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贵己...贵生...”
“唯独不贵天理,轻物而重生。”
“那是和我洞虚圣府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的理念。”
“他们说六欲皆得其所宜。”
“因为选择了不克欲,而是选择满足六欲。”
“这才是他们所相信的至理。”
沧织音的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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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历间,她已经意识到了洞虚圣府理念的欠薄。
以及世人...甚至是洞虚圣府自己对于曾经先祖理念的部分放大,扭曲和偏执。
在「太上玄微心经」凝练的道心被故然妹妹轻而易举地击破之后,她更是开始反思起来,明天理,灭人欲...真的完全正确么?
非嗔师伯的理念,又完全不可取么?
“难道说——”故然看着那一骑绝尘而来的身影,好像明白了。
“那就是非嗔师伯的理念。”
“他也因此叛出了洞虚圣府。”
那曾是洞虚圣府最大的丑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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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洞虚圣府来说,那或许并不能算是丑闻,不过只是理念的冲突最终导致的背道而驰而已。
“正如织音所说的那样,但是...”明非念看着修士一骑绝尘而来的身影,觉得无法理解,“非嗔师兄他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决定打上洞玄山呢。”
洞虚圣府四周布有迷阵。
眼下——
沉眠在雷泽之下的雷兽苏醒,大阵进入到了最羸弱的阶段。
为了放故然她们进来,又短暂地放开了一条通路。
确实,这个时候攻过来应该是最好的时刻。
可...明非嗔本就是洞虚圣府出身。
虽然理念背道而驰,但在他叛出洞虚圣府后,洞虚圣府却未曾怎么修改大阵。
他想要进来,不过轻而易举。
在过去,他也曾有过更多的机会。
但是为什么...偏偏选在这次,这次有天虞上人拜访,理应是最不适宜的时机。
明非念广袖一挥,直接腾雾而起,试图纵身拦在明非嗔身前。
“师兄——”
“我仍念你一句师兄。”
“师兄离开洞虚圣府...圣府从未有过一句恨言。”
“但是师兄今日为何...”
“莫要拦我!”一袭青衫的修士似乎根本不想和明非念多说一句话。
他伸出手,指尖凝练着纯粹的青光。
看起来就像是草木初青时的生色。
故然诧异地看着那个男人,在明非嗔抬手之时,故然仿佛感觉到了天地灵气被调度的感觉。
那种感觉——
像极了自己。
「他身上有魔邪气碎片。」故然好像明白了。
青光书写着符篆,男人捏剑指作笔,青色的符箓横陈在天地间,挡在了明非念身前。
他想要继续朝着洞玄山的方向杀来。
故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以指作笔,绘符篆于天地间,顿时心有所感,仿佛找到了可以学习的目标。
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其中的至理。
明台前。
明非念又怎么可能顺了他的心意。
她手拈莲花,朵朵白莲盛放,顷刻间便冲开了青色的符篆,重新拦在了明非嗔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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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然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场斗法在她眼中仿佛都变成了一种色采之间的对决。
纯粹的白与青。
蛮横地在天地间扩张,互相侵吞。
与之相对的...是自己身后,漆黑宛如深不见底的龙渊一般的故左。
只是...故然忽然歪了歪头。
在极致而纯粹的白与青之间,她忽然看到了一抹完全不同的异色。
浑浊的红。
故然扭头询问向沧织音,她伸出手,指着身后山峦中的一方,“织音姐姐...”
“那是哪里?”
“那是我修行所在的玄微山,故然妹妹怎么?”本来还在紧张地盯着这场师叔师伯间战斗的沧织音,不解地看着故然。
“这样。”故然点了点头。
“有另外一班人马,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他们想要偷家。”
part.228 渡劫境的死期【二更】
这世间的色采在故然眼中实在是太过显眼。
当明非念与明非嗔激烈对拼时,在这青白的天地间,那抹潜行着想要抄到一旁的浑浊红色简直不要太过突出。
几乎都快要仅次于故然身后属于故左的那无边幽邃深渊了。
其实故然并不喜欢多管闲事。
除非对方是好看的萌妹。
不过...沧织音确实是好看的萌妹,而且——
既然洞虚圣府都‘主动’提出来,要叫自己和沧织音结亲了。
这也就不能算是什么‘闲事’。
故然果断开口。
“欸!???”
“有人是想要偷家!??”虽然故然妹妹口中蹦出来的一些奇怪词语洞虚圣女时常感到没有办法理解,又或者是完全理解。
但是这次,她还是隐约从故然妹妹的语境中意识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非嗔师伯突然怪异地对着洞虚圣府发起了攻击的同时,似乎有人趁此机会,准备偷偷摸摸地潜入玄微山。
那——
师伯突然怪异的行径就很好解释了。
他是想要为另外一伙人掩饰。
而将洞虚圣府周围迷阵熟稔于心的师伯,偏偏要挑在自己和故然妹妹她们返回洞虚圣府时才进攻,或许...也是为了方便那伙人的潜入。
沧织音扭身看向了洞虚圣府的老府主。
虽然少女并不知道那伙人是怎么绕过的洞虚圣府的迷阵与预警术式,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故然妹妹看错了。
但在这种时候,她选择了相信故然妹妹。
“师伯——”
“我明白了。”明非台先看了一眼故左,像是在征求故左的意见。
“织音...”
“你和你非悟师叔,非倾师父一起去看看吧。”
众人中,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看起来甚至比沧织音还要小些的少女随即踏出一步。
“倒也不用——”就在此时,故左忽然打断了明非台的安排。
“只是些虫豸蝼蚁罢了,让小孩子们去锻炼锻炼正好。”
“我看——”
“就让你们家织音,和我家故然同去好了。”
“恰好...也能磨合磨合感情。”
“磨合...磨合...感情?”沧织音忽然觉得有些晕眩,少女的耳尖都微不可察地些微染上了些醺色。
磨合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