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禁术目录 第120章

　　她本来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听到令无疾那么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星君大人，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这些曾经近距离接触过你的人，真的可以离开你走向正常的人生吗？”

　　“为什么……”

　　但令无疾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如果她没有野心还好，但她既然有野心，就绝对不会看得上那些和她没有共同语言的普通人，可跟她有共同语言的人，想必早就对他这种悬在整个日本头顶上的大魔王如雷贯耳了吧？而她的过往中既然有这段履历，就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虽然有些癖好奇怪的人反而会更……

　　令无疾顿时就掐断了往那方面延伸的思路。

　　他又不是有绿帽癖。

　　虽然他现在跟这个英格兰的少女的关系也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

　　但他现在才意识到他现如今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无足轻重的小方士，而是真正一举一动都能随意更改别人的人生轨迹的暴风眼，即便他没有主动想要去做什么的心思，别人也会擅自揣摩他的心意，从而对他身边的那些人选择符合他心意的态度。

　　这是每一个上位者的必经之路。

　　想来罗濠大抵也是对这种状况不厌其烦，才会选择隐居在深山中不问世事，几乎断绝了一切跟外在的往来吧？

　　而如果他要给这个世界留下痕迹，这种事情必然就是免不了的，虽然他也可以像往日那样任性妄为，但暗中流转的人心态度却还是会继续偏转。

第五卷：风雨如晦 : 第二十四章：信徒与神明

　　所以令无疾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那个“道法禁术目录”系统至今为止唯一还显示着未完成的任务，心想，从供奉院亚里沙主动的时候，就已经宣示他的人生注定会朝这个方向扭曲，只不过那时候的他还觉得供奉院亚里沙比较特殊而已，但现在看来，真正特殊的，其实是浅上藤乃。

　　“藤乃，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他情不自禁地按照某部小说里的经典开头对那个拥有魔眼的少女称颂了起来。

　　结果对面的塞西莉娅顿时就咬住了嘴唇，显然对于令无疾这种明明站在她这种美少女面前却心心念念另一个人的名字的行为感到莫名生气，而且听名字那还是个日本人的名字。

　　而且她还看过那本小说。

　　所以看向令无疾的眼神也就愈发奇怪：明明这个人平时都是在接触那种偏向成熟的女性，为什么要看那种小说？

　　“那你为什么也会去看那种小说？”

　　“那是……”

　　塞西莉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令无疾倒是清楚她其实是个闷骚的人。

　　但当面点破这种事未免太过于直接了一点。

　　虽然令无疾向来都是什么都不会顾忌的人，但这种时候吐槽也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正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听到她说：“喜欢小女孩，是一种不健康的心理……所，所以，为了避免星君大人你对那些年龄的小女孩下……下手，你，你可以对我……”

　　她居然义无反顾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令无疾目瞪口呆地看她，心想真要说的话，那本小说里的那个洛丽塔也不过是十二岁而已，你跟她其实也没差几岁吧？反正都是未成年！虽然日本法律的性同意年龄是13岁而已……

　　但令无疾看到这个人的内衣还是不出所料的深色系。

　　一如既往的闷骚。

　　他之前的提醒果然是对的。

　　但这个少女却又意外纯情地闭起了双眼，她只是穿着那身深色的内衣站在那里，但皮肤又像是牛奶一样光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同时兼具天使的圣洁和魔鬼的魅惑，但她又微微仰起头，就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低下头来亲吻她一样。

　　令无疾盯着那个至今除了供奉院亚里沙之外进度就没有推进过的任务，心想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好呢？

　　“那我也不用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塞西莉娅听到令无疾在说话，却不是任何她所能听懂的语言，睁开眼，就想问令无疾他是在说什么，却又看到少年那张迅速接近的脸，然后她的嘴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她顿时瞪大了眼，却又感到少年的手异常熟练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了，她此刻的行为其实毫无意义。

　　令无疾肯定是有过经验的。

　　只不过不晓得那种经验是不是在那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身上得到的。

　　可到了这种时候，她也渐渐被牵动了欲望，就忍不住地抱紧了少年，任由少年把她推倒，随后旖旎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却又被静音结界隔绝，塞西莉娅在意识迷迷糊糊之际忍不住想到，这个星君大人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要对她这么做，所以才布下静音结界？

　　但事实是她想多了。

　　……

　　云销雨霁。

　　令无疾发现像塞西莉娅这种练过武的人的体能确实要比供奉院亚里沙那种人要好。

　　而且他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他当初从后天步入先天的临门一脚是靠房中术，虽然在那之后，他在武者的道路上并没有多大的进步，当然其实最主要的是他的道法跟剑术殊途同归，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区分的必要，但眼下，他却发现，他在使用房中术的时候，塞西莉娅的真气居然也在进步！

　　如果说他能进步也就算了，但这TM两个人都能进步，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这种光靠做那回事就能共同进步的法术？

　　不过，在原始宗教里，那回事占有的比例好像本来就挺大的吧？

　　甚至印度教现在还留存着这方面的东西，他们宣称他们的圣女好像就是通过这种事来沟通神明的，更远一点的，巴比伦的神庙中似乎也有所谓神女支的说法，似乎古希腊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且日本历史上的巫女的起源似乎也是如此……

　　这么看来，到底是因为她是他的信徒，还是因为他在使用房中术呢？

　　令无疾审视塞西莉娅在睡梦中安静的容颜，心想。

　　“所以，找个练过武又不是自己信徒的人……”

　　他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雪之下阳乃的名字。

　　不。

　　令无疾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状态实在奇怪。

　　为了试验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去祸害别人真的好吗？

　　但怎么看，雪之下阳乃好像也都跟这个人差不多吧？

　　而且真要说的话，他其实觉得那个女子大学生要更符合他的偏好一点，虽然这个人跟他现在的生理年龄一样都是十六岁，但跟未成年人……不过当初他跟供奉院亚里沙做那事的时候她也是未成年？不对，据那个由比滨结衣的说法， 日本的JK的风气不是对自己还是处感到羞耻的吗？日本的法律对这种情况是怎么解释的？

　　好像是民不举官不究？

　　令无疾深入地想了想，最后还真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就稍微减轻了自己的负罪感。

　　虽然他很早就说过，根本没有人可以用任何法律来制裁他。

　　但他的行为习惯还是有一部分就遵照了以前的模式。

　　他看着那个安静地睡在他身边的人，他只是头脑一热就做了，所以现在一时间也不晓得要如何处置，但想到他找上门来的目的，所以还是伸出了手，摸到她的手腕，然后自两人的肌肤相接之处，一道真气进入她的体内，在她的经脉中巡游起来。

　　“并不是错觉，确实变强了不少……”

　　所以，如果选她来进行后续的项目的话，可以很快看到成效？

第五卷：风雨如晦 : 第二十五章：变化

　　但令无疾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果他跟塞西莉娅做那回事并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恋爱之情，而只是为了达成他的目的，所以要提升她的提升实力，那么他自己的定位好像就成了人形按摩b……

　　而且TMD半夜在女校里私会实在很有点败坏风俗的意思。

　　他认为这样很不好，对青少年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无论是用静音结界之类的手段还是幻术，都能让人无法察觉他们正在做的事，但令无疾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种做法，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

　　换一个人？

　　令无疾觉得自己现在的下限已经不断往下探，快要到地面之下三米的地方了。

　　“不过，就像她所说的那样，自己身边的那些人，真的有能脱离自己之后走向自由的人生吗？”

　　他莫名地想到了卢梭的《社会契约论》，想到了那句“人生而自由，却又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而当他得到了绝对的自由之后，他的意志反倒会成为别人的枷锁，除非这个世界真的会演变成庄子理想中的那个社会，每个人都自性自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相来往，否则一方面的自由就会变成另一方的枷锁。

　　所以时至今日，他到底有什么好抵触的呢？

　　而且他的目的还是通过某种手段影响到社会的动荡。

　　从这个角度来说，塞西莉娅和其他人，到底算不算是他的“风雨”，他的剑呢？毕竟在这种时候，她们就是他的意志的延伸，只会遵从他的命令行事。

　　令无疾想到这里，看向那个睡梦中的金发少女，就只是在长夜中沉默。

　　也许她说的并没有错，自己本来就应当为某些人的人生负责，因为就是他肆意搅乱了别人的人生轨迹，让她们无法回归到正常的人生中，虽然就因为这样他背负了枷锁，但他本来也不是真的追求绝对自由的人，甚至有时候他还会自己创造一个笼子自己走进去，虽然很多人都知道笼子之外的天地广阔自由，但于令无疾自己而言，他本来也没有怎么想要看见更多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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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西莉娅醒过来的时候，刚开始迷迷糊糊，但很快又意识到什么，觉得自己似乎还在梦里，就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发现那场梦境的后续跟她的现状符合，一时间醒了大半，然后就下意识地往枕边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走了吗？真是无情啊。”

　　尽管她自己也清楚，令无疾跟她的感情基础单薄得可怜。

　　也许从那个少年的角度来说，她只是一个不知廉耻地引诱他的女人吧？

　　虽然她确实是一时冲动。

　　但奇怪的是，在她的心里，对这种现状异常的满足，有种奇怪的感动和幸福感洋溢在她的胸口之中，而且她一想到之后跟学校里那个同学训练的场景，就有种迫不及待地想要说自己赢过她了、想要看到她嫉妒自己的神色的感觉。

　　“我说，你的人生居然就这点追求了吗？”

　　听到少年的声音，塞西莉娅的脸色顿时羞红了起来，在看到他安坐在一边的时候，反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她的心里却不免想到她在不久之前学过的一句华夏古诗：“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虽然她觉得这样挺奇怪的。

　　明明她跑到日本的理由，是想要取得日本在IS上的研究进展，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想要得到筱之之束研究的方向跟技术，但却因为某个少年又开始了在华夏语方面的学习，虽然在少年的天幕结界之中，有了那个所谓“文曲星”的法术的加护的情况下，她在学习文理方面的知识的进度并没有比之前落后，反而加快了，可无论怎么看，现状其实都很怪异。

　　不过，也许真正怪异的源头就是那个少年。

　　明明就是一个华夏人，却跑到日本来搅动风云……

　　但如果他还在华夏，自己现在的际遇到底是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坏呢？

　　虽然这种假设一点意义都没有。

　　而令无疾在看到她醒了之后就准备离开了。

　　“可星君大人你之前为什么不早一点离开呢？”

　　“只是想给你一点现实感？让你不至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塞西莉娅觉得这个人实在有够别扭的。

　　既然会这么顾及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不更加温柔一点呢？

　　“你说的温柔一点，是说要跟你再来一……”

　　“啊啊啊啊啊！”

　　塞西莉娅脸色通红，顿时就把脑后的枕头扯了出来，朝他的所在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