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358章

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为了渡比十八年前更加恐怖的天地大劫,才受了...伤?

  故然的眼神忽然有些迷茫。

  不对——

  不对。

  完全不对!!!

  在洞虚圣府...当更加青稚的故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更加青稚的故左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势的痕迹。

  所以自己才能放下心来。

  哪怕修为跌落,但是故左只要没受伤就好。

  反倒是在面对天地大劫之前...在未界域的时候。

  故左身上的神魂之伤,伤势之重...才让故然都担心地想要把自己所有库藏的绘卷都堆给故左。

  就好像...就好像是故左才受的伤一样。

  故然忽然觉得一阵窒息。

  心中可怕荒诞的想法正在与现实逐渐吻合。

  「好蠢——」

  「自己真的好蠢...」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发现。」

  眼泪从少女眼角垂落,滴落在怀里仰着小脑袋看向故然的小小故左脸上。

  她伸出小手,被故然捉住。

  故然忍不住地呜咽,“——对不起。”

part.318 孤独行者【二更】

  如果那种荒诞的想法真的是现实——

  故然窒息之余...只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

  已知...在天地大劫之后,故左的修为是渡劫境三重天。

  虽然境界跌落,身体也随之一起缩水,但是在故左的身上,神魂...故然都没有捕捉到任何伤势。

  反倒是更久之前——

  在未界域的时候。

  境界跌落到渡劫境六重天的故左,神魂伤势之重...让故然都担心得彻夜难寐。

  恨不得用一幅一幅的绘卷把故左塞满。

  让她能够得以尽快痊愈。

  那时候的故然...认为是十八年前那场天殛给故左留下的伤,在这十八年间不断地恶化了。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

  故然说可能——

  那道伤...并不是十八年前故左渡劫时的天殛,给故左留下的伤呢?

  而是最近才受的伤。

  比如——

  在数月之后的洞虚圣府。

  在...那场比十八年前的天殛更加可怕的天地大劫中。

  故左...受的伤呢?

  当那种荒诞可笑的想法在故然的脑海中浮现之后,便愈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慕怜花说对于「色究竟天」那般伟业的存在来说——

  时间没有意义。

  过去,当下,未来。

  本应是前后的时间在「色究竟天」那般的存在眼中,宛如一幅被铺开的绘卷,宛如一本被翻开的书,它们同时上演,一切早已经被锚定。

  所以慕怜花才能将那轮白月投影在十八年前的过去。

  甚至...可能由此直接引发了十八年前的灾害。

  十八年前的白月降临。

  因为收集了白月降临之后,神魔兵解留下的圣灵碎片所以化身「色究竟天」的慕怜花,实际上却是十八年前白月降临的根本祸首。

  这种仿佛时空谬论一般的关系,对于「色究竟天」,对于化外天魔这种超脱了时间的存在,似乎根本没有问题。

  很奇怪——

  故然竟然理所当然地认同了这一切。

  就好像...她也曾经身为天魔。

  曾经注视过「过去」,「当下」,「未来」...时间在自己面前徐徐铺陈开的绘卷一样。

  那并不是目前的重点。

  重点在于...当人类,当万物生灵这般渺小可悲的存在,只能顺着时间长河的河流不断向前的时候,如果——

  故然说如果——

  出现了一个时间的逆行者...会怎样呢?

  她在遥远或者不远的未来诞生。

  向着过去行进。

  她在青稚时受的伤,会跟着她一起...被带到更加久远的过去。

  于是乎——

  在旁观者的眼中,就会看到一幅天下第一的剑修消失在雷殛中,然后——

  ‘仅仅只是’修为跌落,身体缩水的她,却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与之相对的...是在她消失的过去。

  伤势重到会让她的宝贝徒弟慌张到要哭出来。

  “故左...”

  “故左的伤为什么越来越重了。”

  “是因为十八年前的那场天殛吗?”

  “...”

  故然只觉得窒息。

  当这样的想法在心头诞生之后,更加荒诞的事情又发生了。

  还记得...故左的一点点习惯么?

  故左的记性很差,总是喜欢事无巨细地在玉简或者小本子里记下所发生的一切。

  她很少会忘记和故然的约定。

  在故左的小本子里,一遍遍地标注着已经被忘记的事情。

  但是她却忘记过其他很多很多很重要的事情。

  比如...故左和聂清婉矛盾的开始,就是从故左忘记了和聂清婉的约定所开始的——

  故然泪流满面。

  一个渡劫境修士——

  又怎么会很健忘,怎么会...忘记诸多过去的事情呢。

  除非...那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全部都是尚未发生的事情。

  她只能依靠着自己‘曾经’事无巨细的日记,推断在自己‘曾经的过去’,对于那个逆行者的未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想的话...故左会很健忘似乎也很正常了。

  除了故然的事情以外,总会有事情会被故左当做是‘十分不重要’的事情,然后漏记在了本子上。

  那么——

  对于事件切身处地的联系人来说,故左自然是健忘的。

  故然甚至想到了...故左的那些日记,这个世界的过往,对于故左来说——

  或许就是她的‘未来发展’。

  而她的记忆...她的过去——

  那些在故左的幼时所发生过的事情,则是这个世界已经被锚定的...未来。

  这样的话——

  似乎又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可以说得通了。

  为什么在洞虚圣府事件暂时落下帷幕之后,故左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自己的日记。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未来’。

  她会试图改变这个世界的走势?

  或许会的吧。

  故然不会看到,不会知道,在洞虚圣府,当故左望着故然的背影决然绘卷的时候,所说的「可以改变的——」

  「所有...所有的东西...」

  「一定都是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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