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金剧场的守夜人
“别想羞辱我,小子!你以为我会这样束手就擒吗?”格雷伯克面色狰狞,“没那么简单!阿瓦达索命!”
绿光激射而出,却不是轰向林恩,而是瞄准了明显比另两人弱些的卢平。
辨明强弱,攻敌必救,这是融入格雷伯克身体本能的战斗经验。
但在林恩面前,这道比贝拉特里克斯都要逊色许多的索命咒更像是个玩笑。
不等它靠近,雄壮的紫衫木虚影拔地而起,将魔咒吞噬殆尽,枝干纹丝未动。
“开什么玩笑……!”
格雷伯克的疯脸写满震撼和疯狂,就像初次见到这一魔法时的贝拉。
一连串的绿光轰出,不信邪的他连续用出索命咒,将自己的杀意与恶念推到极致。
然而,愈发茁壮的紫衫木散发出浩然而圣洁的魔力波动,就像一个完整的世界阻拦在狼人首领的身前,稳如泰山。
他的魔咒越是凌厉,就越显得蚍蜉撼树般不自量力,活像个自取灭亡的小丑。
“莱姆斯,是请索妮娅帮你解决,还是你自己来?”沙丘上,林恩若无其事地问。
“谢谢,但我还是希望亲自报仇。”
“如你所愿,索尼娅,你也听到了吧?”
“当然,我会照看好他的,如果他解决不了这条老狗的话就交给我。”
索妮娅杀气腾腾地起身,按下亲手格杀这个手上沾着同事鲜血的狼人首领的怒火,挥手间,黄沙化作高大的傀儡步步逼近,迫使格雷伯克节节后退,如临大敌。
老狼人已看到自己的未来,却还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他紧握着魔杖,另一只手掏出一把看起来不大寻常的短刀,严阵以待。
看到卢平从沙丘上缓缓走下,与自己相隔二三十步站定,他扯出一抹狰狞的笑,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讥讽道:
“我记得你,卢平家的小子……我可是你狼人意义上的父亲呢,如果临死能拉你当垫背的,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
他肆无忌惮地发出羞辱,卢平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厉喝道:“住口!你这肮脏的野狗!除你武器!”
红光激射,直奔已是强弩之末的格雷伯克而去,无从闪躲,也无路可退。
这是属于狼人受害者的复仇,也是宣泄自己积攒数十年的滔天怒火的战斗。
但格雷伯克也绝非易于之辈,哪怕已是穷途末路,他仍没把卢平放在眼里,奋力一挥就将魔咒格开,炸裂在身后的沙堆上。
“就这点本事吗,小鬼?你这样的三脚猫我杀过不知道多少个了!就连你那无能的老爹都比你像样得多!”
或许是心知大限将至,又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格雷伯克笑得张狂而恣意,完全不像是在面对一个棘手的强敌。
本就处在爆发边缘的卢平无疑被这份轻慢彻底激怒,哪怕他知道这是激将法。
不畏疯狼病毒的他径直冲上前去,以最具格兰芬多风格的方式与对手拼力搏杀。
魔力激荡,魔咒纷飞,温文尔雅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在狂怒中展示了自己的全部本领,也在狼人首领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这恰合格雷伯克心意,因疯狼病而处于朱红与幽绿叠加态的双眼竭力掩饰着疯狂。
第一次巫师战争末期,他就跟林恩打过不止一次交道,深知他那除了邓布利多和伏地魔谁也不放在眼里的骄傲和自矜。
这也是他眼中唯一的机会。
凶蛮的脸上隐藏着阴翳,他无声地念念自语,且战且退,任由卢平狂攻不止,盘算着如何在临死前拉个垫背。
第362章 狼人背后的阴云
格雷伯克的设想很美好,但理想和现实总是隔着遥远的距离。
因为他面对的是莱姆斯·卢平,又远远不止是这位被他亲手造就的狼人巫师。
卢平的忿怒确实让自己暴露了破绽,也确实给格雷伯克创造了机会。
数十次魔咒攻防后,他和卢平的距离被拉得很紧,几乎是抬手可及,这给了他打出致命一击的可能性。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刻意为之的节节败退中,他抓住了卢平实战经验不足的短板,以及对使用不可饶恕咒心存顾虑这个不算破绽的破绽,在一连串的倒退后以天然狼人得天独厚的魔法抗性硬顶下一道恶咒,毫无征兆地转守为攻。
锋利的短刀缠绕着阴森的黑魔法,瞬间击破了铁甲咒的防护,直取卢平前胸。
瞬息万变的近身搏杀中,他确信,就算是林恩和索妮娅也来不及阻止他的这一击。
但他想错了。
就在他眼看着刀刃即将入体,脸上露出残忍又快意的大笑时,一面由黄沙瞬间凝结而成的盾牌横亘在两人之间。
只听“唰”的一声,体毛茂盛、肌肉虬结的左手小臂就被锋利的边缘齐肘斩断,甚至连血都还没来得及流出就坠落在地。
疼痛感尚未传递到脑海中,但格雷伯克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终点。
饶是他机关算尽,也无法逾越横亘在身前的那一道隔绝生死的魔法关隘。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弱者的谋划只能是助兴的插曲,他的结局只会有一个。
“该死的!统统石化!”
“嘭——”
高大的身躯重重倒地,手肘端口处流出的鲜血淌了一地,又被无尽的黄沙吞没。
尘埃落定。
逍遥法外数十载的罪犯再无抵抗能力,盘踞卢平心头大半辈子的阴云也随之消散。
但大仇得报却并未让他感到喜悦。
看着在自己身前缓缓消散的黄沙盾牌,想到刚刚的生死一线,心头一阵后怕。
稍晚那么一瞬,就是生死两隔。
甚至这面盾牌本身可能不是这个用处。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更快了,就像是从死神手中侥幸逃脱,捡回一命。
复仇的冲动消退,恐惧感也随之升起。
“事实证明,莱姆斯,你不太擅长干这种玩命的危险活。”索妮娅走到卢平身边,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没关系,我这里有很多擅长战斗的人,你可以放宽心。”
她的宽慰并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卢平有些哭笑不得——偏偏还无从反驳。
同为霍格沃茨的优秀毕业生,比索妮娅还要年长几岁的他确实还不如这位学妹,不仅实战技艺逊色一筹,魔法水平也是如此。
单是刚刚那面盾牌就足以说明功力。
方寸之地,毫厘之间,甚至连近在咫尺的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远在数十米开外的索妮娅却能精准预判格雷伯克的行动,哪怕稍稍慢一步也能迅速调整做出应变。
这是比米勒娃也不逊色太多的水准,卢平心头暗想,同时不免忆起另外几个念书时就围拢在林恩身旁的同学,颇感唏嘘。
“谢谢,索妮娅。”他苦笑着说,“我可能确实不太擅长这种类型的战斗,这次多亏你救了我,不然我怕是真要丢掉性命了。”
“马上就要做同事了,跟我客气什么。”索妮娅嘴角勾起,向前一指,“就算我没赶上,你以为林恩会坐视不管吗?”
顺着索妮娅的指尖,卢平一低头,正看到胸前一朵银色的花饰,很不起眼。
“这是……?”
他甚至不知这是何时出现在身上的。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第二条命。”索妮娅笑得促狭,“有那家伙在,想死可不容易。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些保命的手段了。”
“……原来是这样。”
安心感在卢平心底油然而生,这是他从没体验过的新奇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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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散着血腥气,一半来自倒地不起的格雷伯克,另一半则来自那三个飘在林恩身后的巴尔干狼人通缉犯。
他们的样子可能比此时的格雷伯克更狼狈也更凄惨得多,只剩最后一口气。
“咔吧”
一声脆响,掉落在地的魔杖断成两半。
紧接着,石化咒的魔力悄然敛去,束缚的卢恩无缝衔接,将作恶多端的老狼人捆成了粽子。
“是你自己告诉我,还是等我搜出来?”
林恩蹲在格雷伯克身边,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提出了一个算不上问题的问题。
“我很好奇是什么人可以让你比投奔伏地魔更主动。”
格雷伯克的瞳孔瞬间收缩,仿佛见到了比死亡更令他感到恐惧的东西。
分明还没有遭受折磨,曾无数次身陷囹圄,在魔法部监牢里承受过不知多少刑罚和审讯的老狼人就已经抖若筛糠。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杀我的话不用找那么多借口,我知道你的路数。”
“这你倒是说对了,不论你今天对我说了什么,都不会有死在这里之外的结果。但你应该知道,死亡有时候其实不是惩罚。”
“埃里克,你别忘了,我可是个狼人,而且是与生俱来的狼人,就算是钻心咒,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挠痒痒罢了。”
“我不否认,你那个部下也是这样。”林恩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微笑着说,“但你知道他是怎么被我把嘴撬开的吗?”
“……!”
格雷伯克还想说话,却没了机会。
他的身体艰难地蠕动着,断臂的血已被林恩强行止住,变成一道丑陋的伤疤。
空前的窒息感让他陷入了无法抵挡的痛苦漩涡之中,这不是精神的折磨,也不是肉体的摧残,而是钝刀子割肉的绝望感。
疼痛只不过是痛苦最直接,有时也是最低级的表现形式之一。
对这种死硬的法外狂徒,林恩从没指望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问出来也没法信,他要做的自始至终都是摧毁对方的意志,然后在崩溃的精神世界里自行寻找。
从巴尔干狼人兄弟到格雷伯克都如此。
没人能抵挡生理的法则,只是坚持时间的长或短有所不同——灰爵士只有几分钟,巴尔干的狼人兄弟比他稍久些,看似最强硬的格雷伯克反而不如自己的部下。
或许是因为天生狼人的身体构造不同于巫师和后天狼人,只是片刻,在频繁窒息导致的昏厥中,他的意识就彻底溃散。
发散的瞳孔给了林恩趁虚而入的机会,也将沉睡在脑海中的秘密完全暴露。
凌乱的记忆中,林恩找到了自己最希望验证的那个消息,狼人暴徒背后的操纵者。
隐藏在阴影中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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