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停雪
砰的一声轻响。
两人倒在了床上,被褥渐渐凌乱,变得到处都是皱褶。
与那不堪受辱而散落在旁的浴巾再是相似不过。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终于分开。
昏黄灯光映照下,那道将断未断的银桥,来得格外显眼。
江半夏正想要咬断,怀素纸却循着这道银桥再次到来。
就在她为之而慌乱不知所措时,那早已变得熟悉起来的唇瓣,仅仅是与她一触,即分。
“师父……”
怀素纸低声说着,撑起了自己的身子,让身影笼罩住江半夏。
她居高临下看着师父,把那些迷离迟疑与羞涩以及紧张收尽眼中,认真说道:“我很高兴。”
江半夏微微一怔,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她觉得这可能太过冷淡,同样认真说道:“我也很高兴。”
说完这句话,她主动伸手抱住怀素纸,将自己的徒弟拥入怀里。
下一刻,江半夏忽然发现了一件很……难以言喻的奇怪事情。
她微微低头,看着那一幕密不可分的画面,脸色变得更加通红,早已蔓延开来的灼热感觉变得更加明显了。
怀素纸注意到她的奇怪,低头看了一眼,同样怔住了。
都是极为骄傲的人。
故而谁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退让。
于是……也就僵持住了。
哪怕不知羞耻。
“……明明之前也没这样的感觉。”
江半夏的声音压得很低,几近于无。
怀素纸咬了咬下唇,说道:“之前和现在又不一样,不要说之前,刚才也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
过去的她们从未像今夜这般不留余地,都有好好地穿着衣裳。
哪怕是怀素纸年幼之时,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该怎么办?”江半夏蹙眉问道。
她在岱渊学宫百年教书百年,其间当然也看过不少相关的书,但真没有哪一本书上面描述过相似的情形。
这般想着,她尝试着再抱了抱怀素纸,发现彼此之间存在的那一层隔阂。
尽管这隔阂柔软宛如团子,但其有坚韧不拔之志,让人着实无法忽视。
怀素纸也没想到过这样的情况。
她不再俯身,回到床上与江半夏面对着面,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办法?总不能把浴巾或者衣服捡起来吧?”
江半夏墨眉仍蹙,说道:“是这个道理。”
怀素纸说道:“你觉得不舒服吗?”
江半夏微微摇头,看着她说道:“我想和你更近一些,这样始终隔着一些,而且……你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
怀素纸很喜欢第一句话,说道:“那我再想一下。”
话音刚落,她忽然发现有些奇怪,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不就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哈哈哈哈……”
江半夏已然扑哧着笑出了声。
她看着犹自认真,尚未反应过来的怀素纸,想要说些嘲弄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简单地亲了过去。
怀素纸感受着唇上的柔软,心想自己怎么也笨了起来呢?
“其实这样挺好的。”
江半夏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怀素纸问道:“不觉得刚才那些话奇怪吗?”
江半夏莞尔一笑,说道:“当然奇怪,但比起奇怪的话,我更想我们之间因为有这些奇怪而特别。”
“而且……”
她再次低头,视线落在彼此的胸前,认真说道:“感觉这样也很有趣啊。”
言语间,她挺起腰身很认真地去蹭了一下怀素纸,愈发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怀素纸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江半夏不抬头,忽然问道:“你知道什么最是相思吗?”
怀素纸的记性一直很好,不需要任何思考,说道:“红豆。”
“错了。”
江半夏抬头,神情认真说道:“是四颗红豆。”
话音一落,她便忍不住地笑了出声,又在笑声中紧紧抱住怀素纸,把头埋在徒弟的肩膀上,享受着那些再好不过的温暖。
怀素纸也不说话了。
长时间的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内再有声音响起。
“就这样抱着吗?”
“先抱着?”
“不做更多吗?”
“因为师父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很难再有更多的心思,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
“这算不算是坐怀不乱?”
“我现在是躺着,在你的身边,没有抱着你坐着,当然不能算。”
“狡辩。”
江半夏微笑嘲弄。
怀素纸也不与她争辩。
江半夏有些不满了,回想着从前在书上看到过的那些文字,开始付诸于行。
一声轻哼。
怀素纸睁开眼睛,眼里满是错愕。
不知何时,江半夏已然消失在她眼前。
就像是有一道浪潮向她涌来,极温柔地裹住了她的身体,不时溅起的浪花为她带来酸痒的感觉。
她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唇,呼吸却还是变得明显急促。
就在她想要还击,不让师父继续嚣张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事。
只是瞬间,怀素纸的身体都僵住了。
她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茫然,睫毛颤抖得厉害。
上呀。
下呀。
是上下呀。
某刻,她再也无法坚持咬牙下去。
一声闷声在房间里响起。
怀素纸下意识地用力,更用力地抱紧江半夏,也不知道是让她停下来,还是别的什么。
约莫半刻钟后,随着一次骤然急促的呼吸,一切归于平静。
海浪退却。
江半夏浮出水面。
她的身上泛着一层如水珠般的细汗,发丝早已凌乱,而那两截带着淋漓水光的指节,就像是最了不起的战利品那般,被她认真炫耀着。
怀素纸艰难地微仰起头,看着这一幕画面,哪里还有什么平静可言。
怎就落得这个境地呢?
明明应该是自己更了不起的。
为何这就一败涂地?
真是羞辱啊!
江半夏的声音突兀响起。
“有点咸。”
她低头尝了一口,仔细思考了一遍,又道:“好像还有点儿奶味……所以这是奶咸?味道还不错,想要再尝一次。”
怀素纸愣住了。
“你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啊?”她盯着江半夏的眼睛问道,羞愤至极的声音难掩沙哑。
江半夏不说话了,得意的很明显。
她没有说,但一直都很介意,介意在亲吻时总是占尽下风。
如今难得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如何能不骄傲自得?
怀素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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