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间全是松子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们调戏自己家姑娘,甚至还出咸猪手,然后才被尺凫店长出手教训的。
虽然被收拾得挺惨,对方还恶人先告状,有个壮着胆子说:“打人还有理了是吧,你们等着,我们已经报警了!”
风无理冷冷一笑,不占理还报警了,是和公安有关系不成,他今天就看看这还是不是法治社会。
“说说,怎么回事。”他看向尺凫问道。
尺凫店长觉得不能落了他气势,也一脸严肃,点点头:“刚刚那个黄头发的问谢洁姝能不能加个微信,谢洁姝让他滚开,他没滚开还追着问,然后谢洁姝就给了他一巴掌。”
“……”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yue~”某银发少女还在旁边扶着墙吐。
“就给了一巴掌?”他试探性地问。
尺凫店长双手抱胸,淡定道:“还踹了一脚。”
“yue~”谢洁姝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自己,扶着墙艰难抬头,露出一个傻憨的笑脸,纤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脸:“叫我吗?”
“……”
风无理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现在感觉站到对面好像也来得及,警察来了最多就把打人的带走,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问:“那你呢,你怎么和他们打上了?”
“那个黄头发挨打了要去打她,他朋友要把他们拉开,然后谢洁姝就骂他们一群臭鱼烂虾,还想泡她,他们气不过要和谢洁姝吵起来,还去抓她胳膊,我就过去护着不让他们打起来。”
“你怎么护的?”
“警告他们不要过来了,过来我就动手了。”
风无理想了想,说:“他们没听。”
尺凫店长威严满满地点点头。
半小时后,苏洄收到风无理消息。
18电信风无理:班长,我和谢洁姝他们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18电信风无理:这个包厢是开到凌晨五点的
18电信风无理:还有麻烦你跟那玩偶服的说一下我们先走了,让她自己回去,不用担心,她认识回去的路的
苏洄还在唱着歌呢,看到消息顿时变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表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突然急着要回去,但是这交代的就有点怪怪的。
他扭头看一眼那边吃水果的北极熊女子,察觉到自己视线后她看向这边,一边高冷地盯着自己,一边咀嚼口中的水果。
“……”
11点,风无理还在派出所和刚刚那群哥们一个个道歉,争取取得对方和解,互不追究责任。
幸好尺凫动手都很有分寸,皮肉伤都不多,而且她又是个萌萌哒的软妹,风无理拉着她道歉,一群大老爷们能怎么说,非要到处说自己一群大男人被一个还不到十六岁的小妹妹一顿暴揍不成?
而且双方都喝了酒,刚刚自己等人是不是主动惹是非,他们还真记得不太清楚。
就记得一直挨揍。
所以都很爽快,现在酒醒了,还问小姑娘是不是学过武术。
尺凫抱着胸,威严满满地点点头。
某个银发废物还在东摇西晃,白瞎了一张好脸。
当然医药费风无理肯定要给的。
警察叔叔看起来这种事也遇到多了,只要双方不上诉,情节不严重,态度真诚,没必要上纲上线,但是一顿批评教育是免不了,捧着一杯茶在那做着教育工作。
风无理认错态度十分积极。
虽然明明压根没自己事,但是旁边那个不省人事,时不时哼唧两声的银发少女显然没办法自理,而作为打人事件主人公,尺凫店长还得到警察叔叔给的茶点,吧唧着嘴吃了起来,看起来什么也没发生。
最后在调解书上签了字,忙活完了已经是十二点了。
风无理还在给几个哥们道歉。
“算了算了,咱也不对。”
“你妹妹哪学的武术,两三下把我老哥撂下了。”
“猴子你比我更快倒下。”
风无理把某只银发酒鬼背上,尺凫店长跟在他旁边。
十月份刚到几分钟,秋日凌晨的风一吹,谢洁姝忽然感觉清醒了好多。
但是还是很迷糊,明明刚刚还在唱k,不是去厕所吗?
这里是哪里?
谁把她背起来了?
她张了张嘴,一阵酒气冒了出来,脖子一往后仰,顿时感觉满天星辰在转着圈圈,原来是深夜城市的霓虹,后仰的身子再贴了回去,星辰继续转了起来,她眼神迷蒙,所有光线根本无法聚焦,散成一团团的光,怎么看都看不清。
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喊自己别乱动,她四处去找声音的来源,没找着。
想了想,她双手挽住面前的脖子,滚烫的脸挨着他的侧脸,闭着眼睛:“还有点想吐。”
“谁叫你刚刚喝那么多。”
“我美甲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
风无理还想说什么,感觉身上的人居然又重了一点,喊了两声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扭头一看,尺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再扭头,发现她刚刚跑去旁边小卖部买了瓶雪碧。
“帮我也买一瓶。”
“……哦。”她乖乖去买了一瓶回来。
风无理不禁感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感化下这个妹妹也终于听话了,他喊:“不要雪碧,要加多宝。”
小孩子才喝雪碧。
回到家时,魄奴还没睡,风无理掏钥匙时她就听到动静过来开门。
“怎么那么晚?”
她一头长发披在肩上,光着脚过来给他们开门,穿着王西楼那件轻薄如纱的玫瑰金色真丝睡衣,看起来却没有王西楼穿着时的贵妇气息,而是一股千金大小姐风格,风无理发现自己现在已经能通过气质快速分辨他们俩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不故意为难自己。
“你怎么又穿王西楼衣服。”
她瞪大眼睛:“什么王西楼的,这我前天买的!”
“你又买跟她一样的。”
“嘻嘻,喜欢吗?”
她倚着门框,俯首弄姿地凹了个姿势,胸贴到门框,屁股撅到后边门把手,还抬起一条腿,并用手把腰间的布料攥紧,突显自己身材。
尺凫没好气一巴掌扇在那瓣屁股上,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好几层。
听响声就知道是个好臀。
“没看到我们要进去吗,发什么骚!”
“你看她,你看她,她平时就这样欺负我!”
“还不快让开!”
“呃呃啊啊!我要跟你拼了!”
风无理背着谢洁姝进去,无视两个缠斗在一起的女人。
在这个家里生活,不仅需要耳聋,还要眼瞎才行。
他把谢洁姝扔在沙发上,然后坐到旁边。
“哟,这不是谢洁姝吗,几天没见那么拉了。”和尺凫扭打期间,魄奴伸头看了一眼。
“累死了。”风无理瘫坐在沙发上。
“怎么醉成这样。”
“可了不起了,还和人打架斗殴呢,刚刚从警局回来。”
“那么厉害!怎么没叫上我!”魄奴听到打架,眼睛都亮了。
风无理扭头看谢洁姝睡得那么舒服就来气,捏了捏这臭妹妹的脸,又捏了捏鼻子,和魄奴说:“带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刚刚有些吐身上去了。”
魄奴眼咕噜一转:“你给她换呗。”
“乱说什么呢。”
“有什么所谓的,我都洗过澡了,可不想弄湿我的高原冰蚕真丝睡裙——”她说着说着就咯咯笑个不停,笑得岔气了,才继续说:
“你都不知道,我这件淘宝买的79包邮,买回来跟王西楼那件抖音七百多的一模一样,把她气个半死。”刚说完她又开始笑个不停,像个傻子。
风无理也跟着笑。
这魄奴焉儿坏。
“快带她去换身衣服,一身酒味。”
“你带她去呗,我也不想我的高原冰蚕丝睡裙沾上酒味。”
风无理看她一眼,语气颇为吃味:“我可不想明天再去一次派出所。”
谁知道她第二天会不会报警把自己抓进去,明明一天到晚占自己便宜,却不能让自己占一点便宜。
这时沙发上的女子发出动静,一声呻吟随后睁了睁眼睛,刚想趴沙发上倒头就睡,又被制止:“先别睡,去换身衣服再回房睡去。”
她吭叽吭叽不想理,觉得这人烦,却听到旁边魄奴说:“你自己不去换那他给你换咯。”
谢洁姝一下清醒了一小半,着急说:“那,那起码是值大几千的生意。”
“我有病吧,服侍你还得给你大几千。”他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
“醒了,我真的醒了,对,嘶,头有点痛。”
她站了起来睁开眼睛,试图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们三个,自己已经醒了,其实没人在意她是醉着还是醒着,但是喝醉的人总是爱跟人证明自己没醉,随后不断通过深呼吸来感知自己全身,大量的氧气被吸入肺中让她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飞速思考。
她也确实清醒了一点。
刚清醒一点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