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5汉风再起 第244章

作者:重庆老Q

“徐连长,俺们做什么?”乡兵队长谷兆义兴奋地问道。

陆战队和乡兵一早就路边林中埋伏,待建奴车队到来时,立刻就将队伍拉了出来,列成数排整齐的火枪射击阵列。仅两轮火枪齐射,就将前方护卫的一百余建奴步甲打崩,蜂拥着朝后逃去。但车队两侧的数十甲骑居然不知死活地挥舞着马刀就直直的冲了过来。

不出所料,两轮排枪就将建奴甲骑撂倒了一半以上,剩下的还想试图从两翼威胁陆战队火枪阵列,却被迅速变阵的陆战队士兵又是一次火枪齐射,亦被击溃。到现在为止,己方居然还没有一个伤亡出现。

这建奴,也并非传闻当中那般凶蛮!

“乡兵持枪警戒,掩护民壮收拢车队!”徐传兴扭头看了一眼四散奔逃的被掳明人,高声命令道:“若有持械反抗者,格杀勿论!”

车队中段,聚集在一起的三百余建奴步甲已经将附近的车辆围成了一个圆阵,端着长矛,握着弓箭,冷眼看着不断逼近的黑衣贼军。

金砺面色沉静,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另一只手扶着车辕,凝神朝外观察着。刚才前方不断响起的火铳射击声,整齐而又密集,随后不到一刻钟,数十名步甲蜂拥逃回,然后又看到五六骑甲骑也是有些狼狈地打马往四下奔逃,心中颇为震惊。

这来袭的是什么军伍,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将我大清勇猛善战的步骑如此迅疾的击溃。显然,对方不是普通的地方卫所官军,更不是当地的民团乡勇。但,这些逐渐逼近的黑衣贼军,似乎也不像明朝经制军伍。

“测距,两矢,射!”金砺厉声命令道。

“嗖!嗖!”两支羽箭从车阵当中射了出去,瞬间扎在黑衣军阵当中。

“嘶!……他们竟然还披甲了!”金砺倒吸了一口凉气,两支羽箭扎入对方军阵当中,其中一支应该射中了一名敌军的前胸,但并未扎入,反而一触即落,显然射中了对方的铁甲上面。

“连长,阵中似乎有被掳的明人。”一名作战参谋低声说道。

“……阵中均为建奴。”徐传兴瞥了一眼这名作战参谋,面色不变,随即命令道:“准备射击,将阵中建奴全部射杀!狗日的,看到我们火枪阵列,竟然不跑,还敢结阵固守。……那就成全他们!”

“第一排,立定!”进入火枪射程后,军官大声的发布作战口令。

“举枪!”

“预备!……放!”

“砰!砰!砰!……”

随着火铳整齐的打响,车阵当中的建奴步甲立时发出十余声惨叫,密集的防御阵型,让他们在第一波射击中,死伤累累。

“射!”金砺在火铳响起的一刻,也大声地命令弓箭还击。此时,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对方如此多的火铳,而且射程几乎全面压制弓箭,他们就应该第一时间撂下车队,要么搏命冲锋过去,要么转身逃跑的。如今,被对方隔着远远的距离,只是一味发射火铳,并不上前肉搏破阵。如此,我大清勇士困守阵中,就显得完全有些被动了。

第四三章 劫建奴(三)

“冲出去!”在对面黑衣军连续两轮火铳射击后,金砺就知道不能再守在车阵当中了,躲在车辕和车架后面,根本防不住对方的火铳弹丸,反而被飞溅的木屑,杀伤十余名兵丁。若是继续困守车阵,他们这三百多人恐怕会被对方全部射杀在当场。

“注意,建奴准备打开车阵,要冲出来了!”徐传兴大声地提醒道:“前排阵列不动,继续射击。……后队警戒游动建奴步骑!”

一百余陆战队士兵分作两部,前面是四排射击阵列,后面两排士兵端着火枪凝神戒备,密切注视着此前被打散的数十名建奴步骑。

“射!……冲出去,砍了他们!”待车阵当中的建奴挪开车辆,打开一条通道时,金砺当即命令数十名弓箭手射出羽箭,随后带着阵中的建奴就冲了出来。

“稳住,稳住!……不要动!继续射击!”陆战队军官瞥到有羽箭射来,看到有士兵下意识地要矮身躲避,他只是将头微微低下,大声命令道。

“叮!叮!……”

“噗!噗!……”

羽箭射来,大部分射中了陆战队士兵胸前铁甲和头盔,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音,但也有运气不好的士兵,被箭支射中脖颈、胳膊,或者腿部,发出几声闷哼,栽倒在地。但很快就有士兵将受伤或阵亡的士兵拖开,后排士兵立即上前补上空位,然后在军官的命令下,机械地扣动扳机,射出枪中的弹丸。

金砺惊骇地趴在地上,看着从车阵当中冲出来的步甲,在对方火铳连续不断地射击下,一个个如同倒伏的麦子一般,一排排地栽倒在地。他们甚至连十步的距离也没跨过,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让冲锋的步甲止步于车阵前。不一会,地上已经堆积了数十具尸体,后阵的兵丁,冲锋的脚步很明显变得迟疑起来。

“分散撤退!”

这仗没法打了!根本冲不到敌人近前,反而遭到对方火铳的不断射击,再打下去,估计都得交代在这里。金砺大声命令八旗汉军分散撤退,随即,他便率先转身朝车阵的右方跑去。

“以小队为单位,全军突击!”看到前方建奴已然大溃,分散着朝车阵两方逃去,徐传兴大声地命令道:“所遇反抗,格杀勿论!”

陆战队士兵兴奋地发出一阵欢呼,挺着刺刀,以小队为单位,朝着建奴溃败的方向,就追了过去。附近游动梭巡的建奴步骑,见主力溃退,更是不做他想,扭头就朝四下旷野逃去。

“……你,下来!把马让与本将!”金砺奔逃了一段距离,瞧见附近有一骑马士卒,立刻站定,喘着粗气,高声命令道。

“……都统大人!”那名甲骑见到金砺,慌忙骑马奔到近前,然后翻身下马,“都统大人,快上马,来袭的黑衣军追上来了!”

“……很好,本都统记住你了。”金砺大喜,牵过缰绳,踩上马镫,翻身一跃,跨上马背,“你叫什么名字?此次事了,本都统必会重重赏赐与你!”

“小的叫宋五。”那名甲骑急切地说道:“我护都统大人撤退……”

话音还未落,却见金砺狠狠地抽了马后一鞭,飞速地向前方奔驰而去,也不知道是否听到这名让马与他的甲骑姓名。

金砺打马沿着傅疃河边急速朝西北方向逃去,前方十数里外,应该就能遇到自己的前部兵马。到时候,集结大军,迅速反杀过来,定要击灭这波神秘而又强悍的黑衣军。他们竟然敢劫取我大清的车队,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些黑衣军多半是为了夺取他们劫掠所获而来,那么,为了这些财帛粮食和牲畜,敌人一定走不快,还有机会反败为胜。否则,要是让满洲的旗人主子知道自己所部大败,而且还丢了劫掠所获得财帛人口,定然会重惩于他。

“砰!砰!”突然河岸边响起两声火铳声,金砺跨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前蹄一软,扑倒在地,将他重重地摔了下来,在地上滚出十几米远。

金砺感觉自己的左臂钻心地疼痛,脑袋一阵昏沉,但他挣扎着,就要作势爬起来,却被一只大脚狠狠地踩在前胸上,一把雪亮的短剑(刺刀)直直地对着他的面庞。

“小孙,咱们可能要立功了!”岳仲武扭头朝同伴喊道:“瞧这家伙模样,是个建奴的将领!”

“是吗?”那个被叫作小孙的士兵走了过来,“啧啧……,瞧他的甲胄,可能还真的是一个建奴将领。哎,小岳,那匹马废了,眼见活不了了。有些可惜了。”

“死了就死了,还能吃马肉不是。”岳仲武俯下身子,将金砺腰下的短刀解下,扔到一边,然后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翻身摁倒,在同伴的帮助下,把他捆了起来。

金砺脱臼的左臂被压得生痛,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落,一时忍不住,轻轻地哼了几声。

“呸!狗日的鞑子,甭装可怜!”那个叫小孙的陆战队士兵一口浓痰吐在金砺的脸上,“乖乖跟着爷爷撤回岛上去!要不然,弄死你!”

岳仲武等几个陆战队士兵带着十几个民壮在河边看守随行而来的小船,却不料在此逮住了逃奔这里的八旗镶红旗副都统金砺,也算是此贼运气实在不好。

整场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毙建奴步骑二百六十五人,俘一百二十三人,缴获建奴劫掠所获大车八十多辆,解救被掳明人一千五百余。而齐国陆战队和乡兵阵亡七人,伤二十八人,算是损失轻微。但收获却非常巨大,金银布帛不算,仅粮食就有近三千石,足够长山岛上的七千多饥民食用一个月。

徐传兴命令随行民壮和部分被救明人将车辆迅速赶到河边,抓紧时间,先将粮食装入船中。对于那些玉器、瓷器、布帛,以及牲畜尽数丢弃于野,并任由那些被掳明人随意拿取,然后各自散去。

待至傍晚,已经有零星的建奴游骑出现在傅疃河附近,但在陆战队和乡兵严阵以待的持枪警戒下,只是远远地观望,并未靠近攻击。想来,他们是在等待后面的大部队前来支援。

建奴游骑带队的佐领已经查看过战斗的现场,非常惊讶地发现,整个战斗过程应该不是非常激烈,但八旗汉军镶红旗官兵却遗尸数百具,而且都是层层叠叠的倒伏在一起,并不像是短兵相接那种遗尸各处的场景。这说明,护卫车队的汉八旗军兵都是被对方一股脑地击杀在有限的几个地方,几无还手之力。

看到这一切,使得带队的佐领不由显得小心谨慎起来。以往,建奴甲骑在战阵中,可都是敢以十几骑就朝明军百十上千的队伍发起进攻。如今,瞧着这些军阵肃然的黑衣军伍,似乎看着不像好惹的模样呀!

“到了夜间,先让船队顺河而下,民壮沿着河岸内侧撤退,陆战队和乡兵在两岸殿后掩护。”徐传兴沉声说道:“建奴游骑必然会趁夜突袭我们,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都不打火把,摸黑赶路。外侧队列,着腿部护甲。凡有任何动静,立即开火射击!”

几艘吃水比较深的浆帆船未敢驶入河道,而是在海边等待,十几艘大小渔船装满了粮食和财物,就装不下太多人了,只能在河道两岸步行返回海边营地。

“俘获的建奴如何处理?”副连长罗纪问道。

“留下几个高级将官,其他将佐军官全部杀了!”徐传兴想了想,说道:“至于建奴士兵,……每个人砍断一条腿!”

“……是!”罗纪明白,之所以不全部杀了,而是砍断一条腿,是想着能给追来的建奴多制造一些麻烦。一名伤兵,最少需要两个人来照料。另外,将伤兵留给建奴,还能多少打击一下他们的士气。入关劫掠,虽然收获丰厚,但,也是有风险的。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带队的建奴佐领隐约间发现那队黑衣贼军开始沿着河边朝东南方向撤退。随即,命令附近的游骑聚合在一起,小心地在河道两岸跟在侧后。

有胆大的建奴游骑想趁着夜色,骑马驶近河边,试图以弓箭射杀对方。但在寂静的夜色里,隆隆的马蹄声,非常清晰的暴露了建奴的位置,尚未驶近,河岸边赶路的黑衣军接连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打了两轮整齐的火枪排射。立时,将三四骑建奴甲骑撂到在地,惊得其他建奴游骑慌忙带马驶离河岸。

随后,跟随的建奴游骑便不再随意靠近河岸,但他们却时不时地下马,带着弓箭,悄悄摸到河岸附近,朝着月光下影影绰绰的队伍施放几支冷箭,但不出意料地引来对方又是一阵排枪射击。

如此三番五次,将陆战队官兵惹得有些恼了,在又一次被冷箭偷袭后,先是排枪射击,然后一队陆战队士兵端着火枪摸黑就冲了过来,刺刀对着路上所遇任何障碍物就是一阵疯狂捅刺,当场格杀三四名建奴甲骑。

这一次后,建奴游骑稍微老实了许多,知道对面的黑衣贼军,不仅火器犀利,而且士兵训练有素,敢于近战,果毅勇悍,竟然丝毫不亚于满洲八旗劲旅。

所有建奴甲骑不由生出一丝深深的疑惑,这股胆大的黑衣贼军,到底是什么来路?

第四四章 劫建奴(四)

卯时(早上5时至7时),海边的薄雾渐渐散了,天际间一片白白的鱼肚皮泛着微弱的光芒,将夜色逐渐驱散。慢慢的,东方的天际有了点红光,旁边的云,也被染上了微微的粉红。太阳即将探出头,一点点的向外露了出来,先是变成了一块切了一半的大红橙子,与天边白色的云朵,红白交辉相映,寂美的有些不真实。

岳仲武端着火枪,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渐渐升起的日头,随即又转头朝海上张望,在那里,数百民壮正在将一部分物资转运至体型稍大的桨帆船上,还有一些自愿跟随而来的被掳明人,正在哭泣着,央求几名乡兵让他们跟着上船离去。

“小岳,你说对面的建奴咋不敢攻过来呢?骑着马就在那里跑来跑去,是不是想诱俺们出去呀?”孙立宝小声地问岳仲武。

“前有数道木制拒马,后有咱们的火枪阵列,建奴如何敢轻易攻过来!”岳仲武说着,垫着脚,探头往前方看去。

陆战队前方数百米外,已经聚集了六七百建奴,有甲骑,也有步甲,排着严密的阵型,与齐国这边陆战队和乡兵阵列遥遥对峙着。

一夜赶路,陆战队和乡兵又损失了八名士兵,其中两人阵亡,六人受伤,当他们在天亮前赶到海边临时营地时,这里已经被先期抵达的民壮围绕着海边登陆场,稍稍布置了一圈简单的木制拒马,使得建奴大队人马攻击时,不会快速突进到陆战队近前。

徐传兴将两百多陆战队和乡兵排成了五排严密的射击阵列,隔着拒马一百米的地方,严阵以待,掩护民壮转移物资。

对于想跟着撤离的九百多被掳明人,他感到万分为难。装满了物资的船队,根本不可能将所有人都装下,至少会丢下六七百人。而等他们撤离后,等待这些被丢下明人的命运,肯定会被那些残暴的建奴屠戮殆尽。

“给谷兆义说一声,……先将妇人和孩子弄到船上。”徐传兴看着乱糟糟的登船场面,狠着心说道:“至于青壮男子,让他们有机会各自逃命去吧。”

在对面的建奴阵中,满八旗正黄旗骁骑校(正六品)屯岱冷冷地看着海边那群两百余身着黑衣的军伍,持长矛(刺刀),隔着简陋的木制拒马,与己方近三倍的队伍对峙,惊讶之余,同时不免对先前带队的八旗汉军镶红旗佐领蔡昌群带有几分鄙夷。

“狗奴才,你们这是准备等他们都上船了,才过去帮着收拾营地吗?”屯岱端坐马上,睥睨地看着蔡昌群。

“回主子,对面黑衣贼军铳炮犀利,且训练有素,不可轻敌。”蔡昌群恭敬地抱拳答道:“我们都统大人在昨日一战当中,可能是折在他们手里了,弟兄也死伤数百人。奴才以为,当缓缓图之,待敌露出些许破绽之后,方可一鼓击敌。”

“是吗?”屯岱不屑地说道:“你等汉军被这点人马所击溃,死伤数百,还可耻地失了主将。现在又畏敌如虎,不敢攻敌。难道不怕我大清军法吗?”

“回主子,奴才并非畏敌,实乃对面黑衣贼军火器厉害,贸然往攻,必然损失惨重。”蔡昌群慌忙辩解道。

虽然蔡昌群是镶红旗佐领,为正四品,不论是官衔还是品级,都要高于屯岱,但人家是正牌满洲主子,要真的敢违逆屯岱的命令,说不定就被他以畏敌避战的名头,给砍了脑袋,还没处去说理。

“嗤!”屯岱嗤笑一声,“南朝(明朝)军队中火器众多,铳炮也是犀利,人所共知。但我大清勇士,何曾怕过?别在这里糊弄爷,知道你们这次入关抢了不少好东西,都想着要早点回去乐呵乐呵,便在此有些惜命了?给你一刻钟,去将对面黑衣贼军尽数给我擒来!爷倒要好好瞧瞧,哪里来的军伍,敢来撸我大清虎须!”

“……嗻!”蔡昌群苦涩地咽了一口水,大声应诺道。

他本来想等着再聚集多一些兵马,然后四面围攻,乱箭齐发,凭借人数优势,一举覆灭眼前这两百多人的黑衣军。只是依靠目前聚集的六七百人,他是真的没有把握击灭对方。

但满洲主子的命令,他又不敢不从。随即,他便立即开始组织部伍着手进攻。

“全体都有,准备!”陆战队军官见对面的建奴开始动了起来,弓箭手在前,慢慢地朝拒马这边攻了过来。考虑到对方弓箭的威胁,这次陆战队决定在火枪的最大射程,就开始进行拦阻射击。

“第一排,预备!”

“放!”

“砰!砰!砰!……”

海边不断响起火枪的射击声,建奴倒地前的惨叫声,以及声嘶力竭的呐喊声。

屯岱在火枪射击的初始阶段,还颇不以为然,在辽东与明军数次大战,去年跟随我大清皇帝更是与那洪承畴所率十余万明军精锐拼杀,大小火炮,长铳短铳不计其数,最后还不是被我大清勇士追在后面砍杀,一举覆灭。这些汉八旗兵士只要攻到阵前,那黑衣贼军定然崩溃。他还不忘转头命令数十名甲骑,做好冲锋追杀准备,勿要让对方有机会跳入海中。

但随着火铳射击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屯岱坐在马背上,目瞪口呆地看到那些冲锋的汉八旗军兵,一排一排地倒伏在地。片刻功夫,伤亡已经有近两百人多了,但他们连拒马阵都未攻入。不仅正面汉八旗兵士死伤累累,就连两翼侧击的军兵也是一排排倒在冲锋的路上。

骑马在后督战的满八旗甲骑,不禁回头看了看屯岱,这种纯粹送死的冲锋,是不是该叫停下来。汉八旗虽然属于我大清的炮灰部队,但也不能如此消耗呀!

“命令汉军不得停下,务必要将拒马拆除!”屯岱咬牙命令道:“所有骑兵准备,待拒马拆除后,立刻冲进去!屠尽所有黑衣贼军!”

蔡昌群听到一名满八旗甲骑传来屯岱的命令后,脸色变得惨白。对面黑衣贼军火铳连绵不绝,几无停顿,即使着甲士卒也难挡对方火铳射击。满洲主子的命令,无疑是让他们所有八旗汉军送死!

转身逃跑,蔡昌群等汉军将领是不敢的。我大清军法严酷,畏缩不前,不遵将令,擅自逃跑,不仅官佐士卒要被斩首,就是家中妻小也会受到牵连,会被贬为奴隶。

“兄弟们,攻入营地,所掠财物尽与诸位!”蔡昌群长刀向前一指,厉声喝道:“所有官佐士卒,斩杀贼军一名,皆升一等,赏汉奴一人!杀!杀!……”

财帛,官位,分配奴隶,顿时让士气衰弱的八旗汉军稍稍鼓起了几分勇气,挥舞着刀枪,奋力地朝前冲去。

“这建奴是疯了吗?”徐传兴看着前方不断冲过来的建奴,眼里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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