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火说谎
少女呆呆的回头望向那柄刀。
复杂的无限符号状金色图案设计,锷的形状是成对的六边形,白色的柄卷以及黑色的下绪。好像有一瞬间出鞘的影子,但转瞬间又仅有半寸缝纫被手指抵住,一条金色东方龙的目贯位于锷的下面。刀鞘的铛是三个金色圆点。
的确没有任何魔力,可为什么,感觉那么独特?
“是礼装吗……你、你居然是魔法少女?!”
锦织白错愕的表情。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就连说话也变得困难。
“不,只是个人喜好的伪造品罢了。”
陈晨笑了笑。
他闲暇时,会在名为星界的个人工坊里制作一些喜欢的帅气武器。
但即使利用创造的力量,大部分作品中的各种各样武器夸张力量也没办法轻易复现,只能当作某种意义上的手办。
就好像某种不具实用意义的“无限剑制”。
但“阎魔刀”是不同的。
名为分离的空间系力量,和他跨越星界所掌握的“夜幕”礼装太契合了,简直是完美无瑕的力量具现。
因此陈晨创造了这样的复制品,并把空间的力量贯通其中。
如果说以前的魔女,只能从星界里拿出一些枪支弹药,那么现在的魔女,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当然不是你们的父亲,但我是被打飞那家伙的老师。我是受邀来解决家庭问题的,那么就必须要兑现承诺。”
陈晨话音刚落,拇指松开,让刀鞘自然坠下合紧。
那一瞬间清脆的奏响。
锦织白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周围的空间开始如玻璃崩裂,一道道不规则的细线密密麻麻的在视野中出现。
同时贯穿了她的身体。
少女的宝石之躯,在次元碎开的那一刻,一块一块的精准分离,叮叮当当的互相碰撞,坠落在地板上。
花级的魔力,甚至没能发挥半点的防御作用。
…
“姐姐!”
刚被陈晨唤醒的锦织雪,来不及顾自己的伤势,踉踉跄跄的扑倒在面前。
“放心吧,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没事的。”
在去用生息的力量唤醒重伤的锦织雪之前,他先是蹲了下来,重新拼接着锦织白的身体。
不然,让妹妹看到四分五裂的姐姐,冲击性可太大了,陈晨怕她又被吓晕过去,只能细心分辨哪一块是哪一块,耐心作业。
到最后,他甚至想要责怪自己,为什么一不小心弄得那么碎。
好在锦织白的宝石似乎是比较坚硬的构造,即使用力怼上去也没事,很快就拼出了人形。
就是锦织雪目前看到的状态,只是有碎裂的痕迹罢了。
“看吧,宝石之躯,就是这么方便的东西。”
陈晨解释道。
第五十五章 家主?
陈晨是留手了的,毕竟是锦织雪的姐姐。
甚至没有展现出魔女的姿态,不然,他一旦使用了名为“童年的终结”的礼装,那么不吃点东西,就收不了场了。
阎魔刀的次元斩虽然吓人,但对于魔法少女全身碎开或许没那么恐怖。
陈晨精准的避开了心之花的位置,没有伤及本体,只是斩断她的其他手脚和器官,逼迫她丧失抵抗能力。
重伤之后,目前的锦织白就必须昏迷,用魔力慢慢滋养裂缝的宝石重塑,短时间内肯定醒不来,至少也无法动弹。
“而且,我还用了生息的力量,帮助她恢复身体。”
陈晨继续解释,打消锦织雪的恐慌和害怕:“所以,她绝对不会有事的,我可以保证。”
“那、那就好……”
锦织雪还是有些后怕的看着姐姐的身体,刚刚看到的那一瞬,差点吓得呆住。
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表现有点太关心了,甚至没顾得上自己刚刚被打飞的伤势,眼角都流出泪花哭着喊姐姐的名字,想想有点羞耻,还好没被她看见,不然刚刚还没结束的争吵和争执可就太尴尬了。
“我知道时隔多年,你们姐妹的关系肯定很僵硬,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陈晨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现在赶时间,先解决事情的关键吧。”
他抬起头来,看向玄关的尽头,黑暗深处。
如今挡在门前的锦织白已经倒下,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关,最终的目的地了。
锦织家家主的寝室,金一郎的所在。
那个男人,是所有问题的源泉。
“嗯。”
锦织雪也站了起来,看向那边,不知不觉握紧双拳。
经过刚刚的回忆和故事,此刻的少女更加坚定,没有了迷茫和怯懦,反而所有的情绪酝酿在一点,等待爆发。
不光是为了母亲……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姐姐。
既然姐姐还在迷茫,无法看清复仇的对象,就由我来,我来替她们所有人报仇!
“我们走吧。”
少女银色的头发随着坚定的步伐而飘扬,她一步一步向前,越过躺在地上的锦织白,越过肃穆站立一旁的陈晨。
推开了那最后的一扇木门。
…
门内并不明亮,只有几点烛火。
甚至不比客房豪华,明明是家主的寝室,却朴素得像是狭窄的廉租公寓,散发着一股老人独有的气味。
家具什么的都很少,简简单单的一张床和桌椅,就连书也是随意摆在桌面上,没有收纳的地方。
那个人醒着,定定的看着推门而入的人,像是在等待。
也是,外边房子都被拆了,要能保持沉睡的的话也挺难的。
陈晨明白,听那些故事的话,金一郎不会是一个临阵逃跑的人。
但眼前的人不像所谓的“金一郎”。
“我记得故事里,你的祖母最开始就死掉了,对吧?”
“是……是啊,我没见过她,只有在祭拜的时候看过遗像。”
面对陈晨的问题,锦织雪仓促的回答道,她看着眼前无法理解的景象,手脚发麻,不知所措。
锦织家的衰落是由金一郎的妻子,银子的母亲上吊自杀开始的,因为借了无法还清的债务,而选择逃避人生。
当时白、雪两姐妹还没出生。
“那么,你的祖父,这么多年来有再婚吗?”
“没有!”
锦织白本能的回答道,但一想自己那么确定也不太对:“至少在我离开之前,没有过这种事情。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再婚,虽然是个人渣,但他对祖母的感情和遗憾,每年忌日都会把自己喝到烂醉,我想应该不是完全伪装出来的。”
“嗯……”
陈晨点了点头。
虽然没见过面,但说实话他已经在故事中窥见了金一郎这个人的半生,少说也有七八分了解了。
能让他再婚的情况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家族有利”,但哪会有什么情况会用到老头老太联姻呢,眼前明显不是这样。
“所以……”
“你是谁?”
陈晨问完了想问的问题,转头过来。
看向榻榻米上端坐的老人,但那绝对不是什么“祖父大人”,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男性。
那是一个年迈的女人,皮肤上满是褶皱,长发披散,蜷缩着身体,但毫无疑问是一位女性。
一个老奶奶,是当不了锦织雪的祖父的。
“你、你是谁?!”
显然,锦织雪也十分不解,质问道。
她迅速环视一眼周围,房间内没有第二个人躲藏着,如果有的话,鲜血的气味就会提醒她,不可能错过。
除了背后的大门就没有第二个出口了,这么高的宅子,从窗户跳下去就会死,也不可能逃窜。
“我从来没有在家里见过你……”
锦织雪再次看向眼前的那个老奶奶,陌生的面孔,苍老的身体虚弱不堪,白发稀疏的在头顶上残存。
不会是佣人,那身黑色的朝颜花和服是锦织家的家纹,是权力和身份的象征,只有直系亲属才有资格穿戴。
也不可能是祖父的替身,说到底,找一个女人当自己的替身,就算年龄相当,能骗得过谁?
“你应该有答案了才对。”
那老奶奶突然开口说话了。
沙哑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一样,感觉立刻就要剧烈咳嗽起来。
但这句话不是面对锦织雪的回答,她无视掉了所有锦织雪的问题,只是保持着正坐,对着陈晨。
“陈晨,你在装傻吗,你是喜欢戏弄对手的人吗?”
即使苍老的声音,语气却无比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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