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蛇骑士
“没有虚空又怎样，我们教令院以人类的智慧，也能创造出真正的神明！”
他振臂疾呼，脸上的神情有种略微病态的亢奋感。
像是将要挑战风车的唐吉坷德。
第210章 S的救赎 / 散兵在设局？
虚空系统是大慈树王的遗留，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做是世界树的外接数据接受和处理器，甚至跟大慈树王本人的意识，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左禅彦希望能够通过使用图书馆，连接虚空，从而发掘出一条进入世界树内部的通道，找到大慈树王。
当日须弥城里的事态虽然又紧急，又糟糕，但左禅彦和宵宫突围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但逃离须弥城，就意味着彻底远离博士，远离博士的计划，失去将他们与博士间的这场战斗，对提瓦特居民的影响降到最低的可能。
虚空系统虽然暂时宕机，但博士在须弥根深蒂固，翠草之龙、赤王、花神死后的力量，都在不同程度上被他所篡夺……而这些须弥的古神所遗留的权能，几乎都与梦境、意识和灵魂相关。
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的意识已经不再是一个安全的封闭空间，随时有可能会被这些拥有诡异权能的博士切片窃取。
所以，就算拼着被误会的风险，左禅彦也不敢将自己的计划向任何人和盘托出，包括跟自己无比默契的搭档宵宫。
甚至，他还要通过欺骗的手段，让某些人误解某些事情。
“某种意义上，我现在也算是个面壁者了。”
他在图书馆中放松自己的精神，以舒缓那些身体上被折磨的疼痛。
这些天来，博士对他的折磨，也并非全是坏处。
那些比酷刑还要恐怖百倍，难过百倍的实验，每次进行到他的意识无法承受的时候，他身体上的自我保护机制就会启动，试图将身体数据化，并他的意识送往提瓦特图书馆。
而数据化现象出现之后，他对于提瓦特图书馆的掌控能力，以及对虚空的感知和交流能力，也会随之增强。
在这些并不充裕的时间里，左禅彦好不停歇地动用着提瓦特图书馆的权能，将与图书馆连接的虚空系统的内容，迅速地查阅并加以利用。
事实上，虚空系统中，的确藏有许多的秘密。
在过去，由于图书馆无法查询魔神及以上存在的相关信息，很多未曾发掘和了解的资料，都在这些天里通过左禅彦愈发熟稔的操作，从虚空里复制了过来。
“只要再过五天左右，我就能短暂的获取到虚空的部分掌控权。”
左禅彦在图书馆中自语。
“如果届时一切顺利，借助提瓦特图书馆与虚空系统的连接，我或许能够避开博士所设下的意识牢笼，将部分的意识通过虚空进入世界树，去向大慈树王求助。”
“到了那时，通过大慈树王比我对世界树更强大的掌控力，或许能够从博士没能完全掩盖的那些信息里，发现他真正的目的。”
他如是想着，从意识体周边释放出绿色的，宛如微风一般的知能，通过提瓦特图书馆的增幅，丝丝缕缕地汇入虚空当中。
就是因为他的搞鬼，虚空系统在那次失陷后很大一部分的能量，都被用于计算顺利沟通世界树的方式，所以才迟迟无法恢复使用，无法收割民众的知能。
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须弥的居民是无辜的，绝不应为了教令院的野心，成为被收割的牺牲品。
而城里的夏洛蒂，以及那群嗅到大新闻气息的记者，恐怕已经开始了对虚空事件的调查，就算教令院在须弥一手遮天，可民众的情绪也不是那么好安抚的。
但由于虚空迟迟无法恢复使用，那些已经被虚空养废了的学者们，或许已经开始试图在古代的权谋书里，拿出皓首穷经的勇气，去好好搜索一下公关应对的方法了。
“至于另一件事。”
左禅彦分心二用，将从散兵那里探听到的关键词【墓陵之舟】，输入了提瓦特图书馆的数据库中，开始迅速翻看着相关的信息。
散兵虽然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仿佛机器一般的形态，但其实早在究极W与伪龙切片初战的那一天夜里，左禅彦就在使用棱镜圣剑切开散兵身体的时候，就已经借助记忆体力量和爆炸的掩护，将一枚记忆体丢进了散兵的体内。
那枚记忆体的力量中和了禁忌知识的控制，让散兵从原先那种糟糕的状态恢复过来。
但左禅彦没有向散兵说明任何事，也没有与他进行任何配合的意思。
因为这没有任何必要。
博士是真正的人精，如果左禅彦要试图跟散兵配合，那么就很可能在博士面前露出马脚，让两人都陷入糟糕的境地当中。
而散兵想要复仇甚至是杀死博士这件事情，也不需要半点怀疑。
自从在勘定奉行府，左禅彦向他透露了真实的历史，透露了那些被博士刻意隐瞒的情报以后，这个世界上最痛恨博士的那个人的身份，就已经毫无疑问。
只是，从今日的表现上看，博士似乎对散兵的言语产生了些许疑惑。
从理论上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倾向。
但也不排除，这是散兵在设某个局，让博士跳进坑里。
提瓦特图书馆的书架迅速退开，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几本介绍。
左禅彦拿起书本，以最快的速度开始阅读。
虽然现在看来，博士对他还是饶有兴致的态度，但出于对身体和灵魂的珍惜态度，左禅彦可不愿意在博士的手下再多待哪怕一秒钟。
他最早意识到，无论通过战斗还是非战斗的方式，都无法延缓须弥城局势的恶化，是在他和宵宫冒险变身，吸引散兵和博士的注音，救走小草神，却仍然没能阻止虚空开始收割知能的那一刻。
论对于须弥这片土地的掌控力，联起手来的愚人众和教令院，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他们一个外来者就算能够通过各种手段，撬动这座城市的部分，也无法在客场战胜这些强大到极端的敌人。
而当外部的攻势无法奏效时，进入内部可能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他任由自己被俘虏，任由博士利用自己做各种各样的实验，忍受着常人所难以忍受的极端痛苦。
这样的痛苦，必须要带来足够的报偿啊！
第211章 S的救赎 / 救援左禅彦是第一任务
“没有消息传回吗？”
迪卢克坐在幽深的岩洞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的意味。
“是的。”
走进这座岩洞之下房间的，是西风教会的修女罗莎莉亚。
“斯派德……或者说左禅彦侦探，与博士大战一场之后，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沙漠之中，根据那些当时驻扎在不远处的镀金旅团回报，他们的大战甚至让圣显厅边缘的高山都为之倾颓，但随着一条狰狞巨龙的虚影，出现在圣显厅的上空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在那之后，确定出现在须弥的，博士的三位切片，两位已经回到了须弥城，而第三位却一直不知所踪。”
“唯一的好消息是，虚空已经被彻底关停。”
“至少，教令院的造神计划，陷入了僵局当中。”
迪卢克敲了敲鼻梁，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更好的接受这个事实。
“那么，有散兵的消息吗？”
“根据从马普尔……或者应该说宵宫小姐那边传来的信息，散兵随身携带着稻妻的神之心，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从他的身上入手。”
罗莎莉亚翻看着投入岩洞中的情报。
“只有一条相关的消息。”
她翻看着那些被潮湿的水汽，吹得几乎黏连在一处的情报纸。
“散兵于今日早晨，只身穿过防沙壁，进入了大赤沙海的区域，并于今日午后返回。”
“第三位切片迟迟没有消息，不知道是在与左禅彦的战斗中损毁，还是将左禅彦带到了沙漠的更深处。”
迪卢克分析道。
“散兵是教令院即将要捧成神明的存在，他前往大赤沙海，很可能就是在为教令院，向博士方面传递某种信息。”
“如果能够想办法拿到他今天的形成记录，我们或许就能找到左禅彦的位置。”
他站起身来，在这座岩洞形成的天然房间里来回踱步。
自从那一夜须弥大战以来，教令院突然出手，对他们所属的北大陆情报组织的人员，进行了一次穷追猛打式的的清缴，逼得他不得不前往这处情报组织的秘密据点。
而根据从组织那边传来的情报，各位组织的大人物一致认为，要想解决须弥当前的局面，救下左禅彦，绝对是第一要务。
没人怀疑左禅彦是否在战斗中丧生……
博士的秉性所有人都很清楚，一旦让他有机会捉到假面骑士的变身者，就算对方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也舍不得要掉对方的性命。
百分之一千是选择，让左禅彦成为他的实验对象。
“我会试着去调查一下。”
罗莎莉亚点了点头。
如今须弥城失去了虚空系统，风纪官系统又被教令院亲自拔除，很久都没有全力运转起来的三十人团，光是维持须弥城并不稳定的治安，人手上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教令院总不能派那群刚入学的帝利耶悉，又或者是学有所成的陀裟多，还是那些已经垂暮的诃般荼（注），来进行日常治安的维持和罪犯的抓捕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了虚空和风纪官的须弥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因为愚人众的助力，还勉强能够完成日常所需的运转，但对于罗莎莉亚这种惯于在黑暗中生存的人来说，几乎就是一座不设防的金库。
岩洞中，一阵咕嘟嘟的水泡声忽然想起。
迪卢克和罗莎莉亚同时警惕望向水脉处。
这里是北大陆情报组织专门设置的秘密据点，无论是岩洞本身还是水脉都四通八达，除非有这里的地图，不然就算是对须弥地形再熟悉的旅行者或冒险家，也很容易迷失在这片地下洞穴之中。
如今，水脉下忽然有了动静，莫不是有追兵来了？
罗莎莉亚从腰间抽出匕首。
在这种狭小的洞穴里，长枪施展不开，而匕首这种小巧而精致的兵器，却能够发挥出比平时强出许多的效果。
咚！
水脉中，一道巨大的水花飞溅而起，带着酷似胡狼头饰的白发男人，从水脉处跃起，如一道笔直的利剑般射出。
罗莎莉亚正手握住匕首，修长的双腿一个进步，匕首就如同一条阴险的毒蛇般斜掠而上。
赛诺腰间的神之眼一闪，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身，瞬间给背后的长枪腾出了足够的抽取空间，随即猛地掷出赤沙之杖，将罗莎莉亚的前冲势头止住。
匕首与长枪相对，短兵器毕竟在重量和威势上受限，罗莎莉亚不得不后退了两步。
而毫无动静的水脉里，一个灰发的男人无声地浮出水面。
“你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吗？”
男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种天生的严肃，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与世间一切都不甚亲近的疏离感。
赛诺翻身落地，一手握住赤沙之杖的长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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