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故然妹妹又没有同意要与自己结亲。
奇怪...自己为什么好像一副很在意故然妹妹要不要和自己成亲的样子。
明明故然妹妹不同意...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更好的事情,不是...么?
就连沧织音自己内心忽然好像都开始动摇了起来。
“故左故左故左——”听到故左安排的故素绡立马就不淡定了,她使劲摇着故左的胳膊,再也没有和以前那样,一口一句‘故左那个魂淡’。
女孩子用企盼的目光注视着故左,就好像在问,「那我呢?那我呢?」
「故左你可不能让师姐单独和那个狐狸精...不对不对,如果是泉客的话——」
「故左你可不能让师姐单独和那个鲛人在一起啊。」
「师姐肯定会被她吃干抹净的。」
咚——
故左屈指轻轻叩在了故素绡的额上,她一副‘恨铁不成钢’,‘好像在看笨蛋的模样’,“你是故然的剑。”
“你不跟着故然,难道还要跟着我不成。”
“明白了!!!”只要能跟着师姐一起,别让师姐被那个鲛人吃干抹净了,只是被故左敲敲脑袋又算得了什么。
故素绡兴冲冲地直接跟在了故然身旁,一把就抱住了故然另一边的胳膊。
沧织音对女孩子表现出来的兴奋以及隐约的...那份对于自己的敌意并不在意。
她甚至轻轻挣开了故然的手,好像还在为故然刚刚拒绝了自家师叔要叫凌烟府与洞虚圣府结亲的想法而生着闷气。
圣女大人再次恢复到了曾经那种宛如明镜止水般的模样。
“那就还请故然妹妹和我一起吧——”
“玄微山上的阵势和圣府周遭的阵势又有所不同。”
“玄微山周围的阵势浑朴天然,一不小心就会迷陷其中,故然妹妹可一定要跟好了。”
“好——”没有自夸自己对天下阵道有多么的精通。
没有那种逞能的必要。
故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紧跟在了洞虚圣女的身后。
然后——
在洞虚圣女抛出一个锦鲤般的风筝法器,准备乘着风筝前往玄微山时,故然直接也跟着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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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直接从身后抱住了洞虚圣女细软的腰肢。
故素绡鼓着腮帮子也紧跟了上去,宛如叠罗汉般的,又在故然的身后抱住了故然的腰肢。
洞虚圣女的身体忽然僵硬,她感知着脖颈后慢慢呼来的属于女孩子的温热呼吸,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快要不好了。
她陷落入了故然气息的世界。
仿佛都要被女孩子身上淡淡幽檀的芳香包围。
“故然妹妹?”洞虚圣女已经竭自己所能地想要表现得镇定些了,可...她俯下视线看着女孩子抱紧自己腰肢的手,屏住呼吸感知着身后女孩子的细软吐息,还是觉得身体似乎都要不受控制地绷紧,想要坠落。
“我不怎么会飞的——”故然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她的境界很奇怪。
虽然已经可以与元婴境修士掰掰手腕,可至今紫府丹田内,都没有一个元婴。
总是搭便车的故然,也没有什么飞行的法器。
真要数的话...故素绡算不算?
风神一炁虽然可以撑翼飞行。
可是撑开风翼,又哪有抱着漂亮姐姐搭便车来得舒坦。
女孩子喏出来的每一个字好像都轻轻搔在洞虚圣女的脖颈后,圣女大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言行,她明明都觉得自己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可是故然还是能够感觉的到...少女无意识地拱起来的后背。
轻轻笑了一声,故然将沧织音抱得更紧了一点。
洞玄山上,故左和洞虚圣府的众人看着三个女孩子乘着风筝离开。
在确信了故然的身形消失之后,故左的神情忽然变得很惆怅。
“喂...”
“台老头。”故左坐在长凳上双手胳膊压着膝盖,她扭回来抬头看向明非台。
刚刚还一脸轻松的老人神情忽然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感觉到了么——”
“死气。”
“你我的...”
“死气。”
229 那熔炉焚尽理智,将意识和身躯都一同焚毁【一更】
所谓「天人交感」啊,绝对不只是用来逮捕自己可爱的徒弟有没有画自己的绘卷的能力。
那是几乎只有渡劫境修士所特有的——
名为「天垂象」,可以预见吉凶的能力。
之所以要加个几乎,是因为在历史上确实曾经有过一些修为平平,但是却天生圣人,生来既拥有着「天垂象」能力的圣者。
就好像...故然。
不论是凌烟府的府主言她,还是聂清婉,都曾经讨论过——
故然那种能够将素昧平生的女孩子绘于纸上,还栩栩如生,甚至...连一些除了那些女孩子身边最亲近的人,非常人所绝不可能知晓的小秘密,小细节,都能描摹的栩栩如生。
就是因为故然也拥有着类似于「天垂象」的能力。
天生无灵根的圣人。
这么想想,还真是让人觉得讥嘲。
但...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朝闻道,夕死可矣。
故左还想多和那个小魂淡纠缠一会呢。
只是现在...眺望着故然离去的方向,故左的脸色沉凝。
“当然——”被故左称作是台老头的老人点头,那种压抑弥漫的死气,让他困惑不解的同时,本应舍却六欲,不畏生死的心,好像都浮现出了一抹惊惶。
他已经活了太久。
活到忘记了在死亡面前的感受。
“我本以为那是只有我才能感觉到的死气——”
“毕竟你...”明非台苦笑着看向了故左,如果说这天下渡劫境修士有个排名次序。
那么现在仅是渡劫境六重天的故左,便是一骑绝尘的天下第一。
而同为渡劫境九重天的明非台和恨情魔宗的千机尊者,以及缩在妖域的那只狐狸,大概就是铁打的第二梯队。
在听到故左都感觉到了死气弥漫的时候,明非台忽然有了一种大势已去,而这天下...也终要大乱的预感。
连故左都躲不过去的杀劫。
自己又该如何活。
“这就是你让你的弟子和织音去玄微山阻截那伙人的原因么?”
在杀劫前,能让各自宗门的未来离这场杀劫尽可能地远一点,不愧是故左啊。
果然豁达。
“不——”故左看着面前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突然对着自己露出一副钦佩模样的老者。
“我只是感觉...”
“那里——”
“她们——”
“是一线生机所在。”
开什么玩笑——
自己...自己还没有见到故然成长起来。
自己还没有做好要和故然分别的准备。
自己...
自己...
自己又怎么可以死。
而故然——
又怎么可以出事!!!
剑匣负于身,六柄霜剑剑柄凝霜,故左将手轻轻搭在了剑柄上。
「能改变的——」
「绝对...」
「能改变的。」
「...」
另一边——
黑红交间的纸鸢稳稳地载着故然她们前往玄微山。
虽然因为被故然抱住腰肢,压住肩膀,被少女吐息轻轻呵在脖颈,导致圣女大人此时此刻内心空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