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间全是松子
刘笑笑:出车祸了
刘笑笑:[视频]
图片是一张车祸现场,十字路口轿车和泥头车撞在一起,小轿车玻璃碎了一地,下着雨周围都围了好多人,好像还有人在那边吵了起来,镜头晃来晃去,只能看到好多血。
车祸两个字风无理看了就已经心头一紧,看到照片时顿时紧张起来。
风无理:?
风无理:你没事吧?我现在过去。
刘笑笑:我?
刘笑笑:我在看热闹啊,我能有什么事?
“……”
这人还很贴心地发了地址过来,让风无理要过来的话就快一点,不然等一下救护车来了就没得看了,她现在跟司机在了解是怎么个事,等她吃完瓜可以跟他说。
绝了这人。
他发了条赶紧回家,王西楼已经洗完澡出来,又穿着那老太太的白背心和花裤衩子,上大腿和小腿粗细居然大差不离,双腿匀称紧致,明明不长却显得比例很吸睛,穿着小熊拖鞋,玉足白嫩如雪还冒着热气,头发用发带箍了起来,那张脸水嫩得像在拍护肤品广告。
小僵尸出来兴师问罪:
“刚刚是谁关了师父卫生间灯?”她表现得对谁在她洗澡的时候把灯关了这件事完全不知情,是自己通过逻辑推导找出元凶,指着光着膀子的风无理:“是不是你!”
看着小徒弟的腹肌,咽了咽口水。
风无理沉默起身,“我给你吹头发吧。”
王西楼蹙眉:“以为讨好师父就有用了吗?”
“快点,等一下我去洗澡就你自己吹。”
“居然还敢命令师父!”
她还是坐了过去,享受着小徒弟的服务,并且斥责刚刚风无理不尊敬师父的举动,跟他讲了一大堆师门条律,试图把他往尊师重道的方向加以引导。
“你不冷吗?”
“还行,刚洗完热水澡,等一下就开始冷的了。”
吹完头发尺凫洗完风无理也去拿衣服进去洗澡,结果刚好小僵尸要进卫生间洗内衣内裤袜子之类的,而卫生间的构造是干湿分离,洗手台和冲凉的地方就多了一个拉帘。
“我要洗澡。”
“你洗呗。”
王西楼把装了一家人脏衣服的盆子放在洗手台上,放水:“看着我干嘛,我洗我的衣服你洗你的澡。”
“……”
风无理牙疼:“你就不能等我洗完澡再洗衣服。”
“啊?为什么?”小僵尸感觉这人莫名其妙。
什么为什么,又不是一起洗,自己一个人光溜溜的,旁边站着一个人,怎么想也太奇怪了吧,这跟一起洗不一样,他始终有一种自己被占便宜的感觉。
王西楼看着他表情,慢慢好像明白什么,“你现在才害羞?早干什么去了?”
她没好气道:“师父不看你,又不是没看过,那玩意丑死了,你以为师父很稀罕看你光屁股。”
说着她转身洗衣服,水漫了出来哗哗声,还小声嘀咕着这洗衣液怎么用那么快。
风无理默默把帘子拉上,他总感觉特别没有安全感,不过知道她说得也对,两人洗都一起洗过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渐渐响起水声。
风无理刚擦上沐浴露。
帘子哗一下被拉开。
刚刚说不稀罕的王西楼,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视线从上到下,像街边看美女的流氓。
“……”
“无聊。”
风无理深知如果自己表现出感觉自己吃亏,那就真的吃亏了,有些人就是想看别人反抗,只要不反抗对方就没兴致的了,这种时候就要坦坦荡荡,不能表现出多大不了的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好了。
“嘬嘬嘬。”她好像在遛鸟。
“……”
他把帘子拉上。
然后这人又把帘子拉开。
在这拉上又拉开的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某位勇于作死的小僵尸成功把自己赔了进去。
两人又泡了次澡,少了第一次的新鲜感,风无理只觉得温馨,跟师父大人贴贴的时候深感王西楼的娇小和轻盈,肌肤的嫩滑和美好,消瘦的肩,小巧的臀,落了几缕湿发的脖颈。
虽然解锁了很多地方,但风无理只是玩着小僵尸小手,没有过多不尊敬师父的行为。
“后天去那个套三的房子看看吧?”
“行。”
“放寒假也不能放松学习啊,别人都是弯道超车的时候,你可不能松懈了,家里就盼着出你这么一个大学生,到时候考上大学师父多有面啊。”
“你怎么不去读。”
“你看师父是那块料吗?”
“可以到时候想想办法的,怎么样,要不要读个大学试试。”风无理提议:“你看,到时候我们还能当同学,然后在学校谈恋爱。”
“嘶——”
怎么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算了算了,师父念书就烦,还是不要给公司他们添麻烦了。”
小僵尸翻了个身,从躺在他身上变成趴在他身上,水花荡漾了一下,她嘿嘿笑着,“师父想喝点血。”
二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小僵尸还在漱口,毕竟每次吸完血后满嘴血腥味。
第二日,天晴,气温回暖了。
离过年还有一周时间而已,今天班里组织活动,算是高考前最后一次班级活动了。
艳阳高照,给人温暖春日般感觉,起身也才不到十度。
昨夜的雨不知下了多久,此时地面湿一块干一块,破碎的晴空落在路边水洼里,被路人踩出涟漪。
“今天天气好啊。”
明明一大半都说来的,真正到场的其实也才二十来人,其实一个班聚会能凑出二十来人已经很有凝聚力。
公交车在路边停靠,一群少年相继走了下来,路边老榕树滴答着水,砸进一人后颈冻了个激灵,引起周围同学欢笑。
风无理也跟着笑了笑。
“先去湘大那边美食街吃点早餐吧,吃完再从南门上山。”没什么存在感的班长提议道。
“走走走,饿死了。”
“好像还是第一次爬山。”
“要是等一下遇到九龙拉棺怎么办。”
几个男的凑一对,女的凑一对,还有一对小情侣,偶尔男女同学也会凑一块玩。
南方气温没北方低,岳麓山的枫叶现在才红透,铺满赤黄落枫的石砖路曲折蜿蜒,红了一片的山腰忽然起风,枫若流火,摇曳的枫叶林好似火海,少年们却欢声笑语进入火海之中。
风无理一直感觉有人拍自己,扭头一看,发现是姜闹,她今天穿米色羊羔服和棕色阔腿裤,咖啡色格子围巾显得很温柔,见风无理看过来了,就举着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扬了扬,眼里蓄满笑意:
“这里风景好好看。”
她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说风景漂亮,自己却是在拍人,对方肯定要问怎么不去拍风景,那她总不能回答说,你比风景漂亮。
结果风无理只是笑,道了句:
“我也觉得。”
“嗯,走吧。”
“感冒好了吗?”
“你比风景好看。”
风无理只是叹气。
番外 等待
2005.10.5
黄花深巷,红叶低窗。
岳麓山云麓宫千年银杏树,是城里为数不多比王西楼还年老的东西,风一过,银杏黄叶如雨,层林尽染,漫山红枫压不住燃烧的银杏,飞落的银杏叶如漫天金鱼自岳麓山巅飘零,绕山游曳,银杏叶勾连着落枫,落在石阶,石狮,上山游人的肩,水位下降的溪流。
一片银杏落在坐在台阶前的老道士脑门。
老道士穿高筒白布袜,黑色十方鞋,一身青衣道袍,白须如枯草,他扶额取了下脑门落叶,抬头看去悠然晴空中的黄叶,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墙上的画。
那堵黄泥青瓦的老房子,附近长满植被,青苔,图上石灰的墙上有一片布满整堵墙的蔷薇科植物,不过那是画上去的,而且不知为何这画上的花是枯萎的。
一个五岁多的小道童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副羽毛球拍,他急匆匆跑过,看到这老人看院子里那堵墙,也学着他抬头看,边看边扭头看。
结果什么也没有,“张爷爷,你在看什么?”
老道士呵呵笑,“在看她要开花了没有。”
风无理完全听不明白,他现在急着去找王西楼打羽毛球。
这几天王西楼要来云麓宫帮忙,恰逢国庆长假,就把风无理也带上,虽然认识王西楼才半年,但是王西楼可太好玩了。
师徒俩在这里住了几日,每过十二年,王西楼都会来这里,将昔日好友的修行法门,理念,道理传授给云麓宫的徒子徒孙。
跟张爷爷道别,跑进云麓宫后面院子,找到那个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的女人,看起来她刚刚讲完课,身边还有几个青年道士围在身边问着东西。
王西楼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倒是跟平时总是撩拨自己,捉弄自己时不一样。
“王西楼王西楼,我借到羽毛球拍了,去打羽毛球吧。”他兴致勃勃颠颠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