分两路入关,左翼由古北口毁长城而入,右翼则自雁门关黄崖口而入,两路汇合与蓟州(今河北蓟县),遇蓟州总兵白广恩,初阵不利,三等轻车都尉斋萨穆、参领五达纳、佐领绰克托、额贝、护军校浑达禅、骑都尉额尔济赫等数名将佐被斩杀于阵前。其后,合兵一路的建奴大军急攻蓟州,白广恩败走。
随后,建奴大军长驱直入,一直攻到兖州东部,接连用计破河间(今河北河间)、顺德(今河北恒台)、兖州三府;又攻陷十八州、六十七县,杀明宗室鲁王朱以派及乐陵、阳信、东原、安丘、滋阳诸郡王、官吏等数千人,所获黄金一万余两,白银两百万两,俘获百姓三十余万,驼马骡牛驴羊共三万余头,兵锋止步於南直隶海洲(江苏北部)一带。
1643年3月初,清军逐渐停止所有攻势,大军陆续收缩并进入莒州(今日照市莒县)休养兵马。
1643年4月25日,清军统帅阿巴泰下令,大军即日回返辽东。图格尔格督前军引路,他则率大军,押运所劫掠物资人口缓缓前行。
1643年5月11日,莒州日照镇(今日照市)以南五里处,傅疃河(今日照市付疃河)出海口。
二十余艘小型桨帆船以及部分渔船静静的停靠在河口岸边,随着水流,一起一伏的上下晃动着。而在岸边数百米的地方,有一处临时营地,里面搭建了十余顶帐篷,偶有人影在其中晃动,但却没有任何喧哗之声,显得异常安静。
在营地的西侧一方,齐国水师第三陆战队连长徐传兴有些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还不时地抬头往西侧望去。上午派出去的几波搜索小队,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午时了,还未传回来任何消息。这令他焦急之外,还生出几分忧虑。
一百多里外的莒州聚集了建奴数万大军,就是附近几里外的日照镇,都有零星建奴的游骑出没,由不得他不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心不在焉地草草吃了午饭,徐传兴检查几处警戒哨位后,便准备回帐篷里小睡一会,两三日的行船,今日清晨时分才登陆此地,这会也着实有些疲惫了。
刚刚睡下不到半个时辰,一名警卫便将他唤醒,言,出外搜索的两支小队士兵回来了,还带来了建奴的消息。
“说说看,你们都探寻到了什么消息?”看到那几名出外探查情况的士兵后,徐传兴急切地问道。
“连长,俺们在河的西岸附近,距离此地大概七八里的地方,发现一队建奴,他们押送了许多车辆往莒州方向赶路。而且队伍当中,还有许多百姓,以及大量的骡马驴牛羊等牲畜。”
“许多车辆,是多少车辆?许多百姓,又是多少百姓?”徐传兴恼怒地问道:“没有探查出具体数量吗?还有,建奴有多少人,骑兵和步兵分别有多少?”
那个报告的小队长被徐传兴这么一训斥,顿时有些诺诺不敢言了,张着嘴,半天没说话。
“连长,建奴押送车队的兵力,大概有五百到五百二十人,骑兵有五十余,剩下的均为步兵。骑兵上身有着有铁甲,步兵身着皮甲,兵器均为刀枪之类。”一个面目清秀的士兵出列答道:“建奴所押运车辆,约一百二十多辆,其中装载何物,因遮盖布帛,无法探知。随行百姓约一千五百到一千六百人,以青壮年为主,其中还有数百年轻妇人。”
“岳仲武,你很不错。”徐传兴看了一眼这名士兵,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如此表现,以后在军中定有前途!”
“谢长官夸奖!”岳仲武兴奋地说道。
“下去休息吧,说不定咱们有一场恶战要打。”
徐传兴的第三陆战队官兵加南长山岛的一百余乡兵,总计凑了两百六十多人,在三天前,从南长山岛出发,沿着山东海岸线航行,一路到了莒州海边,准备在此偷袭建奴押运车队。
之所以要冒险前来莒州海边伺机截取建奴所掠物资,是因为南长山岛缺粮了。
自去年十二月建奴大军攻入山东以来,无数的难民朝胶东涌来,到了今年三月,南长山岛对面的蓬莱县,已经聚集了不下五万余逃难的百姓。居无定所,食无定餐,在过去的一个冬天,冻饿而亡超过三千余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人得知,距离蓬莱县不远的南长山岛上,聚起了一伙海外的强人,建立堡垒,修建码头,开垦耕地,收容流民。官府虽然隐隐知悉,但鉴于对面的一些岛屿均是数年前为防建奴而迁界遗弃的,加之对方也未曾骚扰沿海县镇,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占据。
聚集在蓬莱县的众多难民,听说岛上可以吃饱饭,便有些难民不顾天气寒冷,浮海至岛上乞食。从三月中寻到四月底,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里,竟然有六千余人逃到南长山岛。
看着那些不顾艰险,浮海来到岛上的难民,几乎均是孑然一身,面容枯槁,凭着一点求生的本能才登上岛来,长山岛指挥赵宏兴对此不忍据之,命他们在堡寨外搭设临时营地,将积存的粮食熬成稀粥,每日施与他们。
本来长山岛在去年十二月的时候,移民船队已经将大部分移民运走,只留下了一千人半年多的口粮,稍微节省一点,足以坚持到来年六七月份,就可以等到从汉兴岛或者新生岛过来的的船只运送补给。
但如今,岛上一下子涌入六千余人,并且随着天气转暖,每日里浮海而至的难民会更多。那么岛上积存的粮食,那是根本不堪应对了。
为此赵宏兴动员岛上的所有船只,携带去年罗汝成留给他们的一些金银,南下采购粮食。然而,从山东沿海,一直到江浙两淮地区,汉洲人根本买不到足够多的粮食。盖因建奴入关肆虐河北山东,造成无数的难民涌入两淮地区,使得各地粮商纷纷囤积惜售,乡间地主农庄,也是紧闭堡寨,轻易不会将库存粮食投放市场。
以至于,南下采购粮食的汉洲人,耗费近一月时间,仅仅才买到三千余石粮食,还不够岛上七千人食用二十天。
无奈之下,赵宏兴一边让人驾船前往汉兴岛(今日本宫古岛)求援,一边组织所有的渔船下海打渔,同时期待着去年开垦的田地里,可以收获一些粮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但这一切的努力,根本不足以延缓长山岛上严重缺粮的窘境,赵宏兴等一干军民两政官员悲哀的估计,若再无粮食补充的话,或许在5月中旬以后,整个岛上就会彻底断粮。
就在徐传兴等陆战队官兵决定,若是岛上断粮了,不若带兵去登州、青州、莒州沿海一带,寻一薄弱处,打破一个县镇,掠些粮食回来以应急。从蓬莱县传来一个消息,说建奴肆虐山东数月之久后,此时正在准备撤离,回返辽东。建奴饱掠河北山东两地,劫掠无数,金银玉器人口不算,就是携带的粮食牲畜也是不计其数。
闻得此消息,徐传兴立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劫建奴!
赵宏兴等民政官员听到徐传兴要劫建奴回返所押运车队,均是惊得目瞪口呆。数月前,建奴十万大军攻入山东,攻城略地,连下府县数十座,所向披靡,明军几无任何抵抗。齐国一干军政官员为此,非常密切地关注海陆两个方向的动静,生怕建奴得知了去年袭掠盖州的“贼寇”躲在这个小岛上,然后招致建奴的疯狂报复。
而且,传闻建奴入关军队是以十数万计,这根本不是齐国驻守岛上几百人武装所能撩拨的。
不过,徐传兴却说,建奴饱掠数月,回返辽东,必然急迫,且携带缴获物资众多,前后绵延恐不下数十里,肯定不会做到所有部伍的严密防守。陆战队携部分乡兵,只要能选建奴空虚薄弱之处,截取建奴落单部队,一击得手后,迅速坐船远遁,可保安全无虞。
再者说了,岛上极度缺粮,若是不去劫建奴所获,难道去山东沿海,劫掠大明县镇?不要忘了,因为建奴入寇,山东沿海地区,恐许多府县聚集的难民,会跟蓬莱县一般多,而且也无更多积存粮食可获。
众人听罢,虽然仍旧担心不已,但也只能认同徐传兴的建议,开始积极准备出战物资和装备。同时不断告诫陆战队一干官兵,万勿深入内陆,小心提防建奴大队骑兵。若事有不遂,务必要及时撤回到海上,不可轻易将齐国子弟的性命白白丢给了建奴。
因为考虑到是截取建奴饱掠所获,需要人手搬运物资,所以,徐传兴除了携带两百六十多名士兵和乡兵外,还拉了四百多精壮民夫随同前来,并给每人发了一杆长矛,遇到危急时刻,也能有一战之力。
第四二章 劫建奴(二)
傅疃河(今日照市付疃河)边,一列长长的车队缓缓地朝着西北方向行驶着,在车队的两边是无数蓬头垢面的明人,神情委顿地挪动着步伐,一些年轻的妇人,脚步踉跄着,还在低低的抽泣着。
数十名身披棉甲的骑兵,手里挥舞着马刀,不断在车队两侧往复奔驰着,时不时地一刀挥下,将停止不前的明人砍翻在地,惊得队伍当中一片混乱,愈发引得车队里哭喊声大了几分。旁边看管的建奴步甲嬉笑着,挥舞矛杆、刀鞘勒令那些被掳明人重新整队,继续前行。而那些骑兵则怪笑着,打马朝前奔去。
路边几具被砍翻的尸体,血淋淋地任其倒在地上,无人再去理会。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附近的野狗分食。
“前方什么地方了?”金砺骑在马上,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然后转头问身边一个护兵。
“回都统大人,前方小的们探知,是一个叫马家岭村的地方,距离莒州(今山东日照市莒县)还有七十多里。”身旁护兵答道。
“附近没有明军吧?”金砺四下看了看,旷野之中,除了一些遍地吐了绿牙的嫩草,廖廖几棵树外,几乎看不到有人烟存在。这种情况的存在,定是前方军队连续过境所造成的现象。
“明军?”那个护兵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道:“都统大人,我们自进入山东以来,就没遇到过明军的任何阻击。那些胆小的明军,估计都被我大清兵威给吓破胆了,全都龟缩在城中,哪敢出来与我们一战?”
金砺闻言,不由笑了笑,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们这一队人马因为隶属于汉八旗镶红旗,虽然在入关以来,也是劫掠甚多,但对于满洲八旗来说,却是少得可怜。
有鉴于此,受下面的将佐唆使,为了获得更多的“收成”,作为汉八旗镶红旗副都统的金砺便带着四千余汉八旗兵丁越过莒州,直入海州(今江苏连云港市)地界。
他们在海州半月时间,打破县镇六个,劫掠金银数万两,俘获人口五千六百余,大小牲畜三百多,粮食近万石。在收到入关清军统帅阿巴泰回返辽东的命令后,他们才恋恋不舍地陆续收兵,押解着劫掠所获,分作数队,往莒州大营赶去。
金砺,字名励,安徽太湖人,客居辽东奉天,明万历间武进士,初任羽林前卫中右所正千户,任镇武堡都司。后金天命七年(1622),投降建奴。崇德七年(1642)六月,奴酋皇太极成立汉军八旗,金砺被授汉军镶红旗副都统。
三日前,金砺部四千余汉八旗镶红旗兵丁陆续进入山东地界,因为已经接近清军入关休整大营莒州附近,心头都有些放松下来,回返的部队分成数段,而且前后间隔的距离也是远近不一。再加之,随行队伍当中,携带了大量的财物和人丁,赶路的速度也变得非常迟缓。
金砺这一队人马,有甲骑五十多骑,步甲五百余,押送着一千五百多掳掠而来的明人,以及大量的金银布帛和粮食牲畜,车队绵延数里之长。
“砰!砰!砰!……”突然前方传来几声火铳的声音,还有数声马匹嘶鸣的叫声。
金砺神色一凛,立时双脚踩蹬,直起身来,抬头朝前方望去。
“前面什么情况?去看看!”金砺厉声吩咐道:“吹号,全军警戒!”
“砰!砰!砰!……”前面火铳声似乎响个不停,车队前方已经乱了起来,有崩散的被掳明人陆续朝后涌来。
“将车辆围城圆阵!……命令后队迅速汇集至中军待命!……骑兵散出去!”虽然敌情不明,但金砺只是稍稍犹豫了片刻,便立即连下几道命令。火铳不断地射击,但未见敌军骑兵攻来,那定是附近哪个卫所明军官兵被上峰命令所逼迫,前来攻击我大清撤退兵马。
真是不知死活!待我军暂时结阵固守,料想半日不到,附近友军必定会前来支援,到时候,一战击溃明军,只需要几十骑兵衔尾追杀,说不定就灭了这些敢来撸我大清“虎须”卫所明军。
“第三排右转,射击来袭建奴骑兵!”
“第四排左转,射击建奴退却的骑兵!”
“先打骑兵!……将建奴骑兵尽数射杀!”
“预备!……放!”
“砰!砰!砰!……”
建奴车队两侧护卫的甲骑眼瞧着一队两百余的黑衣贼军突然出现在他们车队的前方,在两轮火铳射击后,就击溃了前阵护卫的一百多名步甲,不由怒火万丈。这是哪来的县镇团丁或者堡寨民壮,竟然拿几杆火铳,就敢来截断我大清兵马押运车队。随即,一个个自持勇力,挥舞着马刀就冲了过去。印象中,凡是明军火铳见到我大清甲骑冲锋,尚未驶近,其军阵必然崩溃。那时,就是他们尾随追砍,收割人头的时候。
然而,四十余名甲骑还未冲到黑衣军阵前,就见那如林“长矛”阵中,数十支火铳同时打响,当场打落七八骑甲骑,就在后面的甲骑还未反应过来时,对方又是一次整齐的火铳齐射,又打下八九骑下来。
剩下的建奴甲骑见势不妙,将马头往旁边一带,就想从黑衣军阵的两侧掠过,准备攻击敌阵两翼。
然而,对方的反应竟然出奇得迅捷,随着他们剩下的十几骑甲骑转向,黑衣军火铳队列也随之变向,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瞄准着他们冲来的方向。
“预备!……放!”
“砰!砰!砰!……”
试图夺路奔逃的建奴甲骑被身后一排火枪,当即又撂倒了七八骑,仅存的六七个建奴骑兵亡魂皆冒,迅速打马朝后逃去。这黑衣贼军火铳犀利,且训练有素。不到一刻钟时间,己方的三十余甲骑就被击杀二十多。
“狗日的,溜得倒挺快呀!”第三陆战队连长徐传兴有些遗憾地看着跑远了的几个建奴骑兵,朝着那个方向啐了一口,然后命令道:“陆战队全体都有,向左转,目标,建奴车队中段。……行进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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